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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牌作家“花辰辰”的优质好《蔷薇有泪》火爆上线小说主人公曹磊喻人物性格特点鲜剧情走向顺应人作品介绍:男女剧情人物分别是喻伟,曹磊的纯爱,同人小说《蔷薇有泪由网络作家“花辰辰”所展现了一段感人至深的故本站纯净无弹欢迎阅读!本书共计100001章更新日期为2025-07-06 17:30:48。目前在本完小说详情介绍:蔷薇有泪
主角:曹磊,喻伟 更新:2025-07-06 19:15: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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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九七五年的黑龙江,夏末的日头毒得像烧红的烙铁,蛮不讲理地砸在望不到边的玉米地上。
风是热的,裹着泥土蒸腾起来的腥气,沉甸甸地闷在胸口。喻伟弓着腰,
背上那桶刺鼻的粪水压得他肩胛骨生疼,汗珠子顺着脖颈沟壑往下淌,砸在脚下的黑土里,
洇开一个个深色的小点,瞬间又被燥热吸干。他直起腰,抹了把糊住眼睛的汗,
目光习惯性地投向村口那条土路尽头。就在那排歪斜的土坯房旁边,
孤零零戳着一间稍微齐整点的知青点。门吱呀一声开了,一个身影走出来。是曹磊。
他今天穿了件洗得发白的蓝布褂子,袖口整整齐齐地挽到小臂,露出的手腕子干干净净,
跟黑土地、跟粪桶、跟喻伟身上这件补丁摞补丁、汗碱板结发硬的破褂子,
像是活在两个世界里。他腋下夹着本书,深蓝的硬壳封面,看不清名字。他步子不紧不慢,
踩在坑洼不平的土路上,却有种说不出的稳当劲儿,脚上的解放鞋也像是新的,鞋帮子挺括。
喻伟赶紧低下头,把肩上滑落的扁担往上耸了耸,桶里的粪水晃荡了一下,溅出几滴,
落在脚背上,他也没在意。心里却像被那白晃晃的胳膊烫了一下。这知青,晒不黑似的,
不像别人,来了没几天就黑得跟老树皮一样。听人说,他是北京来的,爹妈都是读书人。
书……喻伟脑子里闪过这个词,像隔着一层厚实的毛玻璃,模模糊糊。
他初中没念完就回来了,家里只剩瞎了眼的奶奶,还有这三亩薄地。“伟子!发啥愣!
粪浇到脚面子上了!”隔着几垄地,生产队长老耿头粗嘎的吼声劈过来。喻伟猛地回过神,
脸腾地一热,赶紧蹲下身,舀起粪瓢,把刺鼻的黑水泼向玉米秆子粗壮的根部。
玉米叶子宽大锋利,边缘带着细微的锯齿,在他裸露的手臂上划开一道道细小的白痕,
混着汗水,刺刺地疼。他咬着牙,动作更快了些,只想把自己埋进这片密不透风的青纱帐里。
曹磊的身影在眼角余光里渐渐走远,消失在小队部那边。奶奶常说,北京来的知青,
都是天上的云彩,风一吹,迟早要飘回去的。那场要命的雨是在几天后的后晌突然砸下来的。
前一刻天还闷得像个蒸笼,铅灰色的云沉甸甸地压着玉米梢头,空气粘稠得能攥出水。
下一刻,老天爷像猛地撕开了一道口子,雨水不是落下来,是整盆整盆地往下泼。
黄豆大的雨点砸在土路上,腾起一片呛人的烟尘,转眼间就汇成了浑浊的泥流。
喻伟和几个社员正收工往回赶,雨水糊得眼睛都睁不开,脚下的路瞬间成了烂泥塘,
深一脚浅一脚。刚趟过村东头那条平时只及脚踝的小河汉子,
就听见上游传来一种低沉、恐怖的轰鸣,像是闷雷贴着地皮滚过来。“不好!
上头河堤怕是顶不住了!”老耿头的声音在暴雨里变了调。
浑浊的河水肉眼可见地打着旋往上猛蹿,裹挟着断枝、草皮,汹涌翻滚,
一下子就没过了小腿肚子,冲击力大得让人站不稳。浑浊的水流卷着泥沙和枯枝,冰冷刺骨,
瞬间没过了膝盖,冲得人几乎站立不稳。浑浊的河水裹挟着枯枝败叶,打着旋儿往上猛蹿,
一下子就没过了大腿根,冰冷刺骨的水流带着巨大的力量,狠狠撞在腿上。“快!往高处跑!
