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拉书院 > > 西湖浣纱女乾隆真真最新小说推荐_最新好看小说西湖浣纱女乾隆真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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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叫做《西湖浣纱女》,是作者牛耕草的小说,主角为乾隆真真。本书精彩片段:主角真真,乾隆在古代言情小说《西湖浣纱女》中演绎了一段精彩的故事,由实力作家“牛耕草”创作,本站无广告干扰,欢迎阅读!本书共计11670字,1章节,更新日期为2025-07-05 14:34:48。目前在本网 sjyso.com上完结。小说详情介绍:西湖浣纱女
主角:乾隆,真真 更新:2025-07-05 15:48: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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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湖的晨雾还未散尽,乾隆拢了拢身上的粗布长衫。他刻意避开侍卫,
独自沿着青石板路踱步。三月的柳絮沾在他的衣襟上,像是不经意落下的雪。"这位爷,
当心脚下。"卖藕粉的老汉提醒道。乾隆这才发现差点踩进水洼,连忙拱手道谢。
老汉的皱纹里夹着笑意:"听口音,爷是北边来的?"乾隆心头一跳,
随即笑道:"京城游学的书生,特来领略江南风光。"他说这话时,
余光瞥见湖边的浣纱女子。她挽起的袖口露出半截藕臂,木槌敲打衣物的节奏竟似带着韵律。
真真感觉到有目光落在背上。她抬头时,正对上乾隆来不及收回的视线。"先生可是迷路了?
"她将湿漉漉的双手在围裙上擦了擦。水珠顺着她的指尖滴落,在朝阳下闪着细碎的光。
乾隆一时语塞。他见过无数佳丽,却从未遇过这样清澈的眼神。"姑娘的槌衣声,
倒像在打拍子。"话一出口他就后悔了,这搭讪实在拙劣。
真真却笑了:"小时候跟阿爹学过渔鼓。"她弯腰拧干一件蓝布衫,发梢沾了水汽,
"先生若觉得吵,我往远处挪挪。""不不,"乾隆急忙摆手,"我是说...很好听。
"他鬼使神差地往前走了两步,靴尖已经碰到湖水。真真忽然哼起小调。
那是乾隆从未听过的旋律,词句里带着水乡特有的绵软。他怔怔地听着,
连侍卫在远处打手势都没注意到。"自己瞎编的。"真真被他看得耳根发热,
"浣纱时解闷罢了。"她弯腰去捞漂远的木盆,竹簪子突然滑落,青丝如瀑般泻下。
乾隆下意识伸手去接簪子,指尖碰到湖水,凉得他一个激灵。真真"呀"了一声,
慌忙去挽头发,却让更多的发丝散落下来。"我帮姑娘捡。"乾隆卷起袖子。
他这辈子第一次俯身去够水里的物件,龙袍下的膝盖从未这样贴近过泥土。
真真看着这个笨手笨脚的书生,忽然觉得好笑:"先生快别弄湿衣裳。"她利落地挽起长发,
用一根芦苇随意扎住,"旧簪子,不值当的。"远处传来喧哗声。几个穿绸缎的汉子晃过来,
为首的胖子眯着眼打量真真:"小娘子,赵老爷让你今晚去唱曲。"他扔出个银锭,
砸在青石板上当啷作响。真真的手指绞紧了湿衣裳:"请回禀赵员外,
真真只会浣纱..."银锭被乾隆一脚踢回水里。他挡在真真前面时,自己都惊讶这份冲动。
"光天化日,强人所难?"他声音不大,却让那几个打手愣住了。胖子盯着乾隆的云纹靴,
突然变了脸色:"这位爷是...?""过路的。"乾隆暗暗叫苦。
他认出对方腰间的玉佩是苏州织造的贡品,这恶仆背后恐怕真有些势力。
真真悄悄拽他衣角:"先生快走。"她的声音发颤,
"赵家与知府大人是姻亲..."水面上的银锭缓缓下沉。乾隆看着真真苍白的脸色,
突然从怀里摸出块印章:"拿这个去清河坊的笔墨铺子。"他塞进真真掌心时,
指腹擦过她掌心的茧子。胖子突然噗通跪下了。乾隆心里一沉——这奴才竟认得御用印鉴。
真真疑惑地看着突然发抖的恶仆,又看看手中温润的田黄石,
那上面盘着条她只在年画上见过的五爪龙。真真的指尖微微发抖,那枚印章烫得她掌心发疼。
五爪龙的纹路硌在茧子上,像要钻进皮肉里。她抬头看向乾隆,
书生模样的男子此刻绷紧了嘴角,眼底闪过一丝她读不懂的复杂。
"这...这是..."真真的声音卡在喉咙里。
跪在地上的胖子突然重重磕了个头:"奴才该死!奴才这就滚!"他手脚并用地往后爬,
溅起的泥水弄脏了乾隆的衣摆。乾隆暗自懊恼。他本不该冲动,更不该在微服时亮出印信。
可看着真真受欺侮的模样,那些帝王心术全抛到了九霄云外。"姑娘别怕。
"他尽量放柔声音,"这印是家传的,吓唬人罢了。"真真将信将疑地摩挲着印章。
田黄石温润的触感不似凡品,可眼前人粗布衣衫上还沾着柳絮,哪像什么贵人?
