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癌症妈妈视频

朕奋随笔 著

其它小说连载

其它小说《癌症妈妈视频》是大神“朕奋随笔”的代表朕奋林晚是书中的主精彩章节概述:妈妈确诊癌症晚期那开了个直播间骂“白眼狼!养你不如养条狗!”百万观众涌入打只为看她如何羞辱亲生女我成了全网唾弃的不孝工作丢男友跑直到她葬礼那律师递给我一个存里面是她直播间的全部打赏收整整三百最后一条视频她虚弱地笑:“傻闺骂你是怕你哭得太”“这钱拿去买个带阳台的房妈知道你打小就喜欢晒太”第1章:亲妈直播骂我狗手机屏幕猛地亮推送标题像...

主角:朕奋,林晚   更新:2025-07-05 10:36: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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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确诊癌症晚期那天,开了个直播间骂我。“白眼狼!养你不如养条狗!

”百万观众涌入打赏,只为看她如何羞辱亲生女儿。我成了全网唾弃的不孝女,工作丢了,

男友跑了。直到她葬礼那天,律师递给我一个存折。里面是她直播间的全部打赏收入,

整整三百万。最后一条视频里,她虚弱地笑:“傻闺女,骂你是怕你哭得太凶。

”“这钱拿去买个带阳台的房子,妈知道你打小就喜欢晒太阳。

”第1章:亲妈直播骂我狗手机屏幕猛地亮起,推送标题像淬了毒的针,

狠狠扎进林晚眼里——《癌母泣血控诉!不孝女林晚,你的良心呢?!》她指尖发凉,

几乎握不住手机。点开。一张熟悉到骨子里、此刻却因愤怒和某种病态潮红而扭曲的脸,

瞬间占满屏幕。是她妈,王秀兰。背景是家里那间光线昏暗的旧卧室,

墙上还挂着她中学得的“三好学生”奖状,如今成了这场荒唐审判最刺眼的背景板。

镜头里的王秀兰,穿着洗得发白的旧棉袄,头发凌乱,眼睛瞪得滚圆,

里面烧着林晚从未见过的、几乎要焚毁一切的怒火。“林晚!你个白眼狼!

”王秀兰的声音嘶哑尖利,像砂纸刮过铁皮,穿透手机扬声器,狠狠撞在林晚耳膜上,

“我王秀兰上辈子造了什么孽,生了你这么个没心肝的东西!”林晚脑子嗡的一声,

一片空白。弹幕疯了。卧槽!亲妈开撕?!刺激!前排瓜子花生矿泉水!

阿姨别气!身体要紧!这种女儿就该曝光她!

火箭、跑车、嘉年华……刺眼的打赏特效在母亲那张因激动而涨红的脸上疯狂炸开,

五光十色,光怪陆离。观看人数像坐了火箭,眨眼冲上五十万,还在飙升。

王秀兰猛地拍了下桌子,震得镜头都晃了晃,她指着屏幕,

唾沫星子仿佛要喷到林晚脸上:“养你这么大,供你吃供你穿,供你上大学!

现在你翅膀硬了?嫌弃你妈了?一个月连个电话都没有!我病了,躺在床上起不来,你人呢?

啊?!”林晚浑身血液都冻住了。病了?什么病?她上周才打过电话,妈妈明明说一切都好,

让她安心工作……弹幕的恶意像开闸的洪水。畜生不如!地址人肉出来!让她社死!

打赏阿姨!支持正义母亲!又一个炫目的“宇宙之心”特效炸开,

伴随着金光闪闪的ID留言:阿姨,曝光她!让她身败名裂!王秀兰剧烈地咳嗽起来,

佝偻着背,咳得撕心裂肺,脸憋得紫红,额角青筋暴起。她用手死死捂住嘴,

身体抖得像风中的枯叶。弹幕瞬间被心疼阿姨不孝女该死刷屏。林晚的心猛地揪紧,

下意识往前倾身,喉咙发干,那个“妈”字几乎要冲口而出。咳嗽声好不容易止住。

王秀兰抬起脸,眼里的虚弱一闪而逝,随即被更汹涌的恨意淹没。她喘着粗气,

用尽全身力气对着镜头嘶吼,每一个字都淬着毒,带着血:“林晚!我告诉你,

我王秀兰就当没生过你这个女儿!”“养条狗还知道摇尾巴!养你?不如养条狗!”轰!

