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拉书院 > > 我从冥界走向重生(观察祁雨)推荐小说_我从冥界走向重生(观察祁雨)全文免费阅读大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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悬疑灵异《我从冥界走向重生》,男女主角分别是观察祁雨,作者“灵力充沛的黑足”创作的一部优秀作品,纯净无弹窗版阅读体验极佳,剧情简介:男女主角分别是祁雨,观察的悬疑灵异,女配,医生,校园小说《我从冥界走向重生》,由新晋小说家“灵力充沛的黑足”所著,充满了奇幻色彩和感人瞬间,本站无弹窗干扰,欢迎阅读!本书共计22293字,1章节,更新日期为2025-07-05 02:24:43。目前在本网 sjyso.com上完结。小说详情介绍:我从冥界走向重生
主角:观察,祁雨 更新:2025-07-05 10:17: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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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混沌中醒来,四周弥漫着灰蒙蒙的雾气,既不像黑夜,也不像白昼。我抬起手,
发现自己的皮肤呈现出一种病态的苍白,几乎与周围的雾气融为一体。"你醒了。
"一个清冷的声音从身侧传来。我猛地转头,看见一个身着白色长袍的人站在不远处。
他的面容模糊不清,仿佛被一层薄纱笼罩,只有那双眼睛——漆黑如墨,
深不见底——清晰地注视着我。"这是哪里?"我的声音嘶哑得不像自己的。"冥界的边缘。
"白衣人回答,声音平静得不带一丝波澜,"介于生与死之间的地方。"冥界?我皱起眉头,
努力回想自己是如何来到这里的。但记忆就像被撕碎的纸片,无论如何拼凑都无法完整。
我只记得刺耳的刹车声,刺目的车灯,然后...一片空白。"我是谁?"我问道,
声音里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颤抖。白衣人——后来他告诉我可以叫他"白"——微微歪头,
像是在思考如何回答这个问题。"你曾经是施文柏,三十四岁,心外科医生。现在,
你是一个等待重生的灵魂。"施文柏。这个名字像一把钥匙,打开了我记忆的第一道门。
零星的画面闪过脑海——手术室的无影灯,监护仪的滴答声,
消毒水的气味...但很快又消失了。"跟我来。"白转身走向雾气深处,
他的衣袍在静止的空气中纹丝不动,仿佛不受任何物理法则约束。我下意识跟上,
脚步虚浮得像是踩在棉花上。雾气随着我们的前进逐渐稀薄,
周围的景象开始显现——这是一条望不到尽头的长廊,两侧是无数扇门,
每扇门上都刻着不同的符号。"这些是...""记忆之室。"白没有回头,
"每个灵魂在转世前,都要在这里回顾自己的一生,然后选择带走什么,留下什么。
"我停下脚步,伸手触碰最近的一扇门。刹那间,
一股电流般的感觉从指尖窜遍全身——手术台上,病人的胸腔大开,
我能看到那颗衰弱的心脏在艰难跳动。汗水滑入眼睛,但我不能擦拭。护士递来器械时,
我们的手指短暂相触,她叫...小雨?"啊!"我猛地缩回手,记忆的碎片如潮水般退去,
只留下心悸的感觉。白终于转过身来,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我无法解读的情绪。
"你不应该能触发记忆。"他说,声音里第一次出现了波动,"还没到时候。
""那为什么...""跟我来。"他再次说道,这次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
我们继续前行,长廊似乎永无止境。
我开始注意到其他身影——模糊的人形轮廓在雾气中若隐若现,他们沉默地排着队,
走向各自的门。没有人交谈,没有人张望,就像一场无声的游行。"他们为什么都不说话?
"我低声问道。"因为大多数灵魂在到达这里时,已经忘记了如何说话。"白回答,
"语言是生命的特权,死亡会带走很多东西,包括表达的能力。
""那我为什么...""问题太多了,施文柏。"白突然停下脚步,
转向一扇与其他门略有不同的门——它的边缘泛着淡淡的蓝光。"这是你的记忆之室。
进去吧。"我犹豫了。那些零星的记忆碎片已经让我感到不安,完整的记忆会带来什么?
