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那张支票轻飘飘地落在玻璃茶几上,像一片枯死的树叶。
五百万。
我的价格。
"云漪明天回国。
"杜康站在落地窗前,背对着我,声音里听不出任何情绪。
窗外阴云密布,一如我第一次踏入这个公寓时的天气。
"你知道该怎么做。
"我的手指轻轻抚过那张支票,纸张边缘锋利得能割伤皮肤。
两年了,我扮演着他心中那个完美的影子,现在正主归来,替身该退场了。
"需要我今晚留下吗?
"我平静地问,声音是我这两年来精心打磨的产物——不疾不徐,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温柔,像极了电话里那个我从未谋面却无比熟悉的女人。
杜康终于转过身,他的目光在我脸上逡巡,寻找着什么。
也许是一丝不舍,也许是一点痛苦,但我早已学会不在他面前流露真实情绪。
我的脸是一张精心绘制却空白的画布,只反射他想要看到的图像。
"不必了。
"他简短地说,"收拾你的东西,明天中午前离开。
"我点点头,走向卧室。
我的物品少得可怜——几件符合"萧云漪风格"的衣物,几本杜康认为萧云漪会读的书,一套他送我的、据说是萧云漪喜欢的香水。
所有东西都能装进一个不大的行李箱。
真正属于我的只有藏在抽屉深处的笔记本,里面写满了不敢让杜康看到的文字。
收拾完毕,我拖着行李箱站在公寓门口,最后一次回望这个金丝笼。
阳光透过云层,在昂贵的大理石地面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我曾在这里度过七百多个日夜,扮演一个我不认识的女人,取悦一个我不爱的男人。
"再见,杜先生。
"我说,用着萧云漪式的道别方式——微微低头,唇角扬起十五度的笑容。
杜康没有回应,他已经重新站到窗前,背影挺拔而孤独。
我不知道他是否会对我的离去感到一丝不适,就像人会对用惯的餐具产生依恋,即使那并非最爱。
电梯门关闭的瞬间,我长长地呼出一口气,肩膀垮了下来。
镜子里的女人有一张精致却陌生的脸——杜康喜欢的发型,杜康选择的妆容,杜康满意的表情。
我伸手揉了揉僵硬的脸颊,试图找回自己原本的模样,却发现已经记不清了。
2.回到出租屋的过程像一场梦。
这个我每月支付租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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