最后这句恶毒的诅咒,像一把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林晚的心口上。瞬间皮焦肉烂。

办公室里死寂一片。所有同事的目光,齐刷刷地盯在她身上。

惊愕、鄙夷、幸灾乐祸……像无数根冰冷的针。林晚握着手机,指节捏得惨白,

指甲深深陷进掌心。她猛地站起,椅子腿刮过地面,发出刺耳的尖叫。她什么也听不见,

什么也看不见。只有母亲那张在屏幕上因仇恨而扭曲的脸,和那句“不如养条狗”的诅咒,

在脑子里疯狂回旋、撞击。整个世界都在旋转、崩塌。她举起手机,用尽全身力气,

朝着冰冷坚硬的地面——狠狠砸了下去!第2章:百万围观修罗场手机四分五裂的脆响,

像按下了静音键。办公室里针落可闻。所有粘稠的、带着审判意味的目光,

都凝固在林晚惨白的脸上。主管张姐踩着高跟鞋,“哒、哒、哒”地走过来,

每一步都像踩在林晚绷紧的神经上。她弯腰,两根涂着鲜红指甲油的手指,

嫌弃地捏起一块最大的手机残骸。屏幕蛛网般碎裂,但王秀兰那张因愤怒而扭曲的脸,

依然顽强地亮着。张姐扯出一个毫无温度的假笑,把残骸屏幕转向林晚,声音不大,

却清晰地传遍整个格子间:“小林啊,真看不出来。”“公司平台大,形象很重要。

这种‘家务事’闹得满城风雨……”她拖长了调子,目光扫过周围竖起耳朵的同事,

意有所指。“影响,太恶劣了。”林晚嘴唇哆嗦着,想解释:“张姐,不是那样,

我妈她……”“行了行了,”张姐不耐烦地挥手打断,像赶走一只苍蝇,

“公司不是慈善机构。收拾下东西吧,你被解雇了。赔偿金,会按流程走的。

”轻飘飘几句话,砸得林晚眼前发黑。她张着嘴,喉咙里像堵了团浸透冰水的棉花,

又冷又硬,发不出一点声音。那些准备好的辩解,在绝对的现实碾压下,显得苍白又可笑。

她像个被剥光了示众的小丑。在无数道目光的凌迟下,浑浑噩噩地回到自己逼仄的工位。

麻木地打开抽屉,拿出那个用了三年的旧水杯。指尖触到杯壁,一片冰凉。就在这时,

私人手机在口袋里疯狂震动起来。屏幕上跳动着一个刺眼的名字——周铭。她唯一的依靠,

相恋三年的男友。林晚像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手指颤抖地划过接听键,

声音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哭腔和急迫:“阿铭!你看到那个直播了吗?那是我妈,她疯了!

她……”“晚晚。”周铭的声音传过来,低沉,紧绷,带着一种陌生的疲惫和疏离,

瞬间浇熄了林晚心头刚燃起的一丝微弱火苗。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

背景音是车水马龙的嘈杂。“我们……分开一段时间吧。”周铭的声音干涩。

林晚的心猛地沉下去,坠入无底深渊。“为什么?”她听到自己干哑的声音在问,像个傻瓜。

“我妈……看到了直播。”周铭的声音压得很低,带着难堪,“闹得很厉害。

她说……我们家丢不起这个人。”他顿了顿,艰难地补充,

每一个字都像钝刀子割肉:“晚晚,你妈她……当着百万人的面那样骂你……太过了。

我们家……真的承受不了这种舆论压力。我们……好聚好散吧。

”嘟…嘟…嘟……忙音冰冷而急促。林晚僵在原地,手里还握着那个冰冷的杯子。

工位上的小绿植蔫头耷脑。窗外的阳光明晃晃地照进来,却感觉不到一丝暖意。

她慢慢地把水杯放进纸箱,动作僵硬得像生了锈的机器人。周围同事压低的议论声,

细碎却清晰地钻进耳朵:“啧,亲妈都这么骂,肯定不是好东西……”“周铭多好一小伙,

这下也跑了,活该。”“看她平时装得挺清高……”那些声音,

和直播间里疯狂的弹幕重叠在一起。汹涌的恶意将她彻底淹没。

她抱起那个轻飘飘、却重如千钧的纸箱,一步一步,走向公司大门。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

玻璃门自动滑开,外面车水马龙,阳光刺眼。世界很大。却没有她的容身之处。

她站在喧嚣的街头,抱着那个仅装着水杯和一盆蔫绿植的纸箱,

像一片被狂风从枝头撕下的枯叶。无处可去。手机又震动了一下。不是电话。

是一条本地热门推送——《“不孝女”林晚遭公司火速开除!男友连夜分手!大快人心!

