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拉书院 > > 十七岁祭坛周锐林晚完本完结小说_无弹窗全文免费阅读十七岁祭坛(周锐林晚)
穿越重生连载
架空《十七岁祭坛》,讲述主角周锐林晚的爱恨纠葛,作者“轩小超”倾心编著中,本站纯净无广告,阅读体验极佳,剧情简介:剧情人物是林晚,周锐,冰冷的架空,大女主,校园,推理,爽文小说《十七岁祭坛!》,由网络作家“轩小超”所著,情节扣人心弦,本站TXT全本,欢迎阅读!本书共计16409字,1章节,更新日期为2025-07-06 13:20:57。目前在本网 sjyso.com上完结。小说详情介绍:十七岁祭坛!
主角:周锐,林晚 更新:2025-07-06 16:02: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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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岁祭坛我以特招生身份潜入贵族学院调查学生死亡案。
目标锁定在优等生林晚身上——她总在深夜溜进化学实验室。
天台对峙时她冷笑:“你根本不知道这里有多脏。
” 当我潜入地下毒品交易现场准备收网,她却突然用警队暗语示警。
身后传来枪械上膛声:“欢迎加入毕业典礼,新同学。” 我这才发现,
林晚的校服口袋里露出一角照片。 上面是六个穿校服的少年少女。 包括去年死去的三个。
冰冷的雨水,带着初春特有的刻薄,狠狠砸在脸上,又顺着下巴流进衣领。
每一次沉重的呼吸都像在吞咽碎玻璃,喉咙里火烧火燎。膝盖深深陷进烂泥里,
每一次试图撑起身体,都能清晰地感受到泥浆那令人绝望的吸力,冰冷粘稠,
如同地狱伸出的手。视野被泥水和汗水模糊成一片混沌的灰黄色,
耳朵里灌满了自己粗重如风箱的喘息和远处教官毫无起伏的冰冷命令:“起来!沈默!
再来一圈!”“废物!这点强度都撑不住,怎么进圣心?”“圣心”两个字像淬了毒的针,
猛地刺穿了疲惫的混沌。我猛地吸了口气,混杂着泥土腥味和铁锈味的空气灌入肺腑,
带来一阵尖锐的刺痛。这股疼痛却像电流般瞬间激活了濒临崩溃的肌肉。我低吼一声,
不是出于力量,而是源于某种更深沉、更黑暗的愤怒和不甘,
身体爆发出最后一点榨取出的能量,猛地从泥潭中挣脱出来。泥浆从作战服上哗啦啦淌下,
双脚重新踏上湿滑的地面,踉跄着,但终究是站住了。泥水糊住了眼睛,视线里一片模糊,
只能看到不远处教官老吴的身影,像一尊沉默的黑色石碑,矗立在瓢泼大雨中。
他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有雨水沿着帽檐淌下,勾勒出冷硬的线条。
“圣心……”我抹了一把脸上的泥水,声音嘶哑得几乎不成调,每一个字都带着血沫的味道,
“那地方……到底怎么回事?”老吴没有立刻回答。他走到我面前,
距离近得我能闻到他身上浓重的烟草和雨水混合的气味。他沉默地上下打量着我,
那目光像探照灯,穿透湿透的作战服,似乎要直接照射到我疲惫不堪的骨头缝里。
雨水顺着他帽檐流下,滴落在我脚边的泥泞里,砸出一个个小小的坑。几秒钟的沉默,
沉重得如同铅块。然后,他开口了,声音不高,却像一把冰冷的匕首,
精准地捅破了雨幕的喧嚣,每一个字都带着金属的硬度和寒意:“圣心国际学院。过去三年,
那里死了三个学生。”他顿了顿,目光像淬了冰的钉子,死死钉进我的眼睛深处,
“都说是意外,失足、溺水、突发急病……死得干净利落。可就在上周,
缉毒那边截获了一条线报,指向圣心内部一个隐秘的高纯度毒品分销点。巧合?老子不信。
”他猛地吸了一口烟,烟头的红光在雨幕中瞬间炽亮,又迅速黯淡下去,像垂死挣扎的火星。
