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拉书院 > > 学渣的草稿纸(苏晚晚江临)网络热门小说_最新章节列表学渣的草稿纸(苏晚晚江临)
其它小说连载
搞笑轻松《学渣的草稿纸》是大神“我是小小小白菜”的代表作,苏晚晚江临是书中的主角。精彩章节概述:由知名作家“我是小小小白菜”创作,《学渣的草稿纸杀疯了》的主要角色为江临,苏晚晚,属于搞笑轻松,追妻,暗恋,甜宠小说,情节紧张刺激,本站无广告干扰,欢迎阅读!本书共计19497字,1章节,更新日期为2025-07-06 17:28:08。目前在本网 sjyso.com上完结。小说详情介绍:学渣的草稿纸杀疯了
主角:苏晚晚,江临 更新:2025-07-06 19:18:39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开学摸底考,我盯着数学最后大题发呆。学神同桌突然抽走我的草稿纸:“不会?
”全班偷瞄中,他念出我鬼画符下的秘密:“江临是笨蛋...藏头诗写得不错。
”我耳尖爆红:“老师!他污蔑我暗恋他!
被他堵在走廊:“教你个新解法——”“把‘笨蛋’换成‘男朋友’...验算成功率更高。
”---九月午后的阳光,晒得人骨头缝里都透着股懒洋洋的腻味,黏在皮肤上,挥之不去。
空气里浮动着细小的尘埃,窗外那棵老槐树的叶子蔫头耷脑,纹丝不动。
教室里只剩下笔尖划过纸张的“沙沙”声,单调得催人入睡。讲台上,
数学老师老张的秃脑门在日光灯下油光锃亮,像一颗刚剥了壳的卤蛋。他背着手,踱着方步,
镜片后的眼睛锐利地扫过底下一个个埋头苦算的脑袋,最后,带着点恨铁不成钢的意味,
精准地钉在了我——苏晚晚——的试卷上。确切地说,
是钉在我试卷最后那道分值巨高、空白得异常刺眼的大题位置。“最后一道题,
做出来的同学,”老张清了清嗓子,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奇异的穿透力,
瞬间压过了所有笔声,“这周的数学作业,全免!”空气诡异地凝滞了一瞬,
随即是更加疯狂、更加密集的“沙沙”声,仿佛一群饿了三天的蚕突然发现了桑叶林。
学霸们眼神发亮,笔走龙蛇,连呼吸都带着一股子搏命的狠劲。只有我,苏晚晚,
像被这阳光和这题目联合施了定身咒。我盯着那道题,目光空洞。
那些字母和符号扭曲、跳跃,组合成一个个面目狰狞的小怪物,在我眼前张牙舞爪,
发出无声的嘲笑。x、y、∑、∫…它们认识我,可我,真的一点儿也不认识它们啊!
绝望的视线,不受控制地开始漂移。越过试卷,落在旁边摊开的草稿纸上。那上面,
早已不是演算的战场,而是我放飞思绪的涂鸦乐园。
、怒气冲冲的火柴人旁边标注:老张;一个被画了无数个叉叉的数学课本备注:天书!
;还有…还有角落里,一行行毫无逻辑、纯粹发泄情绪的字。鬼使神差地,
我的笔尖又开始在草稿纸的空白处游走。不是解题,
而是顺着心里那点说不清道不明的烦躁和悸动,开始无意识地写写画画。一个名字的偏旁,
一个姓氏的轮廓,夹杂着一些毫无意义的、发泄式的词汇,歪歪扭扭,层层叠叠,
像一团纠缠不清的毛线。
“江临是…大笨蛋…王八蛋…作业机器…冰山脸…”心里怎么骂得爽快,
笔尖就不自觉地往那个方向倾斜。就在我沉浸在这种隐秘的、幼稚的文字泄愤中,
几乎忘记了身处考场时,一股清冽的、带着点薄荷皂角气息的冷风,毫无预兆地侵袭过来。
紧接着,阴影笼罩。我悚然一惊,猛地抬头。我的同桌,年级第一,
常年稳坐神坛、据说智商高得能直接和计算机对话的学神——江临,
不知何时微微倾身靠了过来。他侧脸线条干净利落,鼻梁挺直,薄唇抿着,
那双总是没什么情绪的黑眸,此刻正落在我那片“创作园地”上。时间仿佛被按下了慢放键。
在我大脑完全宕机、一片空白的瞬间,他那骨节分明、干净得不像话的手指,
已经极其自然地伸了过来。食指和中指轻轻一夹,动作快得我根本来不及反应,
我那承载了无数“罪证”的草稿纸,就轻飘飘地脱离了我的控制,落入了他的掌心。
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狠狠攥住,然后猛地往下一拽!“不……”我喉咙发紧,
只来得及发出一个气音。江临垂着眼,目光在那片鬼画符上扫过。他的眼神很专注,
像是在研究什么复杂的学术论文,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随即又松开。完了!