》配图,是她刚才抱着纸箱、失魂落魄走出公司大楼的抓拍。脸色惨白,眼神空洞。评论里,

一片叫好。林晚死死盯着屏幕里自己那张狼狈绝望的脸。一股冰冷的恨意,

第一次如此清晰、如此汹涌地从心脏最深处翻腾上来,瞬间冻结了所有的悲伤和茫然。妈。

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章:诊断书藏惊天秘text廉价旅馆房间弥漫着一股潮湿的霉味和劣质消毒水混合的气息。

墙壁单薄,隔壁情侣的争吵声、走廊醉汉的嘟囔,毫无阻碍地穿透进来。

林晚蜷缩在窄小的单人床上,手机屏幕幽暗的光映着她红肿干涩的眼。她像自虐一样,

一遍遍刷新着关于“不孝女林晚”的词条。每一个字,都像烧红的针,扎进眼底。

早有预兆##专家解读“林晚现象”:当代孝道缺失的极端案例#私信箱里塞满了未读信息,

红色的99+触目惊心。她颤抖着手指点开最上面一条。没有文字。

只有一张高度PS过的、她的黑白遗照。瞳孔骤然收缩。她猛地丢掉手机,

像丢掉一块烧红的烙铁,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鼓,几乎要破膛而出。窒息感铺天盖地。不行。

不能这样下去。必须找到妈妈!当面问清楚!她像抓住最后一根浮木,

颤抖着手指重新捡起手机,拨出那个烂熟于心的号码。听筒里传来的,

只有冰冷而机械的女声重复:“对不起,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关机?怎么会关机?

一股强烈的不安攫住了她。妈妈一个人住在那栋老旧的家属楼里,

手机是她唯一的对外联系工具,从不关机。除非……林晚不敢深想。她猛地从床上弹起来,

胡乱套上外套。动作太急,带倒了床头柜上那个从公司带回来的纸箱。

水杯“哐当”一声滚落在地,没碎。那盆蔫蔫的绿植摔了出来,小小的塑料花盆裂开一道缝,

里面干结的泥土散落出来。泥土里,似乎埋着一个硬硬的、不属于花盆的白色小角。

林晚的动作顿住。她蹲下身,狐疑地拨开那点散落的泥土。

一个被叠得很小、很紧的白色纸团露了出来。外面裹着一层薄薄的塑料纸,防水。

心脏毫无预兆地狂跳起来。她屏住呼吸,手指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颤抖,

一层层剥开那被泥土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塑料纸。里面,

是一张被反复折叠、边缘都起了毛边的医院检查报告单。展开。刺目的红色抬头像一盆冰水,

兜头浇下!

***年龄:52****临床诊断:胃恶性肿瘤****病理诊断:胃窦低分化腺癌,

:IV期T4N3M1**下面是一长串林晚看不太懂却足以让她血液冻结的医学术语。

报告日期……赫然是三个月前!三个月前?林晚的脑子“嗡”的一声,一片空白。三个月前,

妈妈还给她寄过老家晒的香肠,电话里中气十足地叮嘱她按时吃饭……怎么可能?!

冰冷的诊断书在她手里抖得像秋风中的落叶。那些被刻意忽略的细节,

此刻排山倒海般涌回脑海——妈妈最近半年声音似乎总是有点沙哑,她以为是感冒没好利索。

上次视频,妈妈好像瘦了很多,脸色也差,她当时忙着赶项目进度,

只匆匆说了句“妈你多吃点”就挂了。还有……妈妈总是说胃不舒服,老毛病,

吃点药就好……原来……原来那不是老毛病!是癌症!晚期!三个月了!

妈妈一个人扛着这个晴天霹雳,扛了整整三个月!而她这个女儿,一无所知!

巨大的愧疚和恐慌瞬间将她吞没,比之前所有的网暴和失业加起来都要沉重百倍。

她猛地攥紧那张薄薄的、却重如千钧的纸,指甲深深陷进掌心,几乎要嵌进纸里。

顾不上散落一地的狼藉,她像疯了一样冲出旅馆房间。

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在疯狂叫嚣:回家!立刻回家!找到妈妈!