"先生快收好。"她递还印章时故意偏过头,"赵家的人最记仇。"湖面忽然荡起涟漪。
乾隆瞥见侍卫在树丛后焦急地打手势,心里越发烦躁。他接过印章时,
真真冰凉的指尖让他心头一颤。"姑娘平日都在此处浣纱?""嗯。
"真真弯腰去捞漂远的木盆,芦苇扎的发髻散下几缕青丝,"除非下雨。"她语气轻松了些,
"先生若喜欢听曲,明日我换支新鲜的。"乾隆喉结动了动。他该走了,
侍卫们的焦虑几乎要化为实质。可脚底像生了根,湖面倒映着真真挽袖时露出的一截手腕,
白得晃眼。"我...我明日带纸笔来,记下姑娘的曲子可好?"真真噗嗤笑了。
她甩了甩手上的水珠,水花溅在乾隆靴面上:"书生都爱说大话。昨儿个李秀才也说要求诗,
结果..."她突然噤声,耳尖泛起薄红。"结果如何?"乾隆不自觉地往前倾身。
真真身上有皂角的清香,混着水汽往他鼻尖钻。"结果他娘子举着擀面杖追到渡口。
"真真说完自己先笑弯了腰,眼角沁出泪花。她没瞧见乾隆瞬间黯淡的眼神,
只顾着拧干最后一件衣裳。乾隆攥紧了袖中的印章。皇后不会举擀面杖,
她们只会端庄地行礼,说着千篇一律的"皇上圣明"。
他突然抓住真真的手腕:"我尚未娶妻。"真真惊得差点摔了木盆。书生的掌心烫得吓人,
眼神却像迷路的孩子。她慌乱地抽出手:"先生...先生说笑了。
"心跳声大得仿佛要震碎耳膜。远处传来悠长的钟声。乾隆如梦初醒,后退半步踩进浅滩。
冰凉的湖水浸透靴袜,反倒让他清醒过来。"明日辰时。"他匆匆拱手,"还在此处。
"真真望着他踉跄离去的背影,忽然发现书生腰间露出半截明黄穗子。她眯起眼想看清,
那抹黄色却隐入了柳荫深处。木盆里的水荡漾着,倒映出她困惑的脸。"怪人。
"真真小声嘀咕,却忍不住哼起新编的小调。槌衣声惊起芦苇丛里的白鹭,翅膀掠过水面时,
带走了那枚沉底的银锭。乾隆疾步穿过柳堤时,侍卫长和珅正急得扯自己辫子。"主子!
"他压着嗓子扑过来,"苏州织造派人在行宫候了两个时辰...""闭嘴。"乾隆甩开他,
回头望了眼湖岸。真真单薄的身影在雾中若隐若现,歌声乘着风飘过来,
词句里唱着"采莲南塘秋"。和珅顺着皇帝的目光看去,脸色突然变得煞白。
他认得那个浣纱女——三年前选秀时逃走的杭州绣娘之女。和珅的冷汗浸透了后襟。
他盯着皇帝沾泥的靴尖,声音压得极低:"主子,那女子是...""闭嘴。
"乾隆从齿缝里挤出两个字。湖风送来真真的歌声,调子里带着水波般的颤音。
他忽然转身揪住和珅的衣领:"查清楚赵员外。"真真晾完最后一件衣裳,
发现青石板上躺着支狼毫笔。笔杆上刻着细密的云纹,比她见过的任何毛笔都精致。
"定是那书生落的。"她捡起来对着阳光看,笔尖还带着未干的墨香。乾隆在行宫摔了茶盏。
宫女们跪着收拾碎片,谁都不敢抬头。"都退下。"他扯开领口,
御案上摊着赵家强占民田的奏报。窗外的桂花香让他想起真真发间的皂角味。"先生!