我眼前一黑,感觉下一秒就要被钉在耻辱柱上烤成焦炭。脑子里只剩下一个念头:苏晚晚,
你完了!你苦心经营虽然也没经营出什么的学渣形象,
即将因为你幼稚的涂鸦而彻底崩塌!社死,就在今日!整个教室的空气似乎也凝滞了。
无数道目光,或好奇,或探究,或幸灾乐祸,
从四面八方偷偷摸摸、却又无比精准地聚焦在我和江临之间这块小小的区域。
连老张踱步的声音都停了。就在这令人窒息的死寂中,江临薄薄的唇瓣动了动。
他的声音不高,甚至没什么起伏,像在陈述一个再平常不过的事实。然而,
在这落针可闻的教室里,却清晰得如同惊雷炸响:“不会?”他顿了顿,
目光终于从草稿纸上抬起,转向我,带着一丝极淡的、近乎玩味的探究,
“藏头诗…写得不错。”藏头诗?什么藏头诗?我脑子里轰的一声,炸开一片白茫茫的烟花。
羞耻感如同海啸,瞬间淹没了所有的理智。血液“嗡”的一声全部涌向头顶,
耳朵尖烫得像是要烧起来,连带着脸颊也燎原般红透。那哪里是什么藏头诗!
那是我在骂你啊笨蛋!可“江临是笨蛋”几个字,被他用那样平静的语调念出来,
配上“藏头诗”的注解,简直坐实了我暗恋不成、只能偷偷摸摸写酸诗泄愤的蠢样!
“你胡说八道!”我猛地站起来,椅子腿刮过地面,发出刺耳的“吱嘎”声,
瞬间吸引了全班包括老张的目光。我的声音因为羞愤和急切而拔高,带着点破音的尖锐,
“老师!江临他污蔑我!他偷看我草稿纸,还造谣我…我暗恋他!
”手指直直地指向旁边那个始作俑者。江临还保持着拿着我草稿纸的姿势,闻言,
眉梢极其轻微地挑了一下,那眼神仿佛在说:哦?是吗?证据不就在我手上么?
老张的卤蛋脑袋瞬间转了过来,目光如探照灯般在我和江临之间来回扫射,
眉头拧成了一个深刻的“川”字。“干什么呢!苏晚晚!考场上大呼小叫!还有你,江临!
”老张几步跨到我们桌旁,一把夺过江临手里那张“罪恶之源”,
皱着眉扫了一眼上面混乱的线条和文字。显然,他也没看出什么“藏头诗”的玄机,
只觉得又是一张学渣放弃治疗的典型草稿纸。“都给我安静!考试呢!
”老张没好气地把草稿纸拍回我桌上,又狠狠瞪了江临一眼,“江临,管好你自己!
