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拉书院 > > 背锅后,我成了全民公敌的怪物周正陈默全集免费小说_免费小说完结背锅后,我成了全民公敌的怪物(周正陈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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悬疑灵异《背锅后,我成了全民公敌的怪物》,男女主角分别是周正陈默,作者“白杨与黑杨”创作的一部优秀作品,纯净无弹窗版阅读体验极佳,剧情简介:《背锅后,我成了全民公敌的怪物》是大家非常喜欢的悬疑灵异,推理,医生,替身,虐文小说,作者是有名的网络作者白杨与黑杨,主角是陈默,周正,小说情节跌宕起伏,前励志后苏爽,非常的精彩。内容主要讲述了背锅后,我成了全民公敌的怪物
主角:周正,陈默 更新:2025-07-06 04:40: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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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怪物觉醒陈默从小被所有人当作“怪物”。老师说他眼神阴鸷,
同学把他按在厕所地砖上摩擦,连父母都嫌恶他。十年后,城里出现连环失踪案。
警察发现所有受害者都曾欺凌过陈默。但监控显示,陈默每晚都在家读书。
直到警方锁定一个流浪汉——他是陈默施舍的常客。流浪汉被捕时狂笑:“他叫我‘刀’,
说砍谁就砍谁!”法庭上,陈默垂泪:“他们说得对,我天生就是怪物。
”没人看见他嘴角冰冷笑意下的苦涩,也没人知道,猎人正在物色下一把“刀”。
---2 血腥谜案空气中弥漫着一种粘稠的甜腥,
混合着地下管道特有的霉味和消毒水残留的刺鼻气息。日光灯管在头顶嗡嗡作响,
光线冷硬惨白,把解剖台上那具肿胀扭曲的躯体照得如同蜡像。
法医老赵的橡胶手套沾着暗红与黄绿的污迹,
正小心翼翼地拨弄着尸体脖颈处一片模糊的皮肉组织。“老周,你来看这儿。
”老赵的声音透过口罩,显得有些发闷。他镊子的尖端,
轻轻点在一处边缘撕裂、深可见骨的伤口上。那伤口形状怪异,边缘参差,
像是被什么钝物反复啃噬过,又带着一种……奇怪的规律感。刑侦支队长周正皱着眉头凑近。
腐烂的气息直冲鼻腔,他强忍着胃里的翻腾。那片被老赵指着的皮肉,
隐约能看到一些细碎的、不规则的凹陷压痕,深深嵌入组织里。“齿痕?
”周正的声音低沉沙哑,像是砂纸摩擦过喉咙。连续熬了几个大夜,
他的眼袋深重得像是要掉下来。“嗯,”老赵的镊子又探深了一点,发出轻微的“嗤”声,
“初步看是人齿印。但位置很怪,力道……更怪。”他顿了顿,似乎在斟酌词句。
“一般的撕咬伤,是愤怒、发泄。这个……你看这深度,这排列,虽然凌乱,
但每一口都咬得极深,几乎要撕下整块肉来。而且……”老赵的镊子尖沿着伤口边缘移动,
“伤口的走向,尤其是下颌骨这里的压痕角度,显示咬合时,
凶手的面部肌肉……是在向上提拉。”周正猛地抬眼:“向上提拉?”“对,”老赵点点头,
眼神里带着一种职业性的冰冷探究,“通俗点说,
凶手在咬下这块肉的时候……很可能是在笑。龇着牙,咧着嘴,一边笑,
一边用尽全力去撕扯。”“笑着……咬人?”周正重复了一遍,一股寒意顺着脊椎爬上来,
瞬间盖过了停尸房的阴冷。他仿佛看到一张扭曲的脸孔,在肮脏的角落,
对着受害者露出森然白齿,然后狠狠咬下,脸上却凝固着疯狂的笑意。十年了。
自从那个阴郁得如同影子般的少年陈默,被所有人合力“钉”死在“怪物”的耻辱柱上之后,
这座沉闷的城市已经很久没有嗅到如此纯粹、如此令人作呕的恶意了。记忆像生锈的铁片,
带着刺耳的刮擦声猛地切入脑海。3 厕所噩梦厕所。
冰冷、湿滑、散发着强烈氨水味的地砖,紧紧贴着陈默的右脸。
他的颧骨被那股巨大的、带着恶意的力量死死按在粗糙的瓷砖表面上,
每一次微弱的呼吸都带起一阵钻心的摩擦痛。视线是颠倒的,
肮脏的水渍模糊了倒映在瓷砖上的日光灯管。几只穿着脏污运动鞋的脚围着他,来回踱步,
鞋底沾着的泥垢蹭在离他眼睛很近的地面上。“操!看看这眼神,跟毒蛇似的!
