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闪婚后富豪老公的马甲藏不住了

starry柚子 著

其它小说连载

由霍沉渊苏软软担任主角的其它小书名:《闪婚后富豪老公的马甲藏不住了本文篇幅节奏不喜欢的书友放心精彩内容:**第一章:民政局门口的“地摊老公”**苏软软站在婚纱店的落地窗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凝固玻璃窗她相恋三年、下个月就要结婚的男友林正深情款款地将一枚闪亮的钻戒套在另一个女人手那个女是她曾经最信任的闺王莉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狠狠攥痛得她几乎无法呼精心挑选的婚纱图册从手中滑“啪”地一声摔在地引来路人侧却惊不动里面浓情蜜意的两没有歇斯底没有冲进去质...

主角:霍沉渊,苏软软   更新:2025-07-05 11:07: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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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民政局门口的“地摊老公”**苏软软站在婚纱店的落地窗外,

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玻璃窗内,她相恋三年、下个月就要结婚的男友林浩,

正深情款款地将一枚闪亮的钻戒套在另一个女人手上。那个女人,是她曾经最信任的闺蜜,

王莉莉。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狠狠攥住,痛得她几乎无法呼吸。

精心挑选的婚纱图册从手中滑落,“啪”地一声摔在地上,引来路人侧目,

却惊不动里面浓情蜜意的两人。没有歇斯底里,没有冲进去质问。

苏软软只是麻木地弯腰捡起图册,转身离开。眼泪流不出来,

只剩下被背叛后空洞的麻木和一种毁灭一切的冲动。“软软!你别走!你听我解释!

”林浩追了出来,脸上带着一丝慌乱,但更多的是被撞破后的不耐烦。

“我和莉莉……我们只是一时冲动!婚礼照常举行,好不好?你才是最适合做我妻子的人!

”苏软软停下脚步,缓缓回头。她看着这张曾经深爱过的脸,此刻只觉得无比恶心。

她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林浩,你真让我恶心。婚礼?做梦去吧。我们完了。

”“苏软软!你别给脸不要脸!”林浩恼羞成怒,“离了我,

你以为你这种普通家庭出身的女人,还能找到什么好男人?”这句话像淬了毒的针,

狠狠扎进苏软软的心。她看着林浩那张扭曲的脸,

一股前所未有的反骨和破罐破摔的冲动涌了上来。她环顾四周,目光扫过街角。

一个男人正蹲在民政局大门不远处的树荫下,面前铺着一块洗得发白的蓝布,

上面零零散散摆着一些……钥匙扣?手机壳?还有几件看不出真假的文玩小件。

他穿着洗得发白的灰色T恤,一条普通的牛仔裤,脚上一双看起来穿了很久的运动鞋。

他低着头,碎发遮住部分眉眼,侧脸线条倒是意外的优越,气质沉静,

与周围喧嚣的环境格格不入,透着一股……落魄?就是他吧!

苏软软脑子里那个疯狂的念头瞬间成型。她深吸一口气,甩开林浩试图抓她的手,

大步流星地走向那个“地摊男”。高跟鞋踩在地砖上,发出清脆又决绝的声响。

林浩和王莉莉都愣住了,不明所以地看着她。苏软软走到男人面前,居高临下,

带着一种孤注一掷的悲壮开口:“喂!摆摊的!”男人闻声抬起头。

那是一双深邃如寒潭的眼眸,平静无波,却仿佛能洞穿人心。他微微挑眉,似乎在询问。

苏软软的心脏不受控制地漏跳了一拍,这双眼睛……太有压迫感了。但箭在弦上,

她只能硬着头皮,指着身后追过来的林浩和王莉莉,

声音因为激动而微微发颤:“看到那对狗男女了吗?我未婚夫和我闺蜜搞在一起了!

我现在就想立刻马上结婚,气死他们!你……你敢不敢跟我进去领个证?

”她指了指旁边民政局的牌子,语气带着挑衅和绝望,“放心,我没钱,你也看到了,

我就找‘合适’的!领完证,我们各过各的,互不干涉!”空气仿佛凝固了。

林浩和王莉莉目瞪口呆,随即爆发出刺耳的嘲笑:“苏软软!你疯了吧?找个摆地摊的结婚?