别干扰其他同学答题!”干扰?他分明是在对我进行惨无人道的公开处刑!我气鼓鼓地坐下,
一把将那该死的草稿纸揉成一团,狠狠塞进桌肚最深处,恨不得它立刻原地消失。
脸颊上的热度经久不散,根本不敢看旁边那个冰山脸一眼,
只能死死盯着试卷上那道依旧面目可憎的大题,心里把江临骂了八百遍。下课铃声终于响起,
如同天籁。我抓起书包就想往外冲,逃离这个让我社死的地方。然而,一只手臂横亘过来,
稳稳地拦住了我的去路。修长,干净,指节分明。袖口挽到手肘,露出的小臂线条流畅有力。
我顺着那只手臂往上看,对上了江临没什么波澜的眼睛。“让开!”我像只炸了毛的猫,
没好气地低吼。教室里的人还没走光,几个动作慢的已经好奇地看了过来。我头皮发麻,
只想赶紧消失。江临没动,反而微微俯身,靠得更近了些。
那股清冽的薄荷皂角气息再次萦绕过来,带着一种不容忽视的压迫感。“苏晚晚,”他开口,
声音压低了,只有我们两人能听清,带着一种奇特的、近乎蛊惑的意味,“那道题,
其实有个新解法,想不想听?”新解法?骗鬼呢!他肯定又在憋什么坏水!我警惕地瞪着他,
像看一个危险的陷阱。他嘴角似乎勾起了一个极其微小的弧度,快得让人以为是错觉。然后,
他慢悠悠地,一字一顿地补充道,声音轻得像羽毛拂过耳廓,
却带着十足十的冲击力:“把‘笨蛋’…换成‘男朋友’。”他顿了顿,
那双黑曜石般的眼睛锁住我,清晰地映出我瞬间呆滞的脸,“验算成功率,会高很多。
”轰——!!!刚刚冷却下去的血液再次沸腾,直冲天灵盖!我感觉整个人都要烧着了!
“江临!你神经病啊!”我几乎是尖叫出声,猛地推开他横在面前的手臂,
像颗出膛的炮弹一样撞开几个看热闹的同学,头也不回地冲出教室。
身后似乎传来他一声极轻的、意味不明的低笑,更是让我脚下一个趔趄,差点摔倒。疯了!
这个世界疯了!江临绝对是被什么奇怪的东西附体了!我一路狂奔,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鼓,
撞得肋骨生疼。脸颊烫得能煎鸡蛋,
脑子里反复回响着那句“换成‘男朋友’”和那声该死的轻笑。直到冲进车水马龙的街道,
混入嘈杂的人流,剧烈的心跳才稍稍平复。晚风吹在滚烫的脸上,带来一丝微弱的凉意。
“呼…呼…”我扶着路边的灯柱喘气,脑子里乱成一锅煮沸的粥。
骂他是笨蛋被抓包已经够丢脸了,他居然还…还说出那种话!他到底什么意思?
故意看我出丑?还是…还是…一个荒谬得让我自己都心跳失序的念头,不受控制地冒了出来。
不行不行!苏晚晚,清醒点!那是江临!
是站在学力金字塔尖、眼高于顶、视我等凡人为草芥的江临!
他怎么可能……肯定又是在耍我!对!他一定是觉得捉弄我这种学渣特别有趣!
我用力甩了甩头,想把那个荒谬的念头连同他那张可恶的脸一起甩出去。深吸了几口气,
努力让自己看起来正常一点,这才拖着灌了铅似的双腿,慢吞吞地往家的方向挪。
刚走到小区附近那个熟悉的十字路口,口袋里的手机就疯狂震动起来。掏出来一看,
屏幕上跳动着死党林晓晓的名字,后面还跟着一串夸张的感叹号。“喂?
”我有气无力地接通。“晚晚!晚晚!!”林晓晓激动得快要破音的声音立刻炸响,
“惊天大八卦!你猜我刚才在‘峡谷之巅’匹配到谁了?!!”“谁啊?”我心不在焉地问,
脑子里还在回放走廊里江临那句魔音灌耳的话。“江临!!是江临啊!
”林晓晓的声音拔高了八度,“‘临江仙’!那个国服第一打野!
传说中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大神!我的天!我居然排到他了!虽然是在对面,
被他杀得超鬼了呜呜呜……但是!重点来了!他用的那个小号,
ID叫‘别抢我蓝buff’!超有个性有木有!”“哦。”我没什么反应。什么国服打野,
什么临江仙,离我这个连匹配都经常被举报的菜鸟太遥远了。我现在只想静静。“哦?!