”一个粗嘎的声音在他头顶响起,带着刻意夸大的嫌恶和一丝不易察觉的亢奋。是张强,
班里的体育生,一身蛮力。他蹲下来,肥厚的手掌用力拍打着陈默的脸颊,
发出清脆的啪啪声,“老师说得真他妈对,你就是个怪物!看谁都像欠你钱!
”哄笑声像一群聒噪的乌鸦在狭小的空间里炸开。“就是!整天阴着个脸,晦气死了!
”“他妈是不是生他的时候被鬼上身了?哈哈!”“离他远点,小心被传染!
”更多的脚挤过来。有人踢了一下他蜷缩的小腿,力道不重,却带着十足的侮辱。另一个人,
似乎是李强的小跟班王磊,模仿着老师的腔调,尖声尖气地拖长调子:“陈——默——,
你这孩子,心理是不是有——问——题——啊?眼神怎么那么——阴——鸷——?
”又是一阵刺耳的哄笑。陈默的耳朵嗡嗡作响,脸颊被地砖硌得生疼,
嘴里似乎有淡淡的铁锈味。他死死盯着眼前晃动的那只沾着泥点的鞋。视野的边缘,
能看到厕所门口投射进来的方形光块,光块里,几个路过的学生身影匆匆闪过,没有停留,
甚至没有人朝里面多看一眼。那束光,冰冷而遥远。他不敢动,也动不了。每一次试图挣扎,
换来的是更重的按压和更恶毒的辱骂。身体仿佛不是自己的,
只是一块被随意践踏、被口水淹没的破布。恐惧像冰冷的水银,沉重地灌满他的四肢百骸,
几乎要将他冻僵。然而,在这冰冷的恐惧深处,在那几乎要将他吞噬的绝望淤泥里,
一丝极其微弱、极其怪异的感觉,如同黑暗水底冒出的一个气泡,悄然浮起。不是愤怒。
不是悲伤。是一种……奇异的平静。一种剥离感。
仿佛灵魂正从这具被侮辱、被损害的躯壳里缓缓抽离,飘到了天花板的角落,
冷漠地俯视着下方这荒谬而残忍的一幕。他看着那个被按在地上的、名叫“陈默”的少年,
看着那群面目模糊的施暴者,看着门外匆匆而过的冷漠背影。一种前所未有的清醒感,
像冰冷的刀锋,瞬间切开了恐惧的混沌。他们是对的。
一个声音在他剥离出来的意识深处响起,清晰,冰冷,毫无波澜。他们说得对。他说的对。
我就是怪物。这个念头像一颗黑色的种子,带着剧毒,
精准地落入了那片被恐惧和绝望浸泡过的、名为“自我认知”的土壤里。它没有带来痛苦,
反而带来一种诡异的解脱。既然世界已经宣判,那就不再需要挣扎着去证明什么了。怪物,
就该有怪物的活法。他不再挣扎,身体彻底松弛下来,软得像一滩烂泥。只有那双眼睛,
透过紧贴地砖的缝隙,死死盯着前方晃动的鞋影,瞳孔深处,某种东西熄灭了,
又有什么更幽暗的东西,无声无息地燃烧起来。4 暗夜猎手十年光阴,
足以让一个少年脱胎换骨,也足以让一座城市遗忘许多事情。
曾经刻在陈默身上的“怪物”标签,如同墙上的旧涂鸦,
在日晒雨淋和新的喧嚣中渐渐褪色、模糊。
他成了城市背景里一个安静的像素点——租住在老城边缘一栋灰扑扑的公寓楼里,
在一家数据录入公司做着枯燥乏味的工作,朝九晚五,沉默寡言,
像一株生长在阴影里的植物,几乎引不起任何人的注意。只是,当夜深人静,
公寓楼那扇属于他的窗户,总是最后熄灭。昏黄的台灯光线透过薄薄的旧窗帘,
勾勒出一个伏案的剪影。那影子在窗上停留很久,很久。
窗内的景象与外人想象的安静读书截然不同。桌上没有摊开的书页,
只有一台屏幕幽幽发亮的笔记本电脑。屏幕上并非文档或报表,
