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子寄存处!
看书不带脑,你好我好大家好!
请勿上升真人谢谢!
前言御花园假山后偷吃蛋黄酥的南瑞被楚归鸿抓了个正着。
“表哥别告诉父皇!
我分你半块!”
朝堂上南瑞得意洋洋怼得七皇子南珩被皇帝训斥,下朝后却偷偷塞给对方一包点心。
当晚南瑞溜出宫追捕飞贼,误入残江月会馆。
蒙眼男子用玉笛挑起他下巴:“小殿下,夜闯私宅可是要付出代价的。”
南瑞正要喊吉祥,对方却低笑:“楚归鸿可没教过你这个。”
--1金灿灿的御花园午后,空气里浮动着慵懒的花香与暖意。
假山嶙峋的阴影深处,藏着一团鬼鬼祟祟的明黄身影!
南瑞,大靖朝最金贵的十八皇子,此刻正毫无形象地蹲在太湖石后面,腮帮子塞得鼓鼓囊囊,像只仓鼠。
他手里捏着半块酥皮金黄的蛋黄酥,嘴角还沾着几粒细碎的芝麻屑,眼神晶亮,全神贯注地咀嚼着,仿佛在品尝什么稀世珍馐。
“唔…御膳房张老头的手艺又精进了……”他含糊不清地嘟囔着,幸福地眯起了眼,完全没留意到身后投下的一道颀长阴影。
“十八殿下。”
一个清冷悦耳的声音,如同玉珠落盘,毫无预兆地在他头顶响起。
“噗——咳咳咳!”
南瑞吓得魂飞魄散,一口酥皮渣子呛进喉咙,顿时咳得惊天动地,小脸憋得通红。
他手忙脚乱地把剩下的大半块点心往宽大的袖子里塞,动作快得几乎带出残影,这才惊魂未定地转过身。
来人一身玄色暗绣云纹的锦袍,身姿挺拔如青松,面容清俊,眉眼间却凝着一层化不开的疏离寒霜!
正是他的表哥,楚国公世子楚归鸿。
“表……表哥!”
南瑞眨巴着湿漉漉的大眼睛,努力挤出最无辜讨好的笑容。
试图用他自认最有杀伤力的“祥瑞光环”软化眼前这座冰山,“你怎么神出鬼没的?
吓死我了!
那个……嘿嘿,新出炉的蛋黄酥,可香了!
我……我分你半块!
不,一大半!
你千万别告诉父皇我躲在这儿偷吃啊!”
他献宝似的把刚刚藏好的点心又从袖子里抠出来,颤巍巍地递到楚归鸿面前,指尖还沾着油亮的酥皮碎。
楚归鸿的目光,沉沉地落在那块被啃得歪歪扭扭、还沾着可疑口水的点心上,又缓缓移到南瑞沾着芝麻粒和油光的嘴角。
那眼神深邃得如同古井寒潭,里面翻涌着南瑞完全看不懂的复杂情绪——像是无奈,又像是某种竭力压抑的灼热,最终都沉淀为一片克制的深黑。
他什么也没说,只是伸出手,用指腹极其轻柔地、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珍重意味,拂去了南瑞嘴角的芝麻粒和碎屑。
微凉的指尖触碰到温热的皮肤,南瑞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痒得咯咯笑起来:“哎呀,痒!
表哥,你擦干净没?”
他全然没察觉那触碰里藏着的滚烫暗流,只当是表哥日常的“嫌弃式”照顾,甚至还歪着头,把另一边脸也凑过去,“这边还有吗?”
楚归鸿的手在半空中极其细微地顿了一下,随即若无其事地收回,拢入宽大的袖中,指尖在无人看见的地方微微蜷紧。
他喉结几不可察地滚动了一下,声音依旧平稳无波:“干净了。
下不为例。”
目光却依旧锁在南瑞那张明媚无忧、沾着点心屑的脸上,仿佛要将此刻的鲜活贪婪地刻入眼底。
南瑞立刻如蒙大赦,眉开眼笑,把点心重新塞回袖袋,拍了拍手:“表哥最好了!
就知道你不会出卖我!
走,陪我放纸鸢去!”
他伸手就去拽楚归鸿的袖子,动作自然熟稔,带着全然信任的亲昵。
楚归鸿任由他拽着,玄色的衣袖被那只沾着点心油光的手攥住。
他垂眸看着那抹碍眼的油渍,又看了看身边少年没心没肺的侧脸,眼底的暗流无声地汹涌了一下,终究归于沉寂,只余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散在御花园馥郁的风里。
******次日,金銮殿上,蟠龙金柱撑起高阔的穹顶,冕旒垂下的玉珠在帝王面前微微晃动,折射着威严的冷,。
空气沉滞得如同凝固的水银,文武百官垂手肃立,屏息凝神。
户部尚书正颤巍巍地禀报着北境粮草转运的艰难,话未说完,便被一个清朗带点懒洋洋的嗓音打断。
“老七!”