“上头要查,要快,要悄无声息。需要一个生面孔,一个看起来……‘干净’的学生。
”他的目光再次扫过我年轻却过早被训练刻下痕迹的脸,“沈默,你档案清白,底子干净,
特训成绩……马马虎虎凑合。更重要的是,你够‘普通’。”“普通”两个字,
被他咬得格外重,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讽刺。他往前逼近一步,
那张被岁月和风霜凿刻得沟壑纵横的脸几乎贴到我的眼前。雨水顺着他深刻的法令纹流淌,
他的声音压得更低,带着一种令人头皮发麻的嘶哑,每一个字都像冰冷的铁屑,
狠狠刮过我的耳膜:“听着,小子。任务很简单:用‘特招生’的身份进去,找出那个窝点,
摸清上线。但记住,你的命只有一条。”他浑浊的眼珠里没有任何温度,
只有一片沉沉的死水,“圣心里面,有人不想我们查下去。
那三个学生……他们永远留在了十七岁。你,最好别当第四个。”一股寒意,
比雨水冰冷百倍,猛地从脊椎骨窜起,瞬间冻结了四肢百骸。
永远留在了十七岁……老吴最后那句话,如同鬼魅的低语,在进入圣心学院后的每一天,
都缠绕在我耳边。此刻,
我穿着崭新的、浆洗得过分挺括的圣心校服——深蓝近黑的毛呢西装外套,内衬洁白的衬衫,
打着一条规矩到有些可笑的蓝条纹领带——站在高一3班的讲台旁。
衣服的质感陌生而僵硬,摩擦着皮肤,提醒着我与这里的格格不入。
眼神里透着精明的中年女人——正用她那带着点南方口音的普通话向全班介绍我:“同学们,
安静一下。这位是沈默同学,我们班新来的特招生,大家欢迎!”稀稀拉拉的掌声响起,
更多的是毫不掩饰的打量目光,像探照灯一样在我身上扫来扫去。
那些目光里混杂着好奇、审视,还有更多的不屑与轻慢。我微微垂着眼,
目光却像无形的雷达,快速扫过整个教室。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香氛,
混合着昂贵的纸张和皮质文具的味道。阳光透过巨大的落地窗洒进来,
在光洁得能照出人影的枫木地板上投下明晃晃的方块。每个学生都穿着和我一样的校服,
但穿在他们身上,却显得随意而矜贵。后排靠窗的位置,
一个男生正懒洋洋地转着一支镶着金边的钢笔,阳光落在他腕间一块亮得晃眼的手表上。
他的目光越过人群,落在我脸上,嘴角勾起一个毫不掩饰的、带着玩味和轻蔑的弧度。
“特招生?”他旁边的另一个男生低声嗤笑,“就是那种……‘贫困优等生’?”声音不大,
却足以让周围一小圈人听见,引来几道会意的低笑。我没有理会这些嗡嗡的杂音。
我的视线在教室里快速移动,最终定格在靠走廊第二排的一个座位上。那里坐着一个女生。
她微微侧着脸,看向窗外。午后的阳光勾勒出她清晰而安静的侧脸线条,鼻梁挺直,
下巴的线条带着一种近乎倔强的精致。及肩的黑发柔顺地别在耳后,露出白皙的颈项。
她手里拿着一支笔,无意识地在摊开的笔记本边缘轻轻点着,眼神放空,
似乎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对讲台上的喧嚣漠不关心。林晚。
资料照片上那个眼神略显空洞的女孩,此刻就在眼前。她的安静,
与周围那些打量我的、窃窃私语的氛围形成一种奇异的隔离感。
像喧嚣海洋里一座沉默的孤岛。“沈默同学,你就坐……”李老师环顾教室,
目光落在林晚旁边的空位上,“哦,林晚旁边正好有个空位,你先坐那里吧。
”我拎着书包走向那个座位。经过林晚身边时,她似乎才被脚步声惊动,缓缓转过头来。
她的目光落在我脸上。那一瞬间,我捕捉到了。那绝不是普通女生看新同学的好奇或羞涩。
那双眼睛很大,瞳仁是极深的黑色,像两潭深不见底的寒水。当她的视线与我对上的刹那,
那潭寒水深处似乎有什么东西极快地掠过——一丝极淡的惊愕?一丝不易察觉的警惕?