你就‘哦’?!”林晓晓对我的反应极其不满,“你忘了?就上学期期末考完那个晚上,
你非要拉我通宵上分,结果在青铜局被一个叫‘别抢我蓝buff’的打野,
从开局针对到结束,把你蹲在草丛里杀了八次!杀得你当场摔了手机,抱着我哭得稀里哗啦,
边哭边骂‘江临是大混蛋’!骂了整整一晚上!你忘了?!”林晓晓的话,
像一道精准的闪电,猛地劈开了我混沌的记忆!那个憋屈到极点的夜晚!那个ID!
那个神出鬼没、把她当提款机一样疯狂针对的打野!
那个害她掉了两颗星、还成为队友集火嘲讽对象的罪魁祸首!“别抢我蓝buff”!
记忆的闸门轰然洞开。那个ID,
那个冷酷无情、把她摁在地上反复摩擦的打野操作风格……当时林晓晓还开玩笑说,
这人打法这么阴险霸道,跟咱们年级第一江临那副目中无人的样子简直绝配。
我当时怎么回的?好像是边抹眼泪边恨恨地说:“江临要是打游戏,
肯定跟他一样是个心理变态的大混蛋!”原来……原来那个心理变态的大混蛋……真的是他?
!“嗡——!”手机差点从手里滑落。我僵在原地,像被施了定身咒。晚风吹过,
带着一丝凉意,却吹不散我脸上再次轰然炸开的滚烫热浪。
难怪…难怪他今天看我的眼神那么奇怪!
难怪他念草稿纸时嘴角那点若有似无的弧度那么刺眼!
难怪他会在走廊堵我说出那种莫名其妙的话!他早就认出我了!
出我就是那个在游戏里被他杀穿、在草稿纸上骂他笨蛋、还在考场上被他公开处刑的倒霉蛋!
巨大的羞耻感和一种被看透的慌乱瞬间攫住了我。我猛地挂断林晓晓还在叽叽喳喳的电话,
转身拔腿就跑,不是回家,而是冲向小区门口那家24小时便利店。我需要冷静!
急需一盒冰镇牛奶来镇压我快要沸腾的血液和混乱的脑子!
便利店的自动门“叮咚”一声滑开,冷气扑面而来。我目标明确,直奔冷柜,一把拉开柜门,
冰凉的雾气涌出。就在我手指即将碰到那盒熟悉的草莓牛奶时,
旁边一只骨节分明、极其好看的手,几乎在同一时间,伸向了同一盒牛奶。指尖与指尖,
在冰冷的空气中,只差毫厘。我像触电般猛地缩回手,僵硬地、一寸寸地转过头。
冷柜惨白的灯光下,映出一张熟悉到刻骨、此刻却让我只想原地消失的脸。江临。
他不知何时也站在了冷柜前,微微侧着头,目光平静无波地落在我脸上,
又扫了一眼那盒被我们共同“看中”的草莓牛奶。空气仿佛凝固了,
只剩下冷柜压缩机低沉的嗡鸣。他穿着简单的白色T恤,身姿挺拔,在便利店的灯光下,
少了些教室里的疏离感,却多了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侵略性?尤其是那双眼睛,
在冷光映照下,显得格外幽深。“这么巧。”他开口,声音没什么起伏,打破了死寂。
目光却依旧锁着我,带着一种洞悉一切的穿透力。巧?巧个鬼!这分明是孽力回馈!