哈哈哈,你也就只配这种档次了!”摆摊的男人静静地听着,目光扫过嚣张的林浩,

又落回苏软软那张写满倔强和破碎的脸上。那双深邃的眼眸里,似乎有什么极快的东西掠过,

快得让人抓不住。几秒钟的沉默,长得像一个世纪。就在苏软软以为对方会把她当神经病,

或者被林浩的嘲笑吓退时,男人忽然站了起来。他很高,

苏软软穿着高跟鞋也才勉强到他肩膀。他随手把地摊布的四角一提,

那些小玩意儿就被利落地裹成一团。他拍了拍裤子上的灰,声音低沉,带着一种奇特的磁性,

清晰地响起,盖过了林浩他们的讥讽:“好啊。”他看向苏软软,

嘴角似乎勾起一丝微不可查的弧度:“户口本带了吗?”苏软软懵了:“……啊?”“领证,

需要户口本。”男人耐心地重复了一遍,仿佛在说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

苏软软这才如梦初醒,手忙脚乱地从包里翻出因为筹备婚礼一直随身携带的户口本。

男人也从他那破旧的背包里拿出一个同样普通的户口本。“走。”他言简意赅,

率先朝民政局大门走去。苏软软看着他的背影,

又回头看看气得跳脚的林浩和一脸难以置信的王莉莉,

一股报复的快感和巨大的荒谬感交织着涌上心头。她一咬牙,跟了上去。

拍照、填表、签字、按手印……整个过程快得像做梦。

直到工作人员把两本红彤彤的结婚证分别递到他们手里,

苏软软才真切地感受到——她结婚了!

和一个在民政局门口摆地摊的、名字叫霍沉渊的陌生男人!照片上,她表情僵硬,眼神空洞。

旁边的霍沉渊倒是神色平静,甚至称得上配合。走出民政局,刺眼的阳光让苏软软有些恍惚。

她看着手里新鲜出炉的结婚证,又看看身边沉默的男人,刚才那股冲动劲儿泄了大半,

只剩下无尽的茫然和一丝后怕。“那个……霍……”她一时不知该怎么称呼。“霍沉渊。

”男人提醒道。“哦,霍……沉渊。”苏软软舔了舔发干的嘴唇,

“刚才……谢谢你帮我解围。那个,我们说好的,互不干涉……我住城西,

你……”霍沉渊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盒子,打开。里面是一枚极其简单的素圈银戒指,

没有任何花纹,看起来甚至有点薄。“戴上。”他把戒指递到苏软软面前,语气自然,

仿佛天经地义,“新婚第一天,总得有点象征。”苏软软看着那枚寒酸的银戒指,

再看看自己手指上昨天刚试戴过的、林浩送的价值不菲的钻戒现在想想真是讽刺,

心里五味杂陈。她默默摘掉钻戒,随手扔进了旁边的垃圾桶,然后接过了那枚银戒指,

套在了无名指上,意外的合适,却冰凉。霍沉渊看着她扔掉钻戒的动作,眼神深了深,

没说什么,也把另一枚男戒戴在自己手上。“我住城东,离你上班的地方应该不远。

”霍沉渊掏出手机,动作自然地划开屏幕——一个屏幕碎了角的旧款国产机。“加个微信?

方便联系。另外,”他顿了顿,指了指停在路边一辆半旧不新的黑色小电驴,“我的车,

送你回去?”苏软软看着那辆小电驴,再看看霍沉渊那张在阳光下帅得有些过分的脸,

配上这身行头和座驾,巨大的违和感让她觉得这一切更加荒诞。

她机械地加了微信头像是一片漆黑,坐上了小电驴的后座。车子启动,

微风吹乱了她的头发。她看着前方男人宽阔却穿着廉价T恤的背影,

感受着屁股下并不柔软的坐垫,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完了,我好像真的疯了。

**---**第二章:泡面里的荷包蛋**苏软软以为,领证那天的荒诞就是极限。然而,

和霍沉渊的“婚后生活”,才让她真正体会到什么叫“生活处处是惊吓”。

霍沉渊非常自然地履行着“丈夫”的职责,以一种极其接地气的方式。

他每天会准时发微信问她:“下班了?想吃什么?