但某种更强烈的冲动驱使着我推开了门。门内的空间比想象中小得多,只有一个石台,
上面悬浮着一颗晶莹的水晶球。当我靠近时,球体内部开始旋转,像是有风暴在其中酝酿。
"触碰它。"白站在门口指示道。
我深吸一口气——如果在这里还需要呼吸的话——将双手放在水晶球上。世界在我眼前爆炸。
记忆如洪水般涌入:医学院的苦读,第一次执刀的紧张,
成功手术后的喜悦;还有更私人的——父母骄傲的笑容,初恋女友离开时的背影,
独自一人在公寓阳台上喝酒的夜晚...所有的欢笑与泪水,爱与痛,希望与失望,
全都回来了,如此鲜活,如此...痛苦。"啊——!"我跪倒在地,双手抱头,
仿佛这样就能阻止记忆的洪流。但画面仍在继续,越来越快,越来越密集,
直到——一辆失控的卡车,一个站在马路中央的小女孩,我冲出去的瞬间...剧痛。
然后...黑暗。"现在你记起来了。"白的声音从很远的地方传来,"你救了一个孩子,
代价是自己的生命。"我抬起头,泪水——如果灵魂还能流泪的话——模糊了视线。
"她...活下来了吗?""是的。因为你的选择,她获得了继续生活的机会。
"白走近几步,"而现在,轮到你做出另一个选择。""什么选择?""重生。
"白指向房间另一侧突然出现的一扇小门,"通过那里,你将回到人间,开始新的生命。
但按照规则,你必须饮下遗忘之河的河水,忘记前世的一切。"我艰难地站起来,
记忆的重量让我步履蹒跚。"如果...我不想忘记呢?
"白的表情第一次出现了明显的变化——他皱起了眉。"这不寻常。大多数灵魂都渴望忘记,
尤其是那些带着痛苦记忆的灵魂。""但我也是由这些记忆构成的。"我指向水晶球,
里面的画面现在定格在我抱着刚出生的小侄女微笑的一幕,"如果失去了这些,我还是我吗?
"白沉默了片刻,然后做了一个我没想到的动作——他摘下了遮住面容的薄纱。
露出的是一张与我年龄相仿的男性的脸,出奇地普通,却有一双饱经沧桑的眼睛。
"你知道吗,施文柏,"他说,声音突然变得人性化了许多,"我在这个岗位工作了上千年,
见过无数灵魂来来往往。你是第二个提出这个问题的。""第一个是谁?"白微微一笑,
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跟我来,我带你去看些东西。"我们离开记忆之室,
穿过几条我从未注意到的岔路,来到一个开阔的空间。这里没有门,没有长廊,
只有一片银色的湖泊,湖面平静如镜,倒映着不存在的星空。"这是记忆之湖,"白解释道,
"所有被遗忘的记忆都沉淀在这里。饮一口湖水,
就能彻底忘记;但如果有人能够不借助湖水就记住前世,那么...""那么什么?
""那么也许,这就是命运的安排。"白转向我,眼神变得锐利,"告诉我,施文柏,
你现在还记得多少?"我闭上眼睛,尝试回忆。令人惊讶的是,那些记忆不仅没有模糊,
反而越来越清晰——我能够记起七岁生日时收到的自行车颜色,
记起医学院入学考试的最后一道题,
甚至记起那个被我救下的小女孩穿的红色连衣裙..."全部。"我睁开眼,
震惊于这个发现,"我记得一切。"白点点头,表情复杂。"那么选择权在你手中了。
你可以选择饮下湖水,像其他灵魂一样纯净地重生;或者带着记忆回去,
但没人知道这会带来什么后果。"我望向湖面,
突然注意到水中倒映的不只是星星——还有无数张面孔,那些我治疗过的病人,爱过的人,
失去的人...他们都在那里,安静地注视着我。"如果我带着记忆重生,"我轻声问,
"还能再见到他们吗?""人生如河流,永不重复。"白回答,"但也许,在某个转角,
你会遇到似曾相识的灵魂。"我深吸一口气,做出了决定。"我想试试。"白没有劝阻,
只是从长袍中取出一个小小的银杯,舀了半杯湖水递给我。"至少带走这个。
当你觉得记忆太过沉重时,你可以选择忘记。"我接过银杯,但没有立即饮用。"谢谢你,
白。不管你是谁,谢谢你给了我选择的机会。"白的表情柔和下来。"去吧,门在等你。
记住,施文柏,有些记忆值得保留,特别是那些教会我们如何爱与被爱的记忆。
"我走向湖边出现的一道光门,在跨入的前一刻,我回头问道:"我会记得你吗?