”老耿头嘶哑的吼声在滂沱大雨中几乎被淹没。喻伟个子高,水性也算好,奋力稳住身体,
推着身边一个吓得腿软的小年轻往旁边一处稍高的土坡挪。混乱中,
他眼角的余光猛地瞥见下游靠近河心的地方,
一个瘦高的身影被一股突然加大的水流冲得一个趔趄,眼看就要栽倒。是曹磊!
他肩上还扛着一把铁锹,显然刚从堤上下来。喻伟脑子里“嗡”的一声,想也没想,
身体比念头更快。他松开手里扶着的人,猛地扎进更湍急的水流里,逆着方向,
朝曹磊扑过去。河水冲得他东倒西歪,脚底踩在淤泥里打滑,好几次差点被冲倒。他咬着牙,
拼命往前划水。终于,在曹磊被一个浪头打得再次踉跄、铁锹脱手的瞬间,
喻伟一把死死攥住了他的胳膊。“走!”喻伟吼了一声,声音被暴雨砸得破碎。他拽着曹磊,
几乎是拖着他,凭着一股蛮力往岸边挣扎。水更深了,混浊的泥浪翻涌着拍在胸口,
每一次呼吸都带着呛人的土腥味和冰冷的窒息感。曹磊的胳膊被他攥得死紧,
隔着湿透的、紧紧贴在身上的布料,能感觉到对方身体在冰冷河水冲击下的微微颤抖和僵硬。
“抓紧!别松手!”曹磊的声音贴着喻伟的耳朵响起,带着急促的喘息,却异常清晰。
这声音像带着滚烫的温度,瞬间穿透了喻伟被冻得麻木的耳膜和混乱的思绪。他猛地一震,
不是因为命令,而是那声音里一种近乎命令的急切,和一种……他无法分辨的焦灼。
仿佛这声呼喊,比身后汹涌的洪水更让他心惊。喻伟咬紧后槽牙,
一股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血性被这声喊激了出来。他不再是被动地拖着曹磊,而是低吼一声,
腰腿爆发出惊人的力量,硬生生顶着狂暴的水流,半拖半抱地把人往岸边猛推。
脚下是滑腻的淤泥和水草,每一步都像踩在棉花上,又像陷在粘稠的胶里。
岸上有人伸来了锄头杆子,喻伟一手死死抓住锄头木柄,
另一只手仍旧铁钳般箍着曹磊的胳膊,两人被岸上的人七手八脚地拽了上去,
重重摔在泥泞的坡地上,大口喘着粗气,肺里火烧火燎。雨水劈头盖脸地浇下来,
喻伟仰面躺着,胸膛剧烈起伏,喉咙里全是铁锈味。他侧过头,
看见曹磊躺在离他不到一尺的泥水里,脸色惨白如纸,嘴唇没有一丝血色,不停地呛咳着,
雨水顺着他清俊的眉眼往下淌。那身洗得发白的蓝布褂子紧紧贴在身上,
勾勒出单薄而清晰的轮廓。“操……”喻伟低低骂了一声,不知是骂这鬼天气,
还是骂别的什么。他撑着身子坐起来,甩了甩头上的水,然后伸过手,
用力抓住曹磊冰冷的手腕,想把他拉起来。曹磊的手腕很细,皮肤冰凉滑腻,
骨头硌着喻伟满是厚茧的手掌。曹磊抬起眼皮看他,雨水冲刷着他的脸,
那双眼睛在灰暗的天色下显得异常黑亮,带着一种劫后余生的茫然和一丝不易察觉的震动。
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最终却只是反手,同样用力地握了一下喻伟的手,
然后借着喻伟的力气,挣扎着站了起来。两人的手在冰冷的雨水中短暂地交握了一下,
又迅速分开,各自抹了把脸上的雨水,沉默地汇入逃向更高处的人群。洪水退了,
留下满地狼藉的淤泥和东倒西歪的庄稼。秋收的忙碌紧跟着压了上来,像一块沉重的磨盘,
吱吱呀呀地碾过黑土地上的每一个人。喻伟觉得自己像根被绷紧的弓弦,