” 然后在她报出“随便”或者“不想吃”之后,过不了多久,他就会骑着他那辆小电驴,

出现在她租住的老旧小区楼下。他打包带来的,永远是同一家沙县小吃的鸡腿饭,

或者……泡面。“今天试试这个口味。”霍沉渊把一碗泡好的红烧牛肉面推到她面前,

动作熟稔地撕开调料包。他穿着那件洗得领口有点变形的灰色T恤,

坐在她狭小的客厅折叠桌旁,长腿有些委屈地缩着。昏黄的灯光下,

他英俊的侧脸和这寒酸的环境形成鲜明对比。苏软软看着那碗热气腾腾的泡面,心情复杂。

她家境普通,但也没到顿顿吃泡面的地步。

可看着霍沉渊那副理所当然、甚至带着点“我请你吃饭了”的表情,拒绝的话又说不出口。

毕竟,是她先拉人家“下水”的。“你就……只会买泡面和沙县吗?”苏软软忍不住问。

霍沉渊拿着一次性筷子的手顿了顿,抬眼看向她,眼神坦荡:“方便,便宜。”他顿了一下,

补充道,“或者,你想吃我煮的?”苏软软立刻想起了他第一次说“煮”点东西时,

差点把她厨房点着的壮举。那次的“碳化煎蛋”让她心有余悸。“……还是泡面吧。

”霍沉渊点点头,似乎很满意她的“懂事”。他把自己那碗泡面推过来一点,

苏软软惊讶地发现,他的碗底,竟然卧着一个形状完美、色泽金黄的荷包蛋!

“你……你哪来的鸡蛋?”苏软软记得自己冰箱里空空如也。

霍沉渊用筷子轻轻点了点蛋:“楼下小超市买的。”他把自己碗里的蛋夹起来,

很自然地放到了苏软软的碗里,“你吃。我不爱吃鸡蛋。

”苏软软看着碗里那个突然多出来的、散发着食物香气的荷包蛋,愣住了。

一股极其细微的暖流,不合时宜地划过冰冷的心湖。她低下头,默默把蛋戳开,

溏心流了出来,混在面条里。好像……也没那么难吃?

日子就在这种诡异又平淡的“泡面情缘”中滑过。

苏软软努力适应着这个从天而降的“丈夫”。霍沉渊话很少,存在感却很强。

他会在她加班晚归时,骑着那辆小电驴在公交站等她虽然有一次因为电驴半路没电,

两人推着车走了半小时;会在她感冒发烧时,笨手笨脚地给她煮姜汤姜片切得奇厚无比,

汤里飘着可疑的黑色颗粒;会在林浩不死心打电话来纠缠时,面无表情地拿过她的手机,

对着话筒只冷冷说一句“她已婚,勿扰”,然后利落挂断拉黑。

苏软软渐渐习惯了身边有这么个人。虽然穷,虽然沉默寡言,虽然生活技能几乎为零,

但……似乎意外地可靠?尤其是在挡桃花方面。直到那天傍晚。霍沉渊照例来接她下班。

小电驴刚驶出她公司大楼没多远,突然发出一阵“咔哒咔哒”的怪响,然后彻底熄火,

罢工了。“好像……没电了?”苏软软无奈地跳下车。霍沉渊皱了皱眉,下车检查。

他弯下腰,摆弄着电瓶的位置。T恤的下摆随着他的动作向上缩起一小截,

露出了劲瘦的后腰线条。就在这时,一阵强风毫无预兆地刮过!

霍沉渊身上那件本就有些宽松的旧T恤,被风猛地掀了起来!苏软软下意识地看过去,

目光却瞬间凝固在他T恤内侧靠近后腰的位置——那里,

一个极其低调、却绝对不可能认错的奢侈品牌Logo,正清晰地印在内衬上!那个品牌,

一件最普通的T恤都要五位数起步!苏软软的心跳骤然停止。

---**第三章:财阀继承人的掉马现场**风停了,T恤落了下来,

遮住了那个刺眼的Logo。霍沉渊似乎毫无所觉,还在研究那辆罢工的小电驴。

苏软软却僵在原地,血液仿佛倒流回心脏,又猛地冲向头顶。

她死死地盯着霍沉渊弯下的背影,脑子里一片轰鸣。奢侈品牌内衬?

