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拉书院 > > 分手后,前男友的死对头向我求婚(靳砚厉铂)完结的热门小说_全本免费完结小说分手后,前男友的死对头向我求婚(靳砚厉铂)
言情小说连载
书名:《分手后,前男友的死对头向我求婚》本书主角有靳砚厉铂,作品情感生动,剧情紧凑,出自作者“半吨老师”之手,本书精彩章节:著名作家“半吨老师”精心打造的古代言情小说《分手后,前男友的死对头向我求婚》,描写了角色 分别是厉铂,靳砚,情节精彩纷呈,本站纯净无弹窗,欢迎品读!本书共18271字,1章节,更新日期为2025-07-05 14:21:52。目前在本网 sjyso.com上完结。小说详情介绍:分手后,前男友的死对头向我求婚
主角:靳砚,厉铂 更新:2025-07-05 15:56:57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靳砚的车停在我们同居小区的访客车位时,我就知道出事了。这辆他贷款买的保时捷卡宴,
从来舍不得让我开去超市买菜,说是怕刮花。现在,晚上十点半,
稳稳当当停在属于外来车辆的位置。副驾驶下来一个女人。红色高跟鞋,细得能戳死人。
短裙紧裹着臀部,走起路来摇曳生姿。靳砚锁了车,很自然地揽过她的腰,两人说说笑笑,
走向隔壁那栋楼。我们小区的监控,物业那边交钱就能调。我给了保安队长一条烟,
坐在监控室里,看着高清镜头忠实地记录一切。靳砚扶着那细腰进了电梯。电梯停在15楼。
我记得很清楚,1502住的是个空姐,飞国际航线的,经常不在家。靳砚有次喝多了,
指着那层楼说过,那妞身材真辣。时间显示,他们上去后,再没下来过。我坐在监控屏幕前,
像看一场与我无关的默片。心口那块地方,木木的,不疼,就是空得厉害,灌着穿堂风。
手机屏幕亮了一下,是靳砚发来的微信:“宝宝,临时加班,通宵赶项目,别等我,早点睡。
”后面跟着一个亲亲的表情包。以前收到这种信息,我会心疼他辛苦,
会给他点好宵夜外卖送去公司。现在看着,只觉得屏幕上的字在扭曲变形,
像一张张咧开的、嘲讽的嘴。我关掉屏幕,起身离开监控室。保安队长欲言又止地看我,
眼神里带着点同情。“谢谢王队。”我声音平静得自己都陌生。回到家,
属于我和靳砚的“家”。空气里还残留着他常用的那款须后水的味道,清新凛冽,
现在闻着却刺鼻。我径直走进卧室,打开衣柜。里面塞满了我的衣服,他的只占一个小角落。
同居三年,他总有理由——工作忙、应酬多、这里离他公司太远。原来,
是为了方便在别处安另一个窝。我开始收拾我的东西。动作不快,也没什么情绪,
只是把属于我的,一件件拿出来,叠好,放进那个巨大的行李箱里。凌晨三点,
玄关传来钥匙转动的声音。靳砚轻手轻脚地进来,带着一身酒气和陌生的香水味。
他摸黑想溜进客卧,灯突然亮了。他吓了一跳,看清是我,立刻换上不耐烦的表情:“米珠?
大半夜不睡觉坐这干嘛?吓死人了。”他换了鞋往里走,看见客厅中央那个巨大的行李箱,
脚步顿住了。“你搞什么?”他皱起眉。我看着他,没说话。他身上的衬衫领口,
蹭到了一点玫红色的口红印,和他平时送我的色号完全不同。他顺着我的目光,
下意识地摸了下领口,看到指尖那抹红,脸色瞬间变了变,但很快又强作镇定:“哦,
晚上应酬,客户那边的小姑娘不懂事,闹着玩……”“1502的业主,”我打断他,
声音平直,“叫林薇?飞巴黎航线的空姐?”靳砚脸上的血色“唰”一下褪得干干净净。
他瞪着我,嘴唇哆嗦了几下,没发出声音。“监控挺清楚的。”我补充了一句。
他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猛地跳起来,那点心虚被更大的怒火覆盖:“你查我?米珠!