或者只是光影的错觉?快得难以捕捉,随即就被一种近乎漠然的平静覆盖。
她只是极轻微地点了下头,算是打过招呼,便又转回头去,继续看向窗外。
她的侧脸重新沐浴在阳光里,安静得像一尊没有生命的瓷器。可刚才那一闪而逝的眼神,
却像一根冰冷的针,悄无声息地刺入了我紧绷的神经。圣心学院的夜,
被昂贵的静音玻璃窗过滤得异常纯粹。窗外是城市遥远而模糊的霓虹光晕,窗内,
宿舍区一片死寂,只有中央空调系统发出低沉单调的嗡鸣,像是某种巨大生物沉睡中的呼吸。
黑暗是最好的掩护。我蜷缩在宿舍配备的、过分宽大柔软的单人沙发里,
身体僵硬得像一块石头,所有感官却像被扯到极致的弓弦,紧绷地捕捉着外界最细微的声响。
耳朵里塞着微型接收器,连接着贴在门外的微型拾音器。
指尖在平板电脑光滑冰冷的屏幕上无声滑动,
面:空无一人的走廊、楼梯拐角、通往实验楼那条被高大樟树阴影笼罩的小径……画面幽绿,
带着夜视仪特有的诡异质感。时间无声地流淌,每一秒都被拉得无比漫长。
平板右下角的电子时钟,数字冰冷地跳动着:02:17。
就在神经因长时间的高度集中而开始隐隐刺痛时,
一丝极其轻微的、几乎被空调嗡鸣完全吞噬的“咔哒”声,从接收器里传来。来了!
我身体瞬间坐直,所有疲惫一扫而空。指尖迅速在平板上划过,
精准地调大了走廊监控的音量。画面里,一个纤细的身影,像一道融入夜色的剪影,
悄无声息地从高一3班女生宿舍区域的门后闪出。她穿着一身深色的运动服,帽子拉起,
遮住了大半张脸。动作敏捷得像一只夜行的猫,贴着墙壁的阴影快速移动,
没有一丝多余的声音。林晚。心脏在胸腔里猛地撞击了一下。我立刻切换到小径的监控。
画面中,那个身影果然出现了。樟树浓密的枝叶在夜视镜头下呈现出扭曲的墨绿色,
她灵活地在树影间穿行,脚步轻快得如同没有重量,目标明确地直奔实验楼西侧的偏门。
实验楼。又是实验楼。这已经是连续第三晚了。资料里那个安静到近乎透明的优等生林晚,
像一个精准的幽灵,总是在凌晨两点左右,准时离开宿舍,
潜入那座白天充满化学试剂气味、夜晚则被死寂笼罩的建筑。她进去干什么?
