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慕安接过,仰头喝了一口,满嘴酸味儿,不禁皱起眉头:“怎么是柠檬水?”
她向来不喜欢任何酸的东西。
赵闻洲眼里难掩喜色,却又不想表现得过于明显,于是一本正经地说道:“说是想吐的人喝点酸的、带气泡的,能压住想吐的感觉。”
怎么这话听起来有点怪怪的。
再看赵闻洲那小心翼翼看向她的神色,程慕安渐渐意识到了什么。
她气愤地把柠檬水塞进他怀里,怒声道:“你有病吗!”
赵闻洲赶忙跟上她的步伐,自信满满道:“我们后来没做安全措施,如果怀上了,不是很正常?”
“我踏马吃药了!”
“你吃了药很快就去洗胃了,药效估计都没发挥作用。”
“……”
赵闻洲唇角的笑弧都快抑制不住了,程慕安停下脚步,转身,像看白痴一样看着他:“要不要我给你报一节生理课?”
他脸上笑意瞬间收敛,直觉告诉他,这妮子下一句准没好话。
果然,下一秒程慕安就朝他开炮:“你当自己的子孙有速成特效,一周就能成型,就能出现孕反?那是不是下周我踏马就该躺在产房里生孩子了?”
赵闻洲:“……”
一看她恶心干呕,他当时太激动,把科学都抛到脑后了。
但他还是小小地失落了一下,旋即又神色凝重,关切地问:“是不是因为白天喝了酒,肠胃出现反应了?医生说你没事,可我还是不放心。走,带你去医院看看。”
“不去,我要回家。”程慕安拒绝被他牵着手,手臂一抽,挣脱开来。
但赵闻洲非得跟她十指相扣:“必须去。”
程慕安怎么都甩不掉赵闻洲的手,双眼不自然地泛红,愤怒又难受:“为什么你现在总要做些让我讨厌的事!”
“安安,我没有……”
“我说了你松开!我说了你离我远点!我说了要离婚!为什么你觉得我只是在闹情绪!”程慕安知道这是人行道,所以没有大声吼叫。
但压着的嗓音一直在颤抖,显得她脆弱又崩溃。
赵闻洲唇角僵住,浑身仿佛坠入冰窖,没了知觉。
程慕安动了动唇,疲惫地说:“放手,可以吗?”
感受到抓住自己五指的力道有些松弛,程慕安决然地甩开他:“别跟着我。”
撂下这话,她转身走得飞快,那架势是恨不得立刻甩掉他。
虽说程慕安每年都会在海城小住,不过去的始终是那几个地方,所以对海城并不算很熟悉。她走了大约十来分钟,停下脚步,才意识到自己不知道走到哪里了。
她掏出手机,点开地图,确定所在位置以及周围有些什么。
这时,张锐出现了。
“嫂子。”
程慕安看见他,下意识就想到赵闻洲肯定在附近,顿时板起脸来。
张锐赶忙解释:“二哥说嫂子你现在不想看见他,所以他先回去了,叫我带嫂子你回家。”
“不用,我自己可以打车。”
“嫂子,潘爷爷还在家里干着急等着呢。”
一听这话,程慕安不再挣扎,跟着张锐回家。
坐上车,她问:“你们打算在海城待多久?”
张锐岂会听不出话外音,干笑两声:“二哥怎么会把嫂子你单独留在海城呢?”
程慕安冷酷地望着车窗外:“又不是第一次丢下我。”
闻言,张锐立刻明白了背后的意思,他再次解释:“嫂子,上次你被家长举报的事真是个误会。当时二哥在跟合作商打高尔夫球,谁能想到运气那么背,手机正好掉进水里了。”
“二哥真不是故意的。”
程慕安:“谁都可以跟我解释,唯独你不行。”
张锐一愣:“啊?”
程慕安通过后视镜盯着他微呆的面庞:“你跟赵闻洲穿同一条裤子长大,一个鼻孔出气,所以请你闭上嘴,好好开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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