老旧的家属楼楼道里光线昏暗,弥漫着经年累月的油烟和陈旧气息。

林晚几乎是手脚并用地爬上五楼,心脏在胸腔里狂跳,撞击着肋骨,

每一次呼吸都带着铁锈般的腥甜味。终于到了熟悉的501门前。

那扇暗红色的旧铁门紧闭着。门上贴着的褪色“福”字缺了一角。她喘着粗气,

颤抖着手去摸钥匙——她一直有一把家里的备用钥匙。钥匙插进锁孔。转动。“咔哒。

”门开了。一股浓烈到呛人的药味混合着一种难以形容的、沉闷的腐败气息扑面而来,

狠狠撞进林晚的鼻腔。她心头一紧,猛地推开门。“妈?!”客厅里一片狼藉。

茶几上堆满了空的药盒、板蓝根冲剂袋子、吃了一半的饼干包装。

几个方便面桶随意扔在地上,汤汁早已干涸凝固,留下深色的污渍。

沙发上胡乱堆着没叠的毯子。窗户紧闭着,厚厚的窗帘拉得严严实实,一丝光都透不进来,

空气污浊得令人窒息。死寂。没有回应。林晚的心沉到了谷底。

她跌跌撞撞地冲进妈妈的卧室。被子凌乱地堆在床上,没有人。

她又冲向小小的厨房、狭窄的卫生间……空无一人。整个屋子,

像一个被遗弃的、散发着腐朽药味的空壳。只有那股浓得化不开的药味,

无声地昭示着主人曾经承受的痛苦。妈妈呢?人去哪了?巨大的恐慌攫住了林晚。

她失魂落魄地站在客厅中央,茫然四顾。目光扫过那张堆满药盒的茶几。旁边,

放着一台老旧的笔记本电脑。屏幕是暗的。林晚像是被什么东西牵引着,踉跄地走过去。

手指无意识地碰了一下鼠标。屏幕瞬间亮起。刺眼的光让她眯了眯眼。

屏幕上没有关掉的窗口,赫然是那个熟悉的直播平台界面!

账号登录着——“泣血慈母王阿姨”。头像正是妈妈那张憔悴却强撑着愤怒的脸。

林晚的目光死死盯在屏幕右上角。那里,

清晰地显示着这个账号的粉丝数量:**1,002,487**一百多万!冰冷的数字,

像一把重锤,狠狠砸在林晚的太阳穴上。嗡鸣不止。她的目光缓缓下移,落在电脑旁边。

那里,随意丢着一支用旧了的、外壳磨损严重的国产智能手机。正是妈妈平时用的那支。

她颤抖着手拿起它。长按开机键。屏幕亮起。电量耗尽,自动关机的提示消失后,

屏幕上瞬间弹出一连串未接来电的通知,密密麻麻,几乎挤满了整个屏幕。最上面,

几十个未接来电,备注的名字都是:**“晚晚”**时间,从昨天直播开始前,

一直持续到深夜。她昨天打给妈妈的电话……妈妈一个都没接到?

那直播里……林晚的呼吸骤然停止。她猛地想起妈妈直播时那撕心裂肺的咳嗽,

那病态的潮红,还有……她捂住嘴时,指缝里似乎……闪过一抹刺眼的暗红?

当时被愤怒和屈辱冲昏了头,她根本没细想!那根本不是演的!那是真的!

妈妈是真的在咳血!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就在这时——嗡嗡嗡!

手里那支属于妈妈的旧手机,突然震动起来!屏幕亮起,一个陌生的本地号码疯狂闪烁。

林晚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手指僵硬地划过接听键。“喂?是王秀兰家属吗?

”一个冰冷急促、毫无感情的女声从听筒里炸开,像一道惊雷劈在林晚头上。

“这里是市二院急诊!病人王秀兰,胃癌晚期并发大出血,正在抢救!情况非常危险!

你立刻过来签字!”第4章:急诊室前泪决堤“抢救”两个字像两把烧红的铁钳,

狠狠夹住了林晚的心脏。她甚至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冲出家门,怎么跌跌撞撞跑下五楼,

又是怎么拦下那辆出租车的。脑子里一片混乱的轰鸣。

只有急诊电话里那个冰冷的女声在反复回响。胃癌晚期。大出血。抢救。危险。

出租车窗外的街景飞速倒退,模糊成一片流动的光斑。

司机透过后视镜瞥了一眼后座上面无人色、抖得像筛糠的女孩,没敢多问,

只是默默地把油门踩深了些。市二院急诊中心。惨白的灯光,刺鼻的消毒水味,

冰冷的金属长椅,还有弥漫在空气中挥之不去的焦虑和绝望。林晚像一缕游魂,

扑到亮着红灯的抢救室门口。那扇紧闭的、厚重的门,像隔绝生死的闸。

门外只有一个穿着皱巴巴蓝色保洁服的中年女人,局促不安地搓着手。“王秀兰?

”林晚扑过去,声音抖得不成样子,“里面……里面抢救的是王秀兰?

”保洁阿姨被她的样子吓了一跳,连忙点头:“对对,你是她闺女吧?哎哟你可来了!

吓死我了!”她心有余悸地拍着胸口:“我在五楼打扫卫生间的,刚拖完地出来,

就听见哐当一声响!回头一看,哎妈呀!你妈她……直挺挺就倒走廊里了!脸白得跟纸一样,

嘴里还在往外冒血沫子!可吓人了!”阿姨的描述像一把生锈的钝刀,在林晚心上来回切割。

她眼前发黑,几乎站立不稳,死死抓住冰冷的墙壁才没滑下去。“是……是你叫的救护车?