"真真小跑着追上来。乾隆猛地回头,差点撞翻她怀里的木盆。
"您的笔..."她喘着气递过狼毫,袖口滑落时露出手腕上的红痕。
乾隆瞳孔一缩:"赵家的人又来了?"他抓住那道勒痕,触到皮肤时才惊觉失礼。
真真慌忙缩手,木盆"咚"地砸在脚边。"浣纱绳磨的。"她低头捡木盆,
耳尖红得像三月的桃花。乾隆瞧见她后颈粘着片柳叶,想伸手又僵在半空。
侍卫们的脚步声由远及近。真真突然抬头:"先生会写《采桑子》吗?"她眼睛亮晶晶的,
"我填了词却不会记谱。"乾隆喉结动了动。他批过无数奏折,此刻却怕答不好这问题。
"拿这个记。"他解下腰间玉佩塞给她。真真吓得倒退两步,那玉上盘着的龙须纤毫毕现。
"使不得!"她声音都变了调。乾隆这才想起玉佩是御用之物。他急中生智:"仿的,
姑娘且看龙爪只有四趾。"真真凑近细看,发丝扫过他手背。
乾隆闻到她衣领上阳光晒过的棉布香。"前日赵家送来聘礼。"真真突然说。
她摩挲着玉佩上的纹路,像在抚摸烫手的炭块,"说要把我讨去唱曲。
"湖面"哗啦"跃起一尾鱼,溅湿了她的麻布鞋。乾隆的指甲掐进掌心。
他该立刻处置那姓赵的,又怕暴露身份吓跑真真。"姑娘可想听《陌上桑》?
"他突兀地转移话题,嗓子干得发疼。真真歪着头笑了:"先生怎么总答非所问?
"她忽然用玉佩轻敲青石板,哼起支轻快的小调。乾隆听出是《汉宫秋》的变调,
朝臣们常用来讽谏的曲子。"这词...""自己瞎编的。"真真把玉佩还给他,
"讲个傻书生捡到龙王印的故事。"她狡黠地眨眨眼,乾隆心跳漏了半拍。莫非她猜到了?
远处传来锣鼓声。赵家的花轿转过柳堤,轿夫们腰间都别着短棍。真真脸色刷白,
下意识往乾隆身后躲。她冰凉的手指攥住他衣袖,布料"刺啦"裂开道口子。"别怕。
"乾隆挡在她前面。他摸到袖中暗藏的匕首,盘算着要不要亮明身份。
真真却突然拽着他往芦苇丛里钻:"先生快躲!"他们跌坐在潮湿的泥地上。
真真的发簪勾住了乾隆的衣带,呼吸喷在他颈间。乾隆能数清她睫毛上沾的水珠,
却不敢伸手拂去。"其实我...""嘘!"真真捂住他的嘴。她掌心有茧,
蹭得乾隆唇瓣发麻。花轿经过时,
赵员外油腻的声音飘过来:"明儿个带人去绑那小娘子..."乾隆浑身肌肉绷紧。
真真却松开手,轻轻哼起方才的小调。这次词改了,唱着"金笼锁不住檐下雀"。
她眼里含着泪,嘴角却向上翘着。"姑娘明日还来浣纱吗?"乾隆哑着嗓子问。
真真把散落的头发别到耳后,突然抓起把淤泥抹在他脸上:"书生就该有书生的模样。
"乾隆愣住了。泥水顺着下巴滴落,真真笑得前仰后合。他忽然觉得,
这是登基以来最快活的时刻。侍卫们的惊呼声从远处传来,他头也不回地摆了摆手。
真真笑声戛然而止。她盯着乾隆腕间露出的明黄里衣,那是寻常百姓禁用的颜色。
乾隆顺着她目光看去,心头猛地一沉。"我娘说过..."真真慢慢后退,
"黄衣裳是..."湖面突然刮来阵怪风,掀翻了赵家的花轿。人群尖叫着四散奔逃,
乾隆伸手去拉真真,却只抓住她半截撕断的衣带。乾隆抓着那半截断裂的衣带,
湖风卷着水腥味扑在脸上。真真已经退到芦苇荡边缘,麻布鞋陷进淤泥里。"姑娘别怕。
"他向前迈步,靴子踩碎水面漂浮的柳絮。真真盯着他腕间露出的明黄里衣,
手指无意识地绞着围裙。"我娘说..."她声音发颤,
"穿黄衣裳的不是神仙就是..."话没说完,脚后跟突然踩空,整个人向后仰去。"小心!
