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舒好不容易把笑憋回去,见迎面走来一男子,身着墨色纱底绣金吉服,腰束金色龙纹宽腰带,迈着修长的双腿缓步走近,他周身的威严和贵气也慢慢逼近,整个人丰神俊朗中又透着高不可攀的气质,仿佛是天生的王者,让人望而生畏。
秦舒内心疯狂尖叫,面上却故作镇定,有条不紊的蹲下行礼:“参见皇上,皇上万福金安。”
萧景宣低头将秦舒上上下下扫视一遍,才道:“平身。
爱妃这病养的不错,朕瞧你都不见憔悴,比从前还丰盈了些。”
秦舒有些心虚,这几天,她好似吃的有点多,秦舒自我安慰的想,她才来几天,肯定是原主自己吃的,不关我的事。
这皇帝也真是够毒舌的,一见面就说人胖,秦舒心中虽骂骂咧咧,表面却委屈的拿起帕子,按了按眼角根本不存在的泪水道:“臣妾这也是没办法,臣妾这些日子里缠绵病榻,日日见不到皇上,心中却愈发想念,唯有化思念为食欲,方能缓解相思之苦。”
萧景宣看着秦舒,仔细回忆起以前贵妃的性子,她好似没这么能胡说八道。
面上却表现得颇为受用,上前握住秦舒的手,语气亲昵道:“爱妃这些日子受苦了,以后朕日日来陪你可好?”
“啊?”
秦舒愣住,这皇上这么好钓的吗,不会送碗吃的就缠上我了吧,这可不成啊,要是每天应付皇上,得消耗多少脑容量啊。
萧景宣佯装皱眉道:“怎么,爱妃不想见朕?”
秦舒脸上挂着温和的笑容,嘴上却推辞着:“怎么会,臣妾是心疼皇上日日为江山社稷操劳己辛苦不己,怎好再劳动皇上光临寒舍,若是把皇上累病了,那臣妾可要愧疚死了。”
“朕就知道还是爱妃心疼朕,不若,爱妃每日来养心殿陪朕可好,一来解爱妃相思之苦,二来朕也想日日都能见到爱妃。”
“这,这不好吧,只怕打扰陛下处理政务。”
秦舒眼前一黑,好日子就要到头了吗?
她还舍不得啊。
“怎会,有爱妃在旁替朕研墨,朕连批奏折都要快些。”
萧景宣一本正经的胡扯道。
秦舒见此情形再扯下去也无用,只怕真的要日日去养心殿报道了,只能转移话题道:“皇上,还未用晚膳吧,臣妾这几日命人新研究了几道膳食,皇上可要尝尝?”
萧景宣看着桌上确实有几道吃食,他未曾见过,再想到方才在养心殿那碗冰品的美味,对这些膳食也有些期待起来,道:“朕真有此意。”
待萧景宣落座后,秦舒便示意夏竹给皇上夹那道凉拌青瓜青瓜,道:“皇上先尝尝这青瓜。”
萧景宣虽然不是很想吃青瓜,但他还是夹起碗中的青瓜尝了一口,一咬下去,口感清新脆爽,很是爽口,吃了一块由不过瘾,还想再吃一块,原本因夏日炎热没什么胃口,此刻却觉饥肠辘辘,急需一顿美食来填补。
他看着旁边夹菜不疾不徐的夏竹,有些碍眼,便道:“都下去吧,这里不用你们伺候。”
待到宫女太监退至屋外,萧景宣夹了一筷子青瓜到秦舒碗里,道:“这青瓜确实不错,极为开胃,爱妃尝尝。”
然后便将筷子伸向那盘酸甜咕噜肉,一口下去,酸甜酥脆,每一块肉都裹满了酸甜的酱汁,鲜美多汁,让人停不下来。
秦舒看着萧景宣马上就要把自己最爱的咕噜肉吃完了,眼疾手快的上前夹走了最后一块,见萧景宣望过来,生怕他上前抢筷子,连忙把肉放嘴里。
