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夜，你他妈再笑一下试试？”
啪——！
讲台上传来一记清脆的巴掌声，震得全班安静无声。
林夜坐在教室最后一排，左脸红肿，嘴角还挂着血丝，但他却歪着脑袋笑了。
不是那种正常的、无奈的、自嘲的笑。
而是带点神经质，像是刚从火葬场里爬出来的那种笑。
“试了，你看我笑没？”
他慢吞吞地抬起头，一双眼睛幽深到像能把人灵魂吞了。
讲台上的男老师脸都绿了。
这是帝都第一高武学院，精英荟萃，天骄如云。
而他，是整个三年F班最“有名”的废物。
原本是林家嫡子，却因为觉醒失败被赶出家门，流浪街头三年，疯疯癫癫地捡破烂为生。
三天前忽然闯进学校，说要重新修武。
没人拦他，因为没人把他当人。
谁都以为他疯了，只要别伤人，就让他自己折腾。
可现在他居然打老师？
“林夜，你给我滚出去！
你这是攻击教官，你知不知道要被送进精神评估所？”
“行啊。”
林夜伸了个懒腰，骨头咔咔作响。
“不过你先让我说完——你他妈讲了一节课，实力不如我，讲的还全是错的，我忍你很久了。”
“你说什么？”
老师的脸彻底沉了下来，“你是F级觉醒者，我是C级武师，你居然说你比我强？”
“废话。”
林夜走下座位，踱步走向讲台，“我今天进门前顺手打爆了一头A级灵兽。”
“……？”
“你们学校那条后山不是有头‘赤火狂狮’吗？
吼了一晚上睡不着，我顺手一拳打爆了。”
班上爆发出一阵哄笑。
“林夜是不是脑子进水了？”
“赤火狂狮，A级？
他一拳打爆？
他以为自己是天榜第一？”
“他都废成什么样了，还好意思在这儿装。”
但苏倾雪没笑。
坐在靠窗位的她，穿着白色高武制服，黑发披肩，眉眼如霜。
她瞥了林夜一眼，眼底划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复杂。
——林夜疯了吗？
她不知道。
她只知道，刚才那一瞬，他笑着走向讲台的那一刻，她居然感受到一股压迫感。
像是野兽苏醒。
像是……神明走下人间。
“既然你说自己强，那你来打我啊？”
老师冷笑，从身后拔出训练用灵能戒。
“如你所愿。”
林夜伸了个懒腰，“左脸打完了，换右脸——公平点。”
“你找死！”
老师脚步猛踏地板，灵能灌入双腿，刹那间化为残影冲来，气势凛冽，C级中阶的气息横扫而下。
——砰！
然而下一刻。
教室内只听见一声闷响。
众人回头，眼睛瞪大。
林夜单手拎着老师的脑袋，将他整个人按在讲台上，砸得粉笔灰飞西溅。
“你……你怎么……”老师满脸惊恐，试图挣扎，却被林夜死死压住。
“C级？
这就是你们高武的水平？”
林夜笑了，眼底带着轻蔑。
“我说过，你讲得不如我打得好听。”
他猛地松开手，老师像条死狗一样瘫在地上，半张脸都肿成猪头。
“林夜！
你疯了！
你这是袭击教官，要坐牢的！！”
前排学生吓得跳起来，怒喝出声。
“嗯？
那得看我能不能活着出这扇门了。”
林夜扭头笑了笑。
笑容里没有一丝理智。
他知道刚才动手是犯法的。
他知道今天这一出过后，整个帝都高武学院都不会再容他。
但他无所谓。
他己经疯过一次，这次他要疯到底。
“你们不是说我是F级废物么？”
林夜看向全班，目光逐一掠过。
“那我就让你们看看，什么叫——疯子觉醒。”
轰！！
下一刻，灵能爆发。
整间教室震颤，窗户炸裂，桌椅翻飞，狂风如雷霆怒吼。
在所有人惊骇的目光中，林夜的背后，虚空浮现一道金色幻影。
——那是神的形体。
而林夜，站在神影之下，眼神漠然、嘴角带血，像个真正疯了的疯子。
也是一个，刚刚苏醒的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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