朔风裹挟着冰棱撞在冻土上,发出细碎的呜咽。
阿蘅蜷缩在岩缝里,指节死死抠住被风雪磨得粗糙的石壁,单薄的粗麻斗篷早已千疮百孔,露出里面打着补丁的内衬。
三天前为躲避巡逻队饮下的雪水在胃里翻搅,喉间泛起铁锈味,那是攀爬冰崖时被碎石划伤的伤口在渗血。
她怀中的布包突然泛起微光,雪色绒毛簌簌抖落,霜铃琉璃般的眼睛在黑暗中眨动,额间淡蓝色符文随着急促的呼吸明灭。
"霜铃别怕。
"阿蘅用冻得发紫的嘴唇蹭了蹭布包,呼出的白气在空气中凝成细小的冰晶。
记忆如潮水般涌来——三年前那场百年难遇的雪暴中,十二岁的她被雪崩冲散,在雪堆里摸到一团冰冷的绒毛。
霜铃浑身结满冰晶,半透明的爪子里还攥着一片破碎的圣城禁徽,那是元素灵猎人们的标记。
她咬破手指,将血珠滴在霜铃心口,用体温焐化那些寒冰,整整三天三夜,连自己高烧说胡话都浑然不觉。
恍惚间,她仿佛又听见母亲临终前的低语:"阿蘅,记住,冰雪会骗人,但真心永远温热。
"霜铃突然剧烈颤抖,雪白绒毛上的符文骤然亮起。
阿蘅立刻绷紧了神经,她知道这是霜铃在预警——北方冰原的巡卫队要来了。
自从十二年前圣城颁布"元素灵禁育令",所有携带元素灵的人都会被烙上叛民印记,轻者终身为奴,重者当场处决。
这个世界,曾经与元素灵和谐共生,却因一场神秘的灾变,将这些生灵视为禁忌。
阿蘅握紧腰间母亲遗留的骨制匕首,刀鞘上雕刻的雪鹿图腾早已磨损,那是旧时代自由民的象征。
她忽然想起黑市商人的话:"圣城的冰库深处,藏着能改写元素灵命运的秘典。
""走!
"阿蘅扯下裙摆裹住霜铃,踩着齐膝深的积雪往西南方向狂奔。
寒风如刀,刮得她脸颊生疼,睫毛上也结满了冰碴。
冰棱在身后炸响,三匹披着冰甲的雪狼从雪雾中跃出,骑手们银白的铠甲上流转着寒霜符文,那是圣城特有的禁制标记。
阿蘅认出领头骑士腰间的冰纹长鞭——那是专门捕捉元素灵的法器,鞭梢缀着的尖刺能抽取元素力。
霜铃突然发出尖锐的鸣叫,声音中带着幼兽特有的颤抖,却又充满力量。
阿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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