白天在泥泞的地里抢收玉米棒子,晚上还要伺候家里那点自留地,累得骨头缝里都透着酸。
奶奶的眼睛越发不好,摸索着做饭时差点打翻油灯,喻伟心里揪得慌,只能闷头干得更狠。
那天傍晚,天阴沉沉的,空气里弥漫着湿重的草叶腐烂的气息。
喻伟拖着灌了铅似的双腿从自留地回来,裤腿上沾满了黑泥。路过小队部那排土坯房时,
恰好看见曹磊一个人蹲在房檐下的阴影里。他面前摊开一本厚厚的书,深蓝色的硬壳封面,
借着最后一点天光,他低着头,手指在书页上缓慢地移动,眉头微微蹙着,嘴唇无声地开合,
像是在费力辨认什么。喻伟的脚步顿住了,像被钉在泥地里。他认得那本书,
是曹磊总夹在腋下的那本。那专注的侧影,那被昏暗光线勾勒出的沉静轮廓,
还有那无声翕动的嘴唇,像一根细小的羽毛,
轻轻搔刮着他心底某个连自己都未曾察觉的角落。一种莫名的冲动顶了上来,
混着疲惫和一种说不清的燥热。他鬼使神差地走过去,
脚步踩在泥地上发出“噗嗤噗嗤”的闷响。阴影笼罩下来,曹磊抬起头。天光几乎褪尽,
他脸上的轮廓显得有些模糊,只有那双眼睛在昏暗中看过来,带着一丝被打扰的讶异。
“看……看啥呢?”喻伟的声音有点干涩,喉咙发紧。他站在泥地里,
比蹲着的曹磊高出许多,影子沉沉地罩在对方身上。曹磊合上书,
深蓝色的封面在昏暗里像个沉静的谜。“《牛虻》。”他的声音不高,
带着点书卷气特有的清晰。喻伟没听过这名字,只觉得拗口。“讲……讲啥的?
”他往前蹭了一步,离得更近了些,
能闻到曹磊身上淡淡的、被雨水和泥土气息稀释过的肥皂味。曹磊沉默了一下,
似乎在斟酌词句。“讲一个……革命者。”他顿了顿,补充道,“一个很坚强的人,
为了理想,吃了很多苦。”“哦。”喻伟应了一声,觉得这话题离自己十万八千里。
他低头看着曹磊手里的书,封面的硬壳边角已经磨得有些发白。
空气里只剩下屋檐滴水单调的“啪嗒”声,和两人之间沉默的张力。他舔了舔干裂的嘴唇,
那股冲动又顶了上来,比刚才更清晰,也更让他心慌。“那……这字儿,你都认得?
”曹磊似乎轻轻笑了一下,那笑意很淡,几乎看不见,只在他微弯的眼角一闪而过。
“认得一些。有些……也生。”喻伟的心猛地一跳,像被那微不可察的笑意烫了一下。
他脱口而出,声音有些发急:“你……你教我认几个行不?”话一出口,他自己先愣住了。
教认字?他喻伟,一个土里刨食的泥腿子,跟人家北京来的知青学认字?
这念头荒唐得像玉米秆子上突然开了朵牡丹花。脸上腾地烧了起来,火辣辣的,
比日头晒着还难受。他下意识地想转身就走,脚却像生了根,扎在泥里。曹磊仰头看着他,
昏暗中,喻伟看不清他具体的表情,只觉得那目光在自己脸上停留了片刻,沉静得让人心慌。
屋檐滴下的水珠砸在两人之间的泥地上,溅起小小的泥点。“行。”曹磊的声音很平静,
听不出情绪。他拍了拍身边一块还算干燥的石头,“坐。”喻伟脑子里嗡嗡的,
僵硬地挪过去坐下。石头冰凉,隔着薄薄的裤子激得他浑身一凛。曹磊重新翻开书,
手指点着扉页上那几行印刷的墨字。“这念,艾捷尔·丽莲·伏尼契。
”他一个字一个字地念,语速放得很慢。“艾……艾啥?”喻伟皱紧了眉头,
舌头笨拙地打着卷。“艾——捷——尔,”曹磊耐心地重复,侧过头,看着喻伟的嘴唇,
“舌尖抵着上牙膛,这样……艾。”喻伟学着他的口型,
努力地卷着舌头:“艾……艾捷……尔?
