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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考落榜滑档录取

侠客行881354 著

奇幻玄幻连载

书荒的小伙伴们看过来!这里有一本侠客行881354的《高考落榜滑档录取》等着你们呢!本书的精彩内容:闷热夏一封陌生人的高考录取书敲开我的家照片上的陌生女孩眉眼精眼角一颗朱砂却署着我的名班主任深夜来电:“你的替正用你的成绩替你去上大学!”十万块转账紧随而像买断我命运的肮脏佣当我试图探寻真档案室管理员露出非人的金色眼眸:“别查会抹除记忆”地铁站替我报到的女孩眉间创可贴渗出血迹:“林见你以为十万块真能买走你的人生?”而我在逃离途中撞上黑衣人的冰冷枪管...

主角:冰冷,___   更新:2025-07-04 19:13: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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闷热夏天,一封陌生人的高考录取书敲开我的家门。照片上的陌生女孩眉眼精致,

眼角一颗朱砂痣,却署着我的名字。班主任深夜来电:“你的替身,

正用你的成绩替你去上大学!”十万块转账紧随而至,像买断我命运的肮脏佣金。

当我试图探寻真相,档案室管理员露出非人的金色眼眸:“别查了,会抹除记忆的。

”地铁站里,替我报到的女孩眉间创可贴渗出血迹:“林见山,

你以为十万块真能买走你的人生?”而我在逃离途中撞上黑衣人的冰冷枪管,

惊觉满城考生都困在循环档案里……既然规则容不下我,那就掀翻这盘暗黑棋局。

夏日的热浪如同一双粗糙大手,狠狠攥紧了整个城市。蝉鸣单调得令人烦躁,

撕裂沉闷的空气。我瘫坐在客厅冰凉的地砖上,指尖焦躁地划过手机屏幕,

正和几个网友在游戏里激烈厮杀。屏幕上刀光剑影,正到酣畅处,

一串突兀、沉闷又急促的敲门声撞了进来。砰砰砰!像敲打在我紧绷的神经上。“谁啊!

”我吼了一嗓子,没好气地起身,透过猫眼瞄出去。是小区常见的那个邮递员,

大檐帽的阴影压得很低,遮住了半张脸。“林见山?您的特快专递!

”他的声音隔着门板传来,没什么起伏,又短又硬。我嘀咕着,这时候哪来的特快?

慢吞吞拉开防盗链,打开门。一股更炽热的风卷着柏油路的焦糊味扑在脸上。

邮递员递过来一个扁平的硬质大信封,封口贴着醒目的“特快”标签,却没多看我一眼,

转身快步离开。怪人。关门落锁,疑惑地掂了掂信封,薄薄的,没什么分量。“见山,

什么快递啊?”老妈裹着一身油烟味从厨房探头出来,“是录取通知书不?你查到了没?

”“应该不是吧,”我捏着信封一头,拇指用力一划。封口撕裂的“刺啦”声异常清晰。

就在我抽出里面那份硬挺纸张的瞬间——一张色彩明亮、印制精美的纸张轻飘飘地滑落在地,

正好平摊在脚边。心脏毫无征兆地猛跳了一下,像被无形的手攥紧又松开。

那纸上印着熟悉的院校徽章、庄严的金色文字。真的是录取通知书!

狂喜的浪潮刚涌到喉咙口,目光落到了通知书右上角的照片栏。所有念头瞬间冻结。

照片上的女孩,陌生到没有一丝熟悉感。一张鹅蛋脸白皙光洁,眉形舒展,尾端微微挑起,

勾勒出精致却不失内敛的弧度,一双单凤眼沉静温婉,眼尾似有若无地斜飞。

真正抓人视线的是她右眼眉尾那一点——一颗小小、殷红如血的朱砂痣,

像遗落雪地的一粒红豆,美得突兀而神秘。照片下方,“林见山”三个印刷体清晰无比,

准考证号——那串我背得滚瓜烂熟的数字,也一字不差地印在那里。是我,又不是我。

圆脸的我,和照片上这眉眼如画的鹅蛋脸,隔着薄薄一层油墨,隔着荒谬绝伦的距离。

我甚至能感到自己脸上细微的汗毛都僵硬地竖了起来,

仿佛被那陌生女人穿透纸面的目光刺中。“见山?真是录取书?

