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电梯在三十八楼停下，林小暖深吸一口气，整理了下身上那件有些褶皱的白衬衫。
"林小姐，薄总在里面等您。
"秘书的声音客气中带着一丝怜悯。
推开办公室的门，薄景言坐在落地窗前，逆光中看不清他的表情。
办公桌上摆着一份文件，还有一张支票。
"坐。
"他的声音还是那样冷淡。
林小暖没有坐，站在那里看着这个曾经说要娶她的男人。
三年了，他连正眼看她一次都不肯。
"钱在桌上，拿了就走。
"薄景言终于转过身，那张俊美的脸上是她熟悉的冷漠，"以后别再出现在我面前。
"支票上的数字有很多个零，足够一个普通人花一辈子。
但林小暖只是笑了笑，带着些苦涩。
"你觉得我是为了钱才接近你的？
""不然呢？
"薄景言走到办公桌前，修长的手指敲了敲桌面，"林家破产，你爸欠了一屁股债，你妈又得了癌症。
一个没学历没背景的私生女，除了攀高枝还能怎么办？
"每个字都像刀子一样扎在心上。
林小暖咬了咬唇，努力不让眼泪掉下来。
"我从来没有...""够了。
"薄景言打断她，"三年前你救了我，我承你这份情。
但现在，我们两清了。
"办公室里安静得只听得见中央空调的声音。
林小暖看着这个男人，想起三年前那个雨夜，想起医院里那个虚弱却固执地握着她手的少年。
那时候的薄景言还会笑，还会红着脸说想娶她。
"你真的一点都不记得了吗？
"她的声音很轻，带着最后一丝希望。
薄景言没有回答，只是按了按太阳穴。
头又开始疼了，从三年前开始，这种头疼就没有停过。
医生说是车祸后遗症，会伴随一生。
"我记得的够多了。
"他说，"记得你怎么算计接近我，记得你怎么装无辜博同情，记得你怎么一步步爬到我床上。
""薄景言！
"林小暖终于忍不住了，眼泪夺眶而出，"你怎么能这么说我？
我从来没有...""没有什么？
没有为了钱？
没有算计？
"薄景言嘲讽地笑了，"林小暖，别装了。
薄家的媳妇，不是什么人都能当的。
"这话说得太绝了。
林小暖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中已经没有了期待。
"好，我拿钱，我走。
"她伸手去拿支票，"但是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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