"乾隆箭步冲上前。他听见侍卫们惊慌的喊叫,但真真落水的扑通声盖过了一切。
湖水漫过龙纹靴面时,他想起自己根本不会游水。真真在浑浊的水里挣扎。
蓝布裙像水母般张开,发间的芦苇杆随波漂远。她看见模糊的人影跃入水中,
书生笨拙的划水姿势激起大片水花。乾隆呛了口水,鼻腔火辣辣地疼。
他抓住真真挥舞的手臂,绸缎衣料吸了水变得千斤重。真真突然停止挣扎,
反手扣住他手腕往岸边带。"别动..."真真吐着水泡,双腿像鱼尾般摆动。
乾隆惊讶地发现这浣纱女水性极好,拖着他竟游得毫不费力。岸边芦苇丛剧烈晃动。
和珅带着侍卫正要跳水,却被乾隆的眼神制止。真真湿透的衣衫贴在身上,
发梢滴落的水珠滑过锁骨。"书呆子。"真真喘着气把他推上岸,"不会水逞什么能?
"她拧着裙角的水,突然发现乾隆的粗布外衫下露出金线密织的龙纹。乾隆慌忙掩住衣襟。
真真的目光让他如芒在背,比上朝时御史的奏折更令人难熬。"姑娘可有伤着?
"他伸手想扶,又讪讪缩回。真真没答话。她弯腰捡起漂走的木盆,盆底沉着那支云纹狼毫。
"笔..."她嗓子发哑,"还您。"指尖相触时,乾隆感觉她在发抖。
远处传来赵家仆役的吆喝声。真真猛地抽回手,木盆再次跌落。"他们不会罢休的。
"她盯着水面,"先生快走吧,惹不起的。"乾隆攥紧拳头。指甲陷进掌心的疼痛让他清醒。
"明日午时。"他突然说,"我带《采桑子》的曲谱来。"真真摇头,
湿发甩出水滴:"别再来了。"她转身要走,却踩到乾隆落下的玉佩。
五爪龙在泥泞中依然狰狞。"拿着。"乾隆拾起玉佩塞给她,"当个护身符。
"这次他没撒谎说龙爪是四趾。真真的手冰凉如鱼,在他掌心轻轻一颤。"会杀头的。
"她突然笑了,眼里却闪着泪光,"私藏龙纹玉。"这话像把刀子扎进乾隆心口。
原来她早已知晓。芦苇丛里传来窸窣声。真真迅速用围裙包住玉佩:"我该回去了。
"她后退两步,麻布鞋在泥地上留下清晰的脚印。乾隆喉头发紧。他想说自己是真心,
想承诺处置赵家,更想抹去真真眼中的惧意。但最终只挤出一句:"小心着凉。
"真真已经走出丈远,闻言顿了顿。夕阳把她的影子拉得很长,斜斜覆在乾隆身上。"书生。
"她没回头,"黄衣裳...很适合你。"乾隆呆立原地。
这句话比任何朝臣的阿谀都更让他心颤。侍卫们围上来时,他仍望着真真消失的方向,
龙袍袖口滴着水。和珅捧着干衣裳不敢出声。他看见皇帝嘴角噙着笑,眼神却比西湖水还深。
湖面飘来半截芦苇杆,上面缠着真真断落的发丝。"查赵家。"乾隆突然说。声音很轻,
和珅却打了个寒颤。他知道,那个浣纱女搅动的不仅是西湖水。和珅的冷汗浸透了后背。
他看见皇帝指尖掐进掌心,龙纹袖口还在滴水。"奴才这就去办。"他躬身退下,
差点踩到漂来的木盆。真真蹲在茅屋前生火,湿衣裳贴在身上发冷。她掏出围裙里的玉佩,
五爪龙在火光中栩栩如生。"傻子。"她对着龙眼喃喃自语,灶膛突然"噼啪"炸出颗火星。
乾隆盯着奏折上的"赵弘"二字,朱砂笔在砚台里蘸了三次。窗外传来打更声,三更了。
他忽然把笔一搁:"传杭州知府。"真真被拍门声惊醒。柴门晃得厉害,
赵家仆役的油灯笼映在窗纸上。"小娘子,花轿到渡口了!"粗嗓门震得房梁落灰。