而是一个复杂的、不断跳动着新数据的监控界面。十几个小窗口如同蛛网上的节点,
火通明的酒吧后巷、堆满垃圾箱的昏暗桥洞、深夜寂静无人的公园长椅……陈默靠在椅背里,
手指无意识地轻轻敲击着廉价的塑料桌面。他的目光在那些跳动的监控窗口间快速扫视,
像经验丰富的猎手在审视自己的陷阱。眼神专注、冰冷,带着一种近乎非人的计算感。
屏幕的冷光映在他脸上,勾勒出过于清晰的轮廓,也加深了眼下那两片常年存在的淡淡青黑。
十年岁月并未在他脸上留下太多痕迹,只是将少年时那份阴郁沉淀得更加内敛,如同深潭。
他的视线最终定格在其中一个窗口。画面晃动、模糊,显然来自一个低像素的隐蔽摄像头。
镜头对准的是一个蜷缩在大型超市后门巨大绿色垃圾箱旁的影子。
那影子裹在一件看不清原色的破旧大衣里,像一堆被丢弃的破烂。
只有偶尔因寒冷或梦魇而发生的剧烈抽搐,才证明那是一个活物。
陈默的指尖在触摸板上滑动,放大画面。镜头拉近,聚焦在那团破布下露出的半张脸上。
脏污覆盖下,是一张中年男人的脸,胡子拉碴,眼窝深陷,嘴唇干裂翻卷。但吸引陈默的,
是那双即使在模糊画面和昏睡中也偶尔睁开的眼睛——浑浊,布满血丝,却像野兽的瞳孔,
在最深处燃烧着一种原始、混乱、对一切都充满毁灭欲的疯狂光芒。陈默的嘴角,
极其细微地向上牵动了一下。那不是笑,更像是一种确认,
如同科学家在显微镜下找到了期待中的致命菌株。他移动鼠标,点开另一个加密文件夹。
里面没有照片,没有文档,只有一份极其简洁的名单。名单用冰冷的电子表格排列,
第一列是姓名,第二列是地址,第三列是“关联事件”,第四列是状态栏。名单不长,
只有五个名字。前三个名字后面的状态栏,清晰地标注着红色的完成。第四个名字,
张强,后面的状态是准备中。而第五个,王磊,状态是待定。
光标停留在“张强”的名字上。陈默的目光越过屏幕,投向窗外沉沉的夜色。
城市巨大的阴影轮廓在远处延伸,霓虹灯的光污染在低垂的云层上涂抹出病态的紫红色。
他无声地动了动嘴唇,像是在默念一个名字,又像是在确认一个早已写好的剧本。
5 连环失踪“周队!有发现!重大发现!”年轻刑警小吴的声音带着抑制不住的激动,
几乎要穿透刑侦支队办公室疲惫压抑的空气。他手里挥舞着一叠刚打印出来的资料,
几步冲到周正堆满卷宗的办公桌前,因为跑得太急,胸口剧烈起伏着。
周正正盯着白板上新贴上去的第四名失踪者照片——张强,
一个体型壮硕、但眼神里总带着点蛮横的中年男人照片。
照片下钉着几份报告:健身俱乐部会员,一周前深夜离开后失联,
车辆在郊区废弃工厂附近被发现,车内无打斗痕迹,
手机信号最后消失地点指向城南垃圾填埋场方向。“慌什么!说清楚!”周正抬起头,
布满血丝的眼睛锐利地盯住小吴。连续四起失踪案,受害者背景各异,
唯一的共同点就是都发生在深夜,现场干净得诡异,没有任何目击者,如同人间蒸发。
压力像巨石一样压在整个支队的头上。小吴深吸一口气,强行平复呼吸,
把资料摊开在周正面前。“关联性!周队,我们找到所有四个失踪者的共同点了!
”他指着资料上用红笔圈出的部分,“您看!十年前!城西第三中学!
他们都曾就读于同一所初中,而且是同一年级!”周正的心猛地一沉。城西三中?