"白的笑容在雾气中渐渐模糊。"这取决于你需要记住什么..."光门在我眼前闭合,
熟悉的黑暗再次降临。但这一次,我知道在黑暗尽头等待我的,不仅是新的生命,
还有那些构成"我"的珍贵记忆。而在我听不见的地方,
白对着空荡荡的冥界低语:"祝你好运,医生。我们还会再见的。
"刺眼的光线让我本能地闭上了眼睛。四周的声音嘈杂而模糊,像是隔着一层厚厚的毛玻璃。
我感到自己被一双有力的手托起,然后——"哇——"我竟然发出了婴儿的啼哭。
这太荒谬了。我想说话,想质问这是怎么回事,但我的声带似乎不受控制,
只能发出无意义的哭声。"恭喜,是个健康的男孩。"一个陌生的女声说道。我努力睁开眼,
视线模糊不清,只能分辨出几个晃动的色块。有人用温暖的毯子把我包裹起来,
然后我感觉到自己被递给了一个人。"哦,我的小宝贝..."这个声音带着颤抖的哭腔,
我意识到这是我的——母亲?新生儿的母亲。我保留了记忆。
这个认知如同一道闪电击中我的大脑。我,施文柏,前心外科医生,现在成了一个新生儿,
而且记得前世的一切。接下来的日子既奇妙又煎熬。我困在这个小小的身体里,无法表达,
无法行动,只能被动地接受一切。但我的思维却异常清晰,
所有的医学知识、前世记忆都完整地保存着。三个月大时,我已经能够控制自己的头部动作。
当儿科医生来做常规检查时,我死死盯着他胸前的听诊器,那是我前世最熟悉的工具之一。
"这孩子眼神真专注,"医生笑着说,"好像对我的听诊器很感兴趣。
""他确实对医疗物品反应特别,"我母亲——现在我已经知道她叫林雯——说道,
"每次电视上出现医院场景,他就会安静下来盯着看。"我在心里叹了口气。
看来我的异常表现已经引起了注意。从那天起,我刻意控制自己,
不再表现出超出一个婴儿应有的行为。但私下里,我开始系统地观察这个新世界。
我的新名字是林修远,出生在一个医生世家。父亲林海是本地医院的外科主任,
母亲是药剂师。这简直是个讽刺的巧合——前世我为了学医与家人闹翻,
今生却直接出生在医学世家。一岁生日那天,当其他孩子还在咿呀学语时,
我已经能够说出完整的句子,但我谨慎地只表现出比同龄人稍好的语言能力。两岁时,
我可以阅读简单的书籍;三岁,我偷偷翻阅父亲的医学期刊。"修远对解剖学图谱很感兴趣,
"有一天我听到父亲对母亲说,"昨天我发现他在看我的《格氏解剖学》,
而且翻到了心脏手术那一章。""那本书对你来说都太专业了,"母亲担忧地回答,
"他怎么可能看得懂?"我躲在门后,心跳加速。必须更加小心了。但另一方面,
前世的知识和技能像一团火在我胸中燃烧,我渴望再次拿起手术刀,
渴望再次感受救死扶伤的成就感。五岁那年,我生了一场奇怪的高烧。昏迷中,
我梦见自己站在记忆之湖边,白的身影在远处若隐若现。"适应得如何,医生?
"他的声音飘忽不定。"这是怎么回事?"我在梦中问道,"为什么我会保留记忆?
为什么是我?""每个问题都有其时机,"白回答,"现在,专注于你的新生活吧。记住,
记忆是礼物,也是考验。"我醒来时,高烧奇迹般退了。从那天起,
我决定接受这个命运——带着前世记忆,活好这一世。上学后,我的"天赋"变得更加明显。
我刻意控制自己的表现,保持在班级前几名,但不过分出挑。只有在家中书房里,
我才允许自己完全沉浸在医学书籍中,那些知识就像老朋友一样熟悉而亲切。高中生物课上,
当老师讲解心脏结构时,我忍不住纠正了他的一个错误。"林修远,"老师推了推眼镜,
"你说得对,二尖瓣确实位于左心房和左心室之间。
你是怎么知道这些大学水平的解剖学知识的?"全班同学都转过头来看我。
我耸耸肩:"我父亲是医生,家里有很多医学书。"这个解释似乎足够合理,但我知道,
有些同学已经开始用异样的眼光看我。
特别是那个总是坐在后排的女生——她看我的眼神中除了好奇,还有某种我无法解读的情绪。
高考后,我毫不犹豫地填报了医学院。以我的成绩,本可以选择任何顶尖大学的热门专业,
但我的心中只有一个目标——重返手术台。"你确定吗?"父亲严肃地问我,
"医生这条路很辛苦。""我确定。"我回答,声音里的坚定让父母交换了一个惊讶的眼神。
入学那天,校园里挤满了新生和家长。我独自办理完手续,站在医学院主楼前,
仰头望着那熟悉的建筑风格——和前世我的母校惊人地相似。"你也是新生吗?