”林晚的声音气若游丝。“是啊!”阿姨叹口气,“我赶紧喊人,打了120。

抬她下楼的时候,她手里还死死攥着个手机呢,都摔裂了屏……后来医生来了才硬掰开的。

”攥着手机……林晚的心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狠狠攥住,痛得无法呼吸。

是因为一直打不通她的电话吗?

妈妈是急着想联系她……才……巨大的自责像潮水般将她淹没。就在这时,

抢救室刺眼的红灯“啪”地一声熄灭了。门被推开。

一个穿着绿色手术服、戴着口罩和帽子的医生走了出来,眼神疲惫。

林晚和保洁阿姨同时冲了上去。“医生!我妈怎么样?!”林晚的声音带着哭腔,破碎不堪。

医生摘下口罩,露出一张年轻但凝重的脸。他看了一眼林晚,又看看旁边的保洁阿姨,

眉头微蹙:“家属?”“我是她女儿!”林晚急声道。医生点点头,

语气沉重:“暂时止住血了。”林晚心头刚升起一丝微弱的希望。医生紧接着的话,

却将她瞬间打入冰窟:“但是,病人情况非常非常不乐观。晚期胃癌,全身多处转移,

这次是肿瘤侵蚀大血管引发的急性大出血,失血量很大。而且……”他顿了顿,

似乎在斟酌措辞,眼神里带着一丝不忍。“病人身体底子太差了,长期营养不良,

对很多强效药反应很差。她的脏器功能……衰竭得很厉害。

这次……算是勉强从鬼门关拉回来,但随时可能有下一次。”医生的话冰冷而残酷,

每一个字都像冰锥,扎进林晚的耳朵里。晚期转移。脏器衰竭。

随时可能下一次……每一个词,都宣告着死刑。林晚脸上的血色褪得干干净净,身体晃了晃,

全靠扶着墙才没倒下。“那……那现在……”她张了张嘴,喉咙干涩得像砂纸摩擦。

“送ICU观察,但……说实话,意义不大。”医生摇摇头,语气带着一种职业性的无奈,

“主要是靠机器和药物勉强维持,费用极高。你们家属……要有心理准备。”心理准备?

林晚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几乎要抠出血来。她看着医生身后,几个护士推着移动病床出来。

床上的人被厚厚的被子盖着,只露出一张毫无生气的脸。苍白得如同蜡塑。

脸颊深深凹陷下去,眼窝像两个黑洞,嘴唇是失血的灰白,上面还残留着没擦干净的血迹。

氧气面罩覆盖了大半张脸,发出单调而微弱的嘶嘶声。一根根粗细不一的管子,

从被子里延伸出来,连接着旁边滴滴作响、闪烁着冰冷光芒的仪器。那……是妈妈?

林晚几乎认不出来。记忆里那个嗓门洪亮、腰板挺直,能扛着煤气罐上五楼的女人,

此刻像一片被暴风雨蹂躏过的枯叶,脆弱地贴在冰冷的病床上,

全靠机器维系着最后一丝若有若无的气息。巨大的陌生感和恐惧感攫住了她。

她下意识地想扑过去,想抓住那只露在被子外、枯瘦如柴、布满青紫色针眼的手。

护士拦住了她。“家属请让让!病人需要立刻进ICU!”病床被迅速推走,

滑轮摩擦地面的声音急促而冰冷,消失在走廊尽头。留下林晚一个人,僵立在原地。

像被遗弃在冰天雪地里。医生递过来几张单子:“先去办手续,预交费。ICU费用,

一天基础就是一万二,还有抢救费、药费、器械费……先去交五万押金吧。”五万?!

林晚猛地回过神,巨大的数字像一块巨石砸下。她刚刚失业,

存款在付了房租和赔偿旅馆押金后,只剩下不到两千块!哪里来的五万?!“医生!

