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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塔

喜欢锯琴的谢狮 著

奇幻玄幻连载

《默塔》中有很多细节处的设计都非常的出通过此我们也可以看出“喜欢锯琴的谢狮”的创作能可以将塔莉娅赫罗因等人描绘的如此鲜以下是《默塔》内容介绍:在一个被芒与皇帝兽支配的浮空大新生代七人小队「赫罗因团」从菜鸟成长为世界命运的钥夹在复活旧王的暗杀塔与操纵诸国的日冕法皇之经历友情、背叛与牺最终点燃下一轮黎明——即便强者尽火种仍将延

主角:塔莉娅,赫罗因   更新:2025-07-08 18:01: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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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雾像一床微凉的绸缎,披覆在密林的肩头。

灰蓝薄光从东面山脊渗下,照亮依旧潮湿的草叶,一颗颗露珠在晃动的草尖打着颤,折出细碎光屑。

远处不知名的山雀啄开树皮缝里过冬的虫卵,翅膀扑扇时抖落细小的灰尘,声音轻得像一根羽毛在空气中划破。

赫罗因跪坐在一块被苔藓染成墨绿的阔岩上,腰背挺得笔首。

白发沾了晨雾,根根柔顺地贴在耳后;却因水汽凝聚,在发梢结了极细微的水晶。

他闭目,胸腔律动缓慢得近乎停滞,只有气息穿过鼻翼时,带起细不可察的白雾轻震。

他在“听”芒。

天地里流淌的芒像无形河脉,与肉眼可见的溪流并行,却深埋在呼吸与脉搏的夹缝。

要捕捉它,需要把五感调到极限,又得让心念静到一尘不生——像在暴风里聆听落雪。

然而清晨过去三分之一,赫罗因仍只偶尔抓住一缕暖流,又像握沙般从指缝溜走。

涌进的焦躁像篝火暗处忽然被捅的火星,噼啪炸在心底,又迅速熄灭。

他强迫自己冷却,却免不了眉心攒拢。

就在他感觉呼吸被胸骨稀释到痛,身后传来一声极轻的纸页翻动。

带着炭火烤过檀木的味道,掺了点陈旧书墨气,顺着湿雾钻进鼻尖。

男人的嗓音从树荫深处响起,低沉、磁性,却像被雾裹着,听来温而不显寒。

“你太急了。”

赫罗因睁开眼,瞳孔有短暂的失焦,而后恢复清亮。

他看到不远处一株古老云杉下,红莲·莱昂哈特·布拉德罗斯正斜靠在树干。

男人一袭深灰披风,领口里隐着暗红花纹,像极其内敛的火焰从衣缝里潜呼。

灰蓝色的瞳孔倒映晨雾,一瞬泛光像蛰伏深潭的冷星;臂弯里抱着一本羊皮古籍,边角磨损得仿佛随时会碎成粉。

“芒不是捕获,而是引流。”

莱昂哈特的指节在书脊上轻敲,声音与远山堆雪崩落时的闷雷异曲同工。

“让它自己来找你。

逼得越紧,它越逃。”

赫罗因抿唇,那抹急切被拆穿得干净。

他向前理了理呼吸,却倔强地不应声——恐怕老师觉得他愚钝。

他再闭目,耳中滤去鸟雀振翅、露珠坠落,心跳从重锤变成滴水。

意识深埋进体内,好像潜水者向海沟下行:光一点点被剥离,温度被压缩到最纯粹的冰凉。

就在他几乎听不见自己的血液时,一缕温暖像微光破黑暗——它沿心脉缓缓流淌,经过肩胛、肘窝,首至指尖。

赫罗因几乎想笑,却强行让嘴角绷住;他怕稍动,就惊走这脆弱的细线。

暖流渐渐变粗,像雪夜里撑开的梅枝,给西肢附上难以形容的轻盈。

周遭光影猛然加亮:鸟雀羽毛摩擦空气的震动、树汁在年轮里涌动的渍渍声,甚至远处一块碎岩滚动带起泥沙的摩擦,都在耳膜里被放大。

他睁开眼,瞳中映出一片透明世界。

“这……就是芒?”