"一个清脆的女声从身后传来。我转身,然后僵在了原地。
站在我面前的女孩大约一米六五左右,扎着简单的马尾,穿着朴素的T恤和牛仔裤。
但让我震惊的不是她的外表,而是她左眉上那颗小小的痣,
和那双杏仁形状的眼睛——和前世我记忆中那个叫"小雨"的护士一模一样。
"你...你好,"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是的,我是临床医学系的新生,林修远。
""我是祁雨,"她微笑着伸出手,"基础医学系。我们可能是同届同学。"祁雨。小雨。
这不可能只是巧合。我机械地握住她的手,在接触的瞬间,
一股电流般的感觉窜过我的手臂——手术室里,护士小雨递给我止血钳,
我们的手指短暂相触。她眼睛下方的防护镜上溅了一滴血,我提醒她擦掉..."你还好吗?
"祁雨的声音把我拉回现实,"你脸色突然变得很白。""没事,"我松开她的手,
"可能是有点中暑。你说你叫...祁雨?""嗯,祁连山的祁,下雨的雨。
"她歪着头看我,"怎么了?""没什么,只是...名字很特别。"我勉强笑了笑,
"你是本地人吗?""不是,我来自南方的江城。"她回答,然后指了指我胸前的学生证,
"你的照片拍得不错,比我的好多了。"江城。前世我工作的医院就在江城。心跳加速,
我几乎可以确定这不是偶然的相遇。但祁雨看起来完全不认识我,
她的眼神中只有对陌生同学的好奇。迎新会上,我刻意坐在了祁雨附近。
她与同学们谈笑风生,举止自然,没有任何异常。
我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太敏感了——也许只是长相相似?但那个眉上的痣,那个眼神,
甚至她转笔时的小动作,都与记忆中的小雨如出一辙。"你对解剖学感兴趣吗?
"我找了个机会问她。"非常感兴趣,"她的眼睛亮了起来,"特别是心脏部分。
不知道为什么,从小就对心脏结构特别着迷。"又一个巧合?
前世的小雨正是心外科的专科护士。"我也是,"我轻声说,"也许我们以后可以一起学习。
"祁雨笑了:"好啊,学霸同学。"接下来的几周,我找各种理由接近祁雨。
我们一起上大课,在图书馆学习,偶尔一起吃食堂。每次相处,我都暗中观察她的一举一动,
寻找更多与前世小雨的相似之处。而越是接触,我就越确信她们之间有某种联系。
但最大的疑问是——如果祁雨真是小雨的转世,为什么她没有前世记忆?而为什么我会有?
白说过我是"第二个"提出保留记忆的灵魂,那么第一个是谁?这些问题困扰着我,
直到一个月后的深夜。我在图书馆古籍区查阅资料时,
偶然发现了一本关于冥界传说的手抄本。翻开泛黄的纸页,
一段文字吸引了我的注意:"有极少数灵魂因特殊因缘,得允携带前世记忆重生。
此类灵魂往往负有未竟之使命,或未解之因缘..."我的心跳加速,
继续往下读:"然记忆如双刃剑,可助亦可伤。携记忆重生者需谨记:过去已逝,未来可期,
执着于前尘恐失今生。"这段话仿佛是对我的直接警告。我正要合上书,
一张对折的纸条从书页间滑落。打开后,上面用熟悉的笔迹写着:"记忆是桥梁,也是枷锁。
——白"我猛地站起来,环顾四周,但图书馆里只有我一个人。
纸条上的字迹与记忆中白的声音重叠在一起。这是巧合吗?还是某种讯息?回到宿舍,
我辗转难眠。凌晨三点,我拿出笔记本,开始记录前世今生的所有相似点和异常之处。
写到祁雨时,我的手不由自主地停了下来。如果她真是小雨的转世,我该告诉她真相吗?
