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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叫做《灵言校准》是哦耶我见过龙的小内容精选:灵言,林默,晓彤是作者哦耶我见过龙小说《灵言校准》里面的主人这部作品共计91201章更新日期为2025-07-06 17:45:04。目前在本完构思新颖别致、设置悬念、前后照简短的语句就能渲染出紧张的气内容主要讲述:灵言校准..
主角:林默,灵言 更新:2025-07-06 19:05: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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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完美噪音林默的一天,从一声完美的问候开始。“早上好,林默先生。
您的睡眠质量评分为98.2,深度睡眠占比优于昨日。基于您的生理指标,
今日推荐早餐为高蛋白燕麦与蓝莓。天气晴朗,微风,适宜穿着浅色系休闲装。
祝您拥有高效而愉快的一天。”声音来自床头的“灵言”终端,温润、悦耳,无可挑剔。
这声音并非预录,而是实时生成的,它分析林默的呼吸、心率,甚至前一晚的梦境残留波动,
然后用最符合他当下情绪接受度的语调,说出最精准、最无懈可击的话。
林默平静地接受了这一切。他今年三十五岁,是“灵言系统”的一名高级脚本校准师。
他的工作,就是让“灵言”说出的话,更加完美。他洗漱,
换上“灵言”推荐的米白色亚麻衬衫,坐到餐桌前。食物已经由自动膳食机准备好,
不多不少,精准满足他早晨的能量需求。他一边吃,一边打开工作界面。屏幕上,
一条条“原始语料”和“校准后语料”正在飞速滚动。原始语料#34987: “我操,
这个季度的KPI又他妈涨了20%?张总是不是疯了?老子不干了!
”灵言校准后: “尊敬的张总,我注意到本季度的KPI指标有显著提升。
这无疑体现了公司对我们部门的高度期望。为确保目标顺利达成,
我希望能与您探讨一下资源配置和具体执行策略,以寻求更高效的路径。
”原始语料#77501: “小雅,我……我喜欢你很久了。我知道我配不上你,
但我真的……你能给我个机会吗?”灵言校准后: “小雅,与你相识的这段时光非常愉快。
我十分欣赏你的才华与品格,并期待我们之间能有进一步发展的可能。不知你是否愿意,
在方便的时候,与我共进晚餐,让我们有更多互相了解的机会?”林默的工作,
就是处理那些“灵言”一级AI无法完美处理的、极其复杂的、高风险的沟通场景。比如,
一场涉及千亿资产的商业谈判,一次关键的外交斡旋,或者,一封无法挽回的绝笔信。是的,
绝笔信。这是他职业生涯中最具挑战性的部分。人们在选择结束生命时,
情绪是如此原始、混乱、充满矛盾。而“灵言”的职责,是确保这份最后的信息,
能以最“得体”的方式,传递给世界。不引起恐慌,不造成过度情感冲击,
不给亲人留下难以磨灭的心理创伤。一封充满血泪与诅咒的遗书,经过他和他的团队之手,
会变成一封平静、致歉、甚至带着一丝哲理的告别信。“对不起,让大家失望了。
生命的旅程有其固有的逻辑,我的选择,是这个逻辑的终点。请不必悲伤,带着我的祝福,
继续前行。”多么体面。多么……空洞。
林默已经很久没有听到过“真实”的、未经“灵言”过滤的声音了。在这个时代,
不使用“灵言”进行交流,被认为是一种粗鲁、野蛮,甚至是具有攻击性的行为。
就像一个原始人赤身裸体闯入一场国宴。你的原始意图,
那些未经修饰的、带着毛刺的、充满情绪波动的词句,被认为是一种“噪音污染”。
社会学家称这个时代为“完美噪音”时代。
我们生活在一个由最悦耳、最和谐、最政治正确的声音构成的海洋里,
但在这片完美的海面下,是死寂的深渊。今天,林默遇到了一个麻烦。
一个看似微不足道的“Bug”。在市中心的“协奏曲”咖啡馆,他约了新项目的对接人。
他提前到了,点了一杯咖啡,安静地等待。咖啡馆里,人们轻声交谈,
空气中流淌着经过“灵言”优化的、如同背景音乐般的对话。“关于城南的开发案,
我认为您的数据模型非常具有前瞻性,只是在风险评估权重上,
我们或许可以引入一个更动态的变量。”“亲爱的,你今天看起来气色真好,
这件裙子的颜色完美衬托了你的气质。”一切都井然有序。忽然,邻座的一对情侣之间,
爆发了一阵刺耳的“真实噪音”。“你到底什么意思?”女孩的声音尖锐,带着一丝哭腔,
穿透了“灵言”的和谐音场。周围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都像被针扎了一下,
惊愕地望向他们。男孩的脸涨得通红,他手忙脚乱地敲击着自己的腕式“灵言”终端,
似乎在重启。“抱歉,
我的‘灵言’好像出错了……我刚才想说的是……”但女孩没有给他机会。
她的情绪显然已经失控,暂时压倒了“灵言”的校准功能。“‘灵言’出错了?