”老妈的脚步声伴着锅铲碰撞的叮当声,从厨房门口传到了我身后,

油滋滋的围裙都快蹭到我背上。巨大的恐慌攥住心脏,几乎是条件反射,我猛地弯腰,

用平生最快的速度一把抄起那张纸,团吧团吧看也没看就狠狠塞进旁边沙发的缝隙里。

“不是!不是我的!送错了!”我声音又尖又急,带着自己都没意识到的哆嗦,

像被踩了尾巴的猫,“是个广告!”老妈狐疑地瞪着我,

那眼神带着几分探寻的压力:“什么广告把你吓得炸毛?脸都白了!真吓到了?

”“真……真的是广告!”我梗着脖子,尽量不去看沙发那条该死的缝隙,

感觉里面像塞着个随时会引爆的炸弹,“诈骗的!做得很像录取书!气死我了!”“哦?

现在的骗子太缺德了!”老妈嘟囔着,虽然不信,但看我一副快要跳起来的样子,

还是转身回了油烟弥漫的厨房,“你心放肚里!是你的通知书跑不了!别一惊一乍的,

赶紧查查录取结果到底出来没啊!”客厅重新安静下来,

只剩下我胸腔里那颗心脏在疯狂擂鼓,一下,又一下,沉重地撞击着肋骨,声震耳膜。

地砖上仿佛还残留着那陌生照片投下的冰冷阴影。怎么会是我?准考证号没错!名字没错!

一个荒谬的想法毒蛇一样缠上心头——谁,代替了我?闷热的夜幕完全垂落下来,

像一口倒扣的锅盖,连吹进窗缝的风都是热的。那股黏腻的不安一直在我骨子里钻来钻去,

晚饭吃得味同嚼蜡。我几乎是数着墙上的时钟指针在挨时间。终于熬到将近晚上十一点,

父母的房间早已熄了灯,只剩我房里台灯一片惨淡的光圈。手机屏幕骤然亮起,

剧烈震动起来,屏幕显示的竟是高三班主任老李的名字。这么晚?一丝不祥的预感如同冰水,

猛地从头顶浇下,寒意瞬间蹿遍四肢百骸。这电话来得太邪性了。我飞快溜下床,

钻进冰冷的卫生间,反锁上门,心跳得快要从喉咙里蹦出来。“喂?李老师?”我压低声音,

声音是自己都陌生的干涩。电话那头没有多余的问候或铺垫,

老李的声音像是刻意被什么东西死死压住,挤在喉咙里,

带着一种诡异的喑哑和紧张:“林见山?”“是,是我,老师您说。

”“出事了……你仔细听好!”背景里听不到任何杂音,只有沉重得几乎停滞的呼吸,

暗示着某种危险的静谧,“替身……有人正在用你的身份去上大学!顶替你报到的,

是个替身!”“轰”的一声!大脑像是被高压电流瞬间穿透,一片空白,嗡鸣不止。

紧握手机的手指下意识痉挛收紧,力道大得指节咯咯作响。“什么……什么叫替身报到?

老师!我从没请过什么替身!我不明白!”喉咙像是被粗糙的砂纸狠狠磨过,

声音尖利得变了调。“我也不知道具体!”老李的声音更急了,甚至透着一丝惊慌,“系统!

是高考报名系统内部出错了!现在完全乱了套!听着!你现在!马上去学校档案室!

查你高一入学的学籍档案卡!快!那里可能有线索!记住我的话!别声张!

