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柠‘死’过了!
再次见到傅司衔是在7年后。
她从江大辍学后,又失去了两个孩子,把母亲从山里接到城市来治病。
生活拮据的厉害。
从最开始80元跑剧组开始,历经7年。
28岁的她今天获得了最佳新人奖。
本来她非常高兴,以为自己熬出头了。
可是当看到主席台上的他,单薄的脊背顿时一僵,冷气,刺骨的往身体里钻。
傅司衔!
7年了,她没想再见到那个混蛋。
一点不想!
她曾为他怀孕,为他生下一对可爱的儿女,却一个孩子都没能留下。
经历地狱般的苦难,她才从一个青涩内向的山里野娃子,变成了明艳张扬的新人明星。
男人坐在主席台中间往左第1个位置,中间位置留给了娱乐圈头把交椅陆家老爷子。
他好像一点都没变,表面光风霁月,斯文优雅,西服扣子扣到最上面。
金丝眼镜禁锢住他深藏眼底的野性。
桑柠知道他不近视,但在公众场合习惯性戴着金丝眼镜。
好似在炫耀他那令人骄傲的皮囊。
桑柠紧张的身体有些发颤。
害怕被他认出。
但,男人根本就没抬头,一副很不情愿被拉来撑场子的做派。
看了两眼手机,便跟旁边娱乐世家陆家老爷子低声说了两句,然后便起身离席。
从始至终,没抬头看她一眼。
-领完奖后。
桑柠觉得身体虚弱极了。
这种感觉比拍一天的戏还累。
她穿着高跟鞋,拖着红毯礼服从后台走出来,扬起的嘴角弧度是刻意练习的,她己经很久没发自内心的笑了。
桑柠皮肤被红色裙子衬的白瓷发光,优雅的天鹅颈坠着宝石项链。
她好像就是天生的明星。
但没人知道,从一朵带荆棘的山里野花,长成这般娇艳的玫瑰,她走过了多少艰辛。
“梅姐,我太累了,需要好好休息。”
两个月连轴转,她都没好好休息过。
经纪人王雪梅,她的贵人。
把桑柠从路演发掘出来,给资源培养,让她成为准一线明星。
王雪梅看了一眼行程,替她好心调整档期说:“柠柠辛苦了,距离下个剧开拍还有半个月,给你放十天的假,不用来上班。”
桑柠好似又重新恢复活力,眼神变得明亮。
“谢谢梅姐。”
她去后台换下礼裙,穿上便装。
浅白色的休闲长裤,图案t恤,平底鞋。
简简单单。
但五官够浓丽精致,肤色瓷白,鼻梁挺翘,红唇明媚,简单的衣服穿在她身上也穿出高奢衣品的气质。
刚才在台上紧张,手心出了汗,额头也出了汗,桑柠想去卫生间补妆,然后回家买菜做饭,好好睡一觉。
为了不引起特别关注。
桑柠戴了口罩。
可是刚从卫生间出来。
转角就碰到了男人。
丝丝冷冽的气息传来,熟悉又陌生,落在她的身上,倏然浑身紧绷,迈不动脚。
桑柠有7年没有这种感觉了。
冷冽的淡香是他喜欢的小众香水,这么多年都没变过。
曾经的桑柠对这个味道非常敏感,她是山里考出来的,在上大学之前从没用过香水,身边人也没用过。
男人身上的味道让她一闻就感到灼热,皮肤泛红。
傅司衔最喜欢这般挑逗她。
当初的姜柠初还傻傻的以为这是男人的体香。
此刻的男人靠在光滑洁净的墙壁上,分明的指骨夹着一支香烟。
他穿着哑光色的男士皮鞋,深色的正装,一派正经。
跟桑柠记忆里,把她按在床上翻云覆雨的男人完全不同。
他身体里藏着的原始野性,从不露在外人面前。
桑柠愣了一下。
闻到他喷的冷淡香水,还有烟草味儿,让桑柠感到大脑缺氧。
她低着头,长睫盖住漆黑瞳眸,水藻般微微卷起弧度的头发披在肩上。
桑柠低声道“借过”,男人缩回长腿,她就快速经过。
傅司衔罕见的转过身,看着女人的背影。
刚才女人低垂的眼眸,有几分她的影子。
傅司衔想起姜柠初,她总是低着头,弯着背,想要掩饰身材过瘦而发育过好的胸部。
她胆小如鼠,羞涩,拘谨,与大城市的生活格格不入。
十年前大一开学那天。
发小陆行舟戳了一下身为学生会主席的傅司衔。
“诶,二哥,这种女人才有玩头,走路双腿那个紧,绝对是个处,你几天能拿下她?”
看着那个山里考出来的穷姑娘,开学时背着蛇皮袋,里面是她为数不多的衣服还有书本,穿着洗的发白的牛仔裤,扎着两个马尾辫,淳朴的不能再淳朴。
傅司衔抽了一口烟,薄唇缓缓吐出烟气,眼底晦涩难明。
“一个星期吧。”
-从颁奖典礼离开。
傅司衔坐上了迈巴赫。
陆行舟给他打来电话。
傅司衔上来就吐槽道:“陆行舟,这种无聊的颁奖典礼以后别再通知我,前面光听主持人讲半个小时我都快睡着了。
我刚回国你就这么坑我,以后做生意别找我。”
“别呀,二哥这不能赖我,老太太上次跟我妈打麻将,非要问我你有没有意中人,我问你和黎晚晴不是订婚了吗?
她又说你根本不上心,理都不理人家,没办法,说你如果在外面有喜欢的,怎么滴也要娶到家里来,她想孙子快想疯了,还说你家老头半夜天天梦见抱孙子,一家子都快癔症了。”
傅司衔在傅家排行老二。
有个大哥,但不是傅家亲生儿子,是收养的故人之子。
他还有个妹妹,22岁,叛逆的不行,也不恋爱。
把傅家老头老太太气的不行。
二老都六十多了,一个亲生的孙辈都没有。
傅司衔压低了眉。
“这都什么跟什么?
我妈催我婚,跟你让我来当颁奖嘉宾有什么联系?”
“你没发现有个明星很像她吗?”
“谁?”
“姜柠初啊,就是大学那个山里的蠢傻小学妹,大二刚开学时,我跟你打赌,一个周能不能搞定她,后来你赢了,在外面偷偷给我看她上了你的车。
作为赌注,我替你上了20节课。
但后来又不知你俩怎么了,你出国我就再没见过她,也没听你再提过。
不过那好像是你唯一一次对女人感兴趣,学校还传你俩地下恋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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