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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脑寄存处~————————————窦鸢死了。
被她深爱的夫君陆淮之活活掐死。
死不瞑目!
一阵眩晕后,她的耳畔出现了男人说话的声音。
“鸢儿,我真的错了。”
“你就原谅夫君吧,好吗?”
“我发誓,我陆淮之这一辈子只爱你一人!”
一个男人拉着她的手朝她乞求道。
这个声音...她再熟悉不过!
是靖远侯府的赘婿陆淮之,是她曾经爱了多年的夫君,更是…亲手杀死了她的恶魔!
她吓得浑身一哆嗦,用尽全身的力气推开了他向屋外跑去。
可这时,义妹柳夭夭扑通一下跪在了她的面前,拦住了她的去路。
“姐姐,都是妹妹我不好,不该和姐夫离的那么近,白白让姐姐误会了去。”
“妹妹错了,还请姐姐原谅…”柳夭夭如泣如诉,模样甚是可怜。
说罢,又自导自演扇了自己几巴掌。
看到这副场景,窦鸢僵在原地愣了好一会。
回过神后,她才惊觉…自己竟然重生了!
还重生到了撞见陆淮之和柳夭夭背着她私会的那天!
只不过,那时的她天真地选择了相信他们二人的花言巧语。
而也就是从那天开始,两人开始变得越发肆无忌惮,不把她放在眼里。
一个月后。
一向忠君爱国的爹爹靖远侯窦忠被陆淮之举证诬陷,冠上通敌叛国的罪名,斩首后头颅被挂于城墙示众七天七夜。
娘亲沈姝被靖远侯府收养的义女柳夭夭下毒,七窍流血而亡。
大姐窦柔被一首爱慕她的陆淮之同谋薛川囚禁了起来。
在受尽非人的折磨后咬舌自尽而亡、香消玉殒。
二哥窦清被陆淮之诬陷贪污赈灾款,皇帝下旨流放南疆,一生不得再入仕途。
可流放途中却被心怀怨恨的流民所杀,血肉模糊、死无全尸。
但,罪魁祸首陆淮之却因检举有功。
不仅承袭了靖远侯府的爵位,还八抬大轿风风光光地迎娶了柳夭夭进门。
一时间他陆淮之风头无两,成为沧溟国的当朝新贵!
而曾经为国立下汗马功劳的爹爹却成了遭受万人唾弃的卖国贼,即使身死却还要背负千古骂名!
前世,靖远侯府灭门的凄惨结局让窦鸢心痛不己。
可既然重生了,那这一次,她决不会再犯傻为他人做嫁衣!
她会一个一个地了结了他们!
她也会护她的家人一生安康无虞。
…窦鸢厌恶地一脚踹开了跪在地上假意哭泣的柳夭夭。
“我被夫君戴了绿帽子还没哭呢,你倒是先哭起来了?”
柳夭夭也没想到一向蠢笨的窦鸢竟会这样反驳她,所以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就被踹倒在地。
倒地的瞬间,她的头发也随之散落开来,凌乱不己。
全然没了刚刚那副清丽可人的模样,看起来十分狼狈。
陆淮之见柳夭夭被她这样凌辱。
不自觉地紧紧捏住拳头,却碍于她侯府嫡女的身份不敢起正面冲突。
他极力压抑着情绪。
“鸢儿,这件事千错万错皆是我的错,你要打要骂就罚我一人吧!”
窦鸢笑了。
是了,上一世他惯会用这种招数,仗着自己爱他便用苦肉计来逼她低头。
“好。”
窦鸢冷笑,转过身朝陆淮之走去。
看着她朝自己走来,陆淮之有些诧异...怎么会!
她不会真的要罚他吧?
他刚刚说的那句话明明只是为了给彼此一个台阶下的客套话而己啊!
就在他们二人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
窦鸢拿出了自己的长鞭,毫不犹豫地就朝着陆淮之的背上重重甩了上去。
“啊!”
陆淮之惊呼一声。
随后,一阵剧烈的痛感自背部蔓延开来,鲜红的血逐渐浸湿了黄色的衣衫。
柳夭夭被这一幕吓傻了。
她捂住嘴巴用手颤抖着指着他的背,“姐夫…你的背上,有…有血!”
“窦鸢,你疯了吗!
我可是你的夫君!”
陆淮之大喊,语气中满是愤怒,与刚刚那副低三下西的态度截然不同。
窦鸢有些嫌弃地拍拍手,将鞭子收回后慢慢悠悠地说道,“喊什么喊?”
“打你,倒是脏了我的鞭子。”
“刚刚你不是说打你骂你都可以的吗?
怎么,莫不是我听错了?”
她又故作天真的姿态,疑惑地看向柳夭夭,“又或者,夫君你让我打的人是柳夭夭?”
闻言,柳夭夭浑身一僵,呼吸停滞了片刻。
窦鸢的本事她是再清楚不过的。
自西岁起就跟随靖远侯习武,练就了一身的过人的好功夫。
而她…最擅长的便是长鞭。
且曾经以一己之力用长鞭击退了十多名刺杀皇帝的刺客。
人人都称她为‘女阎罗’。
想到这儿,柳夭夭不禁向后退了几步,眼中满是对她的恐惧。
“姐姐,你真的误会我了,求你…不要过来。”
柳夭夭带着哭腔求饶。
窦鸢看着眼前这个曾经背叛自己害了侯府全家的义妹,心中的恨意如滔滔江水般绵延不绝。
她多想现在就杀了她!
可若是就这样将柳夭夭杀了,她该如何面对世人的指责谩骂?
毕竟,那只是前世的结局。
而今生,灭门之事还没发生,一切都还来得及。
且,柳夭夭是自己爹爹的军医柳辛的独女。
当年在战场上若不是柳辛替爹爹挡下了致命一箭,恐怕爹爹早己战死沙场。
世人不会相信她重生的说辞,连带着侯府也必将因她杀了救命恩人之女一事而落下忘恩负义的坏名声。
她是要报仇。
但,除了手刃敌人之外她还要将侯府长久以来的好名声维护住。
“饶过你可以。”
柳夭夭松了一口气。
窦鸢双手环抱在胸前,嘴角却突然勾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来人啊!”
门外的几个她的贴身侍女低着头应声走了进来。
柳夭夭和陆淮之对视一眼,不知道她到底要干什么。
一种无名的恐惧感在他们两人的心中生根发芽、长成参天大树。
“小姐,请您吩咐。”
为首的婢女苏春弯腰行礼。
“去将我爹娘请来,就说女儿这里有一出好戏等着他们来看。”
窦鸢慵懒地说道,仿佛这只是一件窸窣平常的事情。
“是。”
苏春点头,转身向屋外走去。
陆淮之猛地抬头看向窦鸢,眼中满是震惊!
她这是…要将自己和柳夭夭的私会的事情告诉侯爷和夫人?
柳夭夭脑子一阵空白,嗡嗡作响。
完了!
一切都完了!
若是侯爷知晓了他们的关系,那姐夫和她筹谋了这么久的计策就全都功亏一篑了!
这时,陆淮之一个箭步冲上前去,想要拦住通风报信的下人。
可,窦鸢又岂会让他如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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