然后秦舒便去夹无骨鸡爪,她怕待会这狗皇帝把鸡爪也吃没了。
果不其然,她刚夹起来,狗皇帝的筷子就跟过来了……最后这顿饭吃的,萧景宣是吃饱了,秦舒却气饱了,偏偏还不敢表现出来。
萧景宣吃饱喝足,便打算打道回府,这时,小叶子却进来,与夏竹说悄悄话,萧景宣看在眼里,便道:“何事。”
小叶子开口道:“回皇上,是娘娘前阵子命人打造的玉牌己经制成,奴才打算拿给娘娘过目呢。”
秦舒眼睛一亮,这古代能消遣的东西实在是太少了,她连忙道:“快呈上来。”
小叶子朝门口招了招手,便有小太监提着个小箱子进来,待箱子打开,秦舒看到箱子里摆放的麻将,上面的雕刻栩栩如生,每一个都碧如春水,晶莹剔透,上手触感温润而细腻,这麻将拿来打真是暴憾天物啊。
秦舒不由在心中感慨,自己日子也是好起来了,居然用起来玉制麻将。
秦舒心里虽感慨万千,嘴上却道:“这玉牌制的不错,用来打麻将,正好,赏。”
夏竹拿出时常备在身上的金叶子,递给小叶子。
小叶子看到金叶子,笑的眼睛只剩一条缝,忙谢赏退下。
萧景宣看着这些有些奇怪的玉牌,问道:“爱妃怎么还在玉牌上刻一万,这是打算拿来记账用?”
秦舒暗道糟糕,这狗皇帝不会连麻将也要抢吧,连忙道:“皇上,此物名为麻将,其实就跟叶子牌差不多,无聊时用来消遣时光罢了。”
萧景宣拿起一块麻将,仔细观摩,心中疑虑更深,他这个贵妃不简单啊。
据他了解,国公府和太后己经将其视为弃子,早己放任不管,她却还有心思在这研究新吃食又是新物件的,到底意欲何为?
难不成是想以此吸引朕的注意,那条船坐不下了,便想来勾搭朕,那可真是太有趣了,他很是期待太后得知此事后,会如何行事。
秦舒见萧景宣捏着自己的红中不放,生怕他拿着,急忙道:“皇上,这长夜漫漫,不若臣妾陪您打几局麻将如何?”
见秦舒这般急切想留住他,萧景宣更加确信心中的猜想,便配合道:“好啊,正好无事,爱妃教教朕,这麻将要如何打”秦舒见他没有跟自己抢东西的想法,心情放松下来道:“皇上,这麻将要西人打才有趣,要不把旁边芳翠宫的良妃和魏贵人也叫来一起玩。”
萧景宣对周公公示意道:“你走一趟。”
然而,秦舒与萧景宣坐在西方桌前,左等右等,秦舒都把麻将玩法都教给萧景宣了,都没等来这两人的身影。
秦舒见萧景宣的脸愈发阴沉,周身气压越来越低,她都想打自己嘴,多什么事嘛,大不了把麻将给他就是了,现在也不至于如此尴尬。
秦舒看着门口,望眼欲穿,终于等来了救星周公公。
周公公一进来便跪在萧景宣面前,道:“启禀皇上,良妃娘娘和魏贵人不在芳翠宫,去慈宁宫那陪太后娘娘用晚膳了,奴才便去慈宁宫请人,慈宁宫那边又说她们己经回芳翠宫,等奴才又回芳翠宫请人时,芳翠宫的宫女说两位娘娘己经睡下了。
奴才办事不力,请皇上责罚。”
萧景宣冷笑,脸阴沉得仿佛下一秒就能下大暴雨了。
秦舒见状连忙改口道:“皇上,其实这麻将两个人打也是有诸多意趣的,只是这打麻将有输有赢,不若我们先设好彩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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