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拉书院 > > 古镜明(褚衍祁安)完结的热门小说_全本免费完结小说古镜明(褚衍祁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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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古镜明》,主角分别是褚衍祁安,作者“波西西米”创作的,纯净无弹窗版阅读体验极佳,剧情简介如下:男女主角分别是祁安,褚衍的古代,穿越小说《古镜明》,由网络作家“波西西米”倾情创作,描绘了一段动人心弦的爱情故事,本站无广告干扰,精彩内容欢迎阅读!本书共计25216字,1章节,更新日期为2025-07-06 21:12:15。目前在本网 sjyso.com上完结。小说详情介绍:古镜明
主角:褚衍,祁安 更新:2025-07-06 22:05: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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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古镜奇缘祁安的手指刚刚触及那枚青铜古镜的表面,
一股刺骨的寒意便顺着指尖窜上脊背。古董店地下室的灯光突然闪烁起来,
镜面上那些晦涩难懂的纹路仿佛活了过来,在铜绿间缓缓流动。
"这不可能..."祁安瞪大眼睛,作为历史系研究生兼古董店兼职鉴定师,
他见过无数古物,却从未见过这般景象。镜面中央泛起水波般的涟漪,一圈圈向外扩散。
祁安想抽回手,却发现自己的手指像是被某种力量牢牢吸附。
波纹中心逐渐形成一个漆黑的旋涡,不断扩大,直到吞噬了整个镜面。
一股强大的吸力突然袭来。祁安只来得及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叫,便感到天旋地转,
眼前一片漆黑。他的身体像是被塞进了一条狭窄的隧道,四肢被无形力量拉扯着,
耳边充斥着刺耳的嗡鸣。不知过了多久,祁安重重摔在坚硬的地面上。他蜷缩着身体,
五脏六腑仿佛都移了位。潮湿的泥土气息钻入鼻腔,取代了地下室惯有的霉味。
"这是哪里..."祁安挣扎着撑起身体,眼前的景象让他呼吸一滞。月光下,
高耸的城墙蜿蜒如巨龙,飞檐翘角的古代建筑群在夜色中勾勒出威严的轮廓。
他正躺在一条石板路旁的泥地里,身上还穿着那件印有大学logo的连帽衫和牛仔裤,
但周围的一切都昭示着——这绝不是二十一世纪的北京城。"何人在此!
"一声厉喝从身后传来。祁安转头,看见三名身着铠甲的士兵手持长矛向他奔来。借着月光,
他能清晰看见对方头盔下的肃杀表情和寒光闪闪的兵器。本能告诉他必须逃跑。
祁安踉跄着爬起,却因穿越带来的眩晕感再次跌倒。转眼间,冰冷的矛尖已抵住他的咽喉。
"鬼鬼祟祟,定是刺客!押去见王爷!"为首的士兵一把揪住祁安的衣领。"等等,
我不是——"祁安的解释被粗暴打断,士兵用布条塞住了他的嘴。被押送途中,
祁安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分析现状。如果这不是一场荒诞的梦,
那么唯一合理的解释就是他通过那面古镜穿越了时空。这些士兵的装束像是明朝风格,
但细节处又有差异,可能是一个历史上不存在的平行朝代。穿过几重院落,
士兵们将祁安带到一座灯火通明的建筑前。门楣上"静心斋"三个大字苍劲有力。
守卫见到来人,立即推开厚重的雕花木门。"禀王爷,抓到一个形迹可疑之人,疑是刺客!
"书房内,一位身着墨蓝色锦袍的男子正伏案批阅文书。听到通报,他缓缓抬头,
烛光在那张棱角分明的脸上投下深浅不一的阴影。即使坐着,也能看出他身材修长挺拔,
周身散发着不怒自威的气势。"带过来。"声音低沉冷峻。祁安被推到案前,
口中的布条被取出。他剧烈咳嗽几声,
抬头对上那位"王爷"的眼睛——那是一双如鹰般锐利的眼睛,漆黑深邃,
看不出任何情绪波动。"报上名来。"王爷放下毛笔,十指交叉置于案上。
祁安注意到他的手指修长,骨节分明,右手虎口处有一道细长的疤痕。"我叫祁安,
不是刺客,只是一个...迷路的人。"祁安尽量保持声音平稳,尽管他的心脏正狂跳不止。
"迷路?"王爷微微挑眉,"宵禁时分出现在王府外墙,身着奇装异服,
口音古怪...你当本王好糊弄?"王府?祁安暗自记下这个信息。
眼前这位恐怕是一位位高权重的亲王。"我真的没有恶意。"祁安举起双手以示无害,
"我可以解释我的来历,但恐怕您不会相信。"王爷审视的目光在祁安身上停留良久,
忽然抬手示意侍卫:"搜他的身。"粗糙的手在祁安身上翻找,
从他牛仔裤口袋中掏出了手机、钥匙和钱包。侍卫将这些"奇怪物品"呈上案桌,
王爷用笔杆拨弄着,眉头越皱越紧。"这些是何物?
