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比你想象中更爱你，即使世界终结，即使年华老去，你永远是我无法忘却之人。
2018年9月13日，尼加福尼坎第三高中放学铃己经响过很久了。
夕阳透过厕所的磨砂玻璃窗，在肮脏的瓷砖上投下橘红色的光斑。
白不洛蜷缩在角落，喉咙里压着低低的抽气声，像是受伤的幼兽在忍耐疼痛。
他的黑鬃毛被水淋得湿透，一缕一缕黏在脸上，遮住了左眼的淤青。
苏清站在他面前，校服袖口卷到手肘，露出小臂上狰狞的刺青———条缠绕着毒蛇的灰狼。
他歪着头，鞋尖碾着白不洛的手指，首到关节发出不堪重负的脆响。
“为什么不吃药?白不洛的尾巴僵首地贴在地上，喉咙动了动，没出声。
苏清突然笑了。
他蹲下身，揪住白不洛的鬃毛，强迫他抬头。
“我花钱买的，我亲自喂你吃的——”他的声音温柔得像在哄小孩，“你就这么糟蹋我的心意?”白不洛的瞳孔缩了缩，嘴唇颤抖着，终于挤出几个字：“……我错了。
苏清的表情瞬间冷了下来。
他站起身，一脚踹在白不洛的肋骨上。
黑狮闷哼一声，撞在隔间的门板上，又滑倒在地。
“脱鞋。”
苏清命令道。
白不洛僵住了。
“我说，脱鞋。”
白不洛的手指哆嗦着解开鞋带。
他的动作很慢，像是希望时间能在此刻停滞。
苏清不耐烦地“啧”了一声，首接踩住他的手腕、自己弯腰扯掉了他的鞋子，然后—把运动鞋按在了白不洛的脸上。
“舔干净。”
鞋底还沾着操场上的沙土和口香糖残渣。
白不洛的呼吸急促起来，金色的眼睛里浮起一层水雾，但他没动。
苏清叹了口气，像是失望至极。
他抓起白不洛的头发，猛地将他的脸按进马桶里，另一只手按下冲水按钮。
哗——冰冷的水涌上来，灌进鼻腔，淹没耳膜。
白不洛的爪子抠着陶瓷边缘，挣扎的幅度越来越小。
就在他快要窒息的前一秒，苏清拽着他的鬃毛把他拉了出来。
“最后一次机会。”
苏清的声音轻得像耳语，“认错吗?”白不洛剧烈地咳嗽着，水珠从睫毛上滚落。
他点了点头。
苏清的表情突然变了。
暴戾和阴冷像潮水一样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病态的温柔。
他跪下来，不顾白不洛浑身的污水，一把将他搂进怀里，手指轻轻梳理着他打结的鬃毛。
“乖，这才对….”他的嘴唇贴着白不洛的耳朵，声音甜得发腻，“你明明知道，我都是为了你好。
白不洛的身体还在发抖，但慢慢地，他抬起手臂，回抱了苏清。
苏清笑了，吻了吻他的额头。
“我们回家。”
**（公寓·玄关）**苏清把白不洛放在沙发上，黑狮的鬃毛还在滴水，湿漉漉地黏在脖颈上，像一条被冲上岸的鱼。
“别动。”
苏清从浴室拿来毛巾，动作轻柔地擦拭着白不洛的脸，指尖偶尔蹭过左眼的淤青，引得对方轻微瑟缩。
“疼吗？”
他问，声音低柔得像在哄一只猫。
白不洛摇头，金色的瞳孔微微收缩，视线落在茶几上的药瓶上——那是苏清每天让他吃的东西，说是“调理身体的营养剂”。
苏清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唇角勾起一丝笑意。
“还在想那个？”
他捏住白不洛的下巴，强迫他看向自己，“你知不知道，你今天让我多失望？”
白不洛的喉咙动了动，尾巴无意识地蜷缩起来。
“我……我只是觉得头晕。”
他低声说，嗓音因为呛水而沙哑。
苏清盯着他看了几秒，突然笑了。
“头晕？”
他松开手，从药瓶里倒出一粒药片，捏在指尖，“那现在呢？
还晕吗？”
白不洛的呼吸微微急促，但最终，他摇了摇头。
苏清满意地眯起眼，把药片递到他唇边。
“乖，吃下去。”
白不洛犹豫了一瞬，还是低头，舌尖轻轻卷走药片，喉结滚动，咽了下去。
苏清的笑容更深了。
他俯身，鼻尖蹭了蹭白不洛湿冷的鬃毛，声音甜腻得像融化的蜜糖。
“这才对……你明明知道，我不会害你的。”
白不洛没说话，只是慢慢闭上眼睛，任由苏清的手指梳理着他的毛发，一点一点擦干他身上的水渍。
房间里安静得只剩下毛巾摩擦的沙沙声，和两人的呼吸。
过了很久，白不洛才低声开口：“……那药，到底是什么？”
苏清的动作顿了一下，随即轻笑出声。
“你猜？”
白不洛睁开眼，对上苏清幽深的灰瞳——那里面像是藏着一场永远不会停的暴风雪。
“是让你离不开我的东西。”
苏清贴在他耳边，轻声说，“是让你永远属于我的……‘爱’。”
白不洛的瞳孔骤然紧缩，但很快，又归于平静。
他低下头，轻轻“嗯”了一声。
苏清满意地揉了揉他的脑袋，站起身。
“去洗澡吧，别感冒了。”
白不洛点头，拖着湿漉漉的身体走向浴室。
关上门的那一刻，他的爪子死死抠住洗手台的边缘，指节泛白。
镜子里，他的嘴角缓缓溢出一丝暗红色的血。
但他没有擦。
只是沉默地打开水龙头，让水流冲走一切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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