你居然去查我监控?你还有没有点信任了!我跟她只是朋友!她今天心情不好,
我去安慰一下怎么了?你至于这么小题大做吗?!”他吼得很大声,试图用音量掩盖心虚。
唾沫星子几乎喷到我脸上。以前他这样发脾气,我会害怕,会反思是不是自己真的做错了。
现在,我只觉得他面目狰狞,像个跳梁小丑。“哦。”我应了一声,弯腰拉起行李箱的拉杆,
轮子在地板上发出咕噜噜的声音。“那我走了。”“走?你去哪?”他愣了一下,随即冷笑,
“行啊米珠,长本事了?拿分手威胁我?我告诉你,今天你敢踏出这个门,就别后悔!
就你这样的,除了我谁要你?离了我,你连个好点的房子都租不起!”我拉着箱子,
走到门口,换鞋。他堵在玄关,像一堵令人窒息的墙。“让开。”我说。“米珠!
你他妈别给脸不要脸!”他伸手想抓我胳膊。我侧身避开,抬头看着他因为愤怒而扭曲的脸,
一字一句:“靳砚,我们结束了。钥匙我放鞋柜上。”我把那串还带着我体温的钥匙,
轻轻放在冰冷的鞋柜玻璃面上。然后,我拉开防盗门,走了出去。身后,
是他气急败坏的咆哮和什么东西被砸碎的巨响。砰!门在我身后重重关上,
隔绝了那个充满谎言和背叛的世界。深秋凌晨的风,像裹着冰碴子,刮在脸上生疼。
我拖着那个巨大的行李箱,像个无家可归的游魂,站在寂静无人的小区门口。
路灯把我的影子拉得老长,孤零零地投在冰冷的水泥地上。手机没电了。钱包里的现金,
薄得可怜。这三年,我的钱都花在了这个“家”上,花在了靳砚身上。他说要攒钱付首付,
我就傻乎乎地省吃俭用,连买件像样的衣服都舍不得。他拿着我的钱,去养别的女人。
真他妈讽刺。一辆空出租车驶过,司机放慢速度,询问地看向我。我摇摇头。去哪?
我不知道。最后,我拖着箱子,走进了小区对面那家24小时便利店。
买了一瓶最便宜的白酒,二锅头,拧开瓶盖,就着关东煮的热汤,灌了一大口。
辛辣的液体像一条火线,从喉咙一直烧到胃里,呛得我眼泪直流。但那股灼烧感,
奇异地压下了心口那片冰凉的空洞。我坐在便利店靠窗的高脚凳上,看着外面空荡荡的街道,
一口接一口地灌着劣质白酒。手机充上了一点电,开机,嗡嗡震个不停。全是靳砚的消息。
从暴怒的辱骂,到语无伦次的辩解,再到后来放软姿态的哀求。“米珠我错了!我鬼迷心窍!
是她勾引我的!”“你回来!我们谈谈好不好?我保证没有下次了!”“珠珠,我真的爱你,
不能没有你……”“你他妈回话啊!装什么死!”最后一条:“行!米珠你有种!分手是吧?
分!你别后悔!我看你这种没背景没本事的女人,离开我怎么活!
”我面无表情地划掉所有消息,把他所有的联系方式拉黑删除。动作干脆利落,
像切掉一块腐烂的肉。世界终于清净了。酒劲慢慢上来,头开始发晕,但脑子却异常清醒。
我知道我不能在这里坐到天亮。我需要一个地方,哪怕只是暂时落脚。
手指在通讯录里无意识地滑动。朋友?这几年围着靳砚转,朋友早就疏远了。家人?
