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剧痛炸开的瞬间,我最后看到的是苏晚被警察带走时的侧脸。
“砰——”意识沉下去的前一秒,我突然想起她说的那句“咱们只有死别,不再生离”。
原来这就是她算好的结局?
让我死在她看得见的地方。
黑暗像潮水般涌过来,又猛地退去。
“江先生?
江先生醒醒!”
刺眼的白光里,我被人推了一把。
低头看见自己穿着挺括的白大褂,胸前铭牌写着“神经外科主治医师 江彻”。
消毒水的味道钻进鼻腔。
“3床病人突发脑疝,需要立刻手术。”
小护士递过来的病历本上,照片栏里的女人笑得眉眼弯弯——是苏晚。
我踉跄着后退半步,撞在冰凉的器械车上。
这不是十年前的苏晚,眼角有淡淡的细纹,却依然穿着那件米白色风衣,只是胸前别着枚钢笔,笔帽上刻着个“彻”字。
指尖碰到那钢笔时,我喉头发紧——这是我当年送她的三十岁礼物,她说要别在风衣上,像带着我走 everywhere。
“江医生?”
小护士担忧地看着我,“您脸色好差,要不要先休息——手术方案。”
我一把抢过病历本,指尖在“家属签字”栏抖得厉害。
那里签着我的名字,字迹和我现在颤抖的手写出的一模一样。
无影灯亮起时,我握着手术刀的手稳得像块铁。
苏晚的麻醉剂刚起效,睫毛却突然颤了颤,喃喃自语:“见她之前……从未想……”后半句碎在呼吸里,像被风吹散的絮。
刀锋几不可查地顿了顿。
这句话,是我藏在保险箱最底层那封没寄出的情书中的开头。
那年她刚过二十岁生日,我在信纸上写满了这句话,最后却烧成了灰烬。
她此刻的呢喃,像枚生锈的钥匙,猝不及防捅进我记忆的锁孔。
2手术结束的铃声响起时,晨光正透过观察窗照进来。
苏晚的手指在我手背上动了动,轻声说:“如果真要我写一封情书给你的话……”我心脏猛地一跳,几乎是本能地屏住呼吸。
她却停住了,睫毛垂着,像忘了下半句,只轻轻“嗯?”
了一声,带着刚醒的懵懂。
我喉咙发紧,原来她只是随口一提。
我替她掖了掖被角,把那句“用一生去写,花一世去读”咽回肚里,换成干巴巴的“好好休息”。
走廊里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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