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达拉书院!手机版

达拉书院 > > 你的世界不再谱曲(苏晚厉渊)热门小说阅读_全文免费阅读你的世界不再谱曲苏晚厉渊

你的世界不再谱曲(苏晚厉渊)热门小说阅读_全文免费阅读你的世界不再谱曲苏晚厉渊

钱瑞儿 著

都市小说连载

长篇现实情感《你的世界不再谱曲》,男女主角苏晚厉渊身边发生的故事精彩纷呈,非常值得一读,作者“钱瑞儿”所著,主要讲述的是:男女主角分别是厉渊,苏晚,安琪的现实情感,豪门总裁,先虐后甜,重生,白月光小说《你的世界:不再谱曲》,由网络作家“钱瑞儿”倾情创作,描绘了一段动人心弦的爱情故事,本站无广告干扰,精彩内容欢迎阅读!本书共计32133字,1章节,更新日期为2025-07-04 17:32:56。目前在本网 sjyso.com上完结。小说详情介绍:你的世界:不再谱曲

主角:苏晚,厉渊   更新:2025-07-04 20:08:11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第一章:深渊的序曲琴房里,苏晚正将手机立在钢琴上,

与屏幕另一头的父亲苏文山讨论着新乐章的细节。屏幕上是父亲慈祥的脸庞。晚晚,

这个和弦的转接可以再大胆一些,情感要更释放,父亲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带着一丝笑意。

然而,他话音未落,琴房的门被猛地推开。厉渊带着两名黑衣保镖走了进来,

他冰冷的眼神瞬间冻结了房内的一切。他身后跟着的助理陈默,

面无表情地将一叠厚厚的手稿扔在了钢琴上。那是《深渊回响》的原始手稿。

厉渊、你干什么?苏晚的心猛地一沉,下意识地伸手想护住乐谱。手机屏幕里,

父亲苏文山也看到了这一幕,眉头紧锁、是厉渊吗?他这是干什么?不等苏晚回答,

两名保镖已箭步上前,一左一右将她死死地按在了琴凳上!啊!苏晚发出一声惊呼。

屏幕那头的苏文山惊得站了起来,焦急地大喊:你们要干什么?放开我的女儿。

厉渊没有理会屏幕里的声音,他走到苏晚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安琪在医院,

右脚踝二次骨裂。医生说,她这辈子都不能再跳舞了。不是我、苏晚立刻辩解,

我没有碰她、是她自己。“我不想听过程。”厉渊冷酷地打断她,拿起那份手稿,

我只看结果,她受伤了而你在场,所以你要付出代价。他扬了扬手中的乐谱,

唇角弯起一抹残忍的弧度:这首曲子安琪很喜欢。她说她想唱歌,我会把它送给她,

当做补偿。“不!你不能!”苏晚的眼睛瞬间红了,她奋力挣扎,“那是我为你写的!

是我的!”手机那头,苏文山也听到了这一切,他发出撕心裂肺的怒吼:“厉渊”你混账!

那首曲子是晚晚的心血,你不能动!厉渊终于将视线投向那块小小的屏幕,

眼神里的轻蔑毫不掩饰。我的东西我想送给谁,还需要经过你的同意吗?苏教授!

说完他不再理会,目光重新看向苏晚苍白的脸。她的反抗似乎让他有些愉悦,

让他决定追加惩罚。不仅是曲子、安琪毁掉的是她的事业,那么你也该用你的事业来偿还。

一股极致的恐惧感揪住了苏晚的心脏。她看着厉渊,

看着他那张曾让她沉沦的、英俊却毫无温度的脸疯狂地摇头。

“不……厉渊……求你……”他缓缓抬手,示意保镖。“右手”冰冷的两个字,

透过手机的麦克风,清晰地传到了苏文山耳中。“畜生”厉渊你敢!

