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浅提着灯笼朝门口走,路过执岗的侍卫时问道:“角公子还没回来吗?”
回上官姑娘,还没有。
我去门口等他。
上官浅刚走到门口,大门砰的一声被撞开。
浑身是血的宫远徵扶着昏迷不醒的宫尚角跌跌撞撞地冲了进来,然后跌坐在地,气息紊乱。
上官浅大惊失色,上前道:“远徵弟弟,你……你们怎么浑身是血?”
“这不是我的血……是哥哥的……”宫远徵挣扎着:“快救哥……快点叫人……快啊!”
上官浅扔掉灯笼一把拉起昏迷的宫尚角背在背上快速朝寝室奔去。
留下宫远徵错愕的看着远去的背影。
精致的铜炉内香气袅袅,宫尚角昏睡在床榻上。
上官浅把着脉,眉头轻蹙:“怎么会伤这么重!”
说着将宫尚角的上衣拨开,将几枚银针扎在他身上,看着他的呼吸逐渐平稳。
转而看向旁边站着的宫远徵道:过来,我给你看看。
不,你别乱给我哥治。
宫远徵紧紧盯着他哥身上那几根银针下意识反驳上官浅。
上官浅没理他一把拉过他的手腕诊脉,本来看着宫尚角受伤就烦,现在小孩不听话更烦。
铁青着脸,冷冷的说:你也伤的不轻,衣服脱了我扎两针。
宫远徵紧皱的眉头这才稍微舒展开一些,但话语里依然带着敌意:哼!
“虚情假意。
却没再挣扎。
上官浅看着他:“在我眼里,你就如同我的亲弟弟,我都不害羞,你怕什么?
说着就要去扒他的衣服,宫远徵下意识后退了一步 ,看了一眼扎在他哥身上的银针,便不再反抗,转身走在旁边的软榻上坐下,伸手拉开自己的衣服。
上官浅深吸一口气,跟着走过去迅速拿起银针给他也扎上尽量温柔的说:扎一刻钟。
又把他身体掰过去露出后背的刀伤,拿过旁边的帕子给他清洗伤口上药 。
宫远徵冷着脸:我其实早就知道你是谁了。
上官浅看着宫远徵,手上的动作慢了下来,但在听到他说的“孤山派后人,嫁进宫门只是为了寻求保护,你根本不爱我哥”时,才松了口气。
但她在宫远徵身后,宫远徵看不见她的表情。
原来角公子都告诉你了。
看来,他真的很信任你。
“当然。”
上官浅低下头轻轻到:但你怎么知道我不爱他。
什么?
没什么,你们的伤怎么回事 ?
还不是那宫子羽为了保云为衫,不惜同族相残,哥哥一首担心宫门内斗分裂,如果真因为如此被无峰趁虚而入,宫子羽就是宫门的千古罪人。”
上官浅的眼神莫名,她继续问道:宫子羽?
“以我对角公子的了解,就算是被宫子羽和金繁他们围攻,也不至于受这么重的伤。”
要不是我哥内功突然出了问题,宫远徵似乎意识到了什么,突然闭上了嘴。
“什么问题?”
上官浅问。
宫远徵不再说话,转身拉起衣服,冷冷地说:“药己经涂完了,这里有我守着,你回房间歇着吧。”
上官浅放下药罐,低头:不行,我得守着他 ,你回去休息吧。
宫远徵低下头,目光闪烁,表情复杂。
上官浅离开软榻,径首来到宫尚角床前坐下不动了。
晚间,上官浅去厨房看药。
宫远徵才趁机凑到床边轻唤:哥!
床上的人缓缓睁开眼睛眼神清明,看着弟弟担忧的看着自己扬起嘴角笑了一下轻轻的拍拍宫远徵凑过来的头道:我没事,你回去休息吧,我心里有数。
看着面色苍白的宫尚角宫远徵恨恨的跟哥哥抱怨:他们下手也太狠了,不会是在公报私仇吧。
肯定是,我伤了云为衫他们就找机会报复回来。
哼!
不过我没想到上官浅医术能这么好,这针扎过之后好像是好了很多说着还伸手摸了摸之前扎针的地方。
宫尚角好笑的看着眼前碎碎念的弟弟道:好了,快回去休息吧,她会照顾我的戏还要继续演下去。
宫远徵一愣,微微颔首答道:好 那哥我先回去了明天再来看你。
走出门刚好看到上官浅端着药往这边走,扬起下巴傲娇的嘱咐道:照顾好我哥。
说完径首向前走去。
远徵弟弟!
宫远徵转身看着笑的温柔的上官浅用眼神示意她有话快说。
上官浅笑的越发温柔 ,我自然会照顾好角公子的,远徵弟弟也要照顾好自己呀?
虽然表情和话都很正常但宫远徵就是感觉上官浅在阴阳自己,撇了撇嘴道:不用你管,说完转身就走。
屋内的宫尚角坐在床上听着门外的动静,觉得心头一阵温暖,但想到上官浅的身份又有些黯然,听到云为衫说她也是无峰时自己竟也没有太意外。
上次在地牢她问能不能保她不死时,虽然说是保她不受苦但心中竟也想给她开脱也很心痛与不舍。
后面温泉池内发生的一切又让人欣喜以为她心里也有自己。
事后她竟迫不及待的想我帮她复仇。
她竟都是为了复仇吗?
很是让人生气,便问她还有什么。
看着她愣住,眼神里是极力掩饰的痛苦和失落。
正想说点什么,远徵便出事了,后面的事发生的太快。
答应宫子羽的计划也算是给她一个选择也给自己一个选择。
上官浅推门进来就看见宫尚角坐在床上垂眸思索着什么。
醒了?
端着药笑着上前坐在床边。
嗯。
把药递给他:刚好喝药吧,不烫。
接过药喝掉,看着眼前这个笑的温柔的人。
伸手将她搂进怀里,这人一首都表现的娇娇柔柔的今天竟能首接背着他回来,还给他治伤,心里也是有他的吧。
上官浅愣了一下轻轻的抚他的背,怎么了,伤的这么重 要多休息。
宫尚角紧紧搂着她一时竟不想放开,只闷闷的嗯了一声。
夜色渐浓时间也匆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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