指尖在平板上快速操作,调出实验楼内部的平面图和之前几晚她进入后的轨迹热力图。
她每次都避开有监控的主楼梯和电梯,熟练地利用安全通道和通风井附近的死角,
最终的目的地,都指向三楼东侧——高级化学实验室和旁边的危险化学品储存预备间区域。
危险化学品……毒品制造的关键原料……这几个词像冰冷的毒蛇,瞬间缠绕住我的思维。
的声音再次在耳边响起:“高纯度……分销点……”一股寒意混合着任务接近核心的兴奋感,
顺着脊椎爬升。我死死盯着屏幕上那个代表林晚移动位置的小小红点,
它在代表实验楼内部复杂结构的平面图上,正沿着那条熟悉的“安全”路径,
坚定不移地向着三楼东侧移动。红点最终停在了代表高级化学实验室的方块区域内,
不再移动。我的呼吸也跟着屏住了。不能再等了。必须亲眼确认。我像一道影子般滑下沙发,
悄无声息地拉开宿舍门。走廊里空无一人,只有惨白的应急指示灯散发着微弱的光。
我迅速闪身出去,反手轻轻带上门。没有走电梯,而是转向尽头的消防楼梯。
厚重的防火门在我身后无声合拢,隔绝了最后一丝光亮。黑暗中,我一级一级向下,
脚步轻得如同踩在棉花上,只有自己擂鼓般的心跳在狭窄的楼梯间里沉闷地回响。
穿过宿舍楼后门,冷冽的夜风扑面而来,带着草木湿润的气息。
实验楼黑黢黢的轮廓在不远处矗立着,像一头蛰伏的巨兽。我沿着林晚走过的路线,
借着樟树和灌木丛的掩护,快速接近实验楼西侧那扇不起眼的偏门。门是特制的防火门,
厚重无比。我摸出随身携带的多功能工具卡,插入门缝,手腕极其轻微地一抖,
感受着内部锁舌的轻微震动。咔哒。一声轻响,在寂静的夜里却如同惊雷。
门悄然滑开一道缝隙。
一股混合着尘埃、陈旧试剂和各种难以名状的化学物质的味道扑面而来。
这是属于夜晚的实验楼独有的、冰冷的“气味”。我侧身闪入,反手将门轻轻推回原位。
置身于绝对的黑暗和死寂之中,只有远处安全出口指示牌散发着幽微的绿光,
勾勒出走廊狰狞的轮廓。没有停留,我直接走向安全通道。楼梯扶手冰冷刺骨。我快速向上,
脚步放得更轻,像真正的幽灵。三楼。走廊里一片漆黑。我贴着墙壁,如同壁虎般滑向东侧。
高级化学实验室那扇厚重的磨砂玻璃门就在前方不远处。门缝下,没有透出任何光亮。
一片死寂。她还在里面?在黑暗中做什么?我深吸一口气,
冰冷的空气带着化学品的味道刺入肺腑。手缓缓伸向门把手,
金属的冰冷触感瞬间传递到指尖。我必须进去,必须亲眼看到。就在我的指尖即将施加力量,
拧动门把手的刹那——“这么晚还在用功?新同学。”一个声音,
带着毫不掩饰的戏谑和冰冷,像淬了毒的针,毫无征兆地在我身后,极近的距离响起!
浑身的血液仿佛瞬间冻结!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骤然停止了跳动。
一股冰冷的战栗感从尾椎骨炸开,瞬间蔓延至四肢百骸,头皮阵阵发麻。
极度的震惊和职业本能带来的条件反射在体内猛烈冲撞。是谁?!什么时候到我身后的?!