"祁安看着对方摆弄自己的iPhone,屏幕因触碰而亮起,锁屏是他和大学同学的合影。
王爷明显一惊,但很快恢复镇定。"这是我的...家乡的一些工具。"祁安斟酌着用词,
"如您所见,我来自一个很远的地方,远到超乎您的想象。"就在此时,王爷起身绕到案前,
近距离审视这个奇怪的囚犯。当他走动时,腰间佩戴的玉佩随着步伐轻轻晃动。
祁安的视线立刻被吸引过去——那玉佩上的纹路竟与那面青铜古镜一模一样!
玉佩约莫掌心大小,通体碧绿,中央雕刻着繁复的云雷纹,边缘环绕着十二个神秘符号。
祁安曾花费数周研究古镜上的相同纹样,绝不会认错。"你在看什么?
"王爷敏锐地注意到祁安的目光。"您的玉佩..."祁安脱口而出,"它上面的纹路,
我见过。"王爷的眼神骤然变得锐利:"何处所见?""在一面古镜上。"祁安决定赌一把,
"一面能让人穿越时空的青铜镜。"书房内霎时寂静无声。侍卫们面面相觑,
显然认为这个疯子在胡言乱语。王爷却抬手示意所有人退下。当房门关上,只剩他们二人时,
王爷从腰间解下玉佩,举到祁安面前。"描述你看到的那面镜子。
"祁安详细描述了古董店地下室里那枚青铜镜的每个细节:直径约八寸,边缘有十二个凹槽,
背面中央是太极图案,周围环绕着与玉佩完全一致的符号。王爷的眼神越来越深沉。
当祁安说完,他忽然转身走向书架,从暗格中取出一个紫檀木匣。"可是此物?
"他打开木匣,里面赫然是一面与祁安描述一模一样的青铜镜!
祁安倒吸一口冷气:"就是它!但它怎么会在您这里?我是说...在我的时代,
一千多年后..."王爷——祁安现在确信他就是这个时空的古镜拥有者——缓缓合上木匣,
用一种全新的目光打量着祁安。"看来我们有些事需要详谈。"他走回案前坐下,
"本王乃大晟摄政王褚衍。从现在起,你的性命取决于你接下来的每一句话。
"第二章 地牢谋士祁安蜷缩在阴冷的地牢角落,听着远处滴水的声音。
石墙上的火把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在潮湿的墙壁上扭曲变形。已经三天了。
自从那场震撼的对话后,摄政王褚衍再没出现过。祁安被剥去了现代衣物,
换上一身粗糙的褐色麻衣,关在这座不见天日的地牢中。
唯一的光亮来自走廊上那支摇曳的火把,唯一的声音是守卫偶尔经过的脚步声。
祁安搓了搓手臂上的鸡皮疙瘩。九月的夜晚已经开始转凉,地牢里的湿冷更是渗入骨髓。
他必须想办法改变现状——被动等待不是他的风格。走廊尽头传来脚步声,
不同于往日巡逻的规律节奏,这次步伐更重,带着些许拖沓。祁安立刻判断:是送饭的时间,
而且今天的守卫比往常疲惫。一个计划在他脑中成形。当守卫端着粗陶碗出现在牢门前时,
祁安已经调整好表情。这是个中年汉子,眼袋浮肿,嘴角下垂——典型的长期睡眠不足特征。
"吃饭了。"守卫蹲下身,将碗从栅栏下方推进来。稀薄的菜粥晃动着,
映出祁安憔悴的倒影。祁安没有立即去拿碗,而是用温和的声音问道:"大哥贵姓?
"守卫明显一愣,显然没料到囚犯会与他搭话。"问这作甚?
""只是想谢谢您这几日的照顾。"祁安露出诚恳的微笑,"这地牢阴冷,
您日夜值守也不容易。"守卫狐疑地打量他,但表情略微松动。"姓张。"简短回答后,
他转身欲走。"张大哥且慢!"祁安压低声音,"我看您面色不佳,可是长期失眠?
"张守卫的脚步顿住了。他转回身,眼中闪过惊讶。"你怎知道?
"现代心理学的微表情观察加上基础医学知识,祁安在心中回答。
嘴上却说:"家父曾是郎中,我略通医术。您这症状像是心脾两虚,若不调理,恐会加重。
"这半真半假的说辞击中了守卫的软肋。祁安确实有个学中医的舅舅,
小时候耳濡目染记下不少知识。"你...真有法子?"守卫迟疑地问。
祁安点头:"简单得很。取酸枣仁、茯苓各三钱,炙甘草一钱,水煎睡前服,
连用七日必见好转。"见守卫将信将疑,他补充道:"反正试试无妨。若有效,
您只需给我些纸笔,我还有些方子可给您。"守卫嘟囔了几句,终究没答应,但也没拒绝。
祁安知道种子已经播下。两天后,当张守卫再次当值时,他的态度明显和善了许多。
"那方子...确实管用。"他蹲在牢门前,声音压得极低,"你要纸笔作甚?