”他似乎想说什么,又强行咽了回去,“现在就去!别问为什么!

动作要快……”嘟嘟嘟——没给我丝毫追问的机会,电话干脆利落地被挂断了,

只留下急促的忙音像警报一样在我耳边尖啸。替我上大学?系统出错?学籍档案卡?

无数个尖锐的疑问像密集的针尖,狠狠刺着我的脑子,剧痛无比。我扶着冰冷的瓷砖墙,

墙壁的冷意透过薄薄的睡衣渗进皮肉,却无法熄灭心里那团熊熊燃烧的火焰和恐惧。

黑暗狭小的卫生间里,时间仿佛凝滞成沉重潮湿的冰块。嗡——嗡嗡!

掌心还没冷却下来的手机又是一阵清晰的震动,在死寂的夜里格外刺耳。

我下意识看去——是一条银行短信。

X银行您尾号1234的储蓄卡账户6月28日23时05分转账存入收入人民币100,

000.00元,活期余额100,852.36元。”十个零。清清楚楚的六位数,

后面跟着令人晕眩的四个零。十万块。短信微弱的光映在我瞬间失温的脸上,

屏幕上一行行跳动的数字冰冷无比,像在无声地宣读一份判决——一笔交易完成了。

买家是谁?卖家又出卖了什么?被买走的……是我的高考?我的大学?还是我今后的人生?