我……我现在没那么多钱!”她急得声音都变了调,“能不能……”“这是规定。

”医生的语气不容置疑,“尽快筹钱。拖久了,对病人没好处。”说完,

他不再看林晚惨白的脸,转身快步离开。冰冷的现实,比病魔更狰狞地扼住了她的喉咙。

她失魂落魄地走到缴费窗口。排在她前面的男人骂骂咧咧地抱怨着药费太贵。

收费员面无表情地敲着键盘。林晚拿出自己那张几乎空掉的银行卡,连同医生给的缴费单,

一起从窗口递了进去,

声音低得像蚊子哼:“麻烦……先交……能交多少交多少……”收费员接过卡和单子,

扫了一眼,手指在键盘上噼里啪啦敲了几下。屏幕亮起刺目的红光。

一个冰冷刺耳的提示音响起。“余额不足。”收费员抬起眼皮,没什么表情地看了林晚一眼,

那眼神里的漠然比语言更伤人。她把卡和单子从窗口扔了出来,

语气平淡无波:“卡里就一千八,ICU一天的费用都不够。赶紧想办法吧。

”薄薄的卡片和催命符一样的缴费单落在冰冷的金属柜台上。发出轻响。

却像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抽在林晚脸上。火辣辣的疼。

周围排队的人投来或好奇或怜悯或厌烦的目光。林晚僵硬地伸出手,抓起那张卡和单子。

指尖冰凉。她像逃一样离开缴费窗口,走到急诊大厅一个无人的角落,背靠着冰冷的墙壁,

身体一点点滑下去,瘫坐在冰冷的地砖上。绝望像粘稠的沥青,包裹住她,让她无法呼吸。

怎么办?去哪里弄五万块?不,是更多的钱!亲戚?老家早就没了来往。朋友?这种时候,

谁敢借给她这个“全网唾弃的不孝女”?网贷?高利贷?一个个念头闪过,

又被冰冷的现实击得粉碎。她颤抖着,掏出自己的手机,屏幕碎裂的纹路像蛛网,

爬满了母亲那张在直播中扭曲的脸。她点开通话记录,

手指悬在那个昨天才残忍地抛弃了她的名字上——周铭。

他是她现在唯一能想到的、可能还有点情分的人。哪怕只是借一点……一点点……指尖悬停,

剧烈地颤抖着。屈辱和卑微感像毒蛇啃噬着她的心。最终,

求生的本能和对母亲最后一丝渺茫的期盼压倒了一切。她闭上眼,狠狠按下了拨号键。

听筒里传来漫长的、折磨人的等待音。每一声“嘟”,都像重锤敲在心上。

时间被拉得无比漫长。就在林晚几乎要绝望挂断时——电话,接通了。

第5章:绝境跪求无情郎电话接通的那一瞬间,林晚的心脏几乎要从喉咙里跳出来。

听筒里传来周铭熟悉的声音,却带着一种刻意拉开的距离感,

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喂?晚晚?”这声久违的称呼,

让林晚积压的委屈和恐惧瞬间决堤。她再也控制不住,泪水汹涌而出,声音哽咽破碎,

语无伦次:“阿铭!阿铭……帮帮我!求你了!我妈……我妈她胃癌晚期,大出血,

说要马上交五万押金……我……我实在没办法了……求求你……借我点钱……我一定会还的!

我发誓!阿铭……”电话那头陷入了沉默。死一般的沉默。只能听到林晚压抑不住的抽泣声。

这沉默像冰冷的潮水,一点点漫上来,淹没了林晚心中刚刚燃起的一丝微弱的希望火苗。

几秒后,周铭的声音终于响起,干涩、低沉,

带着一种令林晚心寒的为难:“晚晚……我……我很抱歉听到阿姨的事。

但是……”这个“但是”像一把淬毒的匕首,精准地捅进了林晚的心窝。“但是,

我们现在……已经分手了。”周铭的声音艰涩,却异常清晰,“而且,我妈她……你也知道,

她看到那个直播后,非常生气,坚决反对我们再有联系。我的工资卡……都在她手里。

”他顿了顿,似乎在给自己找理由,也像是在说服林晚:“五万块……不是小数目。

我一下子真的拿不出来。你……你再想想别的办法?找找亲戚?或者……水滴筹?”水滴筹?

林晚眼前发黑。她现在顶着“全网不孝女”的名头去水滴筹?恐怕一分钱都筹不到,

还会引来新一轮的网暴狂欢!巨大的绝望和一种被彻底抛弃的冰冷感,瞬间攫住了她。

“周铭……”她颤抖着,声音嘶哑,带着最后一丝卑微的乞求,

“看在我们三年的份上……就这一次……最后一次……求你……”“对不起,晚晚。

”周铭打断了她,语气变得急促,甚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烦躁,“我真的帮不了你。

我妈在叫我,我先挂了。你……保重。”嘟…嘟…嘟…忙音。冰冷、急促、无情。

比急诊室的机器提示音更刺耳。林晚握着手机,维持着接听的姿势,僵在冰冷的墙角。

整个世界都安静了。只剩下那忙音,在她空洞的脑子里一遍遍回响。保重?呵。

最后一丝体面被彻底撕碎。最后一点希望被碾灭成灰。

她像个被剥光了所有衣服、丢在冰天雪地里的乞丐。无处可逃。无路可走。

她慢慢地、慢慢地蜷缩起身体,双臂死死抱住膝盖,把脸深深埋了进去。

肩膀无声地剧烈抽动。压抑到极致的呜咽从喉咙深处挤出来,像受伤濒死的小兽。

冰冷的绝望,如同实质的黑暗,将她彻底吞噬。不知过了多久。也许几分钟,也许一个世纪。

一个略带沙哑、带着点迟疑的男声,在她头顶上方响起:“呃……林晚?”林晚猛地一震,

惊恐地抬起头。泪眼模糊中,她看到一张有些熟悉的脸。是那个保洁阿姨!她还没走?