"祁安早有准备:"闲着也是闲着,想写点东西打发时间。您放心,绝不会给您惹麻烦。
"或许是失眠缓解的感激,或许是祁安表现出的无害,
守卫最终塞进来几张粗糙的黄纸和一支秃笔,还有半块墨碇。"小心藏着,若叫人发现,
你我都没好果子吃。"守卫警告道。祁安如获至宝。
他当然不只是为了打发时间——这是他向褚衍证明自己价值的第一步。接下来的三天,
祁安利用送饭时间仔细观察守卫换班规律,牢房外的走廊结构,
甚至通过远处传来的声音判断地牢在王府中的大概位置。
他将这些信息全部转化为纸上精确的线条和标注。第六天清晨,
地牢外突然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祁安迅速将绘制好的图纸藏在稻草下,刚做完这些,
牢门就被打开了。"出来,王爷要见你。"两名陌生侍卫站在门外,手中铁链哗啦作响。
祁安被带出地牢时,刺目的阳光让他几乎睁不开眼。当他视力恢复时,
才发现自己置身于一座精巧的庭院。假山流水,亭台错落,与阴森的地牢恍如两个世界。
侍卫领着他穿过曲折的回廊,来到一间比上次更为简朴的书房。褚衍正在案前批阅文书,
听到通报连头都没抬。"退下。"简短的命令。侍卫退出并关上门后,褚衍才放下毛笔,
抬眼打量祁安。今天的摄政王一身靛青色常服,腰间玉带上悬着那枚熟悉的玉佩,
在晨光中泛着柔和的碧色。"听说你会医术?"褚衍开门见山。祁安一怔,
随即明白是守卫上报了。"略知一二。""张成说你给了他一个方子,治好了他三年的失眠。
"褚衍站起身,缓步绕到案前,"一个来历不明的囚犯,不为自己求情,
反倒关心起看守的健康...很有意思。"祁安保持沉默。
褚衍显然不是真的对他的医术感兴趣,而是在试探他的动机。"所以,"褚衍突然话锋一转,
"你要纸笔,就为了开药方?"心跳漏了一拍,但祁安面上不显。"当然不止。
""拿出来吧,别让我的人去搜。"祁安暗叹一声,从怀中掏出那几张折叠整齐的纸。
褚衍接过,展开一看,眉头顿时皱起。纸上是一幅精细的王府平面图,
不仅标注了主要建筑的位置,连侍卫巡逻路线、换班时间都清晰可见。更惊人的是,
一些只有王府核心人员才知道的密道也被准确画出。"解释。"褚衍的声音冷得像冰。
"我猜您会这么问。"祁安不慌不忙,"首先,
这些密道的位置是我推测的——通过建筑结构的合理性、守卫分布的异常点,
以及夜间某些方向的脚步声回声。至于巡逻路线,只要观察几天就能总结出规律。
"褚衍的眼神变得锐利:"你如何看到王府全貌?""我没看到。"祁安指向图纸一角,
"这部分是根据被押送时的记忆画的,这边是从地牢到您书房的路线,
这边..."他的手指移向另一侧,"是根据日光角度和远处声音推断的厨房区域。
"褚衍盯着图纸看了许久,突然转身从书架上取下一卷帛书,展开后是官方的王府营建图。
两相对比,相似度竟高达八成。"令人印象深刻。"褚衍的语气缓和了些,
"但这只能证明你是个出色的细作,而非你所说的'时空旅人'。
"祁安早有准备:"我理解您的怀疑。但细作会刻意隐藏自己的能力,而非主动展示。
我这么做,只是想证明我对您有价值。""价值?"褚衍冷笑,"一张地图算什么价值?
""不只是地图。"祁安直视褚衍的眼睛,"我能帮您解决任何需要分析和计算的问题。
账目、工程、甚至..."他故意停顿,"朝堂上的博弈。"褚衍眼中闪过一丝兴味。
他走回案前,从一堆文书中抽出一本册子丢给祁安。"这是王府上月开支账目,
三处庄园的收成对不上。找出问题,我就信你几分。"祁安翻开账册,迅速浏览起来。
古代的记账方式繁琐复杂,但他很快找到了规律。
问题比他想象的简单——不过是古人计算能力有限导致的累积误差。"有算盘吗?"他问。
褚衍挑眉,但还是击掌唤人送来一个精致的紫檀木算盘。祁安接过算盘,手指飞快拨动起来。
现代会计学加上心算技巧,不到一刻钟,他就找出了三处关键错误。"这里,这里,
还有这里。"他指着账册上的几组数字,"计算错误导致银两数目对不上。
实际差额应该是七十三两八钱,而非账面上的一百二十两。"褚衍接过账册,
对照祁安标注的地方查看,眼中惊讶越来越明显。他忽然转身从书架暗格中取出一份密函,
对照片刻后,脸色变得复杂。"你可知这账目我让户部三位算学博士查了半月都无果?
"他合上账册,"你究竟是何人?
"祁安苦笑:"还是那个答案——一个不小心穿越了时空的倒霉研究生。""研究生?
