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将我送给了墨廷渊抵债,说这是我能为家族做的最后贡献。
新婚夜,他掐着我下巴冷笑:“苏晚,你连她一根头发都比不上。”
后来我逃了,却被他抓回来锁在暗室。
月光下,他摩挲着我刚剪的短发轻笑:“知道吗?
我收集了她七年头发。”
他打开密室,满墙都是我的照片。
玻璃罐里缠绕的发丝在灯光下泛着冷光——那全是我每次去理发店“消失”的落发。
1冰冷的雨水,像是无数根细密的钢针,无休无止地砸在加长林肯宽大的车窗上,蜿蜒扭曲的水痕,将窗外飞速倒退的霓虹灯拉扯成一片片模糊而破碎的光斑。
我蜷缩在真皮座椅的角落里,昂贵的皮革散发着生人勿近的冷硬气息,贴着我单薄的裙摆,贪婪地汲取着我身上最后一点可怜的暖意。
父亲那张在机场告别时还勉强维持着体面、此刻却因过度松弛而显得格外陌生的脸,又在我混乱的脑海里清晰地浮现出来。
他紧紧攥着我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我的骨头,声音嘶哑,每一个字都像淬了毒的冰凌,狠狠扎进我的耳膜:“晚晚,听话!
这是你唯一的价值了!
五亿!
整整五亿!
只有墨廷渊能救我们苏家!
他点名要你,这是你的福气!
别不知好歹!”
福气?
我猛地闭上眼,试图将那刺耳的声音隔绝在外,可心脏却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死死攥住,每一次跳动都牵扯出尖锐的、令人窒息的痛楚。
指尖冰凉,无意识地抚过搁在腿上的那个硬质文件夹。
薄薄的几张纸,此刻却重若千钧,压得我几乎喘不过气——那是苏氏集团彻底沉没的判决书,白纸黑字,宣告着父亲一生的心血化为乌有,也宣告着我苏晚,从此不再是苏家的大小姐,而是一件明码标价、用以抵偿天文数字债务的昂贵货物。
五亿。
我的价格。
车窗外的景象彻底变了。
喧嚣的都市被无情地甩在身后,仿佛一场光怪陆离的噩梦终于结束,又或者,是跌入了另一个更深沉、更粘稠的梦境。
浓得化不开的夜色里,一片庞大得令人心悸的庄园轮廓,如同蛰伏在黑暗中的巨兽,缓缓显露出它沉默而冰冷的边界。
高高的铁艺大门无声地向内滑开,门楣上缠绕着森然冰冷的金属荆棘,在车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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