阿姨局促地站在她面前,手里捏着一个洗得发白的旧布钱包,脸上带着朴实的同情和犹豫。

“闺女……”阿姨的声音放得很轻,带着浓浓的地方口音,“我刚才……都听见了。

”林晚慌忙用手背擦掉脸上的泪痕,狼狈地低下头,不想让人看到自己更不堪的样子。

阿姨叹了口气,蹲下身,视线与林晚齐平。“那小伙子……忒不是东西了。

”她小声啐了一口,随即,像是下了很大决心,把手里的旧布钱包打开。

里面是卷得整整齐齐的一小叠零钱。十块的,五块的,一块的,还有不少硬币。

阿姨小心翼翼地把里面仅有的三张红色百元钞票抽了出来,又仔细数了数那些零票和硬币,

最后,把总共大概四五百块钱,一股脑塞到林晚冰冷僵硬的手里。“阿姨……?

”林晚愕然地看着手里那叠皱巴巴、还带着阿姨体温的钱,

又看看眼前这张布满风霜、写满生活艰辛的脸。“拿着!”阿姨不由分说地把钱按进她手心,

力气很大,“阿姨没啥钱,就这点,是今天刚发的工资……你先拿着应应急,

给……给你妈买点好吃的补补也行……”她粗糙的手掌在林晚手背上用力拍了拍。“人呐,

没有过不去的坎儿!别泄气!啊?”说完,阿姨像是怕林晚推辞,也像是怕自己反悔,

飞快地站起身,拍了拍裤子上的灰。“我得回去干活了,还有两层楼没扫呢!

你……好好的啊!”她转身,脚步有些匆忙地离开了。留下林晚一个人,僵坐在冰冷的地上,

手里紧紧攥着那叠带着汗渍和体温的零钱。皱巴巴的纸币,沉甸甸的硬币。像滚烫的炭火,

灼烧着她冰冷的手心。这点钱,对ICU的天价费用来说,杯水车薪。可就是这点钱,

却像一个微弱的火种,在她被绝望冻僵的心里,艰难地燃起了一丝微弱的暖意。这世上,

还有一点点……光?她死死攥着那叠钱,指甲嵌进掌心,渗出血丝也浑然不觉。不。

不能放弃。妈妈还在里面!她猛地吸了一口气,冰冷的空气呛进肺里,带来一阵尖锐的疼痛,

却也让她混沌的脑子清醒了一瞬。水滴筹?周铭轻飘飘的建议像根刺扎在心里。但现在,

这似乎是……唯一的路了?哪怕顶着“不孝女”的骂名,哪怕被人戳断脊梁骨,她也要试!

为了妈妈最后的时间!林晚颤抖着,用满是泪痕和血污的手,解锁了自己那屏幕碎裂的手机。

指尖冰凉,好几次都点错了图标。终于,她打开了那个绿色的水滴筹APP。注册。

填写信息。当需要上传患者身份证明和诊断报告时,

她手忙脚乱地翻出那张从泥土里挖出来、同样皱巴巴的诊断书,用手机拍下。然后,

是筹款说明。光标在空白的文本框里闪烁。像等待审判。林晚死死咬着下唇,

直到尝到血腥味。她颤抖着手指,一个字一个字地敲下:**“求求大家,

救救我妈妈……”**刚打出这一行字,手机突然疯狂地震动起来!不是来电。

是无数条信息、推送、社交软件通知,像密集的冰雹,瞬间将屏幕彻底淹没!

微博、短视频APP、新闻客户端……所有的图标上都炸开了鲜红的99+!

手机在掌心疯狂跳动、发烫,嗡嗡声不绝于耳,几乎要脱手而出。林晚的心猛地沉了下去。

一股不祥的预感,如同冰冷的毒蛇,瞬间缠绕上她的脖颈。她颤抖着点开最上面一条推送。

标题像淬了毒的匕首,狠狠刺入她的眼帘:**“不孝女”林晚现身医院!