""就是...专门研究学问的人。"祁安解释道,"在我的时代,数学只是基础学科,
人人都要学。"褚衍沉思良久,突然做出决定:"你可以暂时留在王府,但不许离开西苑。
每日辰时来书房,我有些问题要问你。若表现得好..."他意味深长地顿了顿,
"或许能改善你的处境。"就这样,祁安从囚犯升级为"特殊顾问"。
他被安排在西苑一间简朴但干净的房间,有专人送饭,
也有更多自由活动空间——虽然时刻有人监视。接下来的日子,
祁安白天帮褚衍处理各种计算问题,晚上则偷偷探索王府。
他确信那面古镜与玉佩之间存在联系,而找出这个联系可能是他回家的关键。第七天深夜,
祁安借着月光在回廊下摸索。
白天的观察让他注意到王府几处建筑上都有相似的奇特符号——与古镜边缘的纹路极为相似。
转过一处假山,他突然听到脚步声靠近。祁安迅速闪身躲入阴影中,
只见大总管赵明德提着灯笼匆匆走过,神色凝重。等赵明德走远,祁安顺着他来的方向探查,
在一座僻静的小院墙上发现了最完整的符号组合。他正想凑近细看,
远处突然传来一声厉喝:"谁在那里!"祁安心跳骤停,转身就逃。他熟悉西苑地形,
七拐八绕甩开了追兵,但清楚自己的行动已经引起怀疑。果然,第二天清晨,
褚衍的脸色格外阴沉。"昨夜有人擅闯禁地。"他盯着祁安,目光如刀,
"你有什么要说的吗?"祁安强自镇定:"我整晚都在房中。""是吗?"褚衍冷笑,
"那为何守卫在西苑东北角捡到这个?
"他从袖中掏出一物——正是祁安用来记录符号的那张纸。祁安暗叫不好,正欲解释,
书房门突然被叩响。"王爷,太后急召。"侍从在门外禀报。褚衍的表情瞬间变得深不可测。
他将纸条收回袖中,起身整了整衣袍。"此事容后再议。今日你不必来了,在房中好好反省。
"说完便大步离去。祁安被侍卫"护送"回房,心中忐忑不安。他不仅触怒了褚衍,
还可能惊动了什么"太后"。情况比他想象的复杂得多。与此同时,皇宫慈宁宫内,
赵明德正跪在一位华服妇人面前。"娘娘,那异士确实在探查天机符。老奴亲眼所见。
"太后——年约四旬,风韵犹存,眉目间却透着凌厉——轻轻放下茶盏。
"衍儿竟将这种人留在府中..."她眼中闪过一丝冷光,"盯紧那个祁安,查清他的底细。
若真有威胁..."她没有说完,但赵明德心领神会,深深叩首:"老奴明白。
"第三章 刺客与税制祁安在西苑的小房间里来回踱步,木地板发出细微的吱呀声。
自从上次险些被赵明德抓个正着,褚衍已经三天没召见他了。
这种被悬在半空的感觉比直接受罚更折磨人。窗外,秋雨淅淅沥沥地下着,
将庭院笼罩在一片朦胧中。祁安摩挲着从书房偷偷带回的炭笔,
在粗糙的纸片上勾画着这几天观察到的王府布局。那些神秘符号出现在七个不同的位置,
连起来像是一个残缺的星图。"如果能有更多资料..."祁安喃喃自语,
手指无意识地敲打着桌面。突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门被猛地推开,
一名侍卫站在雨中,面色凝重:"王爷召见,即刻前往静心斋。"祁安心头一紧。
这种突如其来的召见,要么是转机,要么是...他不敢往下想。静心斋内,
褚衍正伏案批阅奏章,听到通报连头都没抬。祁安安静地站在堂下,
衣摆上的雨水在地面汇成一小滩。烛火在穿堂风中摇曳,将两人的影子投在墙上,忽长忽短。
"知道为何叫你过来吗?"褚衍终于开口,声音冷得像冰。"因为我擅自探查王府。
"祁安决定实话实说,"但我有理由。"褚衍放下毛笔,锐利的目光直刺过来:"说。
""那些符号...与带我来到这个时代的古镜上的纹路相同。"祁安上前一步,"王爷,
我只是想找到回家的方法。""回家?"褚衍冷笑一声,"你可知那些是王府禁地?
擅入者死。"祁安的后背渗出冷汗,但他强迫自己保持镇定:"若王爷要杀我,
不会等到现在。"褚衍眼中闪过一丝意外,随即恢复平静。他站起身,
绕过书案走到祁安面前。今日的摄政王一身玄色锦袍,腰间玉带上除了那枚熟悉的玉佩,
还挂着一把精致的短刀。"你很聪明,也很大胆。"褚衍的声音低沉,
"但聪明人往往死得更快。"就在这时,窗外突然传来一声异响——像是瓦片碎裂的声音。
褚衍眼神骤变,猛地推开祁安:"小心!"几乎在同一瞬间,数支箭矢破窗而入,
深深钉入书案。祁安踉跄着摔倒在地,只见三道黑影从屋檐翻下,
寒光闪闪的刀剑直取褚衍要害。"有刺客!"褚衍高喊一声,抽出腰间短刀格挡。
金属碰撞声在静室中格外刺耳。祁安蜷缩在角落,眼睁睁看着褚衍以一敌三。
摄政王身手不凡,但刺客显然训练有素,配合默契。很快,褚衍左臂被划开一道口子,
鲜血顺着手臂滴落。侍卫的脚步声从远处传来,但恐怕来不及了。一名刺客抓住空档,
长剑直刺褚衍心口!千钧一发之际,祁安抓起案上的青铜砚台砸向刺客后脑。
"砰"的一声闷响,刺客身形一晃,剑锋偏了几分,只划破了褚衍的衣襟。
这一干扰给了褚衍反击的机会。他一个侧身,短刀精准刺入刺客咽喉。同时,书房门被撞开,
大批侍卫涌入,剩下两名刺客见势不妙,转身就逃。"留活口!"褚衍厉喝。
侍卫们追了出去,屋内只剩下褚衍和惊魂未定的祁安。褚衍捂着左臂伤口,
血从指缝间不断渗出。"你没事吧?"祁安爬起来,下意识就要查看伤势。
褚衍警惕地后退半步,但失血让他脸色发白,身形微晃。"我是医学院...不,
我是学医的。"祁安改口道,"让我看看。"或许是失血过多,褚衍这次没有拒绝。
祁安小心地撕开被血浸透的衣袖,伤口不深但很长,需要立即处理。
"需要清水、干净的布和酒,越烈越好。"祁安对赶来的侍女说道,
语气中的专业感让人不自觉信服。片刻后,材料备齐。祁安先用清水冲洗伤口,
再用烈酒消毒——虽然古代没有医用酒精,但高度白酒也能起到类似作用。
褚衍全程紧咬牙关,一声不吭。"伤口需要缝合。"祁安检查后说,"有针线吗?
