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生无病无忧,夫妻恩爱,儿女孝顺。
弥留之际,与我相敬如宾半生的丈夫将发妻带到我面前,让我见证他们金婚之喜。
半生不曾对我说过重话的丈夫,一改往日慈眉善目的模样,扯过我的手按下他们提前立好的遗嘱。
“林若愚,你专横跋扈让我们分离半生,剥削支配了我一辈子,这一切都是你欠我们的!”
看着面前人咄咄逼人的架势,我只觉得荒谬。
我和陆瑾年年少情深,一路相互依偎从无半点隔阂,不知道是多少人心里的模范夫妻。
因为他因为爱,我放弃和家人一同移民深造留在他身边。
从无到有,没有一句怨言。
我以为陆瑾年是想演戏让我打起精神多陪他一段时间。
可他竟把我扯进地窖,将一份五十年前的结婚证摔在我脸上。
“茉茉一直是我名义上的妻子,我希望你死之前能意识到这一点,我们没有背叛冤枉你,从始至终错的恶人只有你!”
齐茉蹲在我面前贴近我,“你一直视若珍宝的女儿是我的孩子,反而远隔他乡,在暴乱中惨死的齐泽安才是你的儿子!”
不等我听清楚她说的话,我已死在冰水里。
陆瑾年,你宁愿不让我善终也要和我撇清关系。
可为什么在我重活一次移民后,一次次跨越半个地球死也要看见我一眼。
“若愚,你不愿意和我说话了吗?”
“你怪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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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的地窖内,齐茉手足无措的跌坐在一旁,可怜巴巴的望着我。
“若愚妹妹,这一切都是我的错,你不要因为我和瑾年置气,瑾年不过是可怜我一个人带着泽安,这才三天两头的帮衬着我。”
“我保证以后带着孩子远走他乡,就算饿死在异地,也绝不会打扰你们的生活……”
她说完将孩子朝怀里揽,梨花带雨的哭声,仿佛是我造就了她今天的场景。
陆瑾年眼底微不可查的闪过一抹厌恶之色,皱眉走到我面前,压着嗓子道。
“若愚,凡事都要有个度,不要太过分了,难道你要把她们孤儿寡母二人逼上绝路吗?”
“你现在这副冷漠不把人命放在眼里的样子,不像你了。”
看他想要拉扯我的胳膊,我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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