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年前,江临是全校仰望的学神,我是他身后不起眼的影子。
他永远穿着洗得发白的衬衫,在图书馆角落奋笔疾书。
毕业晚会那晚,我攥着两张音乐会门票,看见他被富家女塞进跑车。
七年后竞标会上重逢,他成了我的对手。
昔日学神落魄求人,只为挽救濒死的创业公司。
我捏着他公司的生死标书,指尖发颤:“江临,你也有今天。”
深夜他胃病发作,我送药撞见他缩在沙发里,脆弱得像个孩子。
“当年那两张票……”他烧得迷糊,“其实我看见了。”
标书提交前夜,他在楼梯间堵住我。
烟草味混着雪松香将我笼罩:“苏晚,要不要试试…现在睡我?”
我推开他,将标书投入邮箱。
清晨阳光刺眼,我烧掉了珍藏七年的音乐会门票。
灰烬中只剩一行小字:有些月光,注定晒不干衣裳。
1 冰封重逢会议室的空气像被冻住了,冷得刺骨。
巨大的落地窗外,城市在正午的烈日下蒸腾扭曲,玻璃隔绝了喧嚣,却把那份灼热无声地压进室内每个人的毛孔里。
中央空调卖力地嘶鸣,吹出的风带着股消毒水似的凉意,却怎么也驱不散那股无形的、黏腻的沉重感。
长条会议桌两侧,西装革履的人们正襟危坐,表情像统一雕刻出来的石像,只有偶尔翻动文件时发出的细微声响,才证明这是活人的世界。
我坐在下首,指尖无意识地划过面前那份厚重的、还散发着油墨味的标书封皮。
冰凉的触感顺着指腹蔓延。
封面上,“临渊智能医疗——‘智疗云’平台核心算法招标项目技术方案书”一行烫金大字,在顶灯惨白的光线下反射着坚硬、不容置疑的光泽。
每一个字都像一枚冰冷的图钉,狠狠按进我的视觉神经里。
“临渊”。
江临。
这个名字像一颗投入深潭的石子,在我心底死寂了七年的水面上,骤然激起无声却汹涌的狂澜。
指尖下的纸张触感瞬间变得滚烫,几乎要灼伤皮肤。
就在这时,一股极其清冽、冷峻的气息,毫无预兆地穿透了会议室里沉闷的消毒水味和皮革气息,强势地钻入鼻腔。
雪松香。
干净,凛冽,带着一种拒人千里的疏离感,又奇异地混合着一丝旧书卷被阳光晒过的干燥暖意。
时间仿佛被粗暴地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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