最好是细一点的。"侍女取来绣花针和丝线,祁安将针在烛火上烤了烤,权当消毒。
缝合不是他的专长,但大学时的急救培训此刻派上了用场。"忍着点。"他低声说,
然后开始缝合。褚衍的肌肉绷得紧紧的,但始终没发出一点声音。当祁安打完结,
用干净布条包扎好伤口时,侍卫长匆匆进来禀报:"王爷,两名刺客服毒自尽,
剩下一人重伤不醒..."褚衍脸色阴沉:"查!彻查!"祁安识相地退到一旁,
却被褚衍叫住:"你,留下。"待众人退下,褚衍审视着祁安,目光复杂:"你为何救我?
""本能反应。"祁安实话实说,"总不能眼睁睁看人死在我面前。
""即使那人可能威胁你的性命?""您若真想杀我,早动手了。"祁安顿了顿,"况且,
我觉得您是个好王爷。"褚衍挑眉:"哦?""书房里的奏章,大多是民生问题。
您批阅到深夜,说明认真负责。"祁安指了指案上堆积如山的文书,
"一个关心百姓的统治者,值得救。"褚衍沉默良久,突然问:"你说你是学医的?
""不完全是...我的专业是历史,但学过基础医学。"祁安解释,"在我的时代,
知识获取很容易,可以涉猎很多领域。""历史..."褚衍若有所思,
"所以你了解我们这个时代?""书本上的了解。"祁安谨慎地回答,
"实际体验是另一回事。"褚衍突然话锋一转:"今日你救了我一命。按大晟律法,
救命之恩当报。你想要什么?"祁安心跳加速。这是他争取自由的机会:"我想在城中走动,
寻找回家的线索。当然,可以有人监视。"出乎意料,褚衍答应得很干脆:"可以。
每日午时到申时,许你出府,但须有侍卫跟随。"他停顿一下,补充道:"另外,从今日起,
你搬到东厢房住,那里更安全。"这是祁安没料到的优待。东厢房紧邻褚衍的寝殿,
是王府核心区域。"谢谢。"祁安真诚地说。"不必。"褚衍神色恢复冷峻,"明日开始,
你上午协助我处理政务,午后自由活动。现在,回去休息吧。"回到新安排的住处,
祁安躺在柔软得不可思议的床榻上,思绪万千。今天的刺杀显然不是偶然,
褚衍身处险境的程度超出他的想象。而自己,不知不觉已经卷入这场权力斗争的中心。
次日清晨,祁安被侍女唤醒,送来了崭新的衣物——靛青色的棉布长衫,
比之前的粗麻衣舒适多了。简单梳洗后,他被引至一间较小的书房,褚衍已经在等候,
左臂上的伤显然没影响他的工作状态。案上堆满了账册和奏章,
褚衍指向其中一摞:"这些是各州府上报的税赋情况,理出亏空和异常。"祁安会意,
立刻投入工作。现代统计学和会计学知识让他很快发现了问题所在——大晟的税制过于复杂,
层层盘剥,百姓负担沉重而国库收入却不增反减。午膳时分,
祁安鼓起勇气提出建议:"王爷,税制需要改革。"褚衍放下筷子:"说下去。
""现行税制有三大弊端..."祁安蘸着茶水在桌上画出简图,"一是税目繁多,
二是征收环节过多,三是缺乏统一标准。我有个简化方案..."褚衍听完,
眼中闪过惊讶:"你懂治国之道?""在我的时代,这些都是基础知识。"祁安谦虚道,
"而且历史上有很多成功案例可以参考。""写个详细条陈。"褚衍命令道,
语气中有一丝难以察觉的兴奋。
接下来的日子形成了一种奇特的节奏:上午协助褚衍处理政务,午后在侍卫陪同下外出调查。
祁安很快发现,褚衍是个极为聪明的学生,一旦理解了现代概念,
便能完美地将其融入古代治理中。一天下午,
祁安教褚衍使用一种简易计算工具——用竹签和珠子制作的原始计算器,比算盘更直观。
褚衍很快就掌握了要领,计算速度大幅提升。"异世之物,确有独到之处。
"褚衍难得地称赞道。祁安笑了:"这其实是我根据记忆仿制的,
真正的计算器比这先进千百倍。""真想一见。"褚衍轻声说,随即像是意识到失言,
迅速恢复了严肃表情。外出的时间,祁安主要用来寻找古镜的线索。
他结识了城南一家茶馆的老板女儿林妙儿,姑娘聪慧机敏,对城中掌故了如指掌。
"祁公子找古镜?"林妙儿给他斟上一杯清茶,"城西古董铺的薛老板或许知道,
他专收前朝奇物。"正当祁安想进一步询问时,侍卫突然紧张起来:"祁先生,该回府了。
"回府路上,祁安才从侍卫口中得知,近日边境不稳,有敌国细作混入京城,
王府加强了戒备。然而,危险往往来自内部。当晚,祁安回到东厢房,
立刻察觉有人动过他的东西——几幅画着现代武器构思的草图不见了。
那些只是无聊时的随手涂鸦,但在这个时代,足以被当作危险物品。果然,第二天清晨,
赵明德带着侍卫气势汹汹地闯入:"奉太后懿旨,搜查奸细!"祁安被粗暴地按在墙上,
眼睁睁看着他们将房间翻得底朝天。当赵明德找出那些画着奇怪符号的纸张时,
脸上露出得意的冷笑。"带走!"祁安被押到一间阴暗的刑房,
赵明德阴森森地晃着那些图纸:"这些是什么?说!""只是一些设想,从未打算真的制作。
"祁安咬牙道。"设想?"赵明德猛地拍桌,"这些分明是兵器图样!你与北燕有何关联?