老家在千里之外的小县城,爸妈身体不好,我不想让他们担心。划着划着,
手指停在了一个几乎被遗忘的名字上:厉铂。这个名字,像一块冷硬的金属,硌在指尖。
靳砚的死对头。他们俩的恩怨,可以追溯到大学时代。
抢课题、抢导师青睐、抢学生会主席的位置……靳砚提起厉铂,永远是咬牙切齿,
骂他“装逼犯”、“手段下作”、“仗着家里有几个臭钱”。我见过厉铂几次,
都是在靳砚缺席不得不带我去的同学聚会上。他话很少,气场极强,
坐在那里就像一块吸走所有光线的冷金属。靳砚总说厉铂看我的眼神不对,
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审视和嘲讽。我当时只觉得靳砚心眼小,疑神疑鬼。现在想想,
也许厉铂只是单纯看不上靳砚,连带着也看不上我这个“瞎了眼”跟着靳砚的女人。
鬼使神差地,我拨通了那个号码。响了三声,接通了。电话那头很安静,
背景音是低沉的爵士乐。“喂?”男人的声音传来,低沉,微哑,带着一丝被吵醒的不悦,
但更多的是那种惯有的冷感。“厉铂?”我的舌头有点打结,酒精让声音发飘。
那边沉默了两秒,似乎在辨认:“米珠?”“是我。”我深吸一口气,
便利店冰冷的空气钻进肺里,“能借我点钱吗?江湖救急。” 话一出口,
我自己都觉得荒谬。深更半夜,打给前男友的死对头借钱?真是酒壮怂人胆。
电话那头又沉默了几秒,久到我以为他会直接挂断。“在哪?”他问,声音听不出情绪。
“枫林苑南门,罗森便利店。”我老实回答。“等着。”说完,电话就被干脆利落地挂断了。
听着忙音,我握着手机,有点懵。等着?等什么?他真会来?二十分钟后,
一辆线条冷硬、通体漆黑的宾利欧陆GT,像一头沉默的巨兽,
悄无声息地滑停在便利店门口。驾驶座的车窗降下,露出厉铂轮廓分明的侧脸。
他穿着黑色的羊绒衫,没看我,只是简洁地吐出两个字:“上车。”我看看他,
又看看脚边那个巨大的行李箱,再看看自己一身狼狈的酒气。脑子被酒精泡得有点迟钝,
但直觉告诉我,跟他走,比在便利店坐到天亮强。我拖着箱子,费力地塞进他宽敞的后备箱。
拉开副驾驶的门坐进去,一股清冽的雪松混合着皮革的味道扑面而来,
瞬间冲淡了我身上的酒味。他没问我为什么借钱,也没问我发生了什么。只是发动车子,
汇入凌晨稀疏的车流。车里暖气开得很足,酒劲彻底上来,加上一晚上紧绷的神经骤然松懈,
我靠在舒适的真皮座椅上,眼皮沉重得抬不起来。意识沉浮间,
只听到导航机械的女声在报着某个我不熟悉的高档小区名字。彻底失去意识前,
最后一个念头是:厉铂的车,比靳砚贷款买的那辆舒服多了。再醒来时,头痛欲裂。
阳光透过巨大的落地窗洒进来,刺得我眼睛生疼。我躺在一张极其宽大柔软的床上,
盖着质地精良的羽绒被。房间很大,装修是冷硬的现代风格,黑白灰为主,线条简洁利落,
像极了它的主人。昨晚的记忆碎片式地涌回脑海。靳砚的背叛,便利店的二锅头,
那个拨给厉铂的电话,还有这辆把我带走的黑色宾利。我猛地坐起身,低头看看自己。
衣服还是昨天那身皱巴巴的毛衣牛仔裤,还好,没发生什么狗血剧情。床头柜上放着一杯水,
下面压着一张便签纸,字迹锋利,力透纸背:“客房,洗漱用品在浴室。餐厅有早餐。
醒了找我。”落款就一个凌厉的“厉”字。我捧着那杯水,冰凉的液体滑过干涩的喉咙,
稍微缓解了宿醉的难受。环顾这个冰冷的、没有一丝烟火气的豪华客房,
一种强烈的不真实感攫住了我。我怎么会在这里?厉铂为什么要帮我?带着满脑子问号,
我找到浴室。里面摆着全新的、未拆封的高端护肤品和洗漱用具。洗了个热水澡,