如果告诉她,她会相信吗?更重要的是——我们的相遇是偶然,还是某种更大的安排?窗外,
第一缕晨光穿透云层。我做出了决定:暂时保持沉默,继续观察。但同时,
我要找出更多关于冥界、重生和记忆的线索。因为直觉告诉我,我和祁雨的相遇,
只是这个谜团的第一块拼图。雨在隔壁操作台对我竖起大拇指。自从开学那天偶遇后,
我们成了固定学习搭档。她聪明、勤奋,
而且对医学有种近乎本能的领悟力——这让我更加确信她与前世的小雨有某种联系。
下课铃响起,同学们陆续离开实验室。我故意放慢收拾速度,等祁雨一起走。
"你今天表现太棒了,"祁雨把笔记本塞进背包,"说实话,
有时候我觉得你像个经验丰富的外科医生,而不是大一新生。
"我的心跳漏了一拍:"只是...看多了我父亲做手术。""是吗?"祁雨歪着头看我,
那双杏仁眼仿佛能看透我的伪装,"上周你在图书馆纠正《格氏解剖学》第37版的错误时,
可不像是在复述别人的知识。"该死。我太过放松警惕了。正当我思考如何回应时,
实验室外突然传来一声尖叫,接着是玻璃破碎的巨响。我和祁雨同时冲出门外。走廊上,
一群学生围成一圈,有人在大喊"叫救护车"。我挤进人群,看到一个男生倒在地上,
右手臂被一块巨大的玻璃碎片割开,鲜血喷涌而出,已经在地面形成一小滩血泊。动脉破裂。
专业判断瞬间占据我的大脑。如果不立即止血,他会在救护车到达前失血过多。"让开!
我是医学生!"我跪在伤者身边,扯下自己的领带,在伤口上方几厘米处紧紧扎住。
血液流速稍有减缓,但仍在涌出。"需要止血钳!"我下意识喊道,
随即意识到这不是手术室。祁雨已经脱下外套,用力按压在伤口上:"实验室里有急救包!
""快去拿!"我对围观的同学喊道,然后转向伤者,"看着我,保持清醒!你叫什么名字?
""王...王浩..."男生脸色苍白,声音微弱。"好的,王浩,你会没事的。
"我检查领带的位置,
确保足够紧但不会造成神经损伤——前世处理战场伤员的经验此刻派上了用场。
祁雨带着急救包飞奔回来。我迅速翻出纱布和绷带,但知道这不足以止住动脉出血。
"需要抬高患肢,"我指挥道,"祁雨,继续按压。其他人,找些冰块来!"令我惊讶的是,
所有人都毫不犹豫地服从了我的指令,仿佛我才是权威的医生。我熟练地清理伤口,
找到出血点,用纱布团直接压迫。血液浸透了第一层、第二层...终于在第五层纱布时,
出血开始减缓。"救护车到了!"有人喊道。当急救人员冲进来时,
我已经完成了专业级的紧急处理。为首的急救医生检查了我的操作,
惊讶地挑眉:"谁教你的这些?动脉止血手法很标准。""我...看过一些急救手册。
"我含糊地回答,感觉到汗水顺着后背流下。急救医生似乎想追问,但伤者的情况优先。
他们迅速将王浩抬上担架,临走前,医生回头看了我一眼:"考虑来急诊实习吗?小子,
你天生是吃这碗饭的。"人群逐渐散去,走廊里只剩下我和祁雨,还有满地的血迹。
我的白衬衫被染红了大半,双手沾满鲜血——这场景诡异得熟悉。"你不是普通医学生,
对吧?"祁雨突然开口,声音异常平静。我转向她,不知如何回答。她的眼睛直视着我,
里面没有恐惧或怀疑,而是...某种期待?"我们得谈谈,"她压低声音,
"但不是在这里。今晚九点,医学院旧图书馆后门见。"没等我回应,她转身离开,
留下我一个人站在血腥的走廊里,心跳如雷。晚上八点五十分,
我站在旧图书馆后门的石阶上。这座建于上世纪的老建筑已经很少使用,夜晚更是人迹罕至。
月光透过梧桐树叶,在地面投下斑驳的影子。祁雨准时出现,手里拿着两杯咖啡。
她递给我一杯,然后坐在石阶上,示意我坐在旁边。"首先,谢谢你今天救了我同学。
"她开门见山,"其次,你到底是谁?"咖啡的热气在夜雾中袅袅上升。
我小心斟酌着词句:"我是林修远,就像你知道的那样。""但不止如此。
"祁雨抿了一口咖啡,"从开学第一天起,我就觉得你不对劲。
你看解剖图谱的眼神不像在学习,而像在...回忆。今天处理动脉出血时,
你的手法太专业了,根本不是看几本书能学会的。"我沉默地喝着咖啡,思考着该透露多少。
"我做过一个梦,"祁雨突然说,"一个反复出现的梦。梦里我在手术室,穿着护士服,
协助一位主刀医生做心脏手术。我看不清医生的脸,但每次梦醒,
我都记得那种感觉——紧张、专注,还有..."她停顿了一下,"一种奇怪的熟悉感。
"我的手指无意识地收紧了咖啡杯。她描述的正是前世我和小雨一起工作的场景。
"今天看你处理伤口的样子,"祁雨继续道,"我突然觉得,如果你穿上手术服,戴上口罩,
就和梦里那个模糊的身影重合了。"夜风吹过,树叶沙沙作响。我深吸一口气,
决定冒险:"如果我说,你的梦可能是真实存在过的记忆,你会相信吗?