苏文山在屏幕那头爆发出绝望的咆哮。也就在这一刻,

保镖巨大的力量将苏晚的右手死死按在了钢琴的合盖边缘上。苏晚发出了惊恐的尖叫,

她眼角的余光瞥见了手机屏幕里父亲因极致的愤怒和惊恐而瞬间扭曲的脸,他捂住了胸口,

表情痛苦地张大了嘴。“爸”、她的呼喊被一声沉闷而恐怖的骨头碎裂声音彻底淹没。

“咔嚓”、剧痛如海啸般吞噬了她的全身。她的右手、那双曾被誉为“能与上帝对话”的手,

在清脆的断裂声中被硬生生折断。世界瞬间失去了声音。她感觉不到痛,

只看到手机屏幕晃动了一下,然后摔落在地,画面定格在父亲痛苦倒下的最后一瞬。

在意识陷入无边黑暗的前一秒,她混沌的脑海中,

被一个尘封已久的、与父亲有关的记忆狠狠刺穿。许多年前,

在“矩阵科技”的初创办公室里,父亲将家族的信托基金投入,

他逼着当时还一无所有的厉渊,签下了一份严苛的协议。

她记得律师当时的话:“协议最终条款写明,投资成立的前提是,

厉渊先生未来若对苏晚小姐造成任何不可逆的、重大的身心伤害,此协议将自动生效,

所有股权及增值部分将……”那份协议的名字叫什么来着?对了叫、《天使投资协议》。

第二章:葬礼、挑衅、囚室意识是在一片消毒水的味道中清醒。苏晚猛地睁开眼,

挣扎着想坐起来,带倒了手边的输液架,发出一声巨响,一名护士匆忙跑进来扶住她。

“我父亲”、苏晚抓住护士的手臂,力道大得让指节泛白,跟我视频的那位老人,

我父亲他怎么样了?护士被她的样子吓了一跳,连忙安抚道:您别激动,

厉先生已经安排了最好的专家,您的父亲苏老先生,已经从抢救室出来了,

目前在重症监护室,情况暂时稳定了。情况稳定、这四个字像是在地狱的烈火中泼下的冰水,

让苏晚剧烈起伏的情绪瞬间凝固。她松开手、无力地向后倒去,眼神空洞地望着天花板,

他没死。但她亲手将他推到了鬼门关前。第二天、主治医生带着最新的诊断报告,

表情凝重地告诉她,她的右手腕骨为复杂的粉碎性骨折,伴有大面积神经丛损伤,

即便未来恢复良好,也绝无可能再承受钢琴演奏所需的力度和精度。苏晚平静地听着,

像在听一个别人的故事。一周后、她出院了。厉渊没有来接她,只有司机和保镖,

像押送物品一样,将她送回了那座位于半山的别墅。走进那间她曾经最爱的琴房,

空气中似乎还残留着那一天的血腥和绝望气息。那架黑色的法奇奥里钢琴,静静地立在那里,

像一座华丽的黑色棺材,里面埋葬着她的过去、她的梦想、和她那段可笑的爱情。

她走到墙边,那里立着一座半人高的、沉重的汉白玉女神雕塑。她用尽全身的力气,

用她完好的左手和虚弱的身体,将那座雕塑使劲推倒。“轰”、沉重的雕像轰然倒塌,

重重地砸在钢琴最中央的琴键上。名贵的琴身瞬间凹陷、碎裂,

无数黑白琴键在巨大的冲击力下崩断、弹起、又七零八落地散了一地。

那一声刺耳至极的、不成调的巨响,像是这架名琴最后的、也是最悲伤的哀鸣。

这是它的葬礼,也是她那段死去的爱情的葬礼。苏晚看着这一片狼藉笑了。

这是她受伤以来第一次笑。姐姐、你疯了吗?一个尖锐又做作的声音从门口传来。苏晚回头,

看到安琪正坐着轮椅被护工推了进来。她脸上挂着夸张的惊恐,眼底却闪着兴奋的光芒。

这是厉渊哥哥送给你最珍贵的礼物,你怎么能把它砸了?安琪故作痛心地说,

哦、我忘了姐姐现在也用不上了。也对、留着它只会让你更痛苦不是吗?

她示意护工将轮椅推近,绕着钢琴的残骸,像是在欣赏一件战利品。不说这个了,

姐姐你听说了吗?厉渊哥哥已经把《深渊回响》谱好词了,他说以后这首歌只属于我一个人。

我的新专辑下个月就要发布了呢。苏晚冷冷地看着她,一言不发。安琪见她不为所动,

眼珠转了转,突然惊叫一声,操纵着轮椅猛地向后一退,撞在了一块尖锐的钢琴木板残骸上,

然后顺势倒向一边,从轮椅上摔了下来。“啊”我的腿!安琪抱着自己那条“受过伤”的腿,

立刻泪如雨下,姐姐我知道你恨我,可你为什么还要这样对我。恰在此时厉渊回来了。

他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景象:他心爱的钢琴成了一堆废墟,

他“柔弱”的安琪摔在地上痛苦呻吟,而苏晚就像一个冷漠的疯子,站在一片狼藉的中央。

“苏晚”厉渊的怒火瞬间被点燃。他快步上前,小心翼翼地扶起安琪,

看到她膝盖上被木片划出的血痕,眼神里的寒冷足以将人冻结。厉渊哥哥不怪姐姐的,

安琪哭得梨花带雨,是我自己不小心……“闭嘴”厉渊打断她,他死死地盯着苏晚,

一字一句地问道,  你砸了我的钢琴,现在你还想再废掉她另一条腿是吗?苏晚看着他,

忽然觉得这一切荒谬至极。她连辩解的欲望都没有了。她的沉默在厉渊看来就是默认。

很好、厉渊点点头,你很有胆量。他抓住她的手臂,将她拖回已经狼藉一片的琴房。

琴房有顶级的隔音设备,是完美的囚室。他拿出手机,连接上房间里的音响,

然后按下了播放键。下一秒,安琪那甜腻的、唱着她心血之作的歌声,以巨大的音量,

响彻整个空间。一遍,又一遍。厉渊将她扔在地上,自己则转身离开。“咔哒”一声,

房门从外面被反锁。他将她一个人,

囚禁在了这场由她自己的灵魂谱写的、永无止境的酷刑里。

第三章:晚宴、竞价、暗涌厉渊坐在沙发上,指间夹着一支雪茄,烟雾缭绕。

他面前的茶几上,放着一台正在播放商业新闻的平板。琴房的门紧闭着,

但即便是最好的隔音,似乎也无法完全隔绝里面那微弱的、循环往复的、令人心烦的音乐。

这时,别墅大门打开,秦峰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厉大总裁、躲在家里享受什么呢?

让我看看你那只被折了翼的金丝雀,秦峰的笑声在看到琴房门口两个面无表情的保镖时,

戛然而止。他随即注意到了琴房门缝里透出的、一片狼藉的景象。

他好奇地走过去隔着门缝朝里望,被眼前的景象惊得吹了声口哨。

我靠、这是世界大战的现场吗?他转过头看向气定神闲的厉渊,

脸上是满是惊讶和一丝病态的兴奋,这是嫂子的杰作、你居然还留着?

我还以为你第二天就得叫人来清理干净呢。厉渊没有说话,只是吸了一口雪茄,

缓缓吐出烟圈,眼神里带着一丝玩味。秦峰走到沙发旁坐下,

他似乎瞬间就想通了其中的关键,他对着厉渊佩服地竖起了大拇指。高、实在是高。

秦峰压低了声音,语气里满是赞叹,你这不是在惩罚她,你这是在给她立了座碑啊。

让她每天看着,每天都记着,她引以为傲的艺术、她不计后果的反抗,

在你面前会变成怎样一堆垃圾。让她时刻活在自己亲手制造的‘罪证’里,让她每一次呼吸,

都带着对自己‘疯狂’行为的悔恨。什么叫诛心?这就叫诛心。秦峰说完,得意地看着厉渊,

像是在为自己深刻的洞察力而骄傲。厉渊终于有了反应。他将雪茄在烟灰缸里摁灭,

端起桌上的威士忌轻轻晃了晃。他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只是淡淡地吐出三个字:“她活该”、这三个字无比残忍。秦峰大笑起来:没错、活该!

