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月的天气已经变得寒冷了，苏芋芋把米白色的羊绒外套又往紧了拢了拢，试图抵御这无孔不入的冷意，嘴里却忍不住低声嘟囔着，语气里满是愤愤不平：“真是应了那句‘新官上任三把火’，这新来的总监，怕不是想把我们策划部给烧了才甘心吧？
第一天就来这么一出，简直了。”
她的声音不大，但在安静下来的办公室里，还是清晰地传到了隔壁工位。
邻座的林小嫣立刻探过头来，脸上是同款的苦大仇深，压低了声音附和：“可不是嘛！
你说气人不气人，全公司上下，就咱们策划部被留下来加班，这不明摆着给我们一个下马威吗？
凭什么呀！”
苏芋芋叹了口气，转动着有些僵硬的脖颈，看向电脑屏幕上密密麻麻的文字和图表，只觉得眼睛酸涩得厉害。
“何止是下马威啊，简直是赶鸭子上架。”
她揉了揉太阳穴，语气里带着浓浓的疲惫，“那个策划案，明明原定是下周四才要交的，结果这位新总监一到岗，大笔一挥，直接改成了这周五。
今天都周三了啊！
小嫣，你又不是不知道，这个案子涉及到好几个跨部门的协调，本身就棘手得很，现在突然要加急，这不是强人所难吗？”
林小嫣也跟着叹了口气，一脸同情地看着她：“谁说不是呢？
我这部分还好，数据整理得差不多了，你那边是核心的创意和框架，估计得熬一阵子了。”
办公室里只剩下键盘敲击的哒哒声和偶尔传来的打印机工作的声响，气氛沉闷得像一块浸了水的海绵。
窗外的天色早已完全暗了下来，城市的霓虹灯透过百叶窗的缝隙，在地板上投下斑驳陆离的光影。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墙上的挂钟指针沉稳地滑过九点。
林小嫣伸了个大大的懒腰，骨头发出一连串轻微的咔哒声，她收拾好桌上的东西，起身走到苏芋芋身边，放柔了声音说：“芋子，我先走啦。
你也别太拼了，别加太晚，明天还有大半天时间呢，悠着点，别把自己累垮了。”
因为苏芋芋的名字里带个 “芋” 字，同事们平时总爱跟她开玩笑，“芋子”、“芋头” 什么的，喊得五花八门。
苏芋芋性子随和，跟大家关系都处得不错，也就任由她们这么叫着，没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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