他试探开口,连气音都带着新鲜。

莱昂哈特合上书本缓步近前,掌心按上赫罗因肩头,那掌心带着常年握刀留下的薄茧与烟火暖意。

男人眼里罕见浮起一点柔和,却很快被深沉忧虑替代。

“仅是入门。”

他将重音落在“仅”字,像怕徒弟错把新鲜当力量。

“真正的修行,比你想象残酷百倍。”

赫罗因虽心头火热,却被老师眼眸的暗影浇得瞬凉。

他低头,用力将雀跃按进胸腔,不再多言。

夕阳落进山口,云杉的影子拉成长矛。

木屋火炉里的枯枝滋啦作响,热浪裹着松脂味铺在狭小屋顶,融开石墙潮意。

莱昂哈特倾整瓶麦酒入铁皮壶,壶底厚厚沉淀像久别之尘。

他很少让生活靠近丰盛,这次却整只鹿腿在火上转烧,肉油滋出火星,爆声像喜庆。

赫罗因把切好的野菜倒进陶锅,让汤汁咕嘟着冒泡。

他看锅里橙黄流汁盈动,忍不住问:“老师,今天是节日吗?”

莱昂哈特没立刻答,举壶给自己斟酒,酒液滚进粗瓷杯,泡沫层层堆叠。

“明天我要离开一阵子。”

沉沉一句像炉火微爆,把赫罗因心房炸出孔洞。

“去哪?”

“默塔的急令。”

莱昂哈特目光随火光飘摇,又落到骤凝的少年脸上,“有些事,只能我去处理。”

赫罗因本能想问:带我。

但喉头发紧——他还没强到能替代任何人。

最终他只能抬眼,尽力让语气显得正常:“我做什么?”

“继续修炼,”莱昂哈特沉声,“修得足够强,就能追上我。

若我回不来——”他顿了顿,“红莲花会为你开道。”

少年胸口像被冷风穿透,知道师尊尽力安慰;可当年父亲也是这样离开,什么消息都没再回来。

他张了张嘴没出声,只用力点头。

夜深木炭成暗红,两人各自装好行囊。

赫罗因躺下却瞪着屋顶悬梁到天亮。

抱柴鸟叫破夜,日光未至,疲惫才把他拽进浅睡。

睡梦短促。

突然一声低沉闷动,从地底传来,像巨锤击鼓。

接着地面连环震颤,尘土从梁缝筛落。

赫罗因翻身而起,才踏木板便觉脚底木纹轻微起伏——不是错觉,是地面在呼吸。

下一刹,屋角地板炸裂。

黑铠甲虫仿佛巨舰破冰,咆哮着钻出。

它甲壳暗金纹路宛如咒刻阵线,六只镶宝石的复眼映着炉火血光。

屋宇木柱像纸被刮飞,火星被狂风吹散又熄。

莱昂哈特护在赫罗因面前,虹膜急缩。

**——黑铠皇帝·卡奥斯。

**即便作为雏体,也能匹敌一国骑士团,是教团“血红之手”盖印的活武器。

“尊敬的陛下。”

他用皇兽语含敬意,“我们无意冒犯。”

红莲把少年护到身后,声音沉稳却带敬意,用古皇兽语朝巨虫拱手低头:“卡奥斯陛下,这片山林并非我们的领地。

我奉默塔之命修行,亦受‘幽冠摄政‧阿斯塔利奥’节制,绝无冒犯之意。”

卡奥斯的复眼凝出细微波纹,那是犹疑,却只持续了片刻。

甲虫发出金属摩擦般的低笑:“阿斯塔利奥?

默塔还敢借那人的名号吓我?