是老天爷嫌我今天还不够丢人吗?!我张了张嘴,想怼回去,可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
一个字也发不出来。脸颊又开始不受控制地升温,连带着耳朵尖也烫得厉害。
只能僵硬地别开视线,假装对冷柜里其他饮料产生了浓厚兴趣。他倒是不紧不慢,
修长的手指稳稳地拿起了那盒我们共同看中的草莓牛奶。冰凉的盒身在他掌心显得格外小巧。
“喜欢这个?”他问,语气平淡得像在讨论天气。废话!不然我伸手干嘛!我内心疯狂咆哮,
表面却只能梗着脖子,硬邦邦地挤出两个字:“还行。”他垂眸看了看手里的牛奶盒,
又抬眼看了看我,那眼神,像是在审视一道复杂的数学题。然后,
在我完全没反应过来的情况下,他手臂一伸,越过我,
又从冷柜里拿了一盒一模一样的草莓牛奶。“哐当”一声轻响。他把那盒新拿出来的牛奶,
轻轻放进了我因为紧张而微微蜷起的手里。冰凉的触感瞬间从指尖蔓延到手臂,
冻得我一个激灵,差点没拿稳。“你……”我愕然抬头,撞进他深不见底的黑眸里。
他是什么意思?施舍?赔罪?还是新的捉弄?江临却已经转过身,拿着他那盒牛奶,
径直走向收银台。背影挺拔,步履从容,仿佛刚才那个小小的、带着点说不清意味的举动,
只是再平常不过的顺手为之。留下我一个人僵在冷柜前,
手里握着他塞过来的、冰凉凉的草莓牛奶,像个傻子。便利店的灯光白得晃眼,
照得我无所遁形。心脏在胸腔里扑通扑通乱跳,完全失了章法。那盒牛奶像个烫手的山芋,
不,是个冰手的炸弹,捏着也不是,放下也不是。他到底想干嘛?!直到江临付完钱,
拿着他那盒牛奶走出便利店,自动门在他身后缓缓合拢,隔绝了他挺拔的身影,
我才像是被解除了定身咒,猛地喘了一口气。低头看着手里那盒印着可爱草莓图案的牛奶,
包装上的水珠正顺着我的指尖滑落,冰凉一片。这感觉,和他刚才的眼神一样,
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微凉的侵略感。不行!不能被他牵着鼻子走!我咬咬牙,
也拿着牛奶走到收银台,飞快地扫码付钱。推开便利店的门,夜晚带着点凉意的空气涌进来,
稍微驱散了一些脸上的燥热。我一眼就看到江临还没走远,
他正站在小区入口那盏不算太亮的路灯下,背对着我,似乎在等我?
路灯昏黄的光线勾勒出他清瘦的轮廓,影子被拉得很长。他手里也捏着那盒草莓牛奶,没喝,
只是随意地拎着。我深吸一口气,捏紧了手里的牛奶盒,硬着头皮走过去。不能怂!苏晚晚!
气势不能输!快走到他身后时,我故意加重了脚步。江临闻声,缓缓转过身。
昏黄的光线落在他脸上,一半在明,一半在暗,神情看不太真切,只有那双眼睛,
依旧沉静得如同寒潭。“那个…”我清了清嗓子,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理直气壮一点,
把手里的牛奶盒往前一递,“还你!我自己买得起!”江临的目光落在我递过去的牛奶上,
又慢慢移回到我脸上。他没接,也没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我,那眼神仿佛带着实质的重量,
压得我刚刚鼓起的勇气又有点泄气。“江临,”我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像有蚂蚁在爬,
只能提高音量掩饰心虚,“我警告你啊!别以为…别以为你游戏打得厉害,就能随便欺负人!
也别以为…别以为在便利店给我盒牛奶,就能抵掉你考场污蔑我、走廊…走廊戏弄我的罪行!
”我把“罪行”两个字咬得特别重。夜风吹过,带来树叶轻微的沙沙声。江临终于有了动作。
他微微歪了下头,唇角似乎向上牵动了一个极其微小的弧度,
快得几乎让人以为是光影造成的错觉。“罪行?”他重复了一遍,声音低沉,
在寂静的夜里带着点磁性的回响,“苏晚晚同学,指控需要证据。”他往前踏了一小步,
拉近了我们之间的距离。路灯的光线终于清晰地照亮了他整张脸,那双黑眸深处,
不再是全然的平静无波,而是清晰地映着一点跳动的、近乎戏谑的光。“考场上的草稿纸,
”他慢条斯理地开口,目光像带着钩子,“写满了我的名字,还精心编排了藏头格式,
这算不算?”我的脸颊“腾”地一下又烧了起来:“那…那是骂你的!”“哦?
”他尾音微微上扬,带着明显的怀疑,“骂我,需要用那么…委婉含蓄的方式?