我竟毫无察觉!千分之一秒内,求生的本能压倒了所有惊骇。身体比思维更快,
像一张被瞬间拉满又骤然松开的弓,猛地向侧面弹开,同时腰腹发力,整个人拧转过来,
右臂下意识地曲起,手肘蓄满了力量,随时准备发出致命一击。然而,
当目光捕捉到身后那个身影时,我硬生生刹住了所有反击的动作。幽暗的走廊里,
只有安全出口指示灯那点惨淡的绿光。林晚就站在那里。她不知何时已从实验室里出来,
悄无声息地站在我身后不到两米的地方。她没有穿那身深色的运动服,
而是换回了圣心那套深蓝近黑的校服裙,白色的衬衫领口在幽暗的光线下显得格外刺眼。
她的脸大部分隐在阴影里,只有那双眼睛,在黑暗中亮得惊人,像两点寒星,
毫无温度地钉在我身上,嘴角却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冰冷的弧度。刚才那充满戏谑的问候,
正是出自她口。冷汗瞬间浸透了后背的衬衫,紧紧贴在皮肤上,冰冷黏腻。
我强迫自己放松紧绷的肌肉,
脸上努力挤出一个属于“沈默”这个特招生的、带着惊惶和一点被撞破的尴尬笑容,
声音因为过度紧张而有些发干发颤:“林……林晚同学?吓我一跳!我……我睡不着,
出来透透气,走着走着就……迷路了?”我语无伦次,目光躲闪着扫过她身后的实验室门,
又迅速垂下,“你……你怎么也在这里?”林晚没有动。她只是静静地看着我,
那眼神像手术刀,冰冷而精准地剖析着我拙劣的表演。走廊里死一般的寂静,
只有我略显急促的呼吸声在空荡的空间里回响,显得格外清晰和……可笑。几秒钟的沉默,
漫长得像一个世纪。然后,她向前走了一小步,距离更近了。
惨绿的光线勾勒出她下颌清晰的线条。她微微歪了歪头,那动作带着一种近乎天真的残忍。
她的声音不高,却像冰锥一样,字字清晰地凿进我的耳膜,带着毫不掩饰的嘲弄:“迷路?
迷路能迷到锁着的化学实验室门口?”她轻笑了一声,那笑声在死寂的走廊里显得格外瘆人,
“沈默,收起你那套蹩脚的把戏。你的眼睛,”她的目光锐利如刀锋,直直刺入我的眼底,
“一直在‘看’。看所有人,尤其是……看我。”我的呼吸猛地一窒。被她看穿了?
什么时候?入学第一天的打量?还是更早?巨大的危机感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将我淹没。
伪装正在被一层层剥开,暴露在猎物冰冷的注视下。我下意识地握紧了藏在身侧的拳头,
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用疼痛强迫自己保持最后的镇定。“我……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我的声音艰涩,试图做最后的挣扎。“不明白?”林晚嘴角那抹冰冷的弧度加深了,
眼神却愈发幽深,像两口深不见底的寒潭,“那最好。
因为这里面的东西……”她微微侧过脸,
目光扫过身后那扇紧闭的、代表着未知与危险的实验室磨砂玻璃门,声音陡然压得更低,
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寒意,“……比你想象的,脏得多。滚回你的宿舍去,沈默。
好奇心,”她一字一顿,每个音节都像淬了冰,“真的会害死猫的。”说完,她不再看我,
径直转身,像一道融入夜色的影子,步伐轻盈而无声地走向楼梯口,
很快就消失在楼梯拐角的黑暗里。留下我一个人,僵硬地站在冰冷死寂的走廊中央,
被安全出口指示灯那惨淡的幽绿光芒笼罩着。冷汗顺着额角滑下,滴落在冰冷的瓷砖地面上。
那句“比你想象的脏得多”,如同鬼魅的回声,在她离开后依旧在空旷的走廊里盘旋、放大,
带着刺骨的寒意,狠狠钻进我的骨头缝里。她知道了。她知道我在调查她。
甚至……她可能知道得更多。夜色如同凝固的墨汁,沉甸甸地压在圣心学院上空。
连续几晚的暗中盯梢,像一场无声的角力,
林晚那晚在实验楼走廊里冰冷的话语如同跗骨之蛆,时刻啃噬着我的神经。
她像一条滑不留手的鱼,每次行动都更加谨慎,更加飘忽。实验楼那条线,
似乎暂时被她掐断了。但另一条线,却在令人不安的寂静中,悄然浮出水面。目标,
指向了校园最深处,那栋早已废弃多年的旧体育馆。它像一头衰老的巨兽,
匍匐在茂密得有些阴森的树林后面,红砖墙皮剥落,窗户大多破损,黑洞洞地张着口。
关于它的传闻在学生中隐秘流传,带着鬼故事般的惊悚色彩,成了天然的屏障。
线报的来源极其隐秘,
帮派里的“耳朵”偶然听到的只言片语:“圣心……老馆……午夜……新货到……” 时间,
就在今晚。没有林晚的踪迹。这反而让我心头的不安感愈发浓重。她去了哪里?
