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霓虹灯下的夜带着些许微凉,苏亿柔静静的望着“兰溪酒店”,下意识地把裹在外面的外套紧了紧。
酒店套房内光影昏暗朦胧,天花板上那暗暗的灯光如轻纱般洋洋洒洒地洒落下来。
男人修长白皙的指节,在女人柔柔软软的腰间婆娑摆弄着,身下的苏亿柔“嗯”哼一声,轻咬着牙齿,害羞的别过脸。
男人的眼神中透着浓浓的情愫,让苏亿柔的心愈发慌乱,此刻她的脸颊绯红如霞,双手不自觉地抓紧了身下的床单。
“你好像很紧张?”
男人轻声呢喃,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
“厉总,对不起,我……想反悔了?”
苏亿柔眼中蓄满泪花,声音中带着不情愿。
厉淮希抬手轻轻抚上了身下女人那嫩弹红润的脸庞,嘴角噙着一抹似有若无的笑:“你这娇羞又欲拒还迎的模样,倒是和旁人很不一样?”
“我……我真的后悔了?”
苏亿柔再次出声央求道,眼中的泪花似要夺眶而出。
“哈!”
厉淮希一把扯掉脖间得领带,面色微冷:“这时候你告诉我不愿意继续下去,从你踏进这间房的时候,就应该想到接下来的事情。”
苏亿柔紧紧抿着嘴唇,片刻,她将自己的衣领向下扯了扯,慢慢闭上了双眼。
他说的没错,自始至终他们之间的交易,都是她主动的,可一想到家里那后妈和同父异母弟弟的嘴脸,将自己嫁给一个老男人,换取苏皓的彩礼钱,眼前这个多金的帅哥是最好的选择,想到,主动迎合着厉淮希的动作。
厉淮希唇角勾着笑:“你这勾人的本事倒真不能叫人小瞧。”
“撕拉”一声,女人身上的衣衫被他粗暴的扯掉,厉淮希目光锁在女人胸前一大片美好时,喉结上下滚了滚,俯身落下深浅不一的吻。
炙热的吻喷洒在脖间,酥酥麻麻,随着他的吻一路向下,苏亿柔身体犹如闪电袭击栗栗颤抖。
厉淮希很是满意女人身体生涩的变化:“第一次?”
苏亿柔听闻这话,以为男人不满意自己的服务,随即双手死死捂住双颊,闷声不哼。
厉淮希眸中闪过一丝意外,原本以为这主动送上门来做交易的女子,该是个情场老手,没料到竟还是这般未经世事的模样。
“既然做了这笔交易,那可得好好履行你的义务!”
突然历淮希倏的起身,大手一挥,洁白的衬衫稳稳落地,露出坚挺有力的脊背。
压在身上的重量陡然减轻,正当苏亿柔疑惑的时候,一具温柔的胸膛贴上她的肌肤,“啊!”
陌生的熟悉感让她不由轻呼出声。
他的手缓缓游走在苏亿柔如羊脂玉般的肌肤上,每一寸触碰有意无意的撩拨着。
一夜过去,清晨的阳光透过薄纱窗帘折射出来,苏亿柔幽幽转醒。
浑身像是被车轮碾过一般酸痛,一夜的沉沦让她羞涩万分。
“哗哗哗”的流水声自浴室传来。
她刚想悄悄起身,浴室水声戛然而止,厉淮希腰间松松垮垮裹着一条浴巾,利落的短发湿答答的刚从浴室走出来,氤氲的水汽还萦绕在身侧。
“你醒了!”
宽阔的肩膀上还挂着几滴水珠,水珠沿着贲张的肌肉纹理蜿蜒而下,古铜色的肌肤上留下一道道晶亮的痕迹。
她快速的别过脸,手忙脚乱地扯过被子往身上裹了裹,眼神藏着初醒的迷茫:“厉先生,我……”苏亿柔刚开口,厉淮希便打断了她:“说重点!”
苏亿柔的心猛地一跳,脸颊滚烫,她犹豫了一下,轻声说:“淮希,那苏家那边……”厉淮希微微挑眉,白皙修长的手掌轻轻捏住她的下巴,将她的脸转过来:“放心,我答应的事,自然不会毁约。”
“谢谢厉总。”
他收起摸在头上的手掌:“你确定不要钱,只让我帮你解决苏家的事?”
苏亿柔一把扯掉盖在身上的被子,胡乱的套上了外套:“作为一个破落的苏家大小姐,苏家缺钱并不是我,作为必须的牺牲品,我不愿被人卖了帮卖我的人数钱。”
深吸一口气,朝着厉淮希鞠了一个躬,转身出了门。
厉淮希望着床单上艳丽的一抹红晕,陷入了沉默,他怎么也没想到,苏亿柔竟是第一次,原本以为只是一场各取所需的交易。
出了酒店,清晨的风丝丝凉凉吹乱了苏亿柔一头秀发,她抬手抚上飘散的头发,眼角无意瞥见一旁的药店。
避孕药就在醒目的牌子上,她嗤笑一声:“开在酒店旁边的药店,主营避孕药,好讽刺呀!”
话语里满是自嘲与无奈。
她拦下一辆出租车,到了苏家,刚一进门,史甜甜尖酸刻薄的声音就传了过来:“苏亿柔,你一夜未归的,跑哪里去了,别以为你能躲得过,彩礼我和你爸都收了,等张家择定良辰吉日,你准备准备嫁过去!”
苏亿柔深吸一口气,努力压下心中的怒火和委屈,冷冷地说:“爸呢,在哪里?”
史田田以为她要婚约,柳眉一挑,眼神里满是不屑:“这婚事是你爸定的,如今公司濒临破产,都指望着张家的资金。”
苏亿柔冷哼一声:“说的真好听,还不是为了给苏皓攀上孙家的亲事。”
“姐,你就别折腾了,嫁过去对咱们都好,张家家底殷实,你嫁过去就是富太太,这样的婚姻你到底哪里不满意?”
苏皓不知何时从房间里走了出来,满脸不耐烦地说道。
苏亿柔望着一脸可憎的母子厉声质问:“你认为这是好的婚姻?”
苏皓眼中一脸嫌弃:“你不用多说,张家你非嫁不可!”
苏亿柔看着这冷漠又自私的两人,眼眶泛红,泪水不住的在眼眶打转,转身快步走向自己的房间,“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靠着门,她的眼泪终于忍不住夺眶而出,可一想到厉淮希答应会帮自己,她又赶忙擦了擦眼泪,拿出刚买的避孕药,按照说明书准备吃下。
淋浴细细水珠,肆意的浇灌着她的身体,她仰着头,任由水珠打在脸上,和着不断滑落的泪水,一同流进下水道消失不见。
从淋浴间出来后,苏亿柔裹着浴巾,看着镜子中自己略显憔悴的面容,自嘲地扯了扯嘴角。
不需要在伤心了,能逃离贴在家外壳的魔窟,本就是一段幸事。
母亲生她时难产而死,她将自己的嫁妆都给了刚出生的她,时至今日,这笔巨额财产到底是多少,她不清楚,只知道仅仅20年光景,苏家在苏明业手中己经体无完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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