她攥紧玉佩缩到墙角。"姑娘莫怕。"窗外响起个陌生的声音。
真真透过缝隙看见个黑衣汉子,腰间佩刀闪着寒光。"我家公子派我来送个信。
"他塞进张字条就消失了。乾隆在行宫踱步。更漏滴到四更时,和珅气喘吁吁跑来:"主子,
赵家昨夜强绑了三个绣娘..."话没说完,奏折砸在他脚边。真真借着晨光看字条,
歪歪扭扭写着"午时浣纱处"。她咬破手指在背面涂了个红圈,
塞给路过卖豆腐的小童:"带给柳堤穿蓝衫的公子。
"赵员外眯着眼打量真真:"小娘子考虑好了?"他肥厚的手掌拍在聘礼箱上,
金镯子撞得叮当响。真真低头绞着衣角:"容我再给爹娘上柱香。
"乾隆接到血书时正在批阅密折。和珅突然冲进来:"赵家带人去真真姑娘家了!
"砚台翻倒,朱砂染红了奏折上"强占民田"四个字。真真被两个婆子架着梳妆,
铜镜里她的脸白得像纸。忽然窗外传来重物倒地声,
接着是赵员外杀猪般的嚎叫:"谁敢动朝廷命官!"乾隆的侍卫踹开柴门时,
真真正把金簪抵在喉头。她愣愣看着倒地的赵员外,那胖子裤裆湿了一片,
还在喊:"我小舅子是苏州知府!""姑娘受惊了。"黑衣侍卫抱拳行礼,
真真却盯着他靴筒露出的明黄绸里。她突然笑了:"你们公子呢?"声音哑得不像自己。
乾隆在柳堤上来回踱步。湖面飘来片碎红绸,他认出是真真昨日束发的带子。
和珅小跑着递上密信:"赵家招了,强占民田五百亩...""斩立决。"乾隆撕碎信纸。
他看见真真远远走来,蓝布裙上沾着泥,发髻散了一半。侍卫们识趣地退进芦苇丛。
真真把玉佩放在青石板上:"还您。"她嘴角有血丝,像是咬破了唇。
乾隆想去扶她摇晃的身子,
手伸到半空又缩回:"他们有没有...""我拿火钳烫了赵员外的脖子。"真真突然抬头,
眼里闪着野猫似的光,"他说要烧我房子。"晨风吹开她衣领,露出锁骨处的淤青。
乾隆的指甲又掐进掌心。他该安慰她,该承诺严惩恶徒,
却只干巴巴道:"房子...我让人修。"真真"嗤"地笑了,笑声惊飞了水鸟。"书生。
"她捡起块扁石头打水漂,"你知道我爹怎么死的吗?"石片跳了五下才沉底。
乾隆看着涟漪:"愿闻其详。""给苏州知府送绣品,撞见人家收贿赂。
"真真又扔了块石头,"回来路上‘失足’落水。"她转头看乾隆,"您说,这案子能翻吗?
"乾隆喉头发紧。他想起奏折里"赵弘"与"苏州知府"的联名。真真却已经哼起小调,
词里唱着"官字两个口"。芦苇丛里传来刀鞘碰撞声。"三日内。"乾隆突然说,
"我给你交代。"真真停住歌声,歪头看他:"然后呢?带我进宫当答应?
"她笑得眼睛弯弯,泪却砸在青石板上。乾隆的龙袍下摆扫到露水。他想说可以赐她宅院,
想说会护她周全,最后只憋出一句:"你想怎样都行。"真真摇头,发丝拂过他手背。
"我要看赵员外游街。"她轻声说,"要亲眼看他掉脑袋。"湖面突然跃起条鱼,
"啪"地溅了乾隆一脸水。真真伸手想擦,又缩回去。远处传来鸣锣开道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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