一个在民政局门口摆地摊、顿顿请她吃泡面、骑二手小电驴的男人?!

无数的疑点在这一刻疯狂涌现:他过于沉稳淡定的气质,

那双深不见底、仿佛能洞察一切的眼睛,

还有他偶尔流露出的、与“穷小子”人设格格不入的强势和命令感……“怎么了?

”霍沉渊似乎察觉到她的异常,直起身看向她。苏软软的嘴唇动了动,

声音干涩:“没……没什么。车……还能修好吗?”霍沉渊看了看天色:“叫个拖车吧,

我们先打车回去。”他拿出他那屏幕碎裂的旧手机,准备叫车。

苏软软的视线不由自主地黏在他那只手机上。刚才那个Logo像烙印一样刻在她脑子里。

她忍不住试探:“你的手机……屏幕碎成这样,不用换一个吗?我认识个朋友,

修手机便宜……”“习惯了,能用就行。”霍沉渊头也没抬,

手指在碎裂的屏幕上熟练地操作着打车软件。苏软软的心沉了沉。他太平静了,

平静得让她觉得刚才那一瞥像是自己的幻觉。可那个Logo太清晰了!她不可能看错!

接下来的几天,苏软软像着了魔一样,开始暗中观察霍沉渊。她发现他用的毛巾虽然旧,

但质地异常柔软细腻;他随手放在她桌上的打火机,造型极其简约,却沉甸甸的,

底部刻着看不懂的花体字母;甚至他偶尔露出的腕表,表盘素净得没有任何标识,

但指针走动时那种精密沉稳的感觉……绝非凡品!一个可怕的猜想在她心中疯狂滋长。

这天是周末,霍沉渊说要去“进货”,一大早就出门了。苏软软鬼使神差地,打车跟了上去。

她看着他骑着小电驴,七拐八绕,

最后竟然驶入了市中心最寸土寸金、安保森严的顶级CBD区域——天寰中心!

小电驴在宏伟的玻璃幕墙大厦前停下,显得如此格格不入。霍沉渊下车,

把车随意锁在路边那里明明不允许停车!,然后整了整他那件洗得发白的T恤,

迈步走向大厦正门。苏软软的心提到了嗓子眼,躲在街角的花坛后。只见霍沉渊走到门口,

那穿着笔挺制服、气势迫人的保安不仅没有阻拦,反而立刻挺直腰板,

脸上露出近乎敬畏的神情,恭敬地为他拉开了沉重的玻璃门,甚至微微躬身!

霍沉渊目不斜视地走了进去,身影消失在高阔奢华的大堂深处。苏软软手脚冰凉,

巨大的冲击让她几乎站不稳。天寰中心!这是京城霍氏财团的总部!

那个神秘、低调、掌控着庞大商业帝国的家族!她颤抖着手拿出手机,

在搜索框输入“霍氏继承人”。跳出来的信息不多,只有几张非常模糊的财经峰会抓拍。

但其中一张侧影,那挺拔的身姿,那下颌线的弧度……赫然就是霍沉渊!

报道称其为霍氏年轻一代掌舵人,神秘低调,手段凌厉,名字正是——**霍沉渊**!

世界在这一刻天旋地转。她竟然把京城顶级财阀的继承人,当成了路边摆摊的穷小子,

还拉着人家领了证?!震惊、荒谬、恐惧、还有一种被愚弄的愤怒瞬间淹没了她。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家的,浑浑噩噩地在客厅坐到了下午。傍晚,

钥匙转动门锁的声音响起。霍沉渊回来了,手里还拎着……一袋方便面。

“今天换海鲜味的试试?”他像往常一样走进来,语气平淡。苏软软猛地抬起头,眼睛通红,

死死地盯着他,声音因为压抑而尖锐:“霍沉渊!你到底是谁?!”霍沉渊脚步一顿,

看向她。当看到她脸上混合着愤怒和崩溃的表情时,

他眼中最后一丝属于“摆摊穷小子”的温和瞬间褪去。那是一种苏软软从未见过的眼神,

深邃、冰冷、带着久居上位者的绝对掌控和了然。他仿佛瞬间换了一个人,

周身散发出无形的强大气场,让狭小的客厅变得令人窒息。“你知道了。

”他的声音平静无波,不是疑问,是陈述。随手将那袋方便面扔在桌上。“你骗我!

