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梅未竹马》

系统判定攻略竹马裴郁失败那天，他正为曾霸凌过他的“白月光”举办庆功宴。

我被他亲手推下领奖台，右手骨折，而他却冷眼旁观。重生后，

系统问：“是否更换攻略对象？”我毫不犹豫选了隔壁温柔学长。当晚暴雨倾盆，

裴郁浑身湿透堵在我家门口，颤声质问：“你说过……永远不会放弃我的。

”第一章：玻璃珠与裂痕林夏第一次见到裴郁，是在幼儿园的滑梯底下。

那天她攥着半根化掉的棒棒糖蹲在角落，看见一个瘦巴巴的小男孩蜷缩在阴影里，

膝盖上全是擦伤。他死死咬着嘴唇不哭，黑漆漆的眼睛像蒙了层雾。“你要不要吃糖？

”她蹭过去，把黏糊糊的糖纸递给他。男孩猛地往后缩，

后背撞上铁栏杆发出“哐当”一声响。林夏这才发现他手腕上缠着绷带，

边缘渗着暗红的血渍。后来她才知道，裴郁家住在隔壁那栋总拉紧窗帘的别墅里。

他爸是早年叱咤商界的大佬，后来被人举报偷税漏税跳了楼。他妈精神失常，

整天举着碎酒瓶在院子里尖叫：“小畜生，你怎么不跟着你爸一起去死！

”裴郁的童年充斥着消毒水味和摔砸声。唯独林夏翻过篱笆墙来找他时，

他才会从阁楼的天窗探出头，睫毛上还沾着挨打后的泪痕。“你妈今天又发病了？

”十岁的林夏踮脚往他屋里张望，地板上散着撕碎的课本。

裴郁闷头把玻璃珠一颗颗按进铁盒，那是她去年送他的生日礼物。“别管我。”他哑着嗓子，

指甲掐进掌心。林夏一把扯过他胳膊，往青紫的淤伤上贴卡通创可贴：“逞什么强！

明天带你去吃李婶家的豆沙包，我请客。”少年耳尖泛红，却任由她拽着袖子晃悠。

所有人都说林夏是裴郁的“药”。高中开学典礼上，他作为年级第一上台发言，

白衬衫扣子系到最顶上一颗，清冷得像一捧雪。台下女生窃窃私语：“听说裴学长有洁癖，

上次隔壁班花给他递情书，他直接扔垃圾桶了！”只有林夏知道，

这人书包里永远塞着她硬塞的草莓牛奶。午休时他总趴在课桌上装睡，

等她用笔帽戳他手背才慢吞吞睁眼：“吵死了。”“这道题选C对不对？

”她嬉皮笑脸凑过去，鼻尖几乎蹭到他下巴。裴郁绷着脸推开她的卷子，

却在草稿纸上画出详细解题步骤。变故发生在高三那年深秋。林夏缩在被窝里看小说时，

耳边突然炸开机械音：检测到强烈执念，

救赎系统绑定中——她差点把手机砸脸上：“什么鬼东西？！

”宿主需在目标人物裴郁18岁生日前，将黑化值降至0。当前进度：72/100。

半透明光屏浮现在眼前，裴郁的名字后面跟着血红的进度条。

备注栏写着一行小字：警告！黑化值超过90将导致不可逆结局。“等等，

这数值什么时候涨的？”她盯着昨晚更新的“+5”记录，想起裴郁最近总盯着手机皱眉。

系统冷冰冰回应：今日新增黑化诱因：苏妍转发裴母自残新闻至班级群。

林夏一个激灵爬起来。苏妍是隔壁班的艺术生，仗着父亲是校董横行霸道。

上周裴郁拒绝帮她作弊，她当场摔了颜料盒：“装什么清高！

你妈在精神病院裸奔的视频我可存着呢。”第二天早自习，

林夏攥着热豆浆冲进高三1班，却看见苏妍坐在她的位置上。

少女染成栗色的长发扫过裴郁的练习册，

指尖点着他正在写的竞赛题：“这种低级比赛有什么意思？我爸跟A大招生办主任熟得很，

保送名额……”“让开。”裴郁笔尖一顿，墨水在纸上晕开黑点。

苏妍笑着凑近他耳边：“你也不想让林夏知道，你偷拍她睡觉照片吧？”林夏僵在门口，

看着裴郁猛地攥紧钢笔，指节泛白。那天之后，裴郁开始频繁缺席周末补习。

林夏蹲在他家院墙外等到路灯亮起，才看见他拎着便利店塑料袋回来。

黑衣黑裤几乎融进夜色里，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场。“你去哪了？”她跳下围墙拦住他，

