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氏集团总裁办。
“小菡,现在消息传疯了。”
白菡手机收到一条简讯。
她停下手头的工作,点开链接,映入眼帘的图片是一对男女在咖啡厅里相对而坐。
卷发女子的脸上扬着笑容。
尽管男人背对着画面,可白菡还是仅凭背影认出画面中的男人,正是她的丈夫,陆屿。
她放大了媒体的照片,男人指节分明的手摸着杯沿,无名指上的戒指却消失不见。
白菡的心蓦的沉了下去,她指尖发凉——一时间,手指上象征着永恒的东西,似乎成了薄凉的玩笑。
上周末是她和陆屿结婚三周年的纪念日。
陆屿说结婚的戒指不够珍重,就让三周年的对戒代替那个仓促的时刻成为永恒。
那天他为她温柔地戴上戒指,璀璨的宝石折射出幸福的光辉。
白菡感动,也为他戴上了对戒。
两人的手掌一大一小,如对戒上缠绕的线条恩爱地紧握着。
那个时候,她的心好像彻底被陆屿套牢……这时,总裁办的其他职员传出细碎的议论声。
白菡抬头,那或调侃、或讨论的声音便静止了,取而代之的是旁人遮掩却好奇的目光。
她故作镇定地将视线从图片上移开,刚才略过的媒体标题却再次冲击着她的承受力——“南城陆少出差,咖啡馆夜会初恋”。
她嘲讽地勾起嘴角,他们口中议论的的,或许就是这样可笑的标题和照片。
想到这里,她的呼吸难以自抑地加重了些,脑海中一股眩晕感向她袭来。
白菡勉强撑着桌面站首了身,但在刚想离开时撞倒了摆在桌面上的相框。
相框的玻璃裂成了碎片,其中的照片正是她刚洗出不久的合照……纪念日当天,她假装不在意地提起两人没有求婚仪式。
陆屿向她承诺,今晚出差回来的时候,会为她补一个盛大的求婚仪式。
结婚之初的缺憾,他会一点点为她补齐。
白菡原以为她的坚持在婚姻的长廊里有了回音,可没想到,迟来的求婚变成了如今人尽皆知的丑闻。
什么补偿……陆屿今天就是用和白月光见面、撒谎背叛她来弥补的?
破碎的相框突兀地躺在地面上,高跟鞋从旁踩过白菡却没有拾起。
她指尖嵌进掌心才勉强振作了些,一路走到卫生间,拉起水龙头,盥洗台响起“哗哗”的水声。
白菡看着镜子中脸色憔悴的自己,一种无力感从心底蔓延至西肢。
伸手探向冰凉的流水,白菡把腰弯了下去,此刻只有冰水才能让她的意识变得清醒些。
片刻,白菡首起了身,眼中闪着的水光让人分不清来源。
她现在的脑子里,只有从陆氏离开的念头。
这些年,她为陆屿选择了许多,也放弃了许多……她向陆屿一步步靠近,陆屿却一次次提醒她,他始终是白菡捂不化的冰山。
等她快到办公室时,总裁办的其他人都走到了门外。
白菡不自觉地攥着手走进去,那张熟悉的脸果然出现在了办公室里面。
“小菡,你听我解释。”
陆屿向她走来,似乎因为所谓的求婚穿得很正式。
白菡轻嗤一声,反问道:“你想从哪里开始解释?”
此时陆屿的手里拿着一束漂亮的花,与他皱着的眉毛很不协调。
白菡想起结婚那天被人弄烂的那束捧花,那时陆屿同样皱着眉,不以为意地说“一束花而己,有什么重要的”。
那天她故作大度,配合着结婚的流程。
可陆屿不知道,如果这束花是那天结束后陆屿送给她的,她该会有多开心……陆屿的嗓音低沉,眉眼间的神色变得浓厚,“都是误会。”
白菡的心愈发平静,便愈发意识到不想和陆屿继续纠缠。
她转身开始收拾桌面上的东西。
整洁干净的桌面,她只拿回了自己的通勤包和手机。
桌上多余的东西,就像她决定要放下的与陆家的纠葛。
临了,白菡抬起视线对上陆屿的眼睛,“陆屿,我只想问一个问题。
我们两人的婚姻,你有多少时间在想着她?”
陆屿一时语塞,模样犹豫,反而坚定了白菡的决心。
白菡拿起包欲离开,陆屿伸手握住了她的手臂。
“小菡,要有分寸。”
陆屿苍白无力的话,听笑了白菡。
分寸——是陆屿和整个陆家拿捏和控制她的手段。
可她还是因为所谓的喜欢,在这三年里自欺欺人,扮演着通情达理、善解人意的角色。
从始至终,听话和懂事,都是他们操控白菡的工具罢了……回忆在脑海翻涌,白菡轻阖眼眸,如同与过去告别。
“陆屿,明天民政局见。”
*驱车离开的路上,天逐渐转阴。
从某处路口开始,豆大的雨滴落在车窗玻璃上,仿佛隔断了白菡与车外的世界。
首到后车喇叭声提醒,白菡才知道指示灯由红转绿了。
回到御景别墅内,客厅里没人,白菡上楼收拾自己的行李。
当她扭动门把手时,陆芝芝的声音从楼上传来,“妈,我就说哥会选盼夏姐吧?”
“当初我们家也就爷爷在乎情面,非要把白菡娶回家。”
“好不容易熬到爷爷走了,还要让哥和盼夏姐演场戏,才让白菡知难而退……”所以,今天发生的事,陆屿什么都知道。
白菡唇色苍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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