换上浴室里挂着的一套同样崭新的女士家居服,尺码居然意外地合身。
这让我心里那点怪异感更强了。走出客房,循着香味找到开放式的大厨房。
中岛台上摆着精致的西式早餐:煎蛋、培根、烤吐司、沙拉,还有一杯冒着热气的牛奶。
厉铂背对着我,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打电话。他换了身深灰色的家居服,身形挺拔。
“……嗯,方案不行,重做。下午三点前我要看到新的。”他的声音不高,
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挂了电话,他转过身。晨光勾勒着他深邃的眉眼,鼻梁很高,
嘴唇很薄,整张脸英俊得极具攻击性。他的目光落在我身上,像冰冷的探照灯,
没什么温度地扫视了一圈。“醒了?”他走过来,拉开一张高脚凳坐下,示意我吃东西。
我拘谨地坐下,拿起一片吐司,食不知味地啃着。气氛沉默得让人窒息。“那个……昨晚,
谢谢你。”我硬着头皮开口,“钱……我尽快还你。”虽然我也不知道怎么还。
厉铂端起手边的黑咖啡喝了一口,没接话。他放下杯子,身体微微前倾,
手肘撑在光洁的岛台面上,十指交叠。这个姿势带着一种掌控全局的压迫感。“靳砚出轨了?
”他忽然问,语气平淡得像在问“今天天气怎么样”。我猛地抬头看他,
手里的吐司差点掉下去。他怎么知道?“你昨晚的样子,
还有那个时间点出现在便利店门口拖着行李箱,”他嘴角勾起一丝极淡的、近乎嘲讽的弧度,
“不难猜。”我的脸瞬间涨红,有种被剥光审视的羞耻感。在他面前,我像个透明人。
“所以,”他看着我,眼神锐利得像手术刀,“接下来打算怎么办?回去求他复合,
还是找个地方躲起来哭?”他语气里的那种轻描淡写的刻薄,
瞬间点燃了我压抑了一整晚的委屈和愤怒。“我不会回去!”我脱口而出,
声音因为激动而拔高,“我米珠就算睡大街,也不会再看他靳砚一眼!”厉铂挑了挑眉,
似乎对我的激烈反应有点意外。他身体放松地靠回椅背,
指尖在岛台光滑的表面上轻轻敲击着,发出规律的轻响。“有骨气。”他点评了一句,
听不出是赞许还是讽刺。“睡大街倒不至于。不过,据我所知,你刚失业?
积蓄大概也被靳砚掏空了?接下来房租、生活费,都是问题。”他精准地戳中我的痛处。
我咬紧下唇,说不出反驳的话。现实像冰冷的潮水,瞬间淹没了刚才那点虚张声势的怒火。
是啊,我连今晚住哪里都不知道。“我……我会找工作。”我底气不足地说。“嗯,
理想很丰满。”厉铂点点头,语气依旧平淡,
“一个刚被劈腿、一无所有、还背着点专业冷门包袱的失业女人,
在年底的就业寒冬里找工作。找到之前呢?露宿街头,或者……灰溜溜地回老家?
”每一个字都像针,扎在我最脆弱的地方。我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才忍住没让眼泪掉下来。在他面前,我所有的狼狈都被无情地摊开。“厉先生,”我抬起头,
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谢谢你的收留和早餐。钱我会想办法还给你,昨晚打扰了,
我这就走。”说完,我站起身就要离开。自尊心是我此刻唯一能抓住的东西。“坐下。
”他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不容抗拒的命令感。我脚步顿住,身体僵硬。“米珠,
”他叫我的名字,第一次不带姓氏,声音里似乎多了一点别的意味,“想不想看靳砚后悔?