拽出脑海——厕所、地砖、被按在地上的瘦弱身影、周围模糊的哄笑声……他猛地抓过资料,
手指因为用力而微微发白,目光死死盯在受害者名单上:李强,
十年前因校园暴力被记过处分,对象:陈默。王芳第二名失踪者,夜店女招待,
十年前被多次反映参与排挤、言语侮辱同学,主要对象:陈默。刘明第三名失踪者,
小公司职员,当年参与李强小团体,有对陈默的推搡、抢夺物品记录。
张强第四名失踪者,健身教练,当年李强的“得力干将”,
厕所暴力事件的主要实施者之一。陈默!那个阴郁、沉默,眼神总是躲闪,
被所有人孤立甚至唾弃为“怪物”的少年!十年间,这个名字几乎被彻底遗忘在故纸堆里。
周正只记得当年自己还是个小片警,曾处理过几起关于陈默的报警,
大多是家长反映孩子被欺负,但最终都不了了之。那个少年的形象,
只剩下一个模糊的、贴着“问题学生”标签的影子。“陈默……”周正的声音干涩,“查他!
立刻!现在人在哪?近况如何?”“查过了,周队!”小吴语速飞快,“陈默,
现年二十八岁,独居,在‘恒信数据服务公司’做录入员。未婚,无不良记录。
生活轨迹极其规律,几乎就是公司和出租屋两点一线。我们调取了他近一个月,
尤其是四名受害者失踪当晚,他居住的‘光华里’小区及公司周边的所有监控!
”小吴抽出几张关键截图,摊在周正眼前。截图时间显示都是深夜十一点至凌晨三点之间,
正是受害者失踪的高危时段。画面里,同一个清瘦的身影,穿着普通的夹克或外套,
背着那个半旧的黑色双肩包,准时出现在小区入口的监控下,刷卡进入单元门。
另一个角度的监控,则清晰地拍到他进入电梯,按下所住楼层的按钮。还有几张,
是他早上七点左右,准时离开单元门去上班的身影。时间、地点、人物,严丝合缝,
没有任何异常。“所有关键时间点,他都有明确的不在场证明!
”小吴的声音带着一丝困惑和挫败,“监控显示他就在家里!而且,
我们侧面了解过他的邻居,一个住他对门的老太太,说那小伙子安静得很,
每晚灯都亮到挺晚,估计是在看书学习,几乎听不到什么动静。”周正盯着那些监控截图,
眉头拧成了一个死结。陈默的身影在画面中清晰、稳定,如同设定好程序的机器人,
完美地避开了所有嫌疑的时间窗口。那个被按在厕所地砖上的瘦弱少年,
和眼前监控里这个沉默寡言、生活规律的普通职员,两个形象在周正脑中激烈地碰撞着。
直觉像一根冰冷的钢针,狠狠刺进他的神经。十年。厕所地砖的冰冷触感。那些哄笑声。
还有受害者名单上那刺眼的关联性……这一切绝不可能是巧合!
“不对……”周正猛地站起身,椅子腿在地板上划出刺耳的声响,
引得周围疲惫的同事纷纷侧目。“太干净了!干净得像是专门演给我们看的!”他抓起外套,
“去光华里!现在!我要亲自‘拜访’一下这位陈先生!
”6 致命拜访警车刺耳的鸣笛声撕破了城市黄昏的宁静。光华里小区门口,
几个下棋的老人惊愕地抬起头。周正带着小吴和另一名刑警,
脚步沉重地踏进三单元陈默居住的楼道。空气里弥漫着老房子特有的潮湿和饭菜混杂的气味。
他们停在402门前。周正深吸一口气,抬手,指节用力叩在陈旧的防盗铁门上。“咚咚咚!
”敲门声在寂静的楼道里显得格外突兀、沉重,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
仿佛要叩开一扇尘封了十年的门。门内一片寂静。几秒钟后,门锁传来轻微的“咔哒”声。
门被拉开一条缝,只露出半张脸和一只眼睛。光线昏暗,那只眼睛在门缝的阴影里,
平静得如同深不见底的古井水。“哪位?”一个平淡的、听不出任何情绪的声音响起。
是陈默。周正锐利的目光瞬间锁定了门缝后的那只眼睛。
十年光阴似乎并未在那张脸上刻下太多风霜,只是将少年时的轮廓打磨得更加清晰,
也更加……坚硬。那双眼睛里的阴郁沉淀了,化作一种深潭般的平静,
平静得让周正心头那根直觉的钢针扎得更深。“陈默先生?”周正亮出证件,声音沉稳,
带着不容抗拒的职业腔调,“市局刑侦支队,周正。有些情况需要向你了解,方便进去谈吗?