”苏软软激动地站起来,举起手机,屏幕上正是那张模糊的财经报道截图,“霍氏继承人?!

天寰中心的主人?!你看着我像个傻子一样,跟你吃泡面,坐小电驴,

还担心你没钱……你是不是觉得特别好玩?!”霍沉渊没有看手机,

他的目光沉沉地落在苏软软脸上,带着一种审视和……一丝难以言喻的复杂。

“我从未否认过我的名字。”他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却带着无形的压力,

“至于其他,重要吗?结婚证是真的。”“为什么?!”苏软软几乎要崩溃,“你这种身份,

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为什么要耍我?为什么要答应跟我结婚?你图什么?!

”霍沉渊一步步走近她,强大的压迫感让苏软软下意识地后退,直到脊背抵上冰冷的墙壁。

他抬手,修长的手指轻轻拂过她无名指上那枚寒酸的银戒指,动作带着一种奇异的亲昵,

眼神却锐利如鹰隼。“图什么?”他微微俯身,温热的气息拂过她的耳畔,

声音低沉得如同魔鬼的蛊惑,“苏软软,你以为那天在民政局门口,真的是‘偶遇’吗?

”他冰凉的指尖抬起她的下巴,迫使她直视他深不见底的黑眸:“告诉我,一年前,

**‘星愿’孤儿院,夏天,那棵最大的梧桐树下,发生了什么?** 你……还记得吗?

”苏软软的瞳孔骤然紧缩,浑身的血液仿佛瞬间冻结。

星愿孤儿院……梧桐树……那个夏天……尘封的记忆碎片伴随着巨大的恐慌,

铺天盖地地向她涌来!好的,接续第三章结尾的震撼悬念,第四章开启尘封记忆与身份揭秘!

---**第四章:梧桐树下的暴雨与少年**霍沉渊那句冰冷的质问,像一把钥匙,

“咔嚓”一声,强行撬开了苏软软记忆深处那扇被刻意尘封、锈迹斑斑的门。**一年前。

盛夏。星愿孤儿院。**空气闷热粘稠,蝉鸣聒噪得令人心烦。

苏软软作为大学志愿者社团的成员,

跟着队伍来到这座位于城市边缘、设施陈旧的孤儿院做暑期帮扶。

任务很琐碎:陪孩子们做游戏、辅导功课、整理捐赠物资。那天下午,天色突然阴沉下来,

乌云翻滚,压得人喘不过气。一场暴雨即将来临。老师们忙着收晾晒的衣物被褥,

孩子们也被匆匆唤回室内。苏软软负责把活动室里散落的玩具收进储物箱。

就在她抱着一个沉重的积木箱走向角落时,眼角的余光瞥见了一个身影。

后院那棵巨大的老梧桐树下,站着一个少年。他很高,很瘦,

穿着孤儿院统一的、洗得发白的蓝色短袖衫和灰色裤子。背对着活动室的方向,

孤零零地站在越来越大的风里,仰头看着虬结的树枝,

背影透着一股与年龄不符的沉寂和……绝望?苏软软的心莫名揪了一下。她记得这个少年。

他叫“阿沉”,是院里最沉默的孩子,几乎不与人交流,眼神总是冷冷的,

像蒙着一层化不开的寒冰。老师们提起他也总是叹气,说他性格孤僻,难以接近。“阿沉!