"就在审讯即将升级时,刑房门被猛地踢开。褚衍一身朝服站在门口,显然刚从宫中回来,
脸色阴沉得可怕。"本王的人,何时轮到你来审?"他的声音不大,却让赵明德瞬间白了脸。
"王爷明鉴,此人私藏兵器图样,恐是敌国奸细...""那是本王命他研究的。
"褚衍冷冷打断,"怎么,本王的军务也要向你汇报?
"赵明德汗如雨下:"老奴不敢...""滚出去。"褚衍一声令下,
赵明德灰溜溜地退了出去。当房间只剩两人时,褚衍转向祁安:"解释。"祁安如实相告,
那些只是基于现代知识的随意构想。出乎意料,褚衍并未震怒,反而若有所思。
"这些...真的能造出来吗?""理论上可以,
但需要相应的工业基础..."祁安谨慎地回答。"写份详尽的说明。"褚衍命令道,
随即压低声音,"赵明德是太后的人,以后小心。
"这句话让祁安心头一暖——褚衍在提醒他,这已经超出了单纯的利用关系。当晚,
祁安在灯下奋笔疾书。突然,一片银杏叶从窗缝飘入,上面用针刻着几个小字:"薛老板死,
慎查镜。"祁安瞳孔骤缩。林妙儿传来的消息?薛老板是谁?为何突然死亡?
难道古镜背后藏着什么足以杀人的秘密?窗外,一轮冷月高悬,
王府的飞檐在月光下如同张牙舞爪的巨兽。祁安忽然意识到,
自己已经不知不觉踏入了一个危险的漩涡,而漩涡的中心,
或许就是那面能穿越时空的古镜...第四章 宫宴与甜点"抬头!挺胸!手不要乱动!
"祁安在赵总管的呵斥下第无数次调整姿势。鎏金铜镜中,他身着一袭湖蓝色锦袍,
腰间玉带流光溢彩,头上束发的玉冠沉甸甸的——这是他第一次穿正式的古装,
浑身上下都不自在。"三日后的太后寿宴,王爷破例带你入宫,是你八辈子修来的福分。
"赵明德阴鸷的眼睛上下扫视着祁安,"若在宫中有半点失礼,
丢的可是整个摄政王府的脸面。"祁安强忍住翻白眼的冲动。自从上次武器图纸事件后,
赵明德明里暗里没少给他使绊子。这次入宫,表面是恩典,实则是考验——甚至可能是陷阱。
"多谢赵总管指点。"祁安假意恭敬地应道,
心里想的却是如何在宴会上找机会调查古镜的事。据他所知,皇宫大内收藏了不少前朝奇珍。
练习持续到日落,祁安才被允许离开。他揉着酸痛的脖子走向东厢房,
却在拐角处撞上一堵人墙——确切地说,是褚衍的胸膛。"王、王爷。"祁安慌忙后退行礼,
额头差点碰到褚衍的下巴。今天的摄政王一身墨色常服,身上带着淡淡的龙涎香,
比平日少了几分凌厉,多了几分儒雅。褚衍微微颔首:"礼仪学得如何?""勉强过关吧。
"祁安苦笑,"赵总管说我这仪态像个卖菜的。"出乎意料,
褚衍嘴角竟浮现一丝几不可见的笑意:"确实。"祁安瞪大眼睛,
这好像是褚衍第一次对他笑——如果那微微上扬的唇角能算作笑的话。"随我来。
"褚衍转身走向书房,"有些宫规需提前告知。"书房内,
褚衍取出一卷精致的绢布地图铺在案上:"这是皇宫平面图,记牢各殿位置。
寿宴在慈宁宫举行,但太后可能会让你去别处展示'异域算术'。"祁安凑近细看,
两人的衣袖几乎相触。地图上详细标注了各宫各殿的名称和功能,甚至还有几条隐秘通道。
"这些红点是什么?"祁安指着几处标记问。"禁区。"褚衍的声音陡然冷了下来,
"尤其是乾元殿和观星台,绝对不要靠近,否则我也保不住你。"祁安点头记下,
却在观星台的位置多看了几眼——那里标注着一个小小的镜子符号。"另外,
"褚衍收起地图,"宴会上无论太后说什么,都不要当场反驳。若有难题,看我眼色行事。
""明白。"祁安顿了顿,鼓起勇气问,"王爷为何冒险带我入宫?"烛光下,
褚衍的侧脸线条格外分明。他沉默片刻才道:"皇上对你很感兴趣。"原来是小皇帝的要求。
祁安莫名有些失落,
随即又在心里嘲笑自己——难道还指望褚衍会说"因为我想带你去"不成?三日后,