”“……”“走廊里,”他继续,又逼近了一点点,
那股清冽的薄荷皂角气息再次强势地笼罩过来,带着一种无形的压迫感,
“我好心教你成功率更高的解法,你反应那么大,还骂我神经病?”他每说一句,
我的气势就矮一分,捏着牛奶盒的手指都因为用力而泛白。“至于游戏…”他顿了顿,
目光在我脸上逡巡,像是在欣赏我窘迫的表情,“‘江临是大混蛋’?嗯?骂得挺顺口。
”最后一丝防线彻底崩溃!我的耳朵烫得快要滴出血来!原来他什么都知道!
从游戏里的针对,到草稿纸上的泄愤,他全都知道!他像个高高在上的猎人,
看着我这个小猎物在他的地盘里张牙舞爪、徒劳挣扎,然后在他觉得有趣的时候,
轻轻伸出一根手指,就能把我摁得动弹不得!“你…你…”我气得浑身发抖,又羞又恼,
却一句完整的话都憋不出来。“我什么?”江临好整以暇地看着我,
眼底那点戏谑的光芒越来越盛,甚至带上了一丝…恶劣的愉悦?他忽然抬手,
不是去接我递出去的牛奶,而是伸向了他自己外套的口袋。然后,在我惊愕的目光中,
他慢悠悠地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张纸。一张被揉得皱巴巴、边缘甚至有点卷曲的纸。
正是我考试时那张“罪恶之源”的草稿纸!我明明记得把它揉成一团塞进桌肚最深处了!
它怎么会在他这里?!江临两根手指夹着那张皱巴巴的纸,在我眼前晃了晃,
动作随意得像在展示一张无关紧要的便签。昏黄的路灯下,
纸面上那些被我写写画画的痕迹依旧清晰可辨,尤其是角落里那几行发泄式的字,
此刻更像是昭然若揭的罪证!“物证在此。”他声音平静,却像淬了冰的针,
精准地扎进我摇摇欲坠的羞耻心里。“还给我!”我彻底炸毛,不管不顾地伸手就去抢,
也顾不上什么牛奶了。江临像是早有预料,手臂一抬,轻松地避开了我的“饿虎扑食”。
那张纸被他举高,我踮起脚尖也够不到。“苏晚晚,”他垂眸看着我徒劳的蹦跳,
声音低沉下来,带着一种奇异的、近乎蛊惑的磁性,每一个字都清晰地敲打在我的耳膜上,
也敲打在我疯狂擂鼓的心上。“草稿纸上写满我的名字。
”“游戏里被我杀穿也要念着我的名字骂。”“现在…”他微微俯身,
那张俊逸逼人、此刻却写满了“恶劣”两个字的脸庞骤然在我眼前放大,
距离近得我能清晰地看到他根根分明的睫毛,和他眼底深处那抹毫不掩饰的、滚烫的笃定。
“——脸红成这样,也是因为我?”轰!!!世界彻底安静了。
血液冲上头顶的轰鸣声盖过了所有。脸颊上的热度瞬间爆表,
烫得我几乎以为自己下一秒就要自燃。我甚至能感觉到耳朵里嗡嗡作响,
像是有无数只蜜蜂在飞。他…他怎么能这么…这么不要脸地说出来?!“谁…谁脸红了!
是路灯!是路灯太热了!”我猛地后退一大步,声音拔得又尖又细,带着明显的颤音,
像一只被踩了尾巴、色厉内荏的猫。手里的草莓牛奶盒子被我捏得“嘎吱”一声脆响,
冰凉的液体似乎都快要被我的体温蒸热了。江临直起身,看着我狼狈后退的样子,
眼底那点恶劣的笑意非但没有收敛,反而更深了些。他晃了晃手里那张皱巴巴的草稿纸,
像是在展示什么了不得的战利品。“哦?”他拖长了尾音,语气里的促狭毫不掩饰,
“原来路灯还能让人从耳朵尖红到脖子根?”“江临!”我气得快要原地爆炸,
所有理智都被抛到了九霄云外,只剩下羞愤欲绝,“把纸还给我!不然…不然我跟你没完!
