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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茧蝉花

小油葵 著

穿越重生连载

金牌作家“小油葵”的架《破茧蝉花》作品已完主人公:金蝉花柳桑两人之间的情感纠葛编写的非常精彩:由知名作家“小油葵”创《破茧蝉花》的主要角色为柳桑禾,金蝉花,桑树属于架空,逆袭小情节紧张刺本站无广告干欢迎阅读!本书共计91851章更新日期为2025-07-06 17:33:52。目前在本完小说详情介绍:破茧蝉花

主角:金蝉花,柳桑禾   更新:2025-07-06 19:12: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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泥水混着豆大的雨点,砸在柳桑禾裸露的脖颈上,冰冷刺骨。

她死死护着怀里那个滚烫的小陶罐——里面是熬了半夜、仅剩的一点米汤。

雨水顺着她湿透的发绺淌下,糊住了眼睛,

只能模糊看见前面弟弟柳青瘦小的背影在泥泞里深一脚浅一脚地跋涉,

背上还驮着烧得迷迷糊糊、像只小猫般蜷缩呜咽的小妹柳芽。背后,

柳家那扇沉重的黑漆院门,“哐当”一声,决绝地合拢了。

那声响在风雨里显得格外短促、冰冷,像一把钝刀,彻底斩断了最后一丝摇摇欲坠的亲缘。

门缝里最后露出的,是伯娘那张刻薄的脸,带着毫不掩饰的厌恶与如释重负,

还有堂兄柳大富那毫不避讳的、贪婪又得意的目光,越过她,

死死盯在她们姐弟三人刚刚被夺走的那几亩薄田的方向。“呸!扫把星,

带着你那两个痨病鬼,滚远点!别脏了老柳家的地界!”伯娘尖利的声音穿透雨幕,

扎得人耳膜生疼。柳桑禾没有回头。牙关紧咬,几乎尝到了铁锈味。背上的破旧包袱,

里面除了几件打满补丁的旧衣,只有那半袋散发着陈腐气味的霉米,沉甸甸地硌着肩胛骨。

那是她们姐弟仨被扫地出门时,得到的全部“家当”。

她只是更紧地抱住了怀里唯一还散发着热气的陶罐,用身体为它挡住瓢泼大雨,

哑着嗓子朝前面喊:“青哥儿,走稳些!快到了!”所谓的“到了”,

是村后荒山脚下那间早已废弃的守林人破屋。屋顶塌了大半,墙壁歪斜,风裹着雨,

毫无阻碍地从那些巨大的破洞里灌进来。一脚踏进去,

腐朽的霉味混合着尘土的气息呛得人直咳嗽。屋角堆着些不知何年何月的烂草,

地上积着厚厚的灰土和碎瓦砾。

柳青把小妹小心翼翼地放在角落里一块稍微干燥点的烂草垫上。柳芽的小脸烧得通红,

嘴唇干裂起皮,眼睛紧闭着,呼吸急促而微弱,小小的身子在单薄的旧衣下不住地发抖。