后悔到肠子都青了那种。”我猛地回头看他。他靠在椅背上,姿态放松,
眼神却像锁定猎物的鹰隼。“跟我结婚。”轰——我怀疑自己耳朵出了问题,
或者宿醉还没醒。“什……什么?”我震惊地看着他,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跟我结婚。
”厉铂清晰地重复了一遍,脸上没什么表情,仿佛在说“今天中午吃牛排”一样自然。
“假结婚。一年为期。各取所需。”我彻底懵了,大脑一片空白,只能呆呆地看着他。
“你需要一个体面的身份,一份足以碾压靳砚的‘下家’,一个安身立命的地方,
还有……”他顿了顿,目光扫过我苍白憔悴的脸,“一个疗伤和重新开始的缓冲期。
”“而我,”他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丝冰冷的笑意,“需要一个名义上的妻子,
帮我挡掉一些不必要的麻烦和骚扰。同时,看到靳砚知道这个消息后的表情,
会让我心情非常、非常愉快。”他拿起桌上的手机,随手划开屏幕,点了几下,
然后把屏幕转向我。那是一张偷拍的照片。背景是某个高端会所,
靳砚搂着昨晚那个红高跟鞋空姐林薇,两人姿态亲昵,靳砚笑得一脸春风得意。
照片的拍摄时间,显示是今天凌晨一点多。也就是他给我发“通宵加班”信息之后不久。
一股恶心感涌上喉咙。“他大概觉得,你这种没背景又死心眼的傻姑娘,除了哭着回去求他,
别无选择。”厉铂收回手机,语气带着冰冷的嘲弄,“想不想给他一记响亮的耳光?
”巨大的诱惑和更巨大的荒谬感在我脑子里疯狂打架。假结婚?和厉铂?靳砚的死对头?
这太疯狂了!这根本就是引火烧身!“为什么是我?”我艰难地问出声,“厉先生,
以你的条件,想找个假结婚的对象,应该有大把比我更合适的人选。” 名媛、明星,
趋之若鹜。厉铂端起咖啡杯,慢条斯理地喝了一口,眼神透过氤氲的热气看着我。
“因为你是靳砚的‘前女友’。”他放下杯子,语气平淡无波,“这个身份,效果最好。
而且……”他顿了顿,目光在我脸上停留了几秒,那眼神很深,我读不懂里面的情绪。
“你干净。”他吐出两个字。干净?是指背景简单,还是指……我甩甩头,不敢深想。
“当然,只是交易。”他补充道,恢复了那种公事公办的冷漠,“婚前协议我会让律师拟好,
保障你的权益。一年后,和平离婚,你会得到一笔足够你重新开始的补偿金,
足够你在非核心区买个小公寓。这一年里,你扮演好厉太太的角色,配合必要的社交活动。
除此之外,你拥有绝对的自由,我不会干涉你的生活和工作。”他站起身,
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俯瞰着晨曦中的城市。“给你一天时间考虑。同意的话,
明天下午两点,带好你的证件,民政局门口见。”他转过身,逆着光,
身形显得格外高大迫人,“拒绝的话,门在那边,慢走不送。昨晚的事,就当没发生过。
”说完,他不再看我,拿起岛台上的平板电脑,开始处理工作,
仿佛刚才那番惊世骇俗的提议,只是谈了一笔再普通不过的生意。我站在原地,
心脏在胸腔里狂跳,几乎要撞碎肋骨。离开这里,拖着行李箱重新流落街头,
面对靳砚可能的嘲笑和现实的冰冷重锤?还是……抓住这根看起来像毒藤蔓的救命稻草,
去狠狠扇靳砚一记耳光,同时给自己一个喘息和翻身的机会?风险巨大,前路未知。