”那只眼睛在证件上停留了一瞬,随即门缝扩大了些。陈默让开身,动作有些迟缓,
带着一种长期疏于社交的木讷感。“请进。”他的声音依旧平板,侧身让开通道。房间很小,
一室一厅,陈设简单到近乎简陋。一张单人床,一张堆满书籍和杂物的旧书桌,
一个简易衣柜,一把椅子。唯一的光源是书桌上那盏老旧的绿色罩子台灯,
投下一圈昏黄的光晕,将房间其他角落推入更深的阴影。
空气里飘散着旧书页、灰尘和一种难以形容的、类似消毒水的淡淡气味。
周正的目光如同探照灯,迅速扫过房间的每一个角落。墙上光秃秃的,没有装饰。
书桌上的书籍大多是些编程、数据库管理之类的工具书,还有几本翻得很旧的心理学著作。
桌面很乱,堆着笔记本、散乱的打印纸、水杯和一些电子设备的充电线。
一切都符合一个底层单身技术宅男的刻板印象。“陈先生,坐。
”周正自己拉过书桌旁唯一的椅子坐下,示意陈默坐在床边。
小吴和另一名刑警则默契地站在门内两侧,隐隐形成合围之势。陈默依言坐在床沿,
双手放在膝盖上,微微低着头,像课堂上等待提问的、有些拘谨的学生。
灯光从他头顶斜上方照下来,在他眼窝处投下两片浓重的阴影。“知道为什么找你吗?
”周正开门见山,目光紧紧攫住陈默低垂的脸。陈默缓缓抬起头。昏黄的光线下,
他的脸一半在光里,一半在暗处。光里的那一半,眼神依旧平静无波;暗处的那一半,
嘴角似乎极其细微地向下撇了一下,快得让人以为是错觉。“警官,”他的声音很轻,
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困惑,“我不知道。”“李强、王芳、刘明、张强。”周正一字一顿,
清晰地吐出四个名字,如同在平静的水面投下四块巨石,“这四个人,你应该不陌生吧?
十年前,城西三中。”陈默没有反应。“这几个人.......”他沉默了几秒钟,
这短暂的沉默在狭小的房间里被无限放大,几乎能听到灰尘落地的声音。“……认识。
”他终于开口,声音干涩了许多,像粗糙的砂纸在摩擦,“很久以前的事了。
”他微微侧过头,目光似乎无意识地扫过书桌靠墙的角落。那里堆着几本厚书,
书脊挨着墙壁,投下一小片三角形的阴影。周正敏锐地捕捉到了目光的游移。“只是认识?
”他身体微微前倾,带来无形的压迫感,“根据我们掌握的情况,当年他们对你的所作所为,
恐怕远不止是‘认识’那么简单吧?校园暴力,持续性的侮辱和欺凌,甚至……身体伤害。
”陈默的呼吸似乎停滞了一下。他重新低下头,盯着自己膝盖上那洗得发白的牛仔裤布料。
“……都过去了。”声音轻得像叹息,带着一种刻意为之的疲惫和回避。“过去了?
”周正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丝凌厉,“如果真过去了,
为什么这四个人会在一个月内接连失踪?人间蒸发!现场干净得像是被专业团队清理过!
而他们唯一的共同点,就是十年前都曾参与过对你的欺凌!”他猛地站起身,
高大的身影在狭小的空间里投下巨大的压迫阴影,“陈默,告诉我,这怎么解释?!
”“我不知道。”陈默猛地抬起头,声音第一次带上了明显的波动,
那是一种混合着恐惧、委屈和长久压抑的痛苦。他的眼圈瞬间红了,嘴唇微微颤抖着,
“我真的不知道!警官,你们怀疑我?你们觉得是我干的?”他摇着头,
声音带上了一丝哽咽,“我……我每天晚上都在家!你们可以查监控!我就在看书!
我什么也没做!我……”他像是突然被巨大的冤屈噎住,猛地吸了一口气,
身体因为激动而微微发抖,“我受够了!从小到大,他们都叫我怪物!
老师、同学、连……连我爸妈都觉得我不正常!我躲着他们,我离他们远远的,
我只想安安静静地活着……为什么?为什么他们不见了也要赖到我头上?