柳桑禾的心猛地一揪,像被一只冰冷的手攥紧了。她赶紧蹲下,用颤抖的手掰开小妹的嘴,

小心翼翼地将陶罐里温热的米汤一点点喂进去。那米汤稀得几乎照得见人影,

带着一股难以言喻的霉味儿。“姐……”柳青的声音带着哭腔,又冷又饿,也抖得厉害,

“芽儿……芽儿会不会……”“不会!”柳桑禾猛地打断他,声音斩钉截铁,

在这破败漏雨的屋子里竟有了几分奇异的回响。她抬起头,脸上湿漉漉的,

分不清是雨水还是别的什么,但那双眼睛却亮得惊人,像燃着两簇不肯熄灭的火焰,

直直看进弟弟惶恐的眼底,“有姐在!我们都会活下去!一定!”这掷地有声的誓言,

更像是在对自己立下血契。雨下了整整一夜。柳桑禾几乎没合眼,紧紧抱着柳芽,

用自己的体温去暖那滚烫又冰冷的小身子。天蒙蒙亮时,雨势终于小了些,

变成了连绵不绝的愁丝。柳芽的烧奇迹般地退下去一点,呼吸也平稳了些,沉沉睡去。

柳桑禾轻轻放下妹妹,拖着冻得僵硬麻木的身体走出破屋。寒气扑面而来。眼前是连绵荒山,

脚下是稀烂的泥泞。她茫然四顾,目光最终落定在破屋前不远处的山坡上。那里,

孤零零地杵着一截东西——半人高的、焦黑扭曲的桑树桩。不知是雷劈还是山火烧死的,

只剩下一点枯朽的残骸,倔强又绝望地指向铅灰色的天空,

像一个被遗忘的、干枯的黑色问号。柳桑禾慢慢走过去,脚下泥水发出“噗嗤噗嗤”的声响。

她停在树桩旁,伸出冻得通红、裂着口子的手,轻轻抚上那粗糙焦黑的表面。冰冷,死寂。

一丝活气也无。这截朽木,和她们姐弟此刻的境地,何其相似。荒山,破屋,病弱的弟妹,

半袋发霉的米,还有眼前这截毫无用处的死木头……沉重的绝望感,如同冰冷的铅块,

沉甸甸地坠入胃里,压得她几乎喘不过气。她靠着那冰冷的树桩缓缓滑坐在地,

泥水瞬间浸透了单薄的裤腿。冰冷的触感让她打了个寒噤,也带来一丝麻木的清醒。

不能倒下去。倒下去,青哥儿和芽儿怎么办?她闭上眼,

深深吸了一口混杂着土腥和腐烂气息的冰冷空气。再睁眼时,

目光扫过那截枯死的桑树桩根部。焦黑的根部深深扎入同样贫瘠的黄土,

周围的地势……似乎比别处要低洼一点?昨夜暴雨冲刷的痕迹尤为明显,

浑浊的水流曾在树桩根部汇聚,形成一个浅浅的、浑浊的水洼,此刻正慢慢渗下去。

一个念头,如同黑暗中骤然擦亮的一点火星,猛地蹿起!水!

如果……如果能把山上下来的雨水引过来……柳桑禾猛地站了起来,不顾满身的泥泞。

她几乎是扑到树桩根部,用那双布满冻疮和裂口的手,疯狂地扒开树根周围的烂泥和碎石。

指甲很快劈开翻卷,混着泥浆渗出血丝,钻心的疼。但她全然不顾,

像一个溺水者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在疯狂呐喊:挖!挖下去!