“后天就是物理竞赛决赛，说好要一起……”“别跟着我。”裴郁侧身避开她的目光，

塑料袋里露出苏妍最爱喝的气泡酒。林夏心脏像被针扎了一下。她伸手去扯他袖子，

却被他狠狠甩开。“听不懂人话吗？”他声音沙哑得可怕，“你以为自己是谁？救世主？

”系统面板在疯狂闪烁：黑化值+10！当前82/100！林夏梦见裴郁站在悬崖边。

她拼命跑过去拉他，却看见苏妍从背后环住他脖颈，冲她露出胜利者的笑。物理竞赛当天，

林夏在储物柜前堵住裴郁。他眼下泛着青黑，白衬衫皱巴巴的，浑身都是烟味。

“你抽疯了是不是？”她拽着他往洗手间走，“现在去洗把脸还来得及，

我帮你带了备用衬衫……”“不需要。”裴郁甩开她的手，

从包里掏出皱成一团的准考证扔进垃圾桶，“我不参赛了。

”林夏脑子“嗡”地一声：“你答应过要和我一起进国家队！”“那是你的梦想，不是我的。

”他转身要走，却被她死死扯住背包带子。拉扯间，苏妍踩着高跟鞋从走廊尽头款款而来。

她亲昵地挽住裴郁胳膊，冲林夏挑眉：“怎么还缠着别人的男朋友呀？

”林夏没听见系统尖锐的警报声。她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裴郁抽回手的动作——那么慢，

那么迟疑，仿佛电影里的慢镜头。“为什么？”她盯着他锁骨处晃动的玻璃珠吊坠，

那是她攒了三个月零花钱买的生日礼物。裴郁垂眸避开她的视线：“你从来只是可怜我，

不是吗？”比赛铃响的那一刻，林夏浑浑噩噩往考场走。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她以为是裴郁回心转意，却在转身瞬间被苏妍拽住手腕。“小心！”惊呼声中，