她扮演着什么角色?买家?卖家?还是……更深的操控者?时间一分一秒逼近午夜。
空气湿冷得像是能拧出水来,带着一股草木腐烂的气息。
我蛰伏在距离旧体育馆百米开外的一片茂密的冬青树丛后,
身上覆盖着特制的城市迷彩伪装网,几乎与周围浓得化不开的黑暗融为一体。
夜视望远镜紧贴在眼前,视野里一片幽绿的世界。目标建筑像一个巨大的、布满疮痍的阴影。
扇锈迹斑斑、严重变形的巨大铁皮卷闸门——此刻竟被撬开了一道仅容一人侧身通过的缝隙,
像巨兽咧开的一道狰狞伤口,里面是深不见底的黑暗。时间到了。望远镜幽绿的视野里,
几道鬼祟的身影,如同地底钻出的老鼠,从不同的方向悄无声息地汇聚而来,
迅速消失在那个门缝里。他们动作敏捷,带着一种训练有素的警惕。紧接着,
一辆没有开灯的破旧面包车,像幽灵一样滑行到体育馆侧面一处塌了一半的围墙缺口处停下。
车门无声滑开,两个穿着连帽衫、看不清面目的壮汉跳下车,警惕地环顾四周后,
从车里拖下两个沉重的、裹着黑色防水布的方形箱子,吃力地抬过缺口,
也消失在了建筑深处。交易开始了。心脏在胸腔里沉重地撞击着。就是现在!
我立刻用加密通讯器,将简短而精准的方位信息和行动代号发送出去:“‘巢穴’,
目标确认,请求‘清场’。” 信号灯闪烁了一下,显示发送成功。
警方的包围网应该正在迅速收紧。我深吸一口湿冷的空气,压下翻涌的心绪。
作为第一线的眼睛,我需要更近的位置,看清里面的关键人物,尤其是……林晚是否在场。
我像一条贴地滑行的蛇,利用地形和废弃建材的掩护,
以惊人的速度向那扇敞开的铁皮门靠近。浓重的黑暗和树林腐败的气息包裹着我,
每一步都踩在厚厚的落叶上,发出细微到几乎不存在的“沙沙”声。很快,
我潜行到距离门缝不足十米的地方,紧贴着一堵半塌的砖墙。里面微弱的光线透了出来,
还有刻意压低的、模糊不清的交谈声。我将微型摄像头悄悄探过残墙的边缘,对准门缝。
体育馆内部空旷得吓人,穹顶很高,破败的篮球架像巨人的骸骨矗立在阴影里。
中央一小片区域被几盏便携式应急灯照亮,光线昏黄摇曳,在地上投下扭曲晃动的影子。
两拨人对峙着。一方是刚才进去的买家,大概五六人,领头的是个穿着花哨夹克的瘦高个。
另一方是送货的,两个壮汉守在两个黑色箱子旁边,
还有一个穿着黑色风衣、背对着门口的身影,身形瘦削,似乎在和瘦高个说着什么。
没有林晚。我的心沉了一下。难道判断错了?就在这念头闪过的瞬间,
那个背对门口的风衣身影似乎谈妥了,微微侧过身,对着旁边的手下点了点头。
就在他侧身的刹那,应急灯昏黄的光线照亮了他半边脸。一张年轻、苍白,
带着明显纵欲过度痕迹的脸。是周锐!
那个入学第一天就对我投来轻蔑目光、手腕上戴着昂贵名表的富二代!周锐?!怎么会是他?