下面可能有水!有水就能活!冰冷的泥浆糊满了手臂,血水混着泥水往下淌。手指早已麻木,

只凭着骨子里那股不肯认命的狠劲,一下,又一下地往下掏。挖开的土坑越来越深,

泥水不断从四壁渗入。她跪在冰冷的泥水里,用破陶片,用双手,拼命往外舀着泥汤,

同时奋力将坑往更低洼处延伸。粗糙的泥土磨砺着手掌的伤口,

每一次用力都带来尖锐的刺痛,她却像感觉不到一样。汗水混着雨水从额角滚落,

流进眼睛里,又涩又痛。她抬起胳膊用沾满泥浆的袖子胡乱抹了一把,视线短暂清晰了一瞬。

就在这一瞬,她的动作僵住了。在那被扒开、掏得松软的树根缝隙深处,

紧贴着腐朽木质的地方,几点极其微弱的、几乎难以察觉的金色反光,

映入了她布满血丝的眼帘。那是什么?柳桑禾的心猛地一跳,屏住了呼吸。

她小心翼翼地凑近,拨开湿漉漉的烂树皮碎屑。只见在树根与泥土的微小缝隙里,

紧贴着那腐朽的木质,粘附着几颗米粒般大小的、近乎透明的卵。卵壳极薄,

里面隐约透出一点极其微弱的、仿佛液态黄金般的奇异光泽。它们安静地蛰伏着,

脆弱又神秘。她从未见过这样的东西。是虫子卵?可这金色……如此纯粹,

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生命力,与这死气沉沉的树桩格格不入。就在这时,

一阵极其轻微的、仿佛金箔摩擦的“沙沙”声,极其微弱地响起。柳桑禾循声抬头,

瞳孔骤然收缩!一只虫子!就在那焦黑树桩背阴面的高处,紧贴着一处凹陷的树皮褶皱里,

静静地伏着一只虫子。它只有小指指甲盖大小,形态奇异。

身躯呈现出一种温润、通透的玉白色,仿佛上好的羊脂玉精心雕琢而成。

最令人惊异的是它背上两片薄薄的鞘翅,并非寻常昆虫的硬壳,

而是如同凝固的、流动的黄金!那金色纯粹、明亮,在昏暗的天光下,

竟流转着一层极其内敛却不容忽视的华彩,美得惊心动魄。玉白的身躯,黄金的翅膀。

它安静地伏在那里,一动不动,仿佛一尊沉睡的微型神祇雕像,

与这荒凉破败的背景形成了极致诡异的对比。柳桑禾忘记了手上的疼痛,忘记了刺骨的寒冷,

忘记了沉重的绝望。她呆呆地看着那只奇异美丽的金翅玉蝉,

看着树根缝隙里那几粒蕴藏着微弱金光的卵,

又看看自己挖出的、正慢慢渗出浑浊泥水的浅沟……一个模糊得近乎荒诞的念头,

在她疲惫到极点的脑海中,如同投入深潭的石子,荡开了一圈微弱的涟漪。

这截被所有人视为废物的死木头,这荒僻得鸟不拉屎的地方……也许,藏着活下去的转机?