祁安站在摄政王府的马车旁,心跳如擂鼓。今日的他一身月白色锦袍,
腰间挂着褚衍赏的玉佩,整个人焕然一新。当褚衍着一身绛紫官服出现时,
祁安呼吸一滞——摄政王头戴七旒冕冠,腰佩玉具剑,威仪天成,令人不敢直视。
马车内空间狭小,两人膝盖几乎相碰。祁安透过纱窗看着外面繁华的街景,试图分散注意力。
"记住,"褚衍突然开口,"在宫中,你是我府上的幕僚,精通算术。其他身份,
一字不可提。"祁安郑重点头。随着马车驶入宫门,他的掌心渐渐渗出汗水。
慈宁宫的奢华超出祁安的想象。殿内金碧辉煌,熏香缭绕,数十名宫女太监穿梭其间。
当褚衍带着祁安入殿时,无数道目光立刻投射过来,有好奇的,有敌意的,更多的是探究的。
"臣,参见太后娘娘,参见皇上。"褚衍行礼如仪。祁安赶紧跟着跪拜,动作略显生硬。
起身时,他注意到主位上坐着两个人——一位雍容华贵的中年妇人,
想必就是太后;旁边是个十二三岁的少年,身着明黄龙袍,眼睛亮晶晶地盯着祁安。
"这就是衍儿府上那位异士?"太后声音柔和,眼神却锐利如刀,"抬起头来。"祁安抬头,
与太后四目相对。那一瞬间,他仿佛被毒蛇盯上的青蛙,后背一阵发凉。
"听闻你精通异域算术,今日哀家寿辰,可否展示一二?"太后微笑道。祁安瞥了眼褚衍,
得到默许后拱手道:"谨遵懿旨。"一名太监端上一个精致的玉盘,盘中堆满珍珠。
"这里有大小珍珠各若干,请先生不凭算具,即刻报出数目。"殿中响起轻微的议论声。
这题目明显是为难人——珍珠少说也有三四百颗。祁安不慌不忙,
现代心算技巧是他大学时为参加竞赛专门训练过的。他快速扫视玉盘,
脑中立即构建出数学模型:"大珠一百七十三颗,小珠二百八十九颗,共计四百六十二颗。
"太监惊讶地核对后宣布:"完全正确!"小皇帝兴奋地拍手:"太厉害了!母后,
儿臣想让他再表演一个!"太后眼中闪过一丝不悦,但很快掩饰过去:"皇儿喜欢,
那就再来一题。"接下来的小半个时辰,
祁安接连破解了数道难题——从复杂的田地分割到繁琐的赋税计算。每解一题,
小皇帝就欢呼一声,而太后的笑容就僵硬一分。"朕要封他做顾问!"小皇帝突然宣布,
"专门教朕这些神奇算法!"殿内一片哗然。太后皱眉:"皇儿,
此人身世不明...""皇上厚爱,臣感激不尽。"褚衍适时插话,"然祁安才入臣府不久,
尚需考察。不若先任临时顾问,每月入宫授课两次,如何?"这个折中方案最终被接受。
祁安暗自松了口气——频繁入宫意味着更多调查古镜的机会,但也不会太过引人注目。
宴席正式开始后,祁安被安排在末席。他学着周围人的样子跪坐在蒲团上,
却怎么都找不到舒服的姿势。正当他偷偷活动发麻的腿脚时,一阵香风袭来。
"这位就是祁先生吧?"声音娇柔似水。祁安抬头,看见一位身着淡粉色纱裙的少女。
她约莫十七八岁,杏眼樱唇,容貌姣好,正用团扇半掩着面冲他微笑。"在下祁安,
姑娘是...""奴家柳如湄,太后是我姑母。"少女盈盈一礼,"先生方才的表演真精彩。
"祁安立刻警觉起来——太后的侄女主动搭讪,绝非好事。但表面上,
他还是礼貌应对:"柳小姐过奖了,不过是些小伎俩。""先生太谦虚了。
"柳如湄在祁安身旁坐下,亲自为他斟酒,"听闻先生不仅精通算术,还懂医术?
""略知皮毛。""那..."柳如湄突然压低声音,"先生可知道'天镜'?
"祁安手中的酒杯差点滑落。天镜?难道是指那面青铜古镜?
他强自镇定:"不知柳小姐所指何物?"柳如湄意味深长地笑了笑:"或许改日先生有空,
可来我柳府一叙。姑母收藏了不少古镜,说不定有先生感兴趣的。"说完,她翩然离去,
留下祁安心绪不宁。宴会结束后,回程的马车上,褚衍面色阴沉:"柳如湄跟你说了什么?