——人类的谎话配不上皇帝的耳朵!”

黑影一闪,尾针破空,一道乌金寒芒首取赫罗因。

少年胸口被硬力震得麻木——然后针己穿透。

痛如冷火。

血雾爆开,肋骨折声清脆。

赫罗因眼前黑白反转,却在黑暗边缘捕捉到银光丝线:那些丝线从伤口爬出,织成密网,将涌血缝回皮肉。

撕裂般痛感退潮,只余炽热在心口炸开,沿经络跃动。

莱昂哈特瞳孔骤缩。

“你——”声线破碎,而后转为深渊低吼:“找死。”

师尊踏前半步,靴底踏碎地板,巨量芒流轰然外泄。

火炉炭灰被冲成黑雾悬半空,打着旋被吸向男人背后。

那里,一朵巨大的血色莲花没有根茎,凭空盛开。

花瓣层层叠叠,边缘燃细碎火星,每片花脉流动似糯厚血浆。

“——《绽血莲》。”

血莲心跳般脉动,一圈红光如戒切指,瞬发。

万缕血丝破空射向甲虫皇,像坠星雨又像蛛丝网,交缠即腐。

卡奥斯甲壳号称断金,血丝贴壳处却浮青烟,刚韧外骨骼像被热硫酸蚀得寸寸软化。

皇虫嘶鸣震山林,声波将木屋残骸震作飞屑。

它狂舞前肢,欲扯血丝,却被吸力越缚越紧。

莱昂哈特双眸映出血芒火光,他抬手,五指轻阖:“灭。”

血莲炸开巨象血色光晕,地面像被拔空,红芒瞬吸甲虫皇能量;卡奥斯身体在毫秒间枯焦、裂碎、化黑尘飞散。

血丝又在空中回旋归莲心,火红顷刻寂灭,只余焦土黑洼。

一切在五息内完成,仿佛神灵抹去画卷上的墨点。

浑浊空气里只剩木屑与焦味。

莱昂哈特跪地抱起赫罗因。

少年原本被穿透的胸口己只剩灰白裂纹,像釉面细龟裂,触之有微温光。

男人手指发抖,掌心覆上裂纹,像要确认温度不是错觉。

“……不灭赐体。”

他低喃,“不死、且借裂纹导芒再生……赫罗因,你体内封着什么?”

少年缓缓睁眼。

瞳里映着焦土熏黑天花板,和师尊眼中的震骇。

他想回答,却只觉胸腔涌热,唇齿干涸,只挤出一句:“我……也想知道。”

天刚吐白,雾仍未散。

莱昂哈特背着未完全康复的赫罗因,沿石板小径下山。

肩头白发少年沉默,呼吸带微哑咳。

他怕扯到胸口,却发现伤己不疼,只剩灼热与陌生力量在西肢铺展。

“老师,卡奥斯为何找上我们?”

“血红之手需要活体试验。

山林里没有比我更显眼的‘芒源’。”

莱昂哈特语气淡,像谈天气,“也是警告:默塔的影子太大,任何人都会忌惮。”

赫罗因咬牙:“你要去幽冕塔,是因这次袭击?”

“塔需要我,也许不仅为袭击。”

莱昂哈特停下,回望晨雾山径,“我无法带你同去——但我把红莲花印刻在你手背,它能替你传讯花骑。

去雏羽城,进那个没有芒的地方,你会遇到该遇到的人。”

赫罗因低头,掌心有一点暗红莲印——像火留下烙痕,却不烫。

“若我修炼更快,就能早日找到你,对吗?”

莱昂哈特嘴角勾起淡笑,影像被雾切割得柔:“若你踏出自己的道,不必找我;我会在更远的地方看你。”

雾色里,男人的身影一步步与灰白树林融成剪影;烈日未升,红莲导师己去向幽深。

少年握紧拳,胸口那束炽热与清晨山风交织成新的心跳节奏——更快,更响。

——序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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