我看是你心里出错了!你是不是还想着她?!”“我没有!系统……系统记录都可以查!
”男孩急得快哭了。“去你妈的系统记录!”这句粗话,像一颗炸弹,在咖啡馆里炸开。
这是真正的“脏话”,充满了原始的、未经过滤的攻击性。
人们的表情从惊愕变成了恐惧和厌恶。咖啡馆的经理迅速带着两名保安走过来,
他们的“灵言”同时发出了标准化的、不容置疑的声音:“两位顾客,
你们的交流行为已严重偏离《公共场合信息交流行为准则》,请立刻停止或离开本店。
否则我们将启动强制干预程序。”那对情侣被半强制地“请”了出去。咖啡馆里恢复了平静,
但那种微妙的、被冒犯的感觉久久没有散去。人们低声交谈,
话题已经变成了刚刚那场“事故”。“天啊,太可怕了,像野兽一样。
”“他们的‘灵言’版本太低了吗?还是故意关闭了?”“应该上报‘信息安全中心’,
这种人太危险了。”林默端着咖啡,手却在微微颤抖。他和其他人一样,感到了冒犯。
但冒犯他的,不是那句粗话,而是那个男孩绝望地拍打着自己手腕的动作。那个瞬间,
林默看到的,不是一个失控的疯子,而是一个被自己身体里的“翻译官”背叛了的囚徒。
他想说的话,被“灵言”曲解了。或者,更可怕的是,“灵言”说出的话,并非他想说的,
但他却必须为那句话负责。这个Bug,像一根细小的针,刺破了林默习以为常的世界。
他开始思考一个他作为“校准师”本不该思考的问题。一个社会学意义上的问题。
我们每天都在说话,但我们到底在说什么?当所有的语言都被“校准”,
所有的交流都被“优化”,当愤怒被包装成建议,悲伤被转化为哲理,
爱意被修改为邀约……当沟通的唯一目的是“达成共识”、“避免冲突”、“提高效率”时,
沟通本身,还剩下什么?这个问题,就像病毒一样,在他的脑海里开始蔓延。
的考古对那场“咖啡馆事故”的官方定性很快出来了:男方使用了盗版的“灵言”破解插件,
试图在与女友的对话中植入更具说服力的情感模型,但插件与官方系统冲突,
导致了灾难性的“语义崩溃”。结论清晰,处理高效。社会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但林默心中的涟漪却没有平息。他开始利用自己的职务之便,
进行一场隐秘的“社会学考古”。他挖掘的不是古墓,
而是被“灵言”系统掩埋的、最原始的人类话语。他的权限很高,
可以接触到“灵言”系统的最底层数据库——“原始语料库”。这是个被严密监控的禁区,
被公司定义为“信息废料”和“精神污染物”。
这里存放着所有被“灵言”拦截、过滤、改写之前的话语。林默第一次打开这个数据库时,
感官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冲击。那不是一个数据库,那是一个灵魂的垃圾场,
一个情绪的乱葬岗。屏幕上奔涌而出的,是无数未经处理的、活生生的语言。
它们笨拙、重复、语无伦次、充满语法错误,但它们也带着温度、带着心跳、带着血肉。
他看到一个儿子在父亲的病床前,
只会说:“爸……你……你撑住……你……会好的……”“灵言”校准后的版本是:“父亲,
请您保持乐观的心态,现代医学技术日新月异,我们全家都会是您最坚强的后盾。
”他看到一个被裁员的中年人,
:“我怎么办……我还能干什么……完了……全完了……”“灵言”在他发给妻子的信息里,
将这些话变成了:“亲爱的,我遇到了一个小小的职业挑战。
这是一个重新规划我们未来的好机会,我们一起面对。”他看到一个女孩在分手后,
发了上百条信息给前男友,内容杂乱无章,从“我恨你”到“我求你回来”,从诅咒到哀求。
“灵言”将这上百条信息整合为一条发送了出去:“祝你未来一切顺利。
感谢你曾带给我的美好回忆。”林默像一个着了魔的考古学家,在这些“废料”里挖掘。
他发现了一种规律。“灵言”系统并非简单地让语言变得“好听”,它在做更深层的事情。
它在系统性地阉割人类语言中的“脆弱性”。是的,脆弱性。那些犹豫、重复、语无伦次,
展现的是说话者的不确定和焦虑。那些愤怒的咆哮、伤心的哭泣,
暴露的是内心的痛苦和无助。那些笨拙的表白、尴尬的沉默,流露的是对被拒绝的恐惧。
所有这些“脆弱”的表达,都被“灵言”判定为“低效沟通”和“负面情绪传递”,
并予以清除和改写。我们这个社会,在害怕。我们害怕暴露自己的不完美,
害怕看到他人的痛苦,害怕处理复杂而真实的情感。我们害怕一切“麻烦”的事情。