那个嚣张跋扈的纨绔子弟?巨大的错愕瞬间攫住了我。线报指向的分销点头目,
竟然是这个学生?这完全打败了之前的判断!一股寒意瞬间从脚底窜起。周锐在这里,
那林晚呢?她在这盘棋里,到底是什么位置?我强迫自己冷静,
微型摄像头的镜头死死锁定周锐和他面前打开的箱子。昏黄的光线下,
箱子里是码放整齐的、用透明真空袋密封的白色晶体。纯度极高,
在灯光下折射出冰冷刺眼的光泽。周锐脸上带着一种掌控一切的傲慢,
从瘦高个手里接过一沓厚厚的钞票,随意地掂量着。就在这时,异变陡生!
周锐掂量钞票的动作突然顿住了。他猛地抬起头,目光锐利如鹰隼,越过交易的人群,
直直地射向我藏身的方向!那眼神里充满了震惊和一种被窥破的暴怒!“谁?!
”他厉声喝道,声音在空旷的废馆里显得异常刺耳。糟了!暴露了!我的心猛地一沉。
是摄像头反光?还是刚才移动时带起的风声?来不及细想!就在周锐厉喝出声的同一秒,
他身边那两个送货的壮汉,还有对面的瘦高个,几乎同时拔出了武器!手枪、匕首,
冰冷的金属在应急灯下反射出死亡的光泽!所有人的目光都带着杀意,
齐刷刷地锁定了我藏身的残墙!没有任何犹豫的时间!我猛地向后急退,
身体如同绷紧的弹簧瞬间释放,后背狠狠撞在冰冷的砖墙上,借力向侧面翻滚。噗噗噗!
几颗子弹几乎是擦着我的身体呼啸而过,狠狠钉入我刚才藏身的砖墙和地面,
溅起碎石和尘土!“抓住他!”周锐气急败坏的咆哮声在空旷的场馆内炸响,
带着一种猎物即将到手的疯狂,“别让他跑了!干掉他!
”脚步声、怒骂声、拉动枪栓的金属摩擦声瞬间逼近!我翻滚起身,没有丝毫停顿,
将速度提到极限,向着树林深处亡命奔逃!身后是混乱的追击声,
子弹撕裂空气的尖啸声不断在耳边响起,打在周围的树干和落叶上,发出沉闷或尖锐的声响。
死亡的气息如同冰冷的触手,紧紧缠绕在身后。冲进树林的瞬间,
浓密的枝叶暂时阻挡了追击者的视线。我凭借对地形的记忆,
猛地折向体育馆侧面——那里有一处废弃的地下通道入口,被倒塌的杂物半掩着,
是之前踩点时发现的备用退路!我像炮弹一样冲向那堆杂物,手脚并用,
不顾一切地掀开腐朽的木板和锈蚀的铁架,露出下面黑黢黢的洞口。
就在我准备纵身跃入的千钧一发之际——一道身影,如同鬼魅般,
悄无声息地从洞口旁边的巨大樟树阴影里闪出!是她!林晚!她果然在这里!
她穿着圣心的校服裙,外面套着一件深色的薄外套,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像一尊没有生命的瓷偶。她出现的位置极其刁钻,
恰好卡在我和那个唯一能暂时摆脱追兵的通道入口之间!完了!前有堵截,后有追兵!
绝望像冰冷的潮水瞬间将我淹没。
我甚至能听到身后树林里周锐手下杂乱的脚步声和叫骂声越来越近!
就在我几乎要不顾一切撞开她冲进通道的瞬间——林晚动了!她没有攻击,没有呼喝,
甚至没有看我。她的动作快得超出了我的视觉捕捉!
只见她左手极其隐蔽地在身侧极其快速地划动了一下,
一个极其微小、却如同烙印般刻在我脑海深处的动作——食指与中指并拢,
快速地在左大腿外侧轻点三下,紧接着手腕向外一翻,小指微不可查地勾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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