身体深处那股冰冷的战栗终于爆发,我沿着冰凉的瓷砖墙面缓缓滑坐下去,后背被冷汗浸透,

卫生间里只剩下我一个人粗重的喘息和牙齿细微磕碰的声音。十万块,像一叠燃烧的冥钞,

烫得刺骨。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晨光初显,

城市的轮廓在大片金红的笼罩中逐渐变得清晰,

可这份天清气朗完全驱散不了我心头那团沉甸甸、几乎凝成实质的阴霾。一夜未合眼,

太阳穴突突地跳着,每一次微小的震动都牵扯着后颈的神经。我顶着两个乌青的眼圈,

强压着一夜未眠的焦灼和不为人知的恐惧,踏进了市一中的校园。

暑假期间的教学楼空旷得让人心慌,脚步声在寂静的走廊里激起一层一层单调的回音,

像踏在鼓面上。那股悬在半空的无形压力随着每一步都在加重,空气像是凝固了粘稠的胶质。

我几乎能嗅到空气中档案纸张特有的那股陈腐、干涩,带着历史尘埃的味道,

它们像是预感到我的到来般弥漫过来,缠绕住我的呼吸。循着模糊的记忆,

我摸到了行政楼角落最尽头的那间档案室。厚重的橡木门紧闭着,

门上的磨砂玻璃窗内一片模糊不清的浑浊。深吸一口气,鼓足仅剩的勇气,

我颤抖着伸手叩门。笃…笃笃…三下,间隔刻意拉长,等待回应的时间像被无限拉长,

每一秒都踩在疯狂跳动的心脏边缘。门内传来吱呀一声,老旧木门被缓缓拉开一条缝隙。

探出一张中年男人的脸,架着一副擦拭得过分洁净的金丝边眼镜。镜片后的眼睛不大,

却透着一种非职业、非正常,近乎呆板的锐利审视感。

他穿着笔挺到几乎没有一丝褶皱的灰色衬衫,袖口严丝合缝地紧扣着。面无表情,

嘴角的线条向下撇着,带着与档案室匹配的冷漠和疏离。“学生?假期档案室不办理业务。

”他声音平板得像磨砂纸。“老师,您好,”喉咙干得发紧,我努力挤出学生该有的恭敬,

“我姓林,林见山。我们班主任李老师让我来找您一趟,

查一下我自己高一入学时的学籍档案卡。”班主任的名头此刻成了我唯一的通行证。

镜片后的眼睛似乎极其细微地眯了一下,像某种扫描仪在我脸上停留了一瞬。

那审视感强烈得几乎化为实质。他没说话,沉默在闷热的空气里发酵了几秒,

才微微侧身让开一条路:“……进来吧。仅此一次,下不为例。”门在身后无声地合上,

带走了走廊里唯一的光源,也似乎切断了所有退路。室内的空气果然饱含尘埃气息,

浓得像是呛人的固体,混杂着一股挥之不去的纸张腐朽气息。

巨大的铁皮档案柜一排排顶天立地,在昏暗的光线下投下浓重的阴影,

把不大的空间切割成一块块死气沉沉、密不透风的方块。头顶一只小小的节能灯,

是唯一的光源,吝啬地洒下惨白的光。中年管理员没有看我,径直走向一排排巨大的铁皮柜。

他似乎不需要辨识编号,熟门熟路地停在某一扇墨绿色的铁门前。没有钥匙,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闪着金属冷光的钩状工具。动作娴熟得甚至带着一种冷酷的效率感,

啪嗒一声轻响就撬开了厚重的门锁。那铁钩滑入黑暗的内部时发出金属摩擦的尖锐噪音,

刮擦着人的耳膜,让人极其不舒服。片刻,他手腕用力往回一带。

一张颜色已经明显泛黄、边角微微蜷曲磨损的硬纸卡片被铁钩精准地钩了出来。

他两根手指夹着这张单薄的、承载着过去三年的卡片,另一只手推了推鼻梁上的金丝眼镜,

毫无波澜地递到我面前:“喏,入学卡,自己看。”纸张干涩粗糙的质感摩擦着指尖。

我的目光几乎是带着自我毁灭般的迫切,狠狠钉在卡片左上角那块小小的照片区域——轰!

整个世界仿佛骤然凝固、崩碎、又重组。剧烈的耳鸣盖过了一切声音。

大脑深处那根弦猛地绷紧,然后发出不堪重负、濒临断裂的哀鸣!照片上,

确实是我高中刚入学时那张青涩、茫然的脸——但那熟悉的五官轮廓旁边,无比清晰地,

印着一双精致得陌生的单凤眼。右眼眉尾,一点艳红如血的朱砂痣,在照片黯淡的底色中,

红得像一点刚刚渗出的、新鲜的、凝固的血液。它取代了我原本应该存在的部位,

如同一个异己分子,蛮横地占据了我人生的某个切片。那小小的红点,

像针一样狠狠刺进我的瞳孔,顺着视神经一路扎进大脑深处,

带起一阵尖锐的眩晕和强烈的反胃感。怎么会?!这学籍卡从入学第一天就录入了啊!

怎么可能有这张……这张我脑子里完全没有印象的女人照片!难道我自己的记忆,

从高一第一张证件照起,就是个被篡改、被覆盖的玩笑?!“林见山,

”管理员平板的声音再次响起,像生锈的刀片刮过硬物,

“这是你入学时校方统一建档拍照留的底。证件照。记不起来也正常,时间久了嘛,

脸盘长开了不少。”最后一句像是解释,更像是某种冰冷的确认和敲打。

血液被瞬间抽空的感觉,四肢冰凉。强烈的晕眩感让我几乎站不稳。混乱中,

指尖划过学籍卡纸质粗糙的边缘,

指腹无意间触碰到了卡片背面角落里一小行极其微小的印刷体字迹,比蚂蚁大不了多少。

那行字像是爬行的蜈蚣,冰冷地钻入我惊恐的视线:“替身档案,严禁泄露、外宣、查询。

违规举报可获超额补偿金及‘再入档’优先权。”补偿金?!“再入档”?!

这张在高考系统里决定了我身份的卡,

在背面早已明明白白、冰冷赤裸地写好了代价和可能的“回报”!那十万块,

难道就是这个“超额补偿金”?是我对自身真相被出卖的……封口费?!