就因为我是‘怪物’吗?!”泪水毫无征兆地涌出,顺着他苍白的脸颊滑落。那泪水滚烫,
带着一种被世界彻底抛弃和污名化的绝望与悲愤。他像个受尽委屈的孩子,
在突如其来的指控面前崩溃了。小吴和另一名刑警看着他突如其来的痛哭,
眼神里都掠过一丝动摇和困惑。眼前这个男人痛哭流涕的样子,
和监控里那个安静回家的身影,以及周队描述的“重大嫌疑人”,实在难以画上等号。
只有周正。他站在原地,居高临下地看着痛哭的陈默,脸上没有任何动容。
他的目光鹰隼般锐利,穿透了那崩溃的泪水,穿透了那颤抖的肩膀,死死钉在陈默的脸上。
就在陈默因激动而身体前倾,脸完全暴露在台灯昏黄光线下的那一瞬间。周正看到了。
在那张被泪水浸湿、写满痛苦和冤屈的脸上,那微微颤抖的嘴角边,
一个极其细微、极其短暂、冰冷得如同毒蛇吐信般的弧度,一闪而逝。那不是哭。那是笑。
一种置身事外、欣赏着自己完美表演的,冰冷笑意。
周正的心脏如同被一只冰冷的手狠狠攥住。寒意瞬间从脚底直冲头顶。他几乎可以肯定,
眼前这个痛哭流涕的男人,就是解开所有谜团的关键!但他完美的不在场证明,
像一道无法逾越的铜墙铁壁。他是怎么做到的?“查!”周正猛地转身,声音斩钉截铁,
带着一种近乎狰狞的急切,对小吴低吼道,“把他这一个月,不,这半年!所有生活轨迹,
接触过的每一个人,哪怕只是路上擦肩而过的陌生人,所有电子设备记录,
全都给我翻个底朝天!重点查他固定出现的地点,尤其是深夜!我就不信,他能真的隐形!
”7 疯狂猎杀夜色浓稠如墨,粘腻地包裹着城市。
空气中弥漫着垃圾腐败的酸臭和地面蒸发出的尿臊味。巨大的绿色垃圾箱如同沉默的怪兽,
蹲伏在超市后门的阴影里。
一个裹着破旧军大衣的流浪汉蜷缩在垃圾箱旁相对干燥的水泥地上,
身体因寒冷和某种内在的亢奋而剧烈颤抖着。他怀里紧紧抱着一个塑料袋,
里面是半个发硬的冷面包。他猛地撕下一大块面包,塞进嘴里,
用仅剩不多的黄黑牙齿疯狂地咀嚼着,喉咙里发出野兽般的嗬嗬声。
浑浊的眼睛在黑暗中闪着狂乱的光,死死盯着不远处路灯下一个摇摇晃晃走来的身影。
那身影穿着件脏兮兮的皮夹克,手里拎着个酒瓶,正是张强。他显然刚结束一场酒局,
脚步虚浮,骂骂咧咧地踢着路边的易拉罐。流浪汉的身体绷紧了,像一张拉到极限的弓。
他布满污垢的手指神经质地抠着冰冷的水泥地,指缝里嵌满黑泥。
一种难以言喻的、混合着极度饥饿和毁灭冲动的兴奋感在他血管里奔涌,烧灼着他的神经。
他喉咙里的嗬嗬声更大了,涎水不受控制地从嘴角淌下,滴在胸前油腻的衣襟上。
就在张强踉跄着经过垃圾箱前方狭窄通道的瞬间,流浪汉动了!他像一头潜伏已久的鬣狗,
猛地从阴影里弹射而出!动作迅捷得与他肮脏的外表格格不入。他张开双臂,
带着一股难以想象的蛮力,狠狠扑向张强的后背!“呃啊——!
”张强只来得及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叫,便被巨大的冲力撞得向前扑倒,酒瓶脱手飞出,
在水泥地上摔得粉碎。流浪汉扑在张强身上,沉重的身体死死压住对方。
他一只粗糙肮脏、布满裂口和老茧的大手,如同铁钳般狠狠捂住了张强想要呼救的嘴!
力道之大,让张强的颧骨都发出了不堪重负的呻吟。“唔!唔唔唔——!
”张强的眼睛因惊恐和窒息而暴凸,身体在流浪汉身下疯狂扭动挣扎,像一条离水的鱼。
他试图用肘击打,用脚蹬踹,但流浪汉的身体如同沉重的沙袋,纹丝不动。
流浪汉的脸凑得极近,几乎贴在张强因恐惧而扭曲变形的脸上。他咧开嘴,
露出一口参差不齐的黄黑牙齿,喉咙里发出低沉而愉悦的“嗬嗬”笑声。
那笑声在寂静的后巷里回荡,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兴奋和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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