”毫无威胁力的狠话,配上我此刻火烧云般的脸色,效果大概等同于撒娇。他挑了挑眉,
对我的“威胁”置若罔闻。修长的手指慢条斯理地,开始将那张皱巴巴的草稿纸展开、抚平。
动作优雅从容,仿佛在处理一份价值连城的手稿,而不是一张写满了幼稚泄愤文字的废纸。
路灯的光线透过纸张,隐约能看到背面也有墨迹。我的心跳漏了一拍,
一种极其不祥的预感瞬间攫住了我。他抚平纸张的动作顿住了,目光落在纸的背面,
像是在仔细辨认着什么。随即,他抬起了眼,视线直直地穿透空气,落在我脸上。那眼神,
比刚才更加深邃,带着一种洞穿一切的了然和……一丝难以言喻的玩味。“啧,
”他轻轻咂了下嘴,仿佛发现了什么极其有趣的东西。然后,他慢悠悠地将那张纸翻转过来,
正面对着我。昏黄的灯光下,纸的背面,赫然是我昨晚熬夜为了逃避数学题看小说时,
随手写下的、属于女主角的经典台词!那些句子被我无意识地誊抄下来,
字迹因为匆忙而显得有些潦草,但内容却清晰无比:[……他冰冷的指尖划过她的锁骨,
声音沙哑:“你偷走的,不只是我的剑,还有我的心跳。”][……月光下,她眼波流转,
红唇轻启:“暗恋是种病,解药?在我这里。”][……他将她抵在门后,
气息灼热:“再嘴硬?试试看堵住它的方法?”]轰隆——!!!
如果说刚才只是火山喷发的前兆,那么现在,就是天崩地裂!岩浆倒灌!我的大脑彻底宕机,
一片空白,连羞耻感都暂时被这毁灭性的冲击炸飞了!
我甚至能听到自己血液冻结又瞬间沸腾的“滋滋”声。
这…这比被他看到“江临是笨蛋”还要社死一万倍!!!
江临的目光在我瞬间惨白又急速涨红的脸上流连了一圈,
最后落回纸背面那几行羞耻度爆表的台词上。他低低地念出了其中一句,声音不高,
却带着一种奇异的、磨砂般的质感,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
格外…撩人:“‘你偷走的…不只是我的剑…还有我的心跳。’”他顿了顿,抬起眼,
视线如同实质的丝线,牢牢地缠绕住已经石化的我。那双总是平静无波的黑眸里,
此刻清晰地翻涌着某种炽热的、势在必得的暗流,唇角勾起一个绝对称不上“良善”的弧度。
“苏晚晚同学,”他开口,一字一顿,清晰地砸进我濒临崩溃的神经里,“解释一下?
”他向前一步,高大的身影瞬间将我完全笼罩在路灯和他共同制造的阴影之下。
那盒草莓牛奶被他随意地放在旁边的消防栓箱顶上,腾出的手,修长有力的食指,
带着不容抗拒的意味,轻轻点在了那张草稿纸背面最要命的那句话上——“‘暗恋是种病,
解药?在我这里。’”指尖的温度仿佛透过纸张灼烧到了我的皮肤。他微微俯身,
那张俊美得极具侵略性的脸再次迫近,温热的呼吸若有似无地拂过我的额发。低沉的声音,
如同裹挟着电流的魔咒,清晰地钻进我的耳朵:“所以,我的‘解药’,
”他刻意加重了这两个字,眼底的笑意带着滚烫的、志在必得的火焰,
“你打算什么时候…给我?”路灯的光像是凝固的琥珀,把我和江临死死封在里面。
他指尖点着那句“解药在我这里”,呼吸近得烫人。
那句“什么时候给我”在耳朵里嗡嗡作响,震得我脑浆都快沸腾了。“解…解你个头!
”我猛地一缩脖子,像只被踩了尾巴炸毛的猫,声音劈了叉,带着垂死挣扎的尖锐,“江临!