寒意如同千万根淬毒的钢针,密密麻麻刺入骨髓深处。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喉头涌起铁锈般的腥味。就在这时,口袋里的手机突然疯狂地震动起来!

在这死寂得只剩尘埃落定声音的档案室里,嗡嗡的震动声被成倍放大,如同死亡的信号。

我心脏骤停,僵硬地掏出手机。屏幕上,银行短信那行刺目的字仿佛瞬间化身血红的烙铁,

狠狠烫进我混乱不堪、几乎崩溃的意识里:“您尾号1234的账户转入100,

000元……当前余额100,852.36元。

”金钱的数字带着绝对的重量和不容置疑的冰冷,像命运本身从深渊伸出的手,

在无声地宣读判决:这交易已经达成,不容反悔。买主不是我,出售的却是我自己。

管理员那双藏在金丝眼镜后的眼睛,正透过薄薄的镜片,

毫无温度、不带丝毫人类情感地看着我。那目光,

像在评估一件被明码标价后顺利售出的货物。十万块到账的震动,像是一个盖棺定论的戳印,

清脆地盖在了这张诡异的学籍卡背面,也盖在了我的命运扉页上。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补习班教室里冷气开得很足,

头顶的日光灯管亮得晃眼。公式在黑板上爬满触手,讲台上老师的嘴一张一合,

声音却像隔着一层厚厚的水幕,模糊不清。我捏着笔,指尖因为用力而泛白。

习题册摊在面前,笔尖悬空,一个字也落不下去。

在反复闪回:那个档案室里阴冷的空气、管理员推眼镜的手指、学籍卡上那颗刺目的朱砂痣,

还有银行卡账户里冰冷死寂的六位数。它们像一堆烧红的烙铁,轮番在脑子里滚动碾压。

后背却一阵阵发冷,像是被一条隐形的毒蛇舔舐着脊椎。这股寒意越来越明确,

越来越实质化,最终在后颈那片皮肤上猛地炸开,激起一片细密的鸡皮疙瘩。

仿佛有某种锐利的视线隔着厚重的墙壁穿透过来。我几乎是本能地、僵硬地扭过头,

朝着教室唯一那扇敞开的门廊通道望去。午后的走廊空旷安静,

走廊尽头是楼梯间巨大的落地窗,逆光勾勒出一道修长的轮廓。一个女人的身影。

她就那么安静地站在楼梯口投射进来的一片光影分割线里。

上身一件质地挺括、白得一丝不苟的衬衫,下身搭着利落的黑色西裤,

衬得身形愈发高挑冷峭。走廊里灌入穿堂风,吹拂起她额前几缕柔软的碎发,露出小半张脸。

一张鹅蛋脸。一双单凤眼,眼尾微微挑起。右眼眉尾,

那颗小小的、醒目的、如同红宝石碎屑般的——朱砂痣!时间瞬间凝固!

心脏像一台骤然失控的柴油泵,狠狠撞击着胸腔,每一次搏动都几乎要炸裂开!

全身的血液在惊恐的嘶吼中倒流回心脏,又在下一秒疯狂泵向四肢百骸!是她!

学籍卡上那个诡异的照片!替身!那个正在某个地方,用着我的名字,

替我填着大学报道资料的女人!她没有丝毫犹豫。高跟鞋敲在光洁如镜的走廊水磨石地板上,

发出清脆、笃定、步步紧逼的声响——哒,哒,哒…像精准计算的倒计时,

清晰可闻地碾过教室里所有人困惑抬起的目光,不偏不倚,直直朝着我的座位走来。

无形的压力排山倒海。周遭的一切仿佛都消失了,灯光,杂音,同学的脸,

统统都像褪色的颜料一样模糊消融,只剩下那个女人和她冰冷迫近的脚步。最后一步,

鞋跟清脆叩击地面,停在书桌旁。阴影覆盖下来,带着一种陌生的、不容置疑的压迫感。

空气几乎凝固成冰。她微微垂下眼帘,那双带着几分疏离感的单凤眼近距离地审视着我。

片刻,唇角似乎向上弯起一个极其微小的、带着精准量度的弧度。那眼神不像在看一个人,

更像是在评估一件产品的品相。“林见山?”声音清晰而冷冽,带着一种训练有素的腔调。

两个字,像砸下来的冰珠。我喉咙干涩得几乎要冒烟,艰难无比地挤出回应:“……你谁?

