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擦肩而过。
她着一身粉色回纹锦缎,低着头躲躲闪闪。
慌乱中,竟从袖中掉出一个信笺。
我把信笺放入袖内收好,低头走进屋里。
裴景之正坐在桌前饮茶。
屋内萦绕着淡淡的鹅梨香气。
我把凉了的饼放在桌子上: 你病好了?刚才那位姑娘是?
他猛地被水呛到,弯腰咳嗽: 旁边书社来……咳咳……还书的……
我紧握住拳,指甲嵌进了肉里。
来,这是雨前新茶,你尝尝。
裴景之拉着我坐下。
我陡然发现娘留给我的葡萄银簪不见了。
那是娘亲手做的,我自十岁起一直戴着。
如今不得以女装示人,便贴身别在了腰间。
我慌乱地推开他出去寻找。
一直找到天黑都未寻回。
大概是白日回客栈的路上走太急,摔了一跤,摔掉了。
我挂着泪痕回到客栈,裴景之合上书,漠然地抬了抬眼皮:
丢了就丢了,明日殿试放榜,我若中了一甲,给你再买一个便是。
3
我们到时,榜前已经围满了士子。
裴景之拨开人群,往前凑了凑。
他来回看了好几遍,一直寻到榜单末尾才见他的名字。
而我的名字被烫金大字写在最前端。
一甲第三名,探花。
他似乎不信,又仔细看了一遍,沉下脸道: 你一个……竟能中一甲?
说罢,拂袖走在前面。
我追上去: 去吉祥居吃烤鸭吧。
我们曾约定,如有一人入了一甲便去吃顿好的。
他推开我,面含怒气: 李贡生因着岳丈也进了二甲,刘贡生妻舅帮他入了三甲前列。
榜单名字在后,是要被外放的,今后升迁之路堪忧。
他这话是说给我听的,当初我嫁他时,孤身一人,无族人提携。
我爹是我们水乡的秀才,自小便教我认字读书。
我三岁识千字,六岁可作诗,十岁研读史书,十二岁已是远近闻名的才女。
爹娘走得早,我一直孤苦,直到遇见了裴景之。
他长得极好看,高鼻薄唇,眉眼舒朗,又写得一手俊秀好字。
我全然不在乎他的过去。
听闻他曾是官家少爷,因家族落败,流落到了我们这里。
他温柔体贴,没多久我们便成了亲。
成亲后,我发现他字虽好,经世致用却总差点意思。
我想帮他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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