你这是性骚扰!我要告老师!告校长!告教育局!告到联合国安理会去!”语无伦次,
毫无逻辑,但气势不能输!我胡乱挥舞着手臂,
试图把他那张写满了“恶劣”和“笃定”的俊脸从我眼前扇开,
另一只手则快准狠地再次去抢夺那张万恶的草稿纸。这次,江临没躲。他甚至微微松了力道。
“刺啦——!”一声脆响,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那张承载了我双重社死的草稿纸,
在我俩的角力下,从中间被撕成了两半!一半在他手里,另一半可怜兮兮地挂在我指尖。
空气凝固了一瞬。江临垂眸看着手里残破的半张纸,又抬眼看了看我手里那半张,
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随即松开。他嘴角那点恶劣的笑意反而加深了,
带着一种“看你能逃到哪儿去”的了然。“物证销毁?”他慢悠悠地问,
声音低沉得像大提琴擦过砂纸,“苏晚晚,心虚了?”“我心虚个鬼!
”我像被烫到一样猛地甩掉手里那半张纸,仿佛甩掉一块烧红的烙铁,梗着脖子,
试图用音量掩盖疯狂的心跳,“我是替你清理垃圾!
省得你拿着这种污秽不堪的东西到处污染环境!”说完,
我再也顾不上那盒孤零零躺在消防栓上的草莓牛奶,也顾不上江临是什么表情,
转身拔腿就跑!鞋底摩擦地面发出仓皇的“刺啦”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响亮。
我甚至能感觉到背后那道沉沉的、带着灼人温度的目光,一直钉在我的背上,
直到我像颗失控的炮弹一样撞开单元门,冲进楼道。“砰!”防盗门在身后重重关上,
隔绝了外面的一切。我背靠着冰冷的铁门,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心脏在胸腔里疯狂蹦迪,
几乎要撞碎肋骨。楼道里声控灯应声而亮,惨白的光线照着我狼狈不堪的脸。脸颊滚烫,
耳朵更是烫得快要烧起来,连带着脖子根都一片燎原之势。疯了!江临绝对是疯了!
他脑子被数学公式堵死了吗?还是被外星人掉包了?!
那种话…那种羞耻度爆表的话…他怎么能那么平静又那么笃定地说出来?!
还有草稿纸…啊啊啊!苏晚晚你这个手欠的笨蛋!我一路冲进家门,反锁房门,
把自己重重摔进床里,用枕头死死捂住脸,
仿佛这样就能把刚才那一幕连同江临那张可恶的脸一起闷死。
枕头底下传来闷闷的、不成调的哀嚎。不行!不能坐以待毙!必须反击!
至少要夺回一点气势上的高地!一个念头如同黑暗中划亮的火柴,“噌”地冒了出来。
我猛地掀开枕头坐起身,眼睛在黑暗中闪着孤注一掷的光。对!游戏!
那是我的菜鸟主场!我扑到书桌前,手忙脚乱地打开电脑,
登陆那个承载了我无数血泪被江临杀穿的账号。光标恶狠狠地悬停在ID修改栏上。
删掉那个耻辱的“晚晚不晚”,手指在键盘上噼里啪啦一顿猛敲,
带着滔天的怒火和最后一点倔强的尊严——**再撩报警!**四个大字,
杀气腾腾地占据了ID栏。看着这充满警告意味的新ID,我长长舒了一口气,
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这下够清楚了吧?江临!看你还敢不敢乱说话!再敢撩,
我就…我就…虽然也不知道具体能干嘛,但气势上绝对不能输!做完这件“大事”,
紧绷的神经稍微松懈了一点,随之而来的是巨大的疲惫。我把自己重新摔回床上,
连衣服都没力气换,意识很快就沉入了光怪陆离的梦境。
梦里全是江临拿着半张草稿纸步步紧逼,嘴里还不停地念着“解药…解药…”,
而我只能举着个小小的“再撩报警”的牌子徒劳地挥舞……---第二天早上,
我是被林晓晓夺命连环call吵醒的。“晚晚!晚晚!快!快上线看!爆炸新闻!!
”林晓晓的声音穿透听筒,激动得仿佛下一秒就要背过气去。我迷迷糊糊地抓起手机,
网友评论
资讯推荐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