但那个“厉太太”的身份,和一年后那笔能让我彻底独立的补偿金,像魔鬼的低语,
在我耳边不断回响。我看着厉铂挺拔冷漠的背影,晨光在他周身镀上一层冰冷的金边。
一天时间,像被按下了快进键。我最终没有离开那间冰冷的豪华公寓。
厉铂让一个姓陈的助理送来了几套合身的衣服和一些生活必需品。我像个幽灵一样,
在客房里待了一整天,脑子里反复上演着两个小人激烈的辩论。直到第二天下午一点五十分,
我穿着陈助理送来的一套剪裁得体的米白色连衣裙,
手里紧紧攥着装着身份证和户口本的小包,站在了民政局门口。冷风吹在脸上,
让我混沌的脑子清醒了一些。我是不是疯了?一辆熟悉的黑色宾利滑停在路边。
厉铂推门下车。他换了一身挺括的黑色西装,白衬衫一丝不苟,没打领带,
领口随意地解开一颗扣子,透着一股慵懒的矜贵。他扫了我一眼,没说话,
径直朝民政局大门走去。我深吸一口气,跟了上去。拍照,填表,签字,按手印。
整个过程快得像一场梦。工作人员公式化地询问:“双方是自愿结婚吗?”“是。
”厉铂的声音低沉平稳。“……是。”我的声音有点发飘。钢印落下,
两本红彤彤的结婚证递到了我们手里。新鲜出炉,还带着油墨的味道。我翻开属于我的那本,
看着上面我和厉铂并排的名字和照片。照片上,他面无表情,英俊得近乎冷酷。
我则眼神迷茫,带着点惊魂未定。怎么看都不像一对甜蜜的新人。“走了。
”厉铂收起他那本结婚证,仿佛只是收好一份普通文件。走出民政局,阳光刺眼。
我捏着那本薄薄的小册子,感觉像捏着一块烧红的烙铁,烫手。“陈助理会送你回公寓。
”厉铂拉开车门,“你的东西已经搬过去了。主卧归我,客卧归你。书房和健身房共用。
公共区域有保洁负责,你的房间自己收拾。需要什么,跟陈助理说。”“那……靳砚那边?
”我忍不住问出口。这才是这场荒诞剧的核心。厉铂坐进驾驶座,关门前,侧头看了我一眼,
嘴角勾起一个冰冷的、充满恶意的弧度。“等着看戏就好。”车子绝尘而去。我站在原地,
捏着那本滚烫的结婚证,看着车流不息的街道,感觉脚下的大地都在摇晃。这就……结婚了?
和一个几乎算得上陌生的男人?为了报复前男友?回到厉铂那套冷冰冰的大平层公寓,
我的行李箱果然已经放在了客卧门口。陈助理效率惊人。接下来的日子,
像被设定好程序的机器人。我住进了客卧,厉铂住主卧。我们作息时间似乎完全不同。
他早出晚归,有时甚至彻夜不归。偶尔在客厅或厨房碰到,也只是冷淡地点个头,
或者干脆视而不见。偌大的房子,空旷得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回声。我疯狂地投简历找工作。
我的专业是文物修复,非常冷门。之前那份博物馆的工作,因为馆里经费削减被裁员了。
现在年底,就业市场一片惨淡,投出去的简历大多石沉大海。焦虑像藤蔓一样缠绕着我。
假结婚的虚幻感和现实的生存压力交织在一起,让我喘不过气。这天下午,
我正对着电脑屏幕上一封封“很遗憾”的拒信发呆,手机响了。是个陌生本地号码。“喂?
”“米珠吗?我,张倩!”一个熟悉又有点咋呼的女声传来,“大学同学张倩啊!
听说你跟靳砚分手了?真的假的?”张倩,我们大学同班同学,出了名的八卦小喇叭。
消息传得真快。“嗯,分了。”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哎呀!我就说嘛!