看来离她乖乖舔你皮鞋的日子不远了。两天两夜、当琴房的门锁终于“咔哒”一声被打开时,

苏晚已经对那首被篡改的、循环播放的歌曲毫无反应。她的世界里只剩下一片嗡嗡的白噪音。

厉渊站在门口逆着光,像一个从地狱里走出来的判官。

他本以为会看到一个崩溃哭泣、跪地求饶的女人,但看到的却是一双古井无波且死寂的眼睛。

苏晚扶着墙,摇摇晃晃地站起来,与他擦肩而过没有说一个字。

这种极致的平静像一根无形的针,刺痛了厉渊的掌控欲。他跟在她身后,在她准备上楼时,

用平淡的口吻宣布了新的“节目”。明天晚上,是‘矩阵科技’的年度慈善晚宴,

媒体都会到场,你必须出席。他看着她纤瘦的背影补充道,礼服和珠宝,陈默会送过来。

记住你的身份、扮演好你的角色,别让我丢脸。苏晚的脚步顿了一下没有回头,

只是轻轻“嗯”了一声,然后继续上楼,听不出任何情绪。翌日、晚宴现场。

这里是整个城市最顶级的宴会厅,流淌着金钱与权力的气息。

苏晚穿着一身由厉渊亲自挑选的、量身定制的星空黑长裙,挽着他的手臂,面带得体的微笑,

行走在闪光灯和无数人的目光中。她的妆容精致无瑕,完美地遮盖了所有的憔悴与苍白。

她裸露的左肩线条优美,而右臂上那截与华美礼服格格不入的白色医用固定护腕,

则成了一种诡异又刺眼的点缀。厉总,您太太的气色看起来好多了,有人上前恭维。

厉渊微笑着,占有性地搂紧了苏晚的腰,回答到:小病而已、劳您挂心。

没有人敢问及那只受伤的手,但每个人都在用余光打量。厉渊的商业伙伴,

秦峰端着酒杯走过来,低声对厉渊笑道:还是你有办法,这么快就驯服了。你看现在多乖巧。

艺术家嘛、就是要敲打敲打才能成为一件合格的艺术品。”厉渊不置可否地笑了笑,

但眼神里的满意不言而喻。晚宴过半,

主持人用激动人心的声音宣布:接下来我们将荣幸地欣赏到,

由矩阵娱乐今年重磅推出的新人、被誉为‘天籁之音’的安琪小姐,

为我们带来她的出道单曲——《星光回响》!全场的灯光暗下,唯有一束光打在舞台中央。

安琪穿着一身纯白的羽毛裙,宛如一个不食人间烟火的精灵。她拿着话筒,眼眶微红,

声音带着一丝哽咽:“这首歌对我意义非凡。它是我在受伤后,

对生命和梦想的一次重新感悟,我要感谢那个给予我这首歌、也给予了我第二次生命的人。

”她的目光饱含深情地投向了台下的厉渊。全场响起了一片夹杂着暧昧的笑声和掌声。

随后、那段被苏晚诅咒了千万遍的、庸俗的电子前奏响了起来。苏晚静静地站在厉渊身边,

看着舞台上的安琪,听着那被篡改得面目全非的旋律。她看到台下的宾客们如痴如醉,

看到身旁的厉渊正带着胜利者的姿态,欣赏着她的表情。一曲终了、掌声雷动,

紧接着是晚宴的慈善拍卖环节。

一件由知名珠宝商赞助的、名为“海洋之心”的蓝宝石项链被推了上来,起拍价三百万。

安琪在台下,用仰慕的眼神望着那条项链,厉渊立刻会意,举起了号牌:“五百万,

”他要为他的新宠,一掷千金。全场一片喝彩。在无人与科技新贵竞争的氛围中,

拍卖师正要落槌,“一千万。”一个清冷的女声不大,却清晰地传遍了整个宴会厅。

全场的目光瞬间聚焦过来,举牌的竟是站在厉渊身边的、一直沉默微笑的苏晚。

她手中拿着的是厉渊给她的、代表着主母身份的无限额黑金副卡。厉渊的脸瞬间沉了下来,

安琪的笑容也僵在了脸上。拍卖师愣了一下,随即激动地喊道:“一千万!

厉太太出价一千万!”厉渊转头,压低声音,用警告的口吻说:苏晚,你又想玩什么花样?

苏晚没有看他,只是对着拍卖师的方向再次举牌,声音不大,却字字清晰:“三千万。

”她都不屑于竞价,她要的是直接的碾压,她在用他的钱打他的脸。全场一片死寂,

随即爆发出更强烈的议论声。正室与新欢的战争,永远是名流场上最刺激的剧情。

厉渊的脸色已经难看到了极点。在众目睽睽之下,他不能发作,

更不可能继续与自己的妻子竞价,那只会让他沦为更大的笑柄。“三千万一次!三千万两次!

三千万——成交!”拍卖师一槌定音。在全场复杂的目光中,苏晚平静地放下号牌,

脸上的微笑未变分毫。晚宴一结束,厉渊伪装的绅士风度便荡然无存。他抓住苏晚的手臂,

力道很大,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将她粗暴地从座位上拽起,半拖半拽地向宴会厅外走去。

在经过一个无人的走廊时,他将她狠狠地推在墙壁上,眼神阴狠得像是要将她生吞活剥。

他凑到她耳边,从齿缝里挤出来:你很喜欢玩是吗?苏晚我向你保证,这只是一个开始。

第四章:灵魂的标价厉渊眼中的风暴,最终化为一片冰冷得让人不寒而栗的死寂。他松开手,

像是嫌脏了一样用手帕擦了擦手指。他没有再多说一个字,只是用眼神示意保镖,

将苏晚“请”回了车里。回别墅的一路,车内安静得可怕。直到第二天,

助理陈默送来一份邀请函时,苏晚才知道了厉渊为她准备的,是怎样一场盛大而残忍的报复。

那是一封来自全球最顶级的艺术品拍卖行“克里斯蒂”的邀请函。拍卖品名录上,

一个编号为“07”的拍品,赫然在列:当代钢琴家苏晚女士未公开的原创钢琴协奏曲,

《深渊回响》之亲笔手稿。起拍价:五十万欧元。本次拍卖所得,

将由厉渊先生以苏晚女士的名义,全数捐赠给‘青年艺术家扶持基金会’。

每一个字都像剧毒的刀,戳着苏晚的神经。他不仅要卖掉她的灵魂,

还要给她冠上一个伪善的、慈善家的名头,让她在全世界面前,

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心血被人用金钱来衡量、来亵渎。“他疯了”苏晚全身冰冷,

浑身止不住地颤抖。厉先生说:他已经邀请了您在欧洲的所有故交,陈默低着头,

不敢看她的眼睛传达着指令,包括您在皇家音乐学院的导师,以及多位乐评人。

他说他很期待,您会给自己的灵魂,标上一个什么样的价格。拍卖会当天、巴黎,

在克里斯蒂拍卖行古老而庄严的拍卖厅里,坐满了来自世界各地的收藏家和艺术界名流。

空气中弥漫着厚重历史的味道。苏晚穿着一身不起眼的灰色风衣,戴着宽檐帽和墨镜,

像一个幽灵般,悄无声息地坐在最不起眼的角落。

她看到了那个白发苍苍、曾称她为“百年一遇的天才”的导师,

看到了那个曾为她的演奏会写下过热情赞誉的《费加罗报》首席乐评人,

甚至还看到了几个曾经视她为劲敌的、同辈的钢琴家。他们的脸上,

都带着或惋惜、或好奇、或幸灾乐祸的复杂表情。她像一个被游街示众的囚犯,

在昔日同行的注视下,等待着对自己的公开极刑。接下来是我们的第七号拍品!

