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那冰冷的双唇覆上了沈睢宁的唇。
沈睢宁的大脑瞬间一片空白。
他撬开她的唇齿,贪婪地汲取着里头仅剩的空气,长驱直入,毫无间隙。
柔软的身躯紧贴着冰冷的铠甲,沈睢宁连哭都不敢,只能任由赵景乾索取。
她以为,赵景乾是为了报复赵元启。
亲完后,赵景乾将她揉进怀中,喘着粗气……
沈睢宁在这令人窒息的胸闷中醒来,额间已满是细密的汗珠,她抬手擦去,映入眼帘的是熟悉的明黄帷幔。
沉香木雕就的四季如意屏风。
缠枝牡丹翠叶熏炉。
以及窗边两个半人高的青白瓷花瓶……
无一不表明,这里是养心殿的西稍间,乃是妃嫔侍寝之处。
赵景乾为何会将她安置在此?
她赌赢了赵景乾对她上了心,借此离开了教坊司。
同时,她也赌了帝王的骄傲,赵景乾既已答应皇后,君无戏言,便不可能随意反悔。
他只能将她置于能看见的地方,逼她妥协,等她认输。
沈睢宁自信自己不会认输,她会让赵景乾对她渐渐失去兴趣。
可这妃嫔侍寝的西稍间……
“咯吱”一声,门被推开。
进来一位小宫女,与普通宫女身着的粉色衣裙不同,此人着青色,是在御前伺候的。
“奴婢芍药,给姑娘请安。”
沈睢宁愣住。
“姑娘可还有哪儿不舒服?”
芍药倒了一杯水。
沈睢宁润了润干涩的嗓子,“你别再叫我姑娘了,我叫姚晚宁,和你一样,也是个宫女。”
芍药却不敢,“黄公公吩咐了,要奴婢好好伺候姑娘。”
沈睢宁不想与她争辩。
“黄公公在哪?”
芍药说黄忠还在御前伺候。
沈睢宁不敢去赵景乾面前找人,她叮嘱芍药,“你先别向黄公公禀报我醒了,等会儿我自己去找黄公公。”
“黄公公说了,奴婢一切听姑娘的。”
趁着赵景乾午睡之时,沈睢宁寻到黄忠,摆好恭敬的姿态,“公公,奴婢只是个宫女,不敢住在西稍间,还请公公给奴婢另寻一处普通的住处。”
她想试探一下赵景乾对她的安排究竟如何。
黄忠侧了侧身,不敢受沈睢宁的礼,“姑娘,这事老奴实在做不了主,等陛下醒了,您可自行去问一问。”
沈睢宁,“......”
她转身欲走,黄忠叫住她,“姑娘,陛下午睡时间短,马上就要醒了。”
沈睢宁只得与黄忠一同候在西暖阁门口。
约莫半炷香的时间,里头传来赵景乾唤人的声音。
黄忠看了看沈睢宁,“姑娘,您不是有事要找陛下吗,此刻正是好机会,等会儿陛下就要见大臣了。”
这一声声的“您”让沈睢宁听得浑身起鸡皮疙瘩。
她硬着头皮走进了西暖阁。
赵景乾身着明黄里衣,似还未睡醒,手撑在两条长腿上揉着两边的太阳穴。
听到轻巧的脚步声,他有些不耐,“今日怎么来得这般晚?”
知道这是在问黄忠,沈睢宁跪在地上,“奴婢姚晚宁,前来谢陛下救命之恩。”
赵景乾惊讶地抬起头。
“病好了吗?”
“咳咳咳咳”沈睢宁连忙咳嗽几声,“还没好。”
她生怕赵景乾拉她侍寝。
“太医说你是气血两亏,并非染上风寒,你咳嗽什么?”
沈睢宁,“......”
赵景乾从床榻上起身,捏着沈睢宁的胳膊将她拉起来,见小宫女眼睛滴溜溜乱转,便知她病确实好了。
“黄忠让你进来,想必是你有事找朕,说吧,何事?”
沈睢宁又想跪,自重生后,她的膝盖就不受自己控制。
还没等跪下去,便一阵晕眩,忙扯住离自己最近的东西扶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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