这念头如此微弱,却又如此顽强。她甩甩头,甩掉脸上的泥水和汗水,目光重新变得坚定。

管它是什么!有水,就有希望!她重新俯下身,不顾一切地继续挖掘、开凿那条引水的浅沟。

十指传来的剧痛似乎也成了支撑她清醒的力量。浑浊的水流,终于被她倔强地引了过来,

带着山上的泥沙和落叶,缓慢而持续地浸润着桑树桩底部那片被她挖松的土地。

日子在饥饿、寒冷和无休止的劳作中艰难地爬行。柳桑禾像个不知疲倦的陀螺。

她用破瓦罐接雨水,用捡来的碎石块勉强堵住破屋最大的几个窟窿。那半袋霉米,

被她看得比命还重,每次只舍得抓一小把,掺上大把在荒坡上挖来的苦涩野菜根茎,

熬成几乎看不见米粒的糊糊。她总是把碗底沉淀的、仅有的几粒米捞给柳芽和柳青,

自己灌下那苦涩的汤水,强压住胃里火烧火燎的饥饿感。柳青懂事得让人心疼,

小小的肩膀也开始分担。他学着在附近的山坡上寻找能吃的野菜、野果,

有时能幸运地找到几颗鸟蛋,便是天大的惊喜。柳芽的身体在稀薄的米汤和姐姐的体温中,

总算一点一点地熬了过来,虽然依旧瘦弱,但那双大眼睛里,总算有了点活泛的神采。

柳桑禾所有的心力,除了维持这摇摇欲坠的“家”,几乎都倾注在了那截焦黑的桑树桩上。

那夜暴雨后引来的水流,日复一日地浸润着树根下那片被挖松的泥土。她每天清晨第一件事,

就是去查看树桩。日子一天天过去,焦黑的树干依旧死气沉沉,看不出丝毫生机。然而,

在那些不被人注意的角落,变化悄然发生。

先是那几粒粘附在树根缝隙里的、带着微弱金光的虫卵,在潮湿温暖的泥土滋养下,

无声无息地孵化了。钻出来的是一种柳桑禾从未见过的、极其细小透明的幼虫。

它们甫一出生,便本能地寻找着腐朽桑木的气息,用微小的口器啃噬着那些朽烂的木质。

柳桑禾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它们,不敢惊扰。

她发现这些幼虫似乎只对这截死桑树的朽木感兴趣,对旁边新鲜的草木枝叶毫无反应。

接着是那只伏在树桩高处的金翅玉蝉。它依旧安静地伏在那里,像凝固的黄金雕塑。

柳桑禾甚至怀疑它是不是已经死了。直到一个闷热的午后,

她看到那只金翅玉蝉极其缓慢地移动了一下位置,它身下紧贴的树皮褶皱处,

留下了一小片极其微小的、同样带着温润玉色的……卵粒。它在产卵!柳桑禾的心狂跳起来。

她强忍着激动,屏息凝神,不敢靠近,只是远远地、贪婪地看着这一幕。

阳光透过稀疏的云层,落在那金玉交辉的虫躯上,流光溢彩,美得不似凡间之物。

一种奇异的笃定感,像温热的泉水,缓缓注入了她冰冷的心田。这截死树,这些奇异的虫子,

一定藏着某种不凡的机缘!她更加精心地照料着这片小小的“领地”,清理周围的杂草,

防止虫蚁鸟雀靠近。

着将一些更鲜嫩多汁的桑树嫩芽这是她在更远的山坳里找到的唯一一株活桑树捣碎成汁,

小心地涂抹在朽木上,想给那些透明的幼虫提供食物。她不知道这样做对不对,

只能凭着直觉摸索。时间在焦虑与期盼中流逝。当第一场真正的秋霜染白了荒草时,

柳桑禾在树桩背阴潮湿的根部,发现了一个小小的奇迹。一簇……花?不,

那并非真正的花朵。那是几朵极其奇特的、如同微型花朵般绽放的东西。

它们从腐朽的桑木深处探出,只有黄豆大小。细看之下,

那“花”的“茎”是一种乳白色、半透明的菌丝状物,

顶端顶着一个小小的、深褐色的“花苞”。那“花苞”形态奇特,像极了蝉的头壳,

甚至能模糊辨认出复眼的轮廓。整个“花”,

散发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混合着泥土与木质腐朽气息的奇异幽香。这就是……那些虫子变的?

柳桑禾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她记得老辈人似乎提过一种叫“蝉花”的东西,极其稀少珍贵,

是药材里的宝贝。难道……她小心翼翼地采下一朵,揣在怀里,翻过两座山,

找到了邻村唯一一个懂点草药、也愿意搭理她们这些“丧门星”的老农赵伯。破旧的茅屋里,

赵伯捏着那朵小小的、奇形怪状的东西,凑到浑浊的油灯下,翻来覆去看了又看,

又放在鼻子底下使劲嗅了嗅。昏黄的灯光下,他那张布满沟壑的老脸先是困惑,

继而眉头越皱越紧,最后猛地瞪圆了眼睛,浑浊的瞳孔里爆发出难以置信的狂喜光芒!

“老天爷!”赵伯的声音都变了调,捏着蝉花的手抖得像风中的枯叶,

“这……这……这是金蝉花!是‘蝉花王’啊!只在传说里听过!丫头!

你……你从哪里弄来的?!”柳桑禾的心跳如擂鼓,几乎要撞破胸膛。

她努力维持着表面的平静,只含糊说是偶然在山上死树根下发现的。“值多少?

”她直截了当,声音因紧张而微微发哑。赵伯深吸一口气,伸出三根枯瘦的手指,

声音压得极低,

带着一种敬畏般的颤抖:“就这一小朵……拿到县城里识货的大药铺……至少值这个数!

三钱银子!够你一家吃三个月饱饭!”三钱银子!柳桑禾的脑子“嗡”的一声。

巨大的冲击让她眼前发黑,几乎站立不稳。她扶着门框,指节用力得发白。

霉米、野菜糊糊、破屋漏风、弟妹病弱的哭喊……这些画面在眼前疯狂旋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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