拍卖师高声宣布。聚光灯打在展台上,那份被她鲜血和泪水浸透的手稿,

被装裱在恒温玻璃框中,像一件冰冷的展品,呈现在所有人面前。

当代最富盛名的青年钢琴家苏晚女士,在受伤隐退前,

最后一部尚未公开的协奏曲——《深渊回响》之原始手稿!这不仅是一份乐谱,

更可能是一个时代的绝响!起拍价五十万欧元,现在开始!场内一阵骚动,“六十万!

”一位德国的收藏家率先举牌。“七十万!”一家音乐博物馆的代表紧随其后。

价格在交替上升。苏晚坐在角落,左手死死地攥着一个用于线上匿名竞拍的终端设备,

指甲深深扎入掌心。她不能让它落在任何人手里。

那是她和厉渊之间最后的、也是最不堪的纠缠,必须由她亲手埋葬。“一百五十万!

”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是秦峰。他代表厉渊也加入了这场对她的公开羞辱。价格一路攀升,

很快突破了三百万欧元。苏晚的呼吸变得急促,

这些钱是她准备用来逃离、用来给父亲治疗、用来开启新生活的救命钱。

现在却要用它来买回本就属于自己的东西,真是荒谬又讽刺。“四百万!”秦峰再次举牌,

脸上带着势在必得的微笑,目光似乎穿透人群,落在了她的方向。苏晚闭上眼,深吸一口气,

然后在终端上按下了早已准备好的数字。拍卖师的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随即高声喊道:“来自我们线上77号匿名买家出价一千万欧元!”全场哗然!

这个不合常理、直接翻数倍的报价瞬间终结了所有的竞争者。秦峰也愣住了,他看向身旁,

似乎在用眼神请示着什么,最终无奈地摇了摇头、放下了号牌。“一千万欧元、成交!

”拍卖师一槌定音。苏晚在剧烈的槌音中浑身一颤,像是所有力气都被抽走了。她赢了,

也输得一败涂地。她垂着头,悄然离场。在经过大厅的走廊时,

她听到两位曾对她赞誉有加的乐评人正在低声交谈。“真是可惜,

苏晚这样的天才就这么被厉渊那个疯子毁了。他这是在拍卖他妻子的灵魂啊。”“可惜?不,

你不懂。另一个声音冷漠而尖锐,这才是厉渊的手段。你以为他真的在乎这笔钱吗?