”她没有直接回答。那只精致、没戴任何饰物、指甲修剪得如同艺术品的手,

从随身携带的黑色公文包侧面小袋里,娴熟地抽出一张银行卡片。

崭新的塑封卡片在惨白灯光下反射出光滑冷硬的光泽。两根纤细白皙的手指捏着它,

轻轻抵在课桌边缘,正对着我摊开的习题册页面。冰冷的硬卡触碰到习题册纸张,

发出细微的沙沙声。“我是替你报到的那个人,”她开口,声音依然平稳,

如同宣读一份早已拟好的交易合同,“按照教育部最新颁布的《替身入档管理条例》,

你的高考总成绩与我的大学录取资格完成强制绑定。

我的录取资格将全程依赖于你的高考成绩有效性。”她的话语清晰、有条理,

带着官方的冰冷套话感,每个字都砸得我耳膜嗡嗡作响。

心脏像被一把无形的铁钳狠狠攥紧再松开,

我几乎是条件反射地脱口而出:“你报的哪个大学?”她看着我脸上无法掩饰的震惊和错乱,

嘴角那抹精准的弧度似乎加深了一毫:“这不重要。”她语调没有丝毫起伏,

“你只需要知道,作为绑定生效的证明动作,你需要在规定时限内,

将那份写着‘林见山’名字的录取通知书原件,通过指定渠道,安全送递到我的手上。

”她的视线下移,落在那张被推到我面前的银行卡上,“然后,这张卡里这十万块,

就是你的合理补偿。没有任何附加条件。”十万!又是十万!

那刺目的数字在脑子里疯狂闪烁。它在档案室里出现时带来的是崩溃的恐惧,

此刻它再次被推到面前,像一块滚烫的、包裹着甜美糖霜的诱饵毒药。

喉结不受控制地上下滚动了一下,嘴唇翕动了几下,却最终没能发出任何声音。干渴,

太干了,几乎要着火。那张卡上的数字,

和学籍卡背面那行冰冷的“超额补偿金”小字瞬间完美重合!

就在这被金钱和荒诞现实搅得几乎窒息的瞬间,我的目光像是被某种牵引力拉扯着,

下意识上移,顺着她那一丝不苟、紧扣至下颌的衬衫领口滑落——衣领内侧,

一抹极其突兀的、鲜艳的绛红色,猝不及防地跳入我的视野!红绸子。不是领带,

也不是围巾的尾端。那是一小块裁切整齐、质地光滑硬挺的红绸内衬,

正正地被缝制在雪白衬衫领口的内侧边缘。在那团刺目的红色之上,用金色的丝线,

绣着三个小如米粒、却在惨白灯光下熠熠闪光的字体——教育部!

那三个字像三颗烧红的钢钉,狠狠楔进我的眼底!那股刚被巨款激起的一点昏聩的热气,

瞬间被一盆冰水兜头浇灭!彻骨的寒意从脚底板猛地直冲天灵盖!这女人!这替身!

她的存在……是被“上面”……盖过章的!

学籍卡管理员那冷漠审视的眼神、档案室背后的那行小字……这一刻全都贯通连接起来,

编织成一张巨大冰冷、自上而下的权力之网!我不过是被黏在网上等待摆弄的飞虫!

绝望的铁灰几乎要将我的意识覆盖。“为什么……”我几乎是用尽了所有残存的力气,

指甲深深抠进掌心,尖锐的刺痛感是唯一能支撑我不彻底瘫软的依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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