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的时候，色彩鲜艳的女士衣物从玄关一直到客厅沙发。
安静了一瞬，我踢开地上的衣物抬头看见沙发上交叠着一对男女。
「怪不得，我说为什么支支吾吾不肯介绍我呢。」
程复州猛地推开身上的女孩，狼狈地抓起撕碎的衬衫慌乱遮住自己。
「你不是去事务所了吗？」
程复州说完才惊觉不对。
默然片刻，反手甩了两人一人一巴掌。
女孩惊呼一声，不敢抬起头。
遍布的吻痕还有破烂的丝袜都在叫嚣刚刚是有多么疯狂。
我的耐性一点点消逝，视线停留在躲在程复州身后的女孩身上。
我认得她，她是程复州公司新来的秘书。
姜瑜晴忍不住哽咽，鼻尖凝起酸涩，眼眶微红，潋滟眼眸酝酿着晶莹。
「嫣然姐，不是这样的，不是你想得这样的，是程总喝醉了，我们都喝醉了。」
她的言外之意就是酒后乱性，很正常而已。
我捡起地上的真丝睡裙丢在姜瑜晴身上，「喝醉了就要爬别人男朋友的床？」
「柏嫣然！你说话能不能注意分寸？」
她脸色突变，不说话了，又可怜兮兮地看向程复州。
我懒得和她多说，使劲踢了踢一边的程复州。
他也没睁眼，却装出了几分醉意，「你先回去吧。」
姜瑜晴低着头，双手搁在身前交缠着，「好。」
她仓促地套好裙子，随即砰的一声关上了大门。
「睡都睡了，还怕丢你这张脸？」
「你真别想多了，我跟她就是单纯玩玩而已。」
我和程复州从小一起长大，京圈里出了名的青梅竹马。
我是柏家的小女儿，从小众星捧月一样长大，被宠得性子骄纵，对所有人都不客气。
除了程复州。
他天生花心，这么些年身边的女人来来去去不少。
我却从来没有放在心上过，依然对他百般妥帖。
程复州答应和我结婚，导致我始终觉得我是他身边的那个例外。
可姜瑜晴不一样。
「我们分手吧。」
换做以前，我肯定会大闹一场，哭得肝肠寸断。
然后把家里能砸的东西全都砸一遍。
但现在我不会了。
程复州脸上覆满冰霜，狭长的凤眸微微上抬，随即不以为然地笑了笑。
「你不会还在为之前的事情生气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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