靳砚那人靠不住!”张倩的语气立刻切换到“同仇敌忾”模式,“你猜怎么着?林薇,
就那个空姐,到处显摆呢!说靳砚为了她跟你掰了,还给她买了新包!啧啧,真不要脸!
对了对了,这周末咱们班同学聚会,就在‘云顶’会所,你可一定要来啊!姐妹们挺你!
让那对狗男女看看,离了他你照样过得好!”同学聚会?靳砚和林薇也会去?
我下意识就想拒绝。我现在算什么?失业、寄人篱下、靠一纸假结婚证维持体面?
去那里当笑话吗?“我……”“别我我我的了!必须来!地址时间我发你微信!打扮漂亮点!
气死他们!”张倩不由分说地挂了电话。很快,微信收到了聚会的时间和地点。
果然是“云顶”,一家消费极高的私人会所。我看着手机屏幕,心里五味杂陈。去?
还是不去?晚上,难得地,厉铂回来得比较早。他脱掉西装外套,扯松领带,
去开放式厨房的冰箱里拿水。看到我坐在客厅沙发上发呆,他脚步顿了顿。“有事?
”他拧开瓶盖,喝了一口水,喉结滚动。“周末……大学同学聚会。”我犹豫着开口,
“靳砚和他……新女友应该也会去。张倩叫我过去。”厉铂靠在岛台边,闻言,没什么表情,
只是问:“想去?”“我不知道。”我老实回答。想去出口气,又怕自己底气不足,
反而更丢脸。他沉默了几秒,忽然说:“去。刷我的卡,买身像样的行头。
”我愕然抬头看他。“厉太太出席社交场合,”他晃了晃手中的水瓶,语气平淡无波,
“不能太寒酸。”“厉太太”三个字,像石子投入心湖。是啊,我现在顶着的,
是这个金光闪闪的身份。哪怕只是假的。周末晚上,“云顶”会所。
我穿着用厉铂给的卡新买的一条剪裁精良的黑色吊带长裙,
外面罩着一件质感极好的米白色羊绒开衫。头发精心打理过,脸上化了淡妆。
看着镜子里那个眉眼间带着一丝疏离和冷意的女人,
我几乎认不出这是几天前在便利店灌二锅头的自己。推开包厢厚重的门,
喧嚣的音乐和谈笑声浪扑面而来。包厢很大,人不少。几年不见,同学们变化都挺大。
靳砚果然在,穿着骚包的酒红色丝绒西装,头发精心打理过,正搂着穿着性感红裙的林薇,
意气风发地和几个男同学高谈阔论,手里端着的红酒晃得得意洋洋。我的出现,
像一颗石子投入喧嚣的水面。包厢里的声音诡异地静了一瞬。
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地聚焦在我身上,带着惊讶、探究、同情,还有看好戏的兴奋。
靳砚也看到了我。他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眼神里充满了错愕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
他大概没想到我真的敢来。林薇则立刻挽紧了靳砚的胳膊,挺起胸膛,下巴微抬,
眼神里充满了胜利者的挑衅和不屑。“米珠!你可算来了!”张倩第一个反应过来,
热情地冲过来拉住我的胳膊,声音大得足以让全场听见,“哇!你这身……新买的?真好看!
这牌子不便宜吧?”她的话成功地把所有人的注意力引到了我的穿着上。
识货的几个女同学眼神立刻变了,带着点羡慕和惊讶。“还好。”我淡淡笑了笑,
任由张倩拉着我往里走。“米珠,坐这边!”张倩把我安排在一个显眼的位置,
正好和靳砚、林薇那桌斜对着。气氛重新活跃起来,但总带着点微妙的尴尬。
不少人偷偷打量我,又看看靳砚那边。林薇大概是受不了这种被“前女友”抢了风头的感觉,
故意提高了声音,娇滴滴地对靳砚说:“砚哥,你看我这新买的项链好不好看?