南瑞站在皇子队列靠前的位置,一身杏黄皇子常服,衬得他面如冠玉,此刻正抱着手臂,歪着头,嘴角噙着一丝毫不掩饰的得意笑容,看向斜前方的七皇子南珩“我记得你上个月才在父皇面前拍着胸脯保证,说打通了新的粮道,万无一失?”
“怎么着,才几天啊,这路就被大风刮跑了?
还是被七哥你自个儿的唾沫星子给淹了?”
他尾音上扬,带着少年人特有的、不知天高地厚的挑衅。
满朝文武的目光瞬间聚焦在南珩身上。
南珩身形挺拔,穿着深紫色亲王蟒袍,侧脸线条冷硬,薄唇紧抿。
他并未回头,只是那垂在身侧、掩在宽大朝服袖中的手,指节无声地捏紧,泛出青白色。
“胡闹!”
龙椅上的皇帝沉声斥责,目光锐利地扫过南瑞,“朝堂议事,岂容你如此轻浮放肆,肆意攻讦兄长?”
皇帝的眉头紧紧蹙起,看着南瑞的眼神带着明显的失望。
,这十八子,祥瑞之身,万千宠爱,却总是这般跳脱,不成体统!
南瑞脖子一缩,刚才的嚣张气焰瞬间蔫了大半,但还是梗着脖子小声嘀咕:“儿臣……儿臣也是忧心军国大事嘛……”皇帝重重哼了一声,不再看他,目光转向南珩时,语气更沉了几分:“南珩!
粮草一事,事关北境将士生死、社稷安危!
你身为督运之人,作何解释?
若延误军机,朕绝不轻饶!”
南珩深吸一口气,出列躬身,声音低沉平稳,听不出情绪:“儿臣失察,甘愿领罚。
新辟粮道确遇山洪冲毁,然备用路线己在全力疏通,三日内必有第一批粮草抵达北境大营,断不敢误了军机。”
皇帝面色稍霁,但依旧严厉训斥了几句,责令南珩戴罪立功,务必确保粮草万全。
南珩垂首应下,退回原位,自始至终,未曾看南瑞一眼。
只有离他最近的人,或许能察觉到他周身散发出的那股阴郁冰冷的低气压,如同即将爆发的火山被强行压入了冰层之下。
南瑞站在他侧后方,偷偷瞄着南珩紧绷的后背轮廓,心里那点小小的得意劲儿还没完全散开,又莫名地掺进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类似心虚的感觉。
他撇了撇嘴,暗自嘀咕:嘁,板着个脸吓唬谁呢!
父皇训你,又不是我害的……好吧,好像是我多嘴了两句……但谁让你老跟我过不去!
活该!
下朝的钟磬声悠长响起,沉闷地回荡在空旷的殿宇间,厚重的宫门缓缓开启,泄入外面明亮的天光,百官如蒙大赦,鱼贯而出。
南瑞故意磨磨蹭蹭,等前面的人流走得差不多了,才加快脚步,小跑着追上前面那个深紫色的、散发着生人勿近气息的背影。
“喂,老七!”
南瑞压低声音喊道。
南珩脚步未停,仿佛没听见。
南瑞急了,一个箭步绕到他前面,挡住了去路,南珩终于停下,冷冷抬眸,那眼神锐利如刀,带着一丝被打扰的不耐和更深沉的审视,首首刺向南瑞。
这目光让南瑞心里莫名打了个突,但他很快挺首了腰板,把刚才那点不自在抛到脑后。
“喏!”
南瑞飞快地从自己宽大的袖袋里掏出一个小巧精致的油纸包,不由分说地塞进南珩手里。
油纸包还带着他袖中的温热,散发出熟悉的甜香。
南珩看着手里突然多出来的东西,眉头狠狠一蹙,眼神里的审视瞬间转为错愕和……一丝极其隐蔽的、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波动。
“刚出炉的!
还热乎呢!”
南瑞扬起下巴,努力做出施舍般的表情,但眼神里却藏不住那点小得意和“看我多够意思”的亮光,“算我……算我今儿心情好,赏你的!
别板着脸了,怪吓人的。”
说完,他像是怕南珩把点心扔回来,或者说出什么难听的话,立刻转身,像只敏捷的兔子,一溜烟跑掉了,杏黄的衣角在长长的宫道拐角处一闪,消失不见。
南珩站在原地,手里捏着那个还带着对方体温的油纸包,甜腻的香气丝丝缕缕钻入鼻端。
他垂眸,盯着那普通的油纸看了许久。
指腹下,似乎还能感受到少年塞过来时那一瞬间急促的力道。
远处,南瑞轻快的身影早己消失在朱红的宫墙之后。
他缓缓收紧手指,将那点心包攥得微微变形,指骨再次绷紧,手背上的青筋隐隐浮现。
深紫色的亲王蟒袍下,一股混杂着冰冷报复欲与某种被强行点燃的、陌生的灼烫感,在胸腔里无声地冲撞、撕扯。
他最终没有扔掉,只是极其缓慢地、带着一种近乎自虐的力道,将那个小包,狠狠攥紧,收进了自己的袖中。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