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是朵朵爸爸吗?
麻烦您现在立刻、马上来幼儿园一趟!”
幼儿园李老师的声音劈开午后的沉闷,像一根冰冷的针,猝不及防地扎进陈默的耳膜。
那声音抖得厉害,失了平日里的温和圆润,只剩下一种被强行压抑、却随时可能决堤的惊惶。
陈默正盯着电脑屏幕上密密麻麻的代码行,指尖悬在键盘上方。
李老师这通电话,像一股突如其来的寒流,瞬间冻结了他指尖的暖意。
“李老师?
朵朵怎么了?
出什么事了?”
陈默的心跳猛地撞向肋骨,喉咙发紧。
电话那头传来一声极短的、带着颤音的吸气声。
“朵朵…朵朵没事,人好好的。
但是…她画了一幅画。”
李老师顿了顿,似乎在寻找合适的词,每一个字都吐得异常艰难,“一幅…全家福。
情况…情况有点特殊。
您和朵朵妈妈最好…最好都尽快过来看看。”
“全家福?”
陈默皱紧眉头,困惑压过了最初的惊慌,“她画我们一家三口,有什么问题吗?”
“不…不是三口。”
李老师的声音骤然低下去,仿佛怕被谁听见,“画上…有…有四个人。”
陈默的指尖瞬间冰凉。
四…四个人?
“除了朵朵、您和朵朵妈妈,” 李老师的呼吸急促起来,每一个音节都带着令人不安的寒意,“还有一个…穿着红裙子的…女人。”
办公室恒温空调的冷风,此刻吹在陈默脖颈上,竟激起一层细密的鸡皮疙瘩。
红裙子?
一个不存在的第四个人?
“她…她还说了什么吗?”
陈默的声音干涩得厉害。
电话那头沉默了足足有两三秒,死寂得可怕。
然后,李老师的声音才再度响起,那微弱的气音里包裹着巨大的恐惧,一字一句,清晰地砸进陈默的鼓膜:“朵朵指着画上的红裙子女人,看着我的眼睛说…‘李老师,那个穿红裙子的阿姨,一直在我们家阁楼里笑。
’”电话里只剩下滋滋的电流声。
陈默猛地站起身,膝盖撞在办公桌的金属挡板上,发出沉闷的响声,他却浑然不觉。
办公室里其他同事投来诧异的目光,他也毫无反应。
脑子里嗡嗡作响,只剩下李老师那句带着惊恐颤音的话,像冰冷的毒蛇,一圈圈缠绕上来,越收越紧。
“朵朵…画了四个人…红裙子的阿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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