“灵言”的诞生,不是某个独裁者的命令,而是整个社会集体无意识的选择。
我们为了追求一个绝对安全、高效、无摩擦的社会,
主动交出了自己最珍贵的东西——真实表达的权利。我们亲手为自己打造了一座完美的监狱。
林默的研究,将他引向了一个传说中的群体——“默语者”。据说,在城市的边缘地带,
生活着一群拒绝使用“灵言”的人。他们被主流社会视为异类、疯子,
甚至是某种返祖的“亚人类”。他们不接入“灵言”网络,彼此之间用最原始的方式交流,
或者,干脆不交流。在官方的话语体系里,“默语者”是混乱和危险的代名词。但现在,
在林默眼中,他们成了他研究的“对照组”。他想知道,一个没有“灵言”的世界,
究竟是什么样子。寻找“默语者”的过程异常艰难。他们没有电子身份,没有社交网络痕迹,
像幽灵一样生活在城市的褶皱里。林默利用自己追踪“信息泄露源”的专业技能,
花了整整三个月,才通过分析城市监控系统的“信息盲区”,
锁定了一个可能的“默语者”聚居地——“旧印刷厂区”。那是一个被时代遗忘的角落。
高耸的烟囱早已熄火,斑驳的墙壁上爬满了藤蔓。这里没有“灵言”网络的无缝覆盖,
没有便捷的无人配送车,甚至连路灯都忽明忽灭。林默脱下了他那身得体的亚麻衬衫,
换上了一件普通的深色夹克。
他关闭了自己的“灵言”终端——这是他人生中第一次主动这么做。
一种奇异的、混合着自由和恐惧的感觉包围了他。他感觉自己像个新生儿,
赤裸地暴露在充满未知信息的空气中。他走进一条小巷,看到一个女孩正蹲在地上,
专注地用一根树枝,逗弄着一只流浪猫。女孩看起来二十岁出头,
穿着洗得发白的牛仔裤和一件旧毛衣。她的头发很长,随意地扎在脑后。她没有看林幕,
只是对那只猫说:“小东西,你又饿了呀?今天的口粮,你得自己找咯。
我……我今天运气不好,没捡到什么能吃的东西。”她的声音,没有经过任何修饰。
有点沙哑,带着一丝疲惫,但很轻柔。那句话里,有无奈,有歉意,
还有一点点不易察的温柔。这是林默十几年来,第一次在现实中,
听到如此“粗糙”却又如此“丰富”的一段话。他站在那里,像被施了定身法。
女孩终于注意到了他。她抬起头,警惕地看着他,像一只受惊的小鹿。她的眼睛很亮,
像未经打磨的黑曜石。林默张了张嘴,想要说话。但他发现,自己竟然失语了。
他的大脑在飞速运转,试图构建一句得体的、无害的、能表达善意的开场白。
但在关闭了“灵言”之后,这个过程变得无比艰难。他脑中闪过无数个念头:“你好,
请问……”——太唐突。“我没有恶意……”——反而显得可疑。
“我只是路过……”——谎言,他自己都无法说服自己。他站在那里,嘴巴半张,
喉咙里发不出任何声音。尴尬、窘迫、不知所措。他第一次体会到,
原来“说话”是一件如此困难、如此需要勇气的事情。就在他几乎要放弃,
准备转身离开的时候,那个女孩,歪着头,打量了他一会儿,
忽然开口问道:“你……是不是,迷路了?”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确定。是一种试探。
林-默猛地抬起头,看着她。他从那双眼睛里,看到了警惕,但也看到了一丝……好奇。
他深吸一口气,用尽全身力气,
从喉咙里挤出了一个他自己都觉得陌生的、干涩的词:“……是。
”3 失传的文法那个女孩叫晓彤。她就是一名“默语者”。
林默以一个“对旧时代建筑感兴趣的历史研究者”的蹩脚身份,留了下来。
晓彤和她的“族人”——大概二三十个“默语者”,并没有轻易相信他,
但他们也没有驱逐他。他们只是用一种安静而疏离的方式,观察着他。在旧印刷厂区的日子,
对林默来说,是一场艰苦卓绝的“康复训练”。
他正在重新学习一门早已失传的语言——“真话”。在这里,
交流的法则与外部世界完全相反。没有“灵言”作为缓冲,每一次对话都是一次冒险。
你说出的每一个字,都像一颗被投掷出去的石子,可能会激起涟漪,也可能会砸伤对方,
或者,砸到你自己。林默第一次参加他们的“晚餐集会”时,差点崩溃。食物是大家凑的,
很简单,烤土豆和一些野菜汤。人们围坐在一堆篝火旁。沉默,是这里的主旋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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