”一股混合着皂角清冽和年轻男性体息的温热气息随着曹磊的靠近,
若有若无地拂过他的脸颊。他的心跳骤然失序,擂鼓般撞着胸膛,震得耳膜嗡嗡作响。
他猛地低下头,死死盯着书页上那些扭动的黑字,像要把它看出个洞来。
泥土味、汗味、皂角味,还有曹磊身上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干净气息,混杂在一起,
搅得他头昏脑涨。“对。”曹磊的声音近在咫尺,“后面是丽莲·伏尼契。
”喻伟胡乱地点着头,根本不敢抬眼。他只觉得那块坐着的石头越来越烫,
曹磊的气息像一张无形的网,把他牢牢罩住,动弹不得。
他胡乱地用手指在沾满泥巴的膝盖上划拉着那几个字,指尖下的粗糙布料和冰冷的泥浆,
都无法平息胸腔里那股陌生的、横冲直撞的热流。秋收终于到了尾声,
空气里飘荡着新打下的粮食那种干燥、微甜的气息。一场突如其来的秋雨不期而至,
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砸在晒谷场上,将残留的谷壳和尘土冲得四散奔流。
喻伟正帮着把最后几袋苞米扛进谷仓,雨势骤然加大,像天河决了堤。“快!先进仓里躲躲!
”老耿头扯着嗓子吼。喻伟扛着麻袋,和几个同样淋得透湿的社员一头扎进巨大的谷仓。
里面堆满了小山似的谷垛,散发着浓郁的、混杂着泥土和谷壳的干燥气味。光线昏暗,
只有高高的透气窗透进些灰蒙蒙的天光。他放下麻袋,抹了把脸上的雨水,
目光下意识地扫过仓里避雨的人影。角落里,一个身影正背对着门口,拧着湿透的衣角。
是曹磊。他那件洗得发白的蓝布褂子紧贴在背上,勾勒出清瘦而利落的肩胛线条。
水滴顺着他乌黑的发梢滑落,沿着脖颈没入衣领。喻伟的心像是被那滴雨水烫了一下,
脚步不由自主地朝那个角落挪去。谷仓里人声嘈杂,抱怨着鬼天气,
商量着雨停了怎么收拾晒场,空气里弥漫着湿衣服的潮气和男人们的汗味。他挤过几个人,
在离曹磊几步远的地方站定,靠着一个高高的谷垛,谷粒粗糙的触感隔着薄薄的湿衣服传来。
曹磊拧干了衣角,转过身,看到喻伟,似乎微微怔了一下。雨声在巨大的仓房里回荡,
像密集的鼓点敲在人心上。“雨真大。”喻伟没话找话,声音有点干。“嗯。
”曹磊应了一声,目光掠过喻伟同样湿透的头发和粘着草屑的脸颊。他抬手,
似乎想擦一下自己额角流下的雨水,动作却在半空顿住了。空气仿佛凝固了。
周围的嘈杂人声像是隔了一层厚厚的毛玻璃,变得模糊不清,只有谷仓外哗哗的雨声,
还有两人之间越来越沉重的呼吸声,清晰得令人心慌。喻伟看着曹磊近在咫尺的脸,
雨水洗过的皮肤显得过分干净,眉毛很黑,睫毛很长,挂着细小的水珠。
那紧抿着的、没什么血色的嘴唇,像带着某种无声的蛊惑。
一股蛮横的、不管不顾的冲动猛地攫住了喻伟。像被洪水卷走那一刻的不管不顾,
又像在昏黄屋檐下被那干净气息包裹时的晕眩。他脑子里一片空白,
所有的力气都汇聚到了一点。他猛地向前跨了一步,动作快得带起一阵风。
粗糙、带着厚茧的手掌一把捧住了曹磊的脸颊。那皮肤冰凉,细腻得不像话,
触感让喻伟浑身一颤。他几乎是凭着本能,笨拙地、带着一股子蛮力,
将自己的嘴唇狠狠压在了曹磊的嘴角上。
谷仓里浓重的谷物气息、泥土的腥味、湿衣服的潮气,
还有曹磊身上那点熟悉的、清冽的皂角味,瞬间都被这个粗暴的接触搅得粉碎。
喻伟的嘴唇干燥而滚烫,带着泥土和汗水的咸涩,重重地碾过那微凉的柔软。
时间像是被这突如其来的动作钉住了,只有雨声还在仓房顶上疯狂地擂鼓。
曹磊的身体瞬间僵硬得像块石头,被喻伟捧住的脸颊绷得紧紧的,
那双总是沉静的眼睛骤然睁大,瞳孔深处是极致的震惊和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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