他是在用市场,为他妻子的‘天才’,定下了一个具体的、可以被交易的标价。“从此以后,

苏晚的艺术不再是无价的。她的灵魂,价值一千万欧元、仅此而已。

”第五章:纪念日的伴奏从巴黎回来后,苏晚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三天没有出门。

那份被她用一千万欧元“赎”回来的手稿,就静静地躺在桌上。它不再是艺术,也不是灵魂,

而是一份标着价的、沉甸甸的耻辱。每一次看到它,

都像在提醒她厉渊是如何将她的尊严踩在脚下碾成粉末,再挂上橱窗供人观赏。

第四天是她和厉渊的结婚纪念日。厉渊推开了房门,他似乎心情不错,

手里还拿着一个首饰盒。今天是我们结婚五周年,晚上家里有个小派对,都是些熟人。

把这个戴上。他打开盒子,里面是那条在晚宴上,被苏晚以三千万天价拍下的“海洋之心”。

她用他的钱,拍下了他想送给情人的礼物,现在又让它作为项圈套回她的脖子上。

极致的讽刺、极致的羞辱。我不去,苏晚的声音没有一丝波澜。

厉渊的眼神冷下来:苏晚我不是在和你商量,另外你父亲的主治医生今天打了电话,

说后续的康复治疗费用很高,赤裸裸的威胁。苏晚缓缓闭上眼,再睁开时眼底已是一片死寂。

她站起身,拿起那条项链自己戴上,冰冷的宝石贴着她的皮肤真冷,好、我去。夜幕降临,

别墅的客厅里,名流往来,言笑晏晏。这场派对的规模不大,来的都是厉渊最核心的圈子,

包括秦峰在内的几个商业伙伴,以及他们带来的女伴。当然,还有安琪。

她穿着一身粉色的公主裙,坐在客厅最显眼的位置,像今天真正的女主人。而苏晚,

这个名义上的“寿星”,则安静地坐在角落,像一个与派对毫不相干的影子。酒过三巡,

厉渊举起酒杯,站起身,他搂着苏晚的肩膀,

对众人笑道:“感谢各位来参加我和晚晚的五周年纪念派对。”他低下头,

在苏晚的额上印下一个吻,冰冷的吻,希望我们能有下一个,再下一个五年。

在众人礼节性的掌声中,他话锋一转,看向安琪:“安琪,为了给我们助兴,

也为了感谢大家对你的支持,不如,就唱那首《星光回响》吧。

”安琪立刻受宠若惊地站起来,脸上带着羞涩的红晕:“我唱得不好”没关系,

大家主要是听个气氛。秦峰在一旁起哄,让咱们也听听,

能让厉总这么欣赏的歌声到底有多动人。安琪半推半就地站到了客厅中央,音乐响起。

她唱了几句,却突然停了下来,一脸为难地说:“厉渊哥哥,对不起今天的伴奏带,

感觉有点空,我找不到情绪”这拙劣的表演,苏晚在心里冷笑。

果然、厉渊立刻将目光投向了她。他的表情带着一种伪善的、不容置疑的“通情达理”。

         “苏晚,这首歌你是原作者,没人比你更懂它的情感。既然伴奏带不行,

不如你来为安琪伴奏吧。”全场突然安静了。所有人都知道苏晚的右手已经废了。

我清楚你的伤势,厉渊仿佛看穿了所有人的想法,继续说道,所以我没让你弹那些复杂的。

你只需要用你的左手,为她配上最简单的和弦,烘托一下气氛就好。他看着她,

声音里带着不容抗拒的威压:今天是我们的纪念日,别扫了大家的兴、好吗?这是命令,

也是一场精心策划的、当着他所有核心朋友的面,对她进行的终极人格羞辱,

让她用仅存的、属于钢琴家的那只手,去为窃取她灵魂的盗贼,

当一个卑微的、残缺的伴奏者。苏晚缓缓地站起身。

在所有或同情、或看戏、或鄙夷的目光中,

她一步步走向那架崭新的、刚刚取代了“残骸”的钢琴。

她坐下将那只废掉的、戴着护腕的右手无力地放在膝上。然后抬起了她仅存的、完好的左手。

纤细的手指在黑白琴键上,僵硬地按下了第一个和弦。那声音空洞、单薄、毫无灵魂。

安琪得意的、甜美的歌声就在这时响了起来,完美地覆盖了那一点点可怜的琴音。

苏晚像一个提线木偶,左手机械地变换着和弦,每一个音符,都像一把刀子,

在切割她早已死去的心。她看着安琪在众人面前放声高歌,看着她享受着本该属于她的荣耀,

看着她用自己的心血之作去博取厉渊的欢心。一曲终了。客厅里爆发出热烈的掌声。太棒了!

安琪小姐真是天才!秦峰带头喝彩。是啊,这首歌太有感染力了!没有人提及那个伴奏者,

仿佛她只是一台自动播放的、不起眼的机器。苏晚站起身,准备离开。厉渊却走了过来,

他脸上带着满意的微笑,抬手像是安抚一个宠物一样,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他凑到她耳边,

用只有她能听到的声音轻声说道:“你看、这样不是很好吗?”苏晚,你还是有用的。

第六章:带血的协议纪念日派对的第二天清晨,苏晚是被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惊醒的,

是医院打来的。“是苏文山教授的家属吗?病人情况突然恶化,

昨夜出现了急性心力衰竭症状,我们正在全力抢救,请您立刻过来一趟!

”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冰锥,狠狠地扎进苏晚的心里。她疯了一样地冲向医院,

赶到重症监护室外时,整个人都在不受控制地发抖。几名主治医生神色凝重地走了出来,

告诉她一个残酷的现实:苏老先生年事已高,心脏功能本就脆弱,这次的打击太大,

常规药物已经很难起效。目前唯一的希望,是立刻进行一次极其复杂的心脏搭桥手术,

并需要从德国请来一位最顶尖的专家主刀,

还要使用一种美国刚刚通过临床三期、尚未上市的实验性药物。无论哪一种,

都意味着需要巨大的金钱和普通人难以企及的医疗人脉。我们正在尽力联系,

但是医生的话里充满了为难。就在苏晚感到天旋地转,即将坠入深渊的时候,

一个沉稳的脚步声在她身后响起。厉渊来了。他身后跟着助理陈默,脸上没有丝毫的同情,

只有一种猎人终于等到猎物掉入陷阱的、成竹在胸的平静。我已经了解了情况。

他挥手让医生们离开,然后看着苏晚,像是在谈一笔生意,德国的克劳斯教授,

是我‘矩阵科技’医疗顾问团的成员。美国那种新药的研发公司,

我上个月刚刚完成了对它的控股。他陈述着事实,

每一个字都在彰显着他那通天的、能决定生死的能力。苏晚抬起头,

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地盯着他。她知道,救赎的橄榄枝下,永远连着魔鬼的契约。

你想怎么样?她的声音沙哑。厉渊对陈默使了个眼色。陈默立刻从公文包里,

拿出了一份早已准备好的文件,和一支万宝龙的钢笔。那是一份《著作权永久转让协议》。

厉渊拿起文件,在苏晚面前缓缓展开,像在展示一件艺术品。安琪的事业才刚刚起步,

我不希望未来有任何关于《星光回响》这首歌的版权纠纷,那会很麻烦。他的语气轻描淡写,

话语却字字诛心。签了它。

自愿将《深渊回响》这首曲子——包括其所有改编权、表演权、署名权在内的一切,

永久转让给安琪小姐。他看着苏晚惨白如纸的脸,欣赏着她眼中那即将崩裂的痛苦,

然后给出了他的价码:用一首你再也弹不了的曲子,换你父亲的命。苏晚,

这笔交易你很划算。空气死一般的寂静。苏晚看着那份协议,又透过ICU的玻璃窗,

看着里面戴着呼吸机、毫无生气的父亲。她还有选择吗?没有了。

她伸出那只完好的、微微颤抖的左手,接过了那支冰冷的钢笔。她俯下身,

将文件铺在走廊的窗台上。当她准备签下自己名字的那一刻,她才发现,

这是一件多么困难的事。她是一个右撇子,她人生中所有辉煌的乐章,所有荣耀的签名,

都来自于那只已经被毁掉的手。现在她要用这只陌生的、不听使唤的左手,

签下一份出卖自己灵魂的契约。她一笔一划,用尽全身的力气,

在文件的末尾签下了那两个对她而言曾经无比荣耀,此刻却无比屈辱的字:苏晚。

字迹歪歪扭扭,像是蜿蜒的血痕。厉渊满意地拿过协议,仔细检查了一遍,然后递给陈默。

他当着她的面,拨通了一个电话,用流利的德语,言简意赅地安排了专机和手术。

展示完他那可以轻易掌控别人生死的力量后,他挂断电话,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我已经处理好了,你应该学会感恩。说完他转身离去,没有再看她一眼。