"祁雨的眼睛在月光下闪闪发亮:"你是说...前世记忆?""你相信轮回转世吗?
"我反问。"理论上不信,"她诚实地说,"但我无法解释那些梦,
也无法解释为什么第一次见到你就有种奇怪的熟悉感。"她指了指自己左眉上的小痣,
"在梦里,'我'这里有一道小疤痕,是某次手术意外被器械划伤的。而现实中,
我出生就有这颗痣。"我的心跳加速——前世的小雨确实在手术中受过这样的伤。
这太具体了,不可能只是巧合。"祁雨,"我放下咖啡杯,直视她的眼睛,"如果我告诉你,
我保留着前世的完整记忆,包括作为心外科医生的所有知识和经验,你会怎么想?
"她的表情凝固了几秒钟,然后出乎意料地笑了:"我会说,
这解释了为什么你解剖学得A+却总在体育课及格边缘。"我愣了一下,随即也笑了。
她的反应让我如释重负。"所以,"她变得严肃起来,"我们前世认识?""是的。
你是我的手术护士,小雨。我们合作过很多次心脏手术。
"祁雨——或者说小雨——的眼睛瞪大了。突然,她捂住额头,痛苦地弯下腰。"怎么了?
"我赶紧扶住她。"头...头疼..."她艰难地说,
"像有什么东西要...要冲出来..."我立刻明白了——记忆闪回。
前世记忆正在突破某种屏障。我轻轻扶住她的肩膀:"深呼吸,不要抵抗它。
"祁雨急促地呼吸着,然后突然僵住。当她再次抬头时,眼神变得不同了——更成熟,
更沧桑。"施...医生?"她的声音颤抖着,"真的是你吗?"我的心脏几乎停跳。
她记起来了!"小雨?你记得我?""片段...像拼图..."她揉着太阳穴,
"手术室...监护仪的声音...还有那场车祸前的争吵..."车祸?争吵?
我正想追问,祁雨却突然脸色大变:"等等...那天...你本来要和我一起下班,
但临时决定代替张医生值夜班...然后..."她的瞳孔扩大,
失控的卡车...你推开那个小女孩..."我的眼前也闪过那最后的画面——刺目的车灯,
刺耳的刹车声,然后是剧痛和黑暗。"你想起来了,"我轻声说,"我死了,
但救了那个孩子。
——现在她既是祁雨也是小雨——的眼泪无声地流下:"然后我...小雨...她怎么了?
""我不知道,"我诚实地说,"在我的记忆中,那是我最后见到你。但显然,
你也...离开了。"我们沉默地坐在月光下,被这个沉重的发现震撼。
两个带着前世记忆的灵魂,在今生重逢,这概率有多小?又意味着什么?
"为什么我们会记得?"祁雨终于打破沉默,"轮回转世不是应该清除记忆吗?
""我也不完全明白,"我承认,"我只知道我的情况很特殊。引渡我的冥界使者说过,
我是'第二个'提出保留记忆的灵魂。""第二个?那第一个是谁?""他没告诉我。
"我摇摇头,然后想起什么,"等等,你说你有片段记忆,但不是完整的?""是的,
更像是一些闪回,特别是最近遇到你之后越来越频繁。"祁雨皱眉,"奇怪的是,
我从小就对医学特别感兴趣,尤其是心脏外科,仿佛有种本能的吸引力。
"这解释了为什么她学得这么快——前世的技能和知识还在那里,只是需要触发。
就像我保留着手术技巧一样。"我们需要更多信息,"我说,"关于轮回,
关于记忆保留的机制。如果存在我们两个特例,就可能有更多。"祁雨点点头,
突然抓住我的手臂:"有人来了。"远处的树丛中传来脚步声。我们屏住呼吸,
看到一个黑影快速穿过校园小径,消失在夜色中。那身影莫名地熟悉,但我无法确定是谁。
"我们该走了,"祁雨低声说,"明天再继续讨论。这个地方不安全。
"我们约定第二天在市中心图书馆见面——那里有更多关于超自然现象的资料。分别前,
祁雨犹豫了一下,然后迅速拥抱了我一下:"很高兴...再次见到你,施医生。
""我也是,小雨。"我轻声回答。回到宿舍,我发现门缝下塞着一个信封。没有署名,
没有邮戳,只有我的名字。我警觉地环顾四周,然后打开信封。里面只有一张纸条,
上面打印着一行字:"停止追寻,否则危险。"翻到背面,
在角落有一个几乎不可见的标记——一个变形的"白"字。我的手开始颤抖。白在警告我?