快下雨了,快进来!”有老师在后门喊。少年像没听见,依旧固执地站着,甚至抬手,

用力捶了一下粗糙的树干。那动作里充满了无处发泄的愤怒和痛苦。苏软软放下箱子,

犹豫了一下,还是拿起门后挂着的一把旧伞,走了出去。风更大了,吹得树叶哗哗作响,

豆大的雨点开始零星砸落。“喂!阿沉!”苏软软撑着伞跑到树下,

雨水很快打湿了她的鞋面和裤脚,“快回屋!要下大雨了!”少年猛地转过头。

那是一双极其漂亮的眼睛,深邃如寒潭,此刻却布满了猩红的血丝,

里面翻涌着浓烈的痛苦、不甘,还有一种近乎毁灭的戾气。雨水顺着他苍白的脸颊滑落,

分不清是雨还是泪。他死死地盯着苏软软,像一头受伤的、极度警惕的幼兽。

苏软软被他眼中的情绪震住了,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

但看到他单薄的身体在风雨中微微发抖,她还是鼓起勇气,

把伞朝他那边倾斜:“快跟我回去!淋雨会生病的!”“滚开!”少年的声音沙哑破碎,

带着浓重的抗拒和敌意,猛地挥手想推开她。苏软软没站稳,被他推得一个趔趄,

伞脱手掉在地上,瞬间被风吹走。冰冷的雨水劈头盖脸地浇下来,模糊了视线。“我的伞!

”苏软软惊呼,想去追,却见那少年在推了她之后,自己也像是耗尽了力气,

背靠着树干滑坐下去,蜷缩起来,肩膀剧烈地颤抖着,

压抑的呜咽声被淹没在骤然变大的雨声里。那一刻,

少年身上那种浓烈的、仿佛被整个世界抛弃的绝望和悲伤,狠狠击中了苏软软。

她忘了被淋湿的狼狈,忘了被推开的委屈,一种强烈的同情心压倒了恐惧。她蹲下身,

没有试图去碰触他,只是靠近了一点,用自己能发出的最大声音盖过雨声喊道:“喂!

你别哭了!发生什么事了?告诉我!也许……也许我能帮你?”少年猛地抬起头,

雨水冲刷着他布满泪痕的脸,那双猩红的眼睛死死盯着她,充满了不信任和嘲讽:“帮我?

你?你懂什么?!”“我是不懂!”苏软软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声音也大了起来,

带着一股倔劲儿,“但我知道坐在这里淋雨一点用都没有!哭也没用!你得说出来!

说出来才能想办法!”少年看着她被淋得像落汤鸡一样狼狈,

却还瞪着眼睛试图“教训”他的样子,眼中的戾气似乎凝滞了一瞬。他嘴唇翕动了几下,

最终,

缝里挤出来:“……他们……抢走了……妈妈留给我的……唯一的东西……”他的声音很轻,

几乎被雨声吞噬,但苏软软听清了。她瞬间明白了少年失控的原因。对一个孤儿来说,

母亲留下的遗物,恐怕比生命还重要。“什么东西?被谁抢走了?”苏软软急切地问。

少年却猛地闭上了嘴,眼神重新变得冰冷戒备,显然不信任她。就在这时,

一道刺目的闪电撕裂昏暗的天幕,紧接着是震耳欲聋的炸雷!“啊!

”巨大的雷声吓得苏软软本能地尖叫一声,抱头蹲下。而那个蜷缩的少年,

在雷声响起的瞬间,身体也剧烈地一颤,像是想起了什么极其恐怖的回忆,

眼神瞬间变得空洞而惊惧,整个人缩得更紧,甚至开始不受控制地发抖。

苏软软的心再次被揪紧。她顾不上害怕打雷了,看着少年濒临崩溃的样子,

她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定。她挪过去,伸出手,不是去碰他,

而是小心翼翼地、轻轻地覆在了他紧握成拳、骨节发白的手背上。冰冷,颤抖。“别怕!

”她的声音在雷雨声中显得异常清晰和坚定,“雷声而已!不怕!我在这儿呢!

”少年身体猛地一僵,似乎想甩开她的手,但苏软软的手很暖,

那份暖意透过冰冷的雨水和绝望的屏障,微弱却固执地传递过来。

他抬起那双空洞惊惧的眼睛,茫然地看向她。苏软软努力对他挤出一个安抚的笑容,

尽管自己也被淋得瑟瑟发抖,牙齿都在打颤:“真的!别怕!我们一起……等雨停!