苏晚无力地靠在冰冷的墙壁上缓缓滑落。她看着重症监护室里那个为她操劳了一生的老人,

一滴冰冷的眼泪,终于从她干涸的眼眶中滑落。那不是悲伤的泪,

是带着毒的、立了誓的仇恨的泪。第七章:最后的告别在厉渊通天的手腕下,

德国最权威的心脏外科专家团队,连夜乘坐专机抵达了本市。手术非常成功。

苏文山在重症监护室待了三天后,终于脱离了生命危险,转入了普通VIP病房。

接下来的几天,苏晚寸步不离地守在医院。她为父亲擦拭身体、喂食流质、轻声读报。

她的脸上看不出悲喜,只有一种极致的、麻木的平静。厉渊偶尔会来,

带着最顶级的进口水果和营养品,扮演着一个无可挑剔的“贤婿”。他以为,

在父亲的生命面前,苏晚那点可笑的艺术傲骨已经被彻底碾碎。他很满意她现在的顺从,

以为他终于赢得了这场驯服游戏。这天下午,苏晚为父亲煲了汤,端着保温桶走向病房。

在经过走廊尽头一个僻静的吸烟区时,她听到了两个熟悉的声音,是厉渊和秦峰。

她下意识地停下脚步,闪身躲在了一旁的盆栽绿植后面。

秦峰带着笑意的声音传来:还是你手段高啊厉渊。什么艺术家的傲骨,在她父亲的命面前,

还不是说跪就跪了。你看现在不就乖了?苏晚的心瞬间沉入冰海。

她听到厉渊发出了一声不屑的轻笑。她那点所谓的清高,本来就是我惯出来的。

我只是让她认清现实而已,没了我的庇护她什么都不是。那首曲子给安琪真是绝了,

现在火得一塌糊涂。你这一手‘废物利用’玩得漂亮!秦峰恭维道,你看,

这才是艺术真正能变现的价值。锁在抽屉里和废纸有什么区别?接下来,

厉渊那句轻飘飘的、带着无上优越感的话,像一把剧毒的利刃,

精准地、狠狠地扎进了苏晚的灵魂深处。她也该感谢我。

厉渊说:没有我她那首曲子永远只是废纸一张。是我给了它生命,

也顺便给了她父亲第二次生命。这场‘驯服游戏’总算是结束了。

“驯服游戏”原来她所经历的一切,那只被硬生生折断的手,那首被公然窃取的乐曲,

父亲在鬼门关前的挣扎,她签下那份带血协议时的屈辱……、所有撕心裂肺的痛苦,

在他眼中不过是一场为了满足他掌控欲的、无足轻重的“游戏”而已。

苏晚靠在冰冷的墙壁上,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她没有哭,甚至感觉不到任何悲伤。

那是一种超越了所有情绪的、绝对的、冰冷的死寂。

最后一丝名为“过去”的余温也在这句话中彻底熄灭。她安静地转身,悄无声息地离开,

她走到医院一处无人的安全通道,拨通了一个烂熟于心的号码。王律师,是我,苏晚。

她的声音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计划可以开始了。电话那头的王律师立刻回答:苏小姐,

收到。但是要合法、无懈可击地执行这份《天使投资协议》,

并完成所有股权的强制变更和资产清算,

我需要至少一周的时间来准备所有的法律文件和金融手续,

以确保厉渊无法在事后找到任何空子。在这关键的一周里,您必须像平常一样,

绝不能打草惊蛇,否则前功尽弃。“一周”苏晚轻声重复,眼中闪过一丝决绝,“好,我等。

”当晚、苏晚回到别墅,厉渊正在客厅的沙发上等她,他看着她,眼神冰冷,

他认为既然游戏已经结束,他就该领取他最终的“战利品”,

一个对他彻底臣服的、完完全全的苏晚。他朝她走来,伸手想将她揽入怀中,

进行一次属于胜利者的、迟来的亲密。苏晚没有躲,任由他靠近。但在他触碰到她的瞬间,

他感觉到苏晚像一具没有灵魂的、冰冷的雕塑,她的眼神空洞地望着某处,

对他的碰触毫无反应。这种无声的、极致的被动,比任何激烈的反抗都更让厉渊感到愤怒。

这是一种他无法掌控的、更彻底的蔑视。你这是什么意思?他的脸色沉了下来,

苏晚没有回答。看来你还是没学会。他的耐心耗尽,一把抓住她的手臂,

力道之大几乎要将她捏碎。他拖着她穿过客厅,走向通往地下室那扇厚重的铁门。没关系,

他打开门,一股阴冷潮湿的气息扑面而来,我还有最后一个地方可以教会你,

什么叫真正的、从身体到灵魂的绝对顺从。

”第八章:无光的囚笼厚重的铁门在身后“砰”地一声关上,

随即传来门栓落下的金属撞击声。世界瞬间被无边的黑暗和死寂吞噬。

这里是别墅的地下储藏室,阴冷、潮湿,空气中弥漫着灰尘的霉味。没有窗户、没有光,

是名副其实的囚笼。苏晚被厉渊粗暴地推倒在地,冰冷坚硬的水泥地硌得她生疼。

但她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只是静静地躺着,适应着这片纯粹的黑暗。

她能听到厉渊离去的脚步声,一步一步渐行渐远。他以为,这是能让她彻底屈服的最后刑罚,

他错了。对于一个心已成灰的人来说,黑暗反而是最温和的庇护所。

在这里她不必再看到他那张伪善的脸,不必再听到安琪那令人作呕的歌声,

不必再伪装成一个顺从的、没有灵魂的木偶。她蜷缩起身体,

将那只被石膏固定的右手紧紧护在胸前。身体因为寒冷和虚弱而在微微发抖,但她的意识,

却前所未有的清醒。她在脑海中开始默数,“还有七天。”第一天,厉渊没有来。

只有保镖在固定的时间,从门下的小窗口送来一点清水和一块干硬的面包。苏晚没有拒绝,

她需要活下去。第二天,门被打开了一条线,厉渊的身影出现在那道刺眼的光里。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像在看一只被困在笼子里的动物。想明白了吗?他问。苏晚没有回答,