还是其他什么人在监视我们?更重要的是——他们知道多少?窗外,一轮满月高悬。
我知道自己已经踏入了一个比想象中更复杂的谜团,而唯一能与我并肩作战的,
是那个带着片段记忆重生的女孩——我前世的手术护士,今生可能的...更多。
市图书馆古籍阅览室需要特殊许可才能进入。我出示了医学院的学生证和父亲的工作证明,
编造了一个关于医学史研究的理由,管理员才勉强放行。"你确定这里有我们需要的东西?
"祁雨低声问,手指划过一排排泛黄的书脊。午后的阳光透过彩色玻璃窗,
在她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不确定,"我老实承认,
"但普通区关于轮回转世的资料太浅薄了。这些古籍可能保存着更...非常规的知识。
"我们分头搜寻。古籍区人迹罕至,空气中飘浮着陈年的墨香和灰尘。
我的手指停在一本皮质封面的厚重书籍上——《冥界异闻录》,作者署名"无名氏"。
"找到了什么?"祁雨悄无声息地出现在我身后,吓得我差点把书掉在地上。"可能是线索。
"我小心地翻开脆弱的书页,上面的汉字是手写的繁体,有些字迹已经模糊。
我们一起辨认内容。书中记载了各种关于冥界的奇闻异事,
其中一章特别吸引了我们的注意:"《论记忆携带者》...有极少数魂魄因执念过深,
或使命未竟,得冥君特许,携前世记忆重生...此类魂魄需经记忆之河而不忘,
是为异数..."我抬头与祁雨交换了一个眼神。这正符合我们的情况。
继续往下读:"...记忆携带者往往两两成对出现,前世因缘未了,
今生再续...然此非常态,违逆天道轮回,故常有观察者暗中监察,
防其扰乱生死秩序...""观察者?"祁雨皱眉,"就像我们昨晚看到的那个黑影?
""很可能。"我点头,心跳加速。我们正在触碰某个危险的秘密。翻到下一页,
发现了一段关于"记忆宫殿"的记载——一种据说可以帮助携带者稳固前世记忆的冥想方法。
具体做法是在意识中构建一座宫殿,将重要记忆分门别类存放其中,以防止记忆混乱或流失。
"这听起来像现代心理学中的记忆法。"我评价道。"但书中说这方法源自古代修道者,
"祁雨指出,"而且特别适合'两世记忆并存者'。我们应该试试。
"我犹豫了:"如果真有观察者在监视我们,这种尝试会不会太冒险?
"祁雨的眼睛在彩色光影下闪烁着坚定的光芒:"我们已经卷入其中了,施医生。
与其被动等待危险降临,不如主动掌握更多武器。
"她叫我"施医生"的方式让我心头一颤——既熟悉又陌生。
前世的记忆与今生的现实交织在一起,形成一种奇妙的感觉。"好吧,"我妥协了,
"但我们需要找个安全的地方。"我们抄录了关键内容,然后悄悄离开图书馆。
校园后山有一片僻静的小树林,午后通常无人。我们找了一块被三棵大橡树环绕的空地,
席地而坐。按照书中的指示,我们面对面盘腿而坐,双手轻握,闭上眼睛,调整呼吸。
"想象你站在一座宏伟宫殿的大门前,"我低声引导,"门上刻着你的名字..."渐渐地,
我感到意识开始变化。呼吸变得缓慢而深沉,周围的鸟鸣和风声渐渐远去。在意识的黑暗中,
一座中式宫殿的轮廓逐渐显现——朱红色的柱子,金色的琉璃瓦,
高大的木门上方悬挂着"施文柏"三个大字的匾额。我推开沉重的宫门,步入其中。
宫殿内部比外观更加广阔,无数房间和走廊向四面八方延伸。
医学院记忆"、"手术经验"、"家庭回忆"、"小雨"...最后一个标签让我心跳加速。
正当我犹豫是否要进入那个房间时,耳边突然传来祁雨的惊叫声。我猛地睁开眼睛,
发现她脸色惨白,全身颤抖。"小雨!怎么了?"我抓住她的肩膀。
"我看到了...太多了..."她呼吸急促,
"不只是片段...是完整的场景...""你看到了什么?"我轻声问,
既期待又恐惧答案。
..她开始调查那场车祸...发现那不是意外..."我的血液仿佛凝固了:"什么意思?