宝格丽的限量款呢!某人啊,以前怕是见都没见过这么好的东西吧?”她说着,
还意有所指地朝我这边瞟了一眼。靳砚有些尴尬地咳了一声,没接话。
旁边立刻有林薇的“闺蜜”帮腔:“薇薇你命真好!靳砚对你真舍得!不像有些人,
跟了几年,到头来连个像样的包都没捞着吧?”这话指向性太明显了。包厢里彻底安静下来。
所有人都看向我。张倩气得脸都红了,想开口怼回去。我按住了她的手。我端起面前的水杯,
慢条斯理地喝了一口,抬眼看向林薇,语气平静无波:“项链挺闪的。不过,林小姐,
你身上这条裙子,看着有点眼熟。”林薇一愣,
下意识低头看了看自己那条紧身的红裙:“眼熟?这可是香奈儿当季新款!你……”“哦,
想起来了。”我放下水杯,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朵里,
“是我去年买过一条同款,后来觉得颜色太艳,就捐给小区旧衣回收了。
没想到林小姐穿着还挺合适。”噗嗤——不知是谁先没忍住笑出了声。紧接着,
低低的哄笑声在包厢里蔓延开来。林薇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她猛地站起来,
指着我:“米珠!你胡说八道什么!你买得起香奈儿?少在这装腔作势!
”靳砚的脸色也难看至极,他拉住林薇:“薇薇,别闹!”“我闹?她污蔑我!
”林薇气得声音都尖了,“砚哥!她算什么东西!一个被你甩了的破落户,
在这装什么大尾巴狼!”“我算什么东西?”我轻轻重复了一遍,站起身。
黑色长裙勾勒出我此刻挺直的脊背。我看着气急败坏的林薇,
又看向脸色铁青、眼神躲闪的靳砚,一字一句,清晰无比:“至少,
我不需要捡别人丢掉的垃圾,无论是衣服,还是男人。”这句话像一记响亮的耳光,
狠狠抽在靳砚和林薇脸上。包厢里死一般的寂静。所有人都惊呆了,
大概没想到平时看起来温吞好脾气的米珠,能说出这么狠的话。靳砚猛地站起来,
额角青筋暴跳,指着我的鼻子,气得嘴唇哆嗦:“米珠!你……你他妈别太过分!
你以为你是谁?离了我,你什么都不是!在这里装什么清高!”“是吗?
”一个冰冷低沉的男声,毫无预兆地在包厢门口响起。声音不大,却像带着某种魔力,
瞬间冻结了包厢里所有的喧嚣。所有人都循声望去。包厢厚重的门被侍者恭敬地拉开。
厉铂穿着一身剪裁完美的深灰色西装,单手插在西裤口袋里,姿态闲适地站在那里。
灯光勾勒出他冷峻深邃的轮廓,周身散发着强大而迫人的气场。
他身后跟着两个穿着黑西装、面无表情、一看就不好惹的安保模样的人。他的目光,
像精准的探照灯,越过人群,直接落在我身上。然后,他迈开长腿,不疾不徐地朝我走来。
皮鞋踩在柔软的地毯上,几乎没有声音,却每一步都像踩在所有人的心跳上。所过之处,
人群自动分开一条通道。震惊、疑惑、敬畏的目光交织在他身上。他径直走到我身边,
极其自然地伸出手臂,揽住了我的腰。他的手掌温热有力,隔着薄薄的衣料传来熨帖的温度。
“抱歉,路上有点堵车,来晚了。”他低头看我,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亲昵的温柔,
与他周身冷硬的气场形成奇异的反差。我身体瞬间僵硬,大脑一片空白。他……他怎么来了?
!整个包厢,鸦雀无声。只有背景音乐还在不识趣地聒噪着。靳砚像被施了定身咒,
网友评论
资讯推荐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