只是抬起眼,用那双空洞的眸子静静地看着他。她的沉默像一根刺,扎进了厉渊的自尊里。

他冷哼一声,重重地关上了门。等你什么时候想求我、我再来。黑暗再次降临。

苏晚的嘴角却勾起一抹微不可见的、冰冷的弧度。求你?厉渊你很快就会知道该谁求谁。

还有六天。第四天,饥饿和寒冷开始严重侵蚀她的体力。她开始出现低烧,

意识时而清醒、时而模糊。在那些模糊的瞬间,她会看到父亲倒下的画面,

会听到自己骨头碎裂的声音。但每一次,当她从这些噩梦中惊醒,内心的恨意和复仇的火焰,

就燃烧得更旺。这是她的炼狱,也是她的洗礼。她在这无光的囚笼里,

正一点点地将那个深爱着厉渊的、天真懦弱的苏晚彻底杀死、埋葬。还有三天。第七天。

也就是“矩阵科技”全球新产品发布会的当天,地下室的门终于被打开了。厉渊站在门口,

他以为会看到一个被折磨得精神崩溃、苦苦哀求的女人。但他看到的,是虽然虚弱、憔悴,

眼神却清明如寒冰的苏晚。她静静地坐在那里,

仿佛一位在黑暗中闭关修炼、即将得道的修士。

他的心中第一次升起了一丝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莫名的不安。

但他很快就将这丝情绪压了下去,将其归结为对她这种“冥顽不灵”的厌烦。起来,

他用命令的口吻说,去洗个澡,换上我为你准备的礼服。今晚的发布会你必须到场。

在媒体面前你知道该怎么做。苏晚没有反抗,顺从地站起身,低着头从他身边走过。

她的这种“温顺”,让厉渊的掌控欲再次得到了满足。他看着她虚弱的背影,

脸上露出了胜利者的微笑。他终于彻底地将她驯服了。一名女佣早已等候在楼上,

她扶着苏晚,准备带她去沐浴更衣。在经过女佣身边时,苏晚的脚步顿了一下。

女佣手中正拿着她那部被没收了多日的手机,准备在打理好她之后再还给她。就在这时,

手机屏幕亮了一下,一条信息弹了出来。苏晚的目光平静地扫过屏幕。发信人是王律师。

信息内容很简单,只有六个字、一切准备就绪。苏晚的视线从手机屏幕上移开,

越过走廊落在了不远处那个正志得意满、与秦峰谈笑风生的男人身上。

她的嘴角终于勾起了一抹在这七天里,第一次出现的真正冰冷刺骨的微笑。游戏、该结束了。

第九章:帝国的崩塌“矩阵科技”的全球新品发布会,是整个科技界一年一度的盛事。

会场内,未来感十足的全息投影与数千家媒体的闪光灯交相辉映。厉渊站在舞台中央,

一身高定西装,他自信、优雅,谈吐间充满了对未来的绝对掌控力,像一位即将加冕的帝王。

全球数百万的观众,正通过直播注视着他。苏晚就坐在第一排最中心的位置。

她穿着厉渊为她挑选的香奈儿白色套装,妆容精致,

脸上挂着温婉的、属于“厉太太”的微笑。她那只戴着医用护腕的右手,安静地放在膝上,

在媒体的镜头前,这反而成了厉渊“宽容大度、不离不弃”的绝佳证明。厉渊在台上,

偶尔会将目光投向她,眼神里带着一丝巡视般绝对的占有欲。他很满意她此刻的“温顺”,

这是他应得的战利品。发布会进行到最高潮的环节。厉渊正用他那富有磁性的声音,

向世界介绍“矩阵科技”最新的、具有划时代意义的AI医疗模型。

而这一切必将重新定义我们所知的生命科学!他张开双臂,身后巨大的全息屏幕上,

公司的股价正在实时地、节节攀升。全场的气氛,在这一刻达到了顶点。就在这时,

会场的侧门被打开,一行七八个身着黑色正装、气场冷峻的人,在安保人员的默许下,

径直穿过媒体区走上了舞台。为首的正是王律师。现场瞬间出现了一阵骚动,

直播的镜头也立刻对准了这群不速之客。厉渊的演讲被打断,他的眉头不爽地皱起。

王律师没有理会现场的混乱,他走到演讲台前,从助手手中接过一份文件,然后转向厉渊,

声音通过麦克风,清楚地传遍了整个会场,也传遍了全世界。厉渊先生:下午好!

他礼貌性地点了点头,随即语调变得冰冷,

我受‘矩阵科技’天使轮投资实体及其唯一受益人——苏晚女士的全权委托,

在此正式向您告知。苏晚!听到这个名字,厉渊的身体一抖,

一股强烈的不安瞬间冲击了他的心脏。他猛地看向台下的苏晚。

王律师没有给他任何反应的时间,

于八年前签署的《天使投资协议》第11条第3款——关于‘对赌及股权保护’的补充协议。

规定:若甲方厉渊先生对协议指定受益人苏晚女士造成不可逆的、重大的身心伤害,

该条款将自动触发。他举起手中的一份文件,对着镜头展示了一下。

经由第三方权威医疗机构及公证处的鉴定,苏晚女士右手神经丛的永久性损伤,

已满足该条款的触发条件。因此我方宣布协议生效。

甲方厉渊先生所持有的源于该天使投资的30%公司创始股权及其所有增值部分,

将即刻被合法收回,并转移至受益人苏晚女士名下。这是具备最高法律效力的通知,

即刻生效。话音落下的瞬间,全场死寂。死寂过后,是山崩海啸般的、彻底的哗然!

记者们疯了一样地向前拥挤,闪光灯几乎要将整个舞台覆盖。厉渊身后的巨大屏幕上,

那条代表着他商业帝国的、昂扬向上的股价线,仿佛被拦腰斩断,

瞬间转头以一个惨烈无比的、垂直的角度疯狂地向下跌落!厉渊僵在原地,大脑一片空白。

他看着那条崩溃的股价线,又看向台下。在全场的混乱和尖叫声中,苏晚缓缓地站起了身。

她的脸上,再也没有那种温婉顺从的微笑。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冰冷的、悲悯的、仿佛在看一个跳梁小丑的平静。隔着鼎沸的人声,

他们的目光在空中相遇。她对着他,微微地、极其轻缓地点了点头。是的,是我。

那无声的口型,像一把锋利的匕首,精准地捅进了厉渊的心脏。随即她转过身,

在助理陈默惊恐万状的目光中,在所有媒体疯狂的追逐中,像一个白色的幽灵,

悄无声息地消失在了会场的出口。舞台上,厉渊浑身冰冷,

耳边只剩下自己名字和“苏晚”两个字交织成的、震耳欲聋的嘈杂,

以及那条不断跳水、象征着他帝国正在崩塌的股价线。

第十章:空荡的琴房世界在厉渊的耳旁,分裂成了两个极端。

一个是现实中山崩海啸般的、记者们疯狂的尖叫和提问: “厉总!请问股权变更是真的吗?

” “苏晚女士为什么要这么做?是因为您的婚变传闻吗?” “矩阵科技的股价已经跌停,

请问您有什么想对股东说的吗?