她被推下楼梯。右手撞上金属扶手时发出清脆的“咔嚓”声，剧痛席卷而来的瞬间，

她看见裴郁站在楼梯顶端，手里还握着苏妍的珍珠发夹。任务失败，宿主生命值归零。

医院消毒水的气味里，林夏听见机械音毫无起伏的宣告。

裴郁的声音忽远忽近：“……保送资格不能给她！苏叔叔说好了……”她想笑。

那个说着“比赛没意思”的人，原来早就算计好要夺走她的梦想。意识消散前，

系统突然发出刺耳电流声：检测到异常波动，启动重生程序——再睁眼时，

林夏正趴在高三教室的课桌上。前排女生兴奋地举着手机：“快看！裴郁又拿下奥数金牌了！

”窗外蝉鸣震耳欲聋，她低头看着完好无损的右手，苏妍娇滴滴的声音从走廊传来：“阿郁，

我爸爸说要给你办庆功宴哦～”玻璃珠项链从领口滑出来，林夏一把扯断链子。

晶莹的珠子噼里啪啦砸在地上，像散了一地星星。

第二章：薄荷糖与荆棘林夏把断掉的玻璃珠项链塞进课桌最深处时，

程淮正抱着一摞竞赛题路过她座位。“林同学，能帮个忙吗？

”他弯腰时衬衫领口荡开淡淡的薄荷香，袖口蹭到她的橡皮，“生物组缺个数据处理员，

听说你Excel用得比老师还溜。”前排女生齐刷刷回头——程淮是谁？

学生会会长、奥赛全能王、贴吧票选“最想偷拍的学长”TOP1。

此刻他镜片后的桃花眼弯成月牙，林夏甚至能听见后排倒抽冷气的声音。

系统突然弹出提示：建议接受邀请，程淮好感度+5对后续任务有利。

她盯着光屏上裴郁那栏猩红的“黑化值83”，抓起书包起身：“现在就去实验室？

”程淮愣了下，轻笑出声：“倒也不用这么急……”话没说完，林夏已经撞开后门。

走廊拐角闪过一道黑影，裴郁的校服衣角消失在楼梯口。生物实验室的日光灯管嗡嗡作响。

林夏对着电脑敲了半小时，突然发现程淮的白大褂快拖到地上——这人为了配合她身高，

把椅子调到了最低档，长腿委屈地蜷着。“要不我站着？”他伸手去拧调节阀，

腕骨碰到她发梢。“别动。”林夏按住他手腕，“马上输完了。”指尖下的脉搏突然加快，

程淮轻咳一声：“你……经常帮裴郁整理数据吧？”敲键盘的声音戛然而止。

窗外蝉鸣震耳欲聋，林夏盯着屏幕上跳动的数字：“以前是。”玻璃门突然被撞得哐当响。

两人回头时，只看见一道仓皇逃离的背影。裴郁的保温杯滚落在走廊，枸杞红枣茶洒了一地。

裴郁开始频繁出现在实验室窗外。有时是课间操溜出来，

隔着玻璃看程淮给林夏递咖啡；有时是午休时间，把脸贴在走廊栏杆上，

看他们在天台核对数据。苏妍的粉色信封雪花般落进他课桌，全被揉成团扔进垃圾桶。

“你最近很像变态跟踪狂。”死党陈浩叼着冰棍点评。裴郁一脚踹翻空矿泉水瓶：“滚。

”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明明该庆幸甩掉了“狗皮膏药”，可每当看见林夏对程淮笑，