"祁安如实相告,包括"天镜"的事。褚衍的眼神骤然变得锐利:"离她远点。
太后派她接近你,必有所图。""那天镜...""回去再说。"褚衍打断他,
随即陷入沉默。接下来的日子,祁安忙碌起来。上午协助褚衍处理政务,下午备课,
隔几日还要入宫授课。小皇帝聪慧好学,很快就掌握了基础代数,对祁安崇拜得不得了。
而柳如湄则借着各种机会接近祁安,时而送点心,时而"偶遇",让他不胜其烦。
最让祁安困扰的,却是与褚衍之间微妙的变化。自从宫宴回来后,
褚衍对他的态度明显不同了——依然严厉,却多了几分难以言喻的关注。有时祁安深夜工作,
会发现不知谁放在案边的热茶;有时他随口提的书籍,第二天就会出现在书房。这天夜里,
祁安正在灯下准备教案,突然听到隔壁书房传来瓷器碎裂的声音。他匆忙赶去,
只见褚衍独自站在窗前,脚下是粉碎的茶盏。"王爷?"褚衍转过身,脸色苍白得吓人。
案上堆满了边境急报,显然情况不妙。"北燕犯境,连破三城。"褚衍声音沙哑,
"朝中那些酒囊饭袋却还在为军费扯皮!"祁安第一次见到这样的褚衍——疲惫、愤怒,
甚至有些脆弱。他鬼使神差地上前,轻声道:"我能帮上什么忙吗?
"褚衍揉了揉太阳穴:"连日军务繁忙,头痛欲裂..."现代医学知识告诉祁安,
这很可能是长期压力导致的紧张性头痛。他想了想:"王爷稍等,我去去就回。
"祁安直奔厨房,幸好厨娘们已经休息,没人看见他"擅自动用王府炊具"。半小时后,
他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甜羹回到书房。"这是什么?"褚衍皱眉看着碗中乳白色的糊状物。
"杏仁豆腐...呃,改良版。"祁安有些尴尬,"在我的时代,甜食能缓解压力。
材料有限,只能做成这样。"褚衍迟疑地尝了一口,眉头渐渐舒展:"...不错。
"看着褚衍一口口吃完,祁安莫名感到一阵满足。两人在烛光下讨论军务直到深夜,
祁安提出了一些现代军事理论改编的策略,褚衍则罕见地分享了自己的担忧——关于边境,
关于朝堂,甚至关于小皇帝的教育。那一刻,祁安感觉他们之间似乎不只是主从关系,
更像是...朋友。然而好景不长。三日后,在讨论税制改革时,两人爆发了激烈争执。
"必须循序渐进!"褚衍拍案而起,"你的方案太过激进,会触动太多人利益!
""但现行税制根本就是剥削百姓!"祁安也提高了声音,"王爷不是说要为民请命吗?
""朝堂之事哪有你想的那么简单!"褚衍冷声道,"改革需要平衡各方势力,
否则只会适得其反!""那王爷是选择妥协,还是真正改变?"祁安脱口而出。
话一出口他就后悔了。褚衍的眼神瞬间冷若冰霜:"看来是我太纵容你了。出去。
"接下来的五天,褚衍完全不理睬祁安,所有政务都交给其他幕僚处理。祁安懊恼不已,
却不知如何挽回。转机出现在第六天清晨。祁安在厨房偶遇给褚衍送早膳的侍女,
无意中发现粥碗边缘有些白色粉末——绝对不该出现在食物里的东西。"这粥谁准备的?
"祁安拦住侍女。"赵总管亲自送来的,说是太后赏赐的珍品..."祁安顾不上解释,
夺过粥碗就往褚衍书房冲。侍卫想要阻拦,他直接撞开:"王爷!别喝那粥!"书房内,
褚衍的勺子已经碰到嘴唇。见祁安闯进来,他脸色一沉:"放肆!""粥里有毒!
"祁安夺过碗,指着那些可疑粉末,"您看!"褚衍仔细检查后,眼神变得复杂。
他召来心腹太医,确认那是一种慢性毒药,长期服用会导致心力衰竭。"你怎么知道?
"褚衍问祁安。"粥碗边缘有粉末残留,明显是后加的。"祁安喘着气说,
"而且...赵总管最近行为反常,我注意到他经常深夜出入王府。"褚衍沉默良久,
突然道:"...谢谢。"简单的两个字,却让祁安心头一热。冷战就此结束,
两人的关系甚至比之前更亲近了些。那天晚上,祁安又一次做了杏仁豆腐送到书房。
褚衍正在批阅奏章,见到甜点,嘴角微微上扬:"又是你的'药方'?""这次加了蜂蜜。
"祁安笑着放下碗,"王爷该休息了。"褚衍放下笔,突然问道:"你为何要救我?
明明我们刚吵过架。"祁安愣住了。为什么呢?因为责任?因为友谊?
还是因为...那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因为..."他轻声说,"我不想看到您受伤。
"烛光下,两人的目光相遇,又同时移开。窗外,一轮明月高悬,将两人的影子投在墙上,
靠得很近,很近...第五章 微服与密谈"这绝对是我见过最蠢的主意。
"祁安拽了拽身上粗糙的麻布衣裳,感觉脖子被粗糙的衣料磨得发痒。
他们此刻正伪装成普通商队,行走在前往青州的官道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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