”另一个则是他脑海里死寂般的、不断循环播放的无声画面: 那条垂直向下的股价线。

以及苏晚站起身,隔着人群投向他的那最后一眼。 平静又冰冷,像是在看一个死人。

让开!厉渊从震惊中回过神,第一次在公众面前流露出失控的暴怒。

他一把推开试图提问的记者,在保镖的奋力簇拥下,像一头愤怒的野兽冲出了会场。

他没有坐进司机的车,而是抢先一步坐进了自己的那辆阿斯顿马丁的驾驶座。

助理陈默还想说些什么,却被他冰冷的眼神逼退。引擎发出一声咆哮绝尘而去。车内,

厉渊的双手死死地抓着方向盘,手背上青筋暴起。他不相信,他不能相信。

这一定是苏晚的报复,是她在晚宴竞价后,更激烈、更不计后果的一次反扑。她只是在闹,

闹得更大了而已。她还能去哪儿?她的一切都是他给的,离开了他,她一无所有。

她会回家的,她一定会在那个家里等着他回去,也许在愤怒、或是哭泣,但一定在等他。

他这样告诉自己,一边将油门踩到了底。他抓起手机拨出了苏晚的号码。听筒里传来的,

不是他预想中的占线或无人接听,而是一段冰冷的、不带任何感情的机械女声:“您好,

您所拨打的号码是空号……”空号?厉渊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掐住。他挂断,

不信邪地再次拨出。“您好,您所拨打的号码是空号……”同样的声音,像一道催命的符咒。

车子发出一声刺耳的刹车音,停在了半山别墅的门前。厉渊几乎是撞开车门冲了进去。

迎接他的是死一般的、令人窒息的寂静。“苏晚!”他大吼出她的名字,

声音在空旷的客厅里,撞向四壁又被无情地弹回,显得无比空洞。没有人回应。

他冲上二楼推开主卧的门。床铺整理得整整齐齐,但衣帽间里所有属于她的那一半已经空了。

那些他为她购置的、堆积如山的高定礼服、名贵珠宝,此刻都消失得无影无踪,

只剩下他一个人的衣物挂在那里。她的化妆台上也空了。所有瓶瓶罐罐,

所有她日常生活的痕迹都被抹得一干二净。这里不再像一个家,

更像一间刚刚清理完毕、等待新主人的样板房。厉渊的呼吸开始变得急促,

他跌跌撞撞地跑下楼,最终,停在了那间他既渴望又恐惧的琴房门口。他颤抖着手推开了门。

眼前的景象依然是已经成了一堆不成形状的残骸。断裂的琴弦,破碎的黑白键,

混合着汉白玉雕像的碎片,像一场惨烈战争后的废墟,无声地控诉着主人的决绝。

他踉跄着走上前,伸出手想去触碰一下那堆狼藉,手指却在半空中不受控制地颤抖。

就是在这里,他亲手折断了她的手,碾碎了她的骄傲。 而她,也在这里用最激烈的方式,

亲手为他们的爱情举办了一场盛大的葬礼。这不是报复,不是游戏,更不是一时的赌气。

这是诀别。是蓄谋已久的、永不回头的,彻底的诀别。直到这一刻,

那股在发布会上被强行压下的、迟来的恐慌才像决堤的洪水一般、彻底吞噬了他。

他输了、输得一败涂地,输得一无所有。空荡的琴房里只剩下他一人,

站在自己亲手制造的废墟中央,耳边是自己那粗重又绝望的呼吸声。

第十一章:疯狂的搜寻她走了、 她竟然真的走了。

这个认知比公司股价跌停、比被全世界看笑话,更让他感到一种发自内心的、被背叛的暴怒。

他猛地转身冲出琴房,拿出手机开始用他最熟悉、也最相信的方式来解决这个问题——权力。

第一个电话打给了他私人停机坪的负责人。 给我查!查今天所有离境的私人飞机,

我要知道苏晚在不在上面!十分钟后,回复来了:厉总查过了,

所有航线都没有苏晚女士的出行记录。第二个电话打给了出入境管理部门的一位高层。

动用你们的权限,查全国的离境记录,我要知道苏晚的护照信息!回复来得更快,

也更让他错愕:厉总,系统里没有查到苏晚女士今天的任何出入境信息。她还在国内?

她躲起来了?厉渊的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只要还在国内,哪怕掘地三尺,他也能把她挖出来。

他拨通了第三个电话,这次是他的私人银行经理。 立刻冻结苏晚名下所有的副卡!

厉先生:电话那头的声音带着一丝为难,您名下的黑金副卡在一小时前,

刚刚完成了一笔一千万欧元的境外支付,随后该卡已被持卡人主动注销。拍卖会!

她用他的钱买回了自己的灵魂,然后就带着它消失了。一环扣一环,

每一步都算计得精准无比。“呵”厉渊发出一声冷笑,

那笑声里却带着一丝他自己都不曾察觉的、狼狈的颤抖。他终于拨通了助理陈默的电话,

声音冰冷:回别墅来,立刻、马上!半小时后陈默赶到了别墅。

他看着客厅里一片狼藉的酒瓶,以及坐在沙发上周身散发着毁灭气息的厉渊,

吓得连大气都不敢出。“厉总”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厉渊没有看他,

只是死死地盯着面前空无一物的茶几,动用公司所有的资源,联系全球最好的私家侦探,

把金融分析部也给我调过来去查那笔钱的流向!他抬起头,

布满血丝的双眼像一头濒死的野兽。我要知道她在哪儿。我要知道谁在帮她。

我要知道她是怎么做到这一切的。 三天、我只给你三天时间,找不到她你就滚。

陈默被他眼中的疯狂骇得心惊肉跳,连声应下,然后逃似地离开了这座低气压的修罗场。

偌大的别墅,再次只剩下厉渊一个人。他站起身,像一头被困在笼子里的野兽,

在空无一人的房间里来回踱步。他走过她的衣帽间,

仿佛还能闻到她身上那股清冷的、独有的馨香。他走过客厅的沙发,

仿佛还能看到她曾蜷缩在那里安静看书的模样。他走过餐厅,

仿佛还能记起她为他做的、那并不算美味却无比用心的早餐。她的影子无处不在。

她的气息无处不在。 可她却不在了。

那个他以为早已被自己驯服、被自己掌控、被自己拿捏在掌心里的女人,

用最决绝、最惨烈的方式从他的世界里蒸发了。他第一次发现,

这座他亲手打造的、象征着他财富与权力的华丽宫殿,在失去了那个唯一的女主人后,

竟然空旷得如此可怕。那份自以为是的掌控感,那份高高在上的胜利感,

在这一刻都化为了一个巨大的、不断回响的耳光狠狠地抽在他的脸上。恐慌,

不再是最初的那种暴怒和不甘。而是一种深入骨髓的、对“空无”的恐惧。他,厉渊,

这个站在金字塔顶端、从不认为自己需要任何人的男人,

竟然无法忍受这座房子里死一般的寂静。他最终停在了书房,那里放着他从拍卖会上,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

资讯推荐

冀ICP备14013349号-1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