胃里就像灌进整桶碎玻璃。最可怕的是昨晚的梦——林夏踮脚亲程淮的脸，

而他被锁在玻璃窗外，拳头砸出血也打不破那层透明屏障。周五的标本观察课，

林夏负责的显微镜集体失灵。“接目镜被人涂了502。”程淮摘下橡胶手套，“要报警吗？

”林夏蹲在器材柜前，捡起一枚银色袖扣——裴郁上周演讲时戴过同款。

她想起清晨路过储物间时，听见里面传来压抑的喘息声。推开门缝一看，

裴郁正把苏妍按在墙上，眼里翻涌着她从未见过的暴戾：“再敢碰她的东西，我剁了你的手。

”“算了。”她把袖扣揣进口袋，“可能是意外。

”程淮突然伸手拂开她肩头的落叶：“你其实不用总替别人扛事。”林夏僵在原地。

这个动作太像曾经的裴郁——他总嫌她头发沾了柳絮，边骂边笨手笨脚帮她摘。

全市科创大赛前夜，实验室通宵灯火通明。林夏踩着梯子调整培养箱温度时，

听见身后传来熟悉的脚步声。“下来。”裴郁攥着梯子边缘，指节发白，“让程淮弄。

”“关你什么事？”她故意把刻度拧过头，“裴同学这么闲，不如去帮苏妍写情书？

”裴郁喉结滚动，突然伸手拽她手腕。梯子猛然摇晃，林夏重心后仰的瞬间，

头顶悬挂的试管架轰然坠落！“小心！”裴郁把她整个裹进怀里。

玻璃碎片扎进他后背的声音像踩碎雪粒，温热的血渗过校服滴在林夏手背。“你疯了吗！

”她挣扎着要看他伤口，却被他死死按住后脑勺。“别动。”裴郁呼吸喷在她耳畔，

“就当……还你的。”程淮冲进来时，看到的就是这幅画面。林夏蜷在裴郁怀里发抖，

而那个据说有洁癖的人满背是血，却用指尖轻轻蹭掉她脸上的灰。“我带你去医务室。

”程淮去扶林夏。“不用。”裴郁突然发力把人拽回来，踉跄着撞上实验台。

培养皿噼里啪啦摔碎一地，某种刺鼻的化学药剂漫过他的球鞋。医务室消毒水刺得人眼睛疼。

校医给裴郁缝针时，林夏站在帘子外数地板砖。“疼就说。”校医第三次提醒。

裴郁盯着帘子下晃动的裙角，把惨叫咽成闷哼。缝到第七针时，

他终于听见林夏带着哭腔的质问：“为什么要替我挡？”“不知道。”他盯着天花板裂纹，

“身体比脑子快。”回实验室收拾残局时，林夏发现培养箱温度记录本上全是裴郁的字迹。

从她加入科研小组那天起，每晚都有匿名记录的数据——正是她总出错的那部分。

最新一页还画了只气鼓鼓的兔子，旁边标注：“笨蛋，25℃会杀死菌种！”暴雨夜，

林夏在公交站撞见淋成落汤鸡的裴郁。他攥着被雨泡烂的竞赛报名表，

刘海滴着水：“你要和程淮组队参赛？”“嗯。”她把伞往他那边倾了倾。“我比他强。

”裴郁突然拔高声音，“去年的基因编辑项目，是我通宵帮你查的资料！你发烧那次，

程淮在参加颁奖礼，背你去医院的是我！凭什么……”“凭他不会弄伤我的手！

”林夏举起痊愈的右手，“裴郁，你永远在我要起飞时拽我脚踝。”雷声吞没了裴郁的回应。

他转身冲进雨幕时，林夏看见他抬手抹脸。不知是雨水还是别的什么，从他指缝间不断坠落。

深夜，系统光屏突然亮起。裴郁黑化值-10，当前73/100！

林夏攥着从裴郁书包掉落的药瓶——抗抑郁的帕罗西汀，医嘱写着“每日两次，

持续三年”。窗外闪过车灯，她看见裴郁蹲在路灯下拼玻璃珠。

那根断掉的项链被他用金线重新串好，混着血渍和胶痕，在雨夜里泛着微弱的光。

---第三章：论文与草莓印苏妍把抄袭举报信拍到教务处桌上时，

林夏正在实验室喂小白鼠。“林同学，解释一下？”秃顶的教导主任推来两份论文，

“你的《基因编辑伦理研究》和苏妍上个月发表的《生物技术道德边界》，相似度87%。

”笼子里的小白鼠突然疯狂撞墙，程淮一把按住林夏发抖的手：“教授，我作证，

这篇论文是林夏熬了三个通宵……”“证人？”苏妍晃着镶钻美甲，

“程学长那晚不是在市图书馆陪我查资料吗？”她故意把“那晚”咬得暧昧，

掏出两张电影票根，“哦对，我们还看了夜场电影呢。

”林夏盯着票根日期——正是她高烧在家那晚。原来程淮说“去查资料”时，

白大褂领口沾的不是咖啡渍，是苏妍的樱桃口红。系统警报突然炸响：裴郁黑化值+5！

当前78/100！林夏回头，看见裴郁倚在门框上啃苹果。少年校服松垮垮系在腰间，

仿佛在看什么无聊话剧。“处分通知明天发。”教导主任盖章的瞬间，

裴郁的苹果核“咣”地砸进垃圾桶。他舔掉指尖的汁水，冲苏妍挑眉：“巧了，

我昨晚在网吧通宵，正好备份了监控。”投影仪亮起，

画面里苏妍凌晨两点溜进林夏的储物柜，

U盘插口还挂着草莓挂坠——那是程淮送林夏的十八岁礼物。天台风很大。

林夏把论文撕成碎片往下撒，纸片像白鸽掠过裴郁的头顶。他靠在生锈的铁网上，

指间夹着没点燃的烟：“不问问我怎么拿到的监控？”“黑进学校系统？还是威胁网吧老板？

”她冷笑，“你从来都走灰色地带。”裴郁突然逼近，

烟草味混着药膏的苦：“那你知不知道，程淮那晚根本没去图书馆？”手机被塞进掌心，

聊天记录刺得人眼疼。程淮：抱歉小夏，苏叔叔说只要我今晚不出现，

保送名额就给你苏妍：学长放心，我只要裴郁，

不和你抢林夏最后一条是凌晨三点：她哭起来是不是很可爱？

裴郁的呼吸喷在她耳后：“你的光，不过是块镀金的玻璃。”林夏扬手要摔手机，

被他扣住手腕按在墙上。隔着衬衫都能摸到他后背缝针的凸起，新长出的嫩肉在她掌心发烫。

“放开……”“我偏不。”裴郁的犬齿擦过她耳垂，“你每次撒谎，右眼皮都会跳。

”草莓印在锁骨浮现时，林夏终于摸到他藏在口袋里的录音笔——正在闪烁红光。

程淮找到林夏时，她正在生物教室擦培养皿。“我可以解释。”他拦住她去路，

白大褂沾着夜露，“苏妍父亲拿你保送资格威胁，

我本想将计就计……”“所以假装和她约会？所以让我像个傻子被耍？”林夏举起手机，

苏妍刚发的朋友圈刺痛双眼——程淮在电影厅熟睡，她贴着他肩膀比耶。窗外飘起初雪，

程淮突然摘掉眼镜：“如果我说，我是真的想和你去看雪呢？”他掌心躺着一枚雪花标本，

六角冰晶里封着干枯的蓝玫瑰：“去年校庆，你在失物招领处落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