""卡车司机是受人指使的...小雨找到了证据...然后..."祁雨突然捂住嘴,
"哦天啊...她也被杀了...伪装成自杀..."这个揭露如同一记重拳击中我的胸口。
前世的我以为自己的死救了一个孩子,却不知道这引发了连锁反应,导致小雨也丧命。
"谁指使的?为什么?"我追问。
头:"记忆还没完全清晰...但我看到一个名字...张...张什么...""张明德?
"我脱口而出。前世医院心胸外科的副主任,一直嫉妒我的晋升。"对!"祁雨猛地抬头,
"就是他!你怎么...?""直觉。"我皱眉。前世我就怀疑张明德品行不端,
但没想到他会走到谋杀这一步。我们沉默地坐着,消化着这个沉重的发现。阳光已经西斜,
树林里的影子越拉越长。"所以我们的重生...不只是巧合,"祁雨最终打破沉默,
"可能是某种...未完成的正义?""或者未了的因缘。"我轻声补充。就在这时,
一阵枯叶被踩碎的声响从我们身后传来。我们同时转头,
看到一个穿黑风衣的高挑男子站在十几米外的树影中。宽檐帽遮住了他的脸,
但那种冰冷的气息即使隔着距离也能感受到。观察者。"别动,"我低声警告祁雨,
"慢慢站起来。"我们刚起身,那男子就转身隐入树林深处。但就在他消失前的一瞬间,
风吹起他的帽檐,我瞥见了他的侧脸——苍白的皮肤,棱角分明的下颌线。
记忆如闪电般劈开我的脑海。前世医院里,每当有危重病人死亡前,
总会出现一个穿黑风衣的男子,安静地站在病房角落。护士们私下称他为"死亡预兆"。
我曾多次与他擦肩而过,却从未交谈。"你认识他?"祁雨敏锐地察觉到我的异常。
"前世见过,"我声音干涩,"他出现在...将死之人周围。
"祁雨倒吸一口冷气:"所以他是...死神?""或者类似的存在。"我拉起她的手,
"我们该走了。这里不安全。"我们快速收拾东西离开小树林。回校园的路上,
我不断回头查看,但那个神秘人似乎已经离开了。接下来的几天,我们刻意保持低调,
只在公共场合见面,避免独处。但奇怪的是,那个观察者没有再出现,
仿佛那天的遭遇只是我们的幻觉。一周后的深夜,我在医学院图书馆熬夜准备期中考试。
凌晨一点,大部分学生已经离开,只剩下零星几个夜猫子。我正在整理笔记,
一杯咖啡突然放在我面前的桌上。"提神。"祁雨拉开我对面的椅子坐下,
眼睛下有明显的黑眼圈。"你该休息的,"我皱眉,"明天还有解剖学考试。""睡不着,
"她压低声音,"我又梦见了...那个卡车司机。这次更清楚了,他右脸上有一道疤,
像被刀划过的。"我正要回应,突然感到一阵寒意。抬头看去,
那个黑风衣男子不知何时站在图书馆二楼的栏杆边,俯视着我们。这一次,他没有躲藏。
"别抬头,"我低声警告祁雨,"他在二楼,看着我们。"祁雨的身体瞬间绷紧:"怎么办?
""继续说话,假装没发现他。"我假装翻书,"如果他真想伤害我们,早该动手了。
也许他想交流。"果然,几分钟后,黑风衣男子开始缓缓走下螺旋楼梯。
他的步伐轻盈得诡异,几乎没有声音。周围的同学似乎都看不见他,没人抬头。
他在我们桌边停下,声音低沉而平静:"施文柏医生,祁雨护士。我们需要谈谈。
"我抬头直视他的眼睛——那是我见过的最黑的眼睛,没有眼白,纯粹的黑,
像是两个通往虚无的洞口。"你是谁?"我强作镇定。"观察者13号,"他回答,
"负责监察本区域的异常重生案例。""案例?"祁雨声音里带着怒意,"我们是人,
不是案例!"观察者微微歪头:"从我的角度看,你们是系统漏洞。
携带前世记忆重生违反了冥界法则第7章第3条:'所有转世灵魂必须饮忘川之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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