”也许是她的笑容太傻气,也许是那句“我们一起”太有蛊惑力,

也许是极度的寒冷和恐惧让他暂时放下了戒备。少年紧绷的身体,

在她的注视和那只温暖小手的覆盖下,竟然奇迹般地、极其缓慢地放松了一丝丝。

他没有再推开她,只是闭上了眼睛,任由雨水冲刷,但紧握的拳头,似乎不再那么僵硬了。

苏软软就那样蹲在他身边,一只手笨拙地试图帮他挡一点雨尽管毫无用处,

另一只手覆在他的手背上,无声地传递着一点微弱的暖意和陪伴。冰冷的雨水浸透了全身,

冷得刺骨,但看着少年微微平复的呼吸和不再那么惊惧的神情,

她心里却奇异地涌起一股暖流。不知过了多久,雨势渐渐变小。

孤儿院的老师终于打着手电筒找到了他们,把两个落汤鸡带了回去。后来,

苏软软私下打听才知道,少年视若生命的“妈妈留下的东西”,

是一枚很旧很普通的银质小吊坠,被院里两个大孩子抢走扔进了臭水沟。

苏软软发动了社团的同学,在下水道口附近找了很久,

最终在一个泥坑里找到了那枚沾满污泥、几乎看不出形状的小银坠。她把它清洗干净,

偷偷塞进了少年放在床头的旧衣服口袋里。第二天,她再去孤儿院时,少年看她的眼神,

不再那么冰冷刺骨了。虽然依旧沉默,但当她看向他时,他会微微低下头,

或者快速移开视线,耳根似乎有些发红。有一次,他甚至在她辅导其他孩子时,

默默递过来一杯温水。再后来,苏软软的志愿者服务期结束,离开了孤儿院。

那个沉默寡言、眼神像小狼崽一样的少年“阿沉”,连同那个暴雨倾盆的下午,

渐渐被埋进了记忆的尘埃里,只留下一个模糊的影子。……**回忆的闸门轰然关闭。

**苏软软浑身冰冷,仿佛又回到了那个暴雨如注的下午。

她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气场强大、掌控一切的霍沉渊,

那个落魄沉默、绝望痛苦的少年“阿沉”的身影,与眼前这张成熟冷峻的脸庞,

一点点重合……“是……是你?”她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那个……‘阿沉’?

那个吊坠……”霍沉渊的眼神幽深似海,里面翻涌着她看不懂的复杂情绪。

他缓缓松开了钳制她下巴的手指,但强大的压迫感并未消失。“是我。”他的声音低沉,

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那个被你当成疯子,又在雷雨里笨拙地试图安慰的‘阿沉’。

那个你帮我找回吊坠的‘阿沉’。”他微微勾起唇角,却毫无笑意,“苏软软,

你终于想起来了。”他后退一步,拉开距离,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眼神恢复了那种属于上位者的审视和冷静:“现在,你明白了吗?民政局门口的‘偶遇’,

不是巧合。是我一直在等你。”苏软软大脑一片空白,

巨大的信息量让她几乎无法思考:“等我?为什么?就因为我……帮过你一次?

你就要用这种方式……报恩?还是……报复?

”她想起自己这一年在他面前的窘迫和“施舍”,只觉得无比难堪。“报恩?报复?

”霍沉渊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低低地嗤笑一声。他目光灼灼地锁住她,一字一句,

清晰地砸进苏软软的耳膜:“苏软软,我找了你一年。不是为了报恩,也不是为了报复。

”他顿了顿,眼神变得无比锐利和……势在必得:**“是为了履行一个约定。

”**苏软软彻底懵了:“约定?什么约定?我……我什么时候和你约定过?

”霍沉渊没有立刻回答。他转身,

走到客厅那个破旧的矮柜前——那是他唯一放在这里的“行李”。他拉开抽屉,从最底层,

拿出一个用旧手帕仔细包裹着的东西。他走回来,当着苏软软的面,一层层打开手帕。里面,

赫然是两样东西:一样是那枚她记忆中的、已经恢复银亮光泽的心形小吊坠,

虽然边缘有些磨损,但看得出被精心保管着。而另一样……苏软软的瞳孔骤然放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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