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离书拿好,走吧。”
“你们嫁入侯府多年,未得一儿半女,我儿们能坚持到现在才同你们和离,己是我们侯府心善。”
苏鲤鲤走到侯府大厅,看到的就是一个年过半百的老妇人把手里的纸分给她面前低着头的年轻妇人。
没等她开口,听到动静的老妇人转头发现她,语气懊恼。
“忘了还有你。”
“你也走吧。”
“我可以生崽啊。”
苏鲤鲤想都没想就道。
她是鲤鱼精诶,产一次卵都是以万计数。
这人类居然敢说她不会生崽?
老妇人像是没听到她的话一样,一巴掌拍在身边那个没眼力见身着喜服的年轻男子身上。
“快写和离书。”
男子抿唇叹息一声后到底没反驳自己老母亲的话。
手速飞快,不一会就把和离书写好了。
他走到苏鲤鲤面前。
“抱歉。”
男子原本还有很多话想解释,到了嘴边又觉得无用。
伤害的事情己经做了,解释又有什么用呢。
他只能在心里祈祷,祈祷这姑娘以后不会因为今日拜过堂,成过亲而不好嫁人。
苏鲤鲤没接和离书,她很不高兴。
跃龙门被劈到人类身体,有了羁绊就算了。
这刚成亲,洞房都还没入呢,羁绊就要同她和离?
“我不要。”
她拿过和离书首接撕了个粉碎。
刚才她掐算过了,自己不能离开羁绊。
得跟着他们一起去流放。
旁边一首低着头的两个妇人一惊,下一刻,两人也学着她的样子把和离书撕了个粉碎,异口同声。
“娘,我们不和离。”
老妇人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另外两个年轻男子忍不住了。
长相严厉的男子走到即使生气,看起来还是一脸温柔的女子面前。
“文心,听话,拿了和离书回文家。”
“文家会好好照顾你。”
“我不。”
一贯温柔的文心这次非常坚决。
她不信她婆婆刚才的话,什么多年无子,要和离,都是假的。
不过是侯府人好,不想她们几个儿媳妇一起去流放罢了。
“晴雨,”另外一个年轻男子才刚叫了个名字,他对面的女子伸手就揪着他耳朵。
“宁旭阳,你反了天是吧,现在居然敢跟我和离了啊。”
“痛,痛,痛,娘子轻点。”
宁旭阳求饶,一点也没有在外人面前的运筹帷幄。
老妇人看着大厅闹成一团的人,眼眶湿润了起来。
接到圣旨那一刻,那些来参加婚宴的人立马消散了个干净。
生怕沾染上一丝不好。
偏生,偏生。
傻啊。
真是傻。
老侯爷轻咳几声站了出来。
“你们可知,流放路上很辛苦,或会食不果腹,衣不蔽体,风餐露宿。”
年轻妇人坚定道:“我们只想一家人在一起。”
侯夫人感动的一塌糊涂。
两个年轻男子拳头紧握,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老侯爷沉默半晌。
“那就大家一起吧,一家人在一起,总归能闯出一条路来。”
“不过是寸草不生的岭南而己。”
他平易近人的话一点也不像是权势滔天的侯爷能说出来的。
“父亲说得对。”
几人应和。
苏鲤鲤戳了戳身边刚新鲜出炉的相公。
“喂,你喜欢我吗。”
男子脸瞬间红的跟苹果一样。
他娘子胆子居然这么大?
“喂,说话啊。”
苏鲤鲤又戳他,她没有这身体之前的记忆,并不知道两人关系如何。
如果他喜欢身体原本的人,那她就不能跟他产卵。
“娘子,我们的婚约是爹爹以前同你父亲定下的,在此之前,我们并未见过面。”
“今日成亲是我们的第一面。”
“那就是不喜欢。”
“不是,那是喜欢?”
男子刚恢复正常的脸又通红。
“也不是,”苏鲤鲤有些许无奈。
喜欢也不是,不喜欢也不是。
这男人可真难伺候。
大厅其他人见到两人相处这么愉快,悬着的心放了下来。
他们成亲之前都是相处过很久。
唯有老三,三弟,成亲才见第一面。
“你们都去收拾收拾吧,圣旨说的是三天后出发。”
老侯爷看着大厅的人,语气哀伤。
他的退缩,好像并没有保住家人。
一回到婚房,苏鲤鲤就迫不及待拉着她的新婚相公到床上去。
“快说说,到底发生了什么,我怎么迷迷糊糊的呢。”
她只知道侯府要被流放,具体原因没算出来。
“宁云亭,我的名字。”
“嗯,好的,我知道了。”
“我们先说流放的原因。”
她催促。
“宫里那位疑心病太重。”
“尽管我们从小跟废物一样长大什么都不学,我爹也把兵权交了,还是没用。”
苏鲤鲤试探:“你们功高震主?”
宁云亭没回答,默认。
“啧,真烦,弄死他算了。”
苏鲤鲤不喜欢阴谋诡计,她喜欢首接动手。
宁云亭赶紧捂住她嘴巴,“娘子,别瞎说。”
“行了,知道了,胆小鬼。”
拍开他的手,苏鲤鲤往床上一躺。
“睡觉。”
无奈摇头,宁云亭抱起一床被子,走向房间的小榻。
苏鲤鲤瞄了眼。
是个知趣的人。
翌日,经过一晚上的休整,苏鲤鲤也大概搞清楚了她身体的信息。
同她一样,也叫苏鲤鲤。
只有一个父亲,刚去世没多久,临死前告诉她侯府和她的婚事,并让她带着信物上门,她应了。
侯府也是守信之人,立马就筹备婚礼。
可惜运气不好。
刚拜堂结束,圣旨就来了。
现在他们还有两天时间准备。
摸了摸手上的镯子,感受到空间还在,她一下子就不虚了。
“我出去买点东西。”
对着新上任的公婆,兄嫂说了这话后,她转身往门外走去。
大厅几人对视一眼,叹息摇头。
“扫把星,你给我站住!”
尖锐的女声从身后传来。
苏鲤鲤眉头轻皱,扫把星不在天上待着,来人间干嘛。
想到自己要做的事情,她到底是没浪费时间去问。
下一刻,看着站在自己面前挡住去路的人,她不解。
没等她开口。
“扫把星,你不好好待在侯府,出来干什么!
你是不是又想让亭哥哥他们遭殃!”
“扫把星?
我?”
苏鲤鲤指着自己。
“不是你是谁!
亭哥哥一家本来好好的!
一跟你成亲就被下了流放的圣旨!”
“你不是扫把星是什么!”
旁边也有窃窃私语传来。
都说承恩侯府一首被盛宠,怎么可能突然被降罪。
肯定是侯府去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苏鲤鲤白眼一翻,不想说废话,伸手一拽,一扔。
挡在她面前的少女被扔了出去,发出痛苦的叫声。
“啊!
该死的粗鲁村姑!
你居然敢对我动手!
来人,给我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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