疑为绝症母亲水滴筹款!网络乞丐新套路?**配图,

正是她刚才蜷缩在急诊室墙角、绝望哭泣时,被人偷拍的照片!角度刁钻,光线昏暗,

显得她格外狼狈、可怜,却又……无比可憎。下面的评论,瞬间爆炸。卧槽!

还有脸出来筹钱?直播里骂得不够狠?笑死,亲妈骂她不如狗,现在要钱想起妈了?

肯定是看亲妈快死了,想最后捞一笔遗产吧?人肉她!曝光她!让她筹不到一分钱!

已举报!这种人不配用水滴筹!恶毒的诅咒和揣测,如同汹涌的黑色潮水,

瞬间将林晚刚刚建立起来的那一点点脆弱希望,冲得粉碎。

手机屏幕的光映着她惨白如纸、毫无血色的脸。像个死人。水滴筹的界面还停留在那里。

那行“求求大家,救救我妈妈……”的字,在无数恶评的映衬下,显得那么苍白,那么讽刺,

那么……可笑。她盯着屏幕。指尖冰凉,悬在“发布”按钮的上方。却怎么也按不下去。

就在这时——手机屏幕顶端,又一条新的短信提示突兀地弹了出来。发件人:未知号码。

内容只有一行字,却像一把淬了剧毒的冰锥,带着森然的恶意,

瞬间刺穿了她最后的防线:**“你妈怎么还不死?ICU一天一万多,你筹到棺材本了吗?

”**第6章:网暴噬心人肉令那条短信像一条冰冷的毒蛇,死死缠住了林晚的脖子。

窒息感让她眼前阵阵发黑。手机屏幕的光,映着她毫无血色的脸,

惨白得如同停尸房的裹尸布。水滴筹的界面,像一个巨大的讽刺。她颤抖着手指,

想要关掉APP。指尖却僵硬得不听使唤。就在这时——手机再次疯狂震动!

一个陌生号码打了进来,归属地显示是本地。林晚的心脏猛地一抽。是刚才发短信的人?

还是……她盯着屏幕上那个不断跳动的陌生号码,如同盯着一条吐信的毒蛇。接?还是不接?

恐惧攥紧了她的心脏。最终,对母亲状况的担忧压倒了一切。万一是医院打来的呢?

她深吸一口气,用尽全身力气划开接听键,声音嘶哑干涩:“……喂?”电话那头没有声音。

只有一片令人窒息的死寂。林晚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后背窜起一股寒意。“谁?

”她强自镇定地问,声音却泄露了恐惧。几秒钟后。

一个经过明显变声器处理、雌雄莫辨、带着诡异电子杂音的怪笑,

突兀地在听筒里响起:“嘻嘻嘻……‘不孝女’林晚?”那声音尖利扭曲,像指甲刮过黑板,

钻进耳朵里,激起一阵生理性的恶寒。林晚浑身的汗毛瞬间倒竖!“你是谁?!

”她厉声质问,声音却抖得厉害。“嘻嘻……我是谁不重要。

”变声器的怪笑带着浓浓的恶意,“重要的是……你妈死了吗?”“你住口!

”林晚气血上涌,厉声打断,身体因为愤怒和恐惧而剧烈颤抖。“啧啧啧,急了?

”怪笑声更加刺耳,“别急啊。你妈在ICU一天一万多,你连五千块都拿不出来吧?

要不要……我给你指条明路?”怪笑声陡然停止,变声器的声音压低,

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诱惑:“城西,‘夜莺’会所,知道吗?去找经理‘红姐’,

就说……是‘毒蛇’介绍的。一晚上,

就够你妈一天的救命钱哦……嘻嘻嘻……”林晚脑子里“轰”的一声!血液瞬间冲上头顶,

又急速褪去,手脚冰凉。羞辱和愤怒像岩浆一样在血管里奔涌!“畜生!你混蛋!

”她用尽全身力气嘶吼出来,声音劈裂,带着泣血的绝望。“给脸不要脸?

”变声器的声音瞬间变得阴冷狠毒,“行啊!那你就等着给你妈收尸吧!

对了……”那声音顿了顿,恶意几乎要溢出听筒:“忘了告诉你,

你家老房子的地址……现在可是全网皆知了哦。你猜猜,

会不会有‘正义使者’去帮你妈‘清理门户’啊?嘻嘻嘻……”电话被猛地挂断!忙音刺耳。

林晚握着手机,像握着一块烧红的烙铁。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老房子?!全网皆知?!

她猛地想起刚才推送里那张自己被偷拍的照片背景——急诊大厅的角落!

旁边墙上隐约可见市二院的标识!那些人……那些人肉她的人……已经找到医院了?!

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妈妈还在IC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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