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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门抄斩后,我重生回洞房夜

极道无界 著

言情小说连载

赵三裴砚臣是《满门抄斩我重生回洞房夜》中的主要人在这个故事中“极道无界”充分发挥想将每一个人物描绘的都很成而且故事精彩有创以下是内容概括:男女主角分别是裴砚臣,赵三的古代言情,大女主,追妻,爽文,重生全文《满门抄斩我重生回洞房夜》小由实力作家“极道无界”所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本站纯净无弹精彩内容欢迎阅读!本书共计164871章更新日期为2025-07-06 11:58:35。目前在本完小说详情介绍:满门抄斩我重生回洞房夜

主角:赵三,裴砚臣   更新:2025-07-06 12:18: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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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帐外喜烛高烧,将满室的红绸喜字映得滚烫,仿佛要将空气都燃尽。我坐在拔步床的边缘,

指尖死死掐着掌心,那尖锐的痛楚,才让我确信自己不是在做梦。我,沈甄,重生了。

重生在与新科状元、翰林院修撰裴砚臣的洞房花не之夜。上一世,也是这样一个夜晚,

我满心欢喜地等着我的夫君。他温文尔雅,才华冠世,是全京城贵女的梦。

我以为我嫁给了爱情,嫁给了这世上最好的男子。可我错了。错得离谱。我沈家满门忠烈,

父亲是镇国大将军,兄长是少年先锋,戍守北疆十年,保大周国泰民安。可最后,

换来的是什么?是通敌叛国的污名,是三百四十七口人,血染刑场。

而那封将沈家打入万劫不复的奏折,正是出自我的枕边人,

我深爱了三年的夫君——裴砚臣之手。行刑那日,天降大雪。我穿着囚服,枷锁冰冷刺骨。

我看见父亲白发苍苍,身姿却依旧挺拔如松,他没有看我,只望着紫禁城的方向,

眼中没有恨,只有无尽的悲凉。我看见兄长沈廷,那个永远会笑着揉我头发的男人,

浑身是伤,却还在对我说:“阿甄,别怕。”然后,我看见了裴砚臣。他立于监斩台下,

身披华贵的紫貂斗篷,与周围的达官显贵谈笑风生。雪花落在他肩头,衬得他愈发清隽出尘,

仿佛画中仙人。他感觉到了我的目光,朝我看来。没有愧疚,没有怜悯,

甚至没有一丝一毫的动容。那双曾让我沉溺的、温柔如水的眼眸里,

此刻只有一片漠然的冰雪。那一刻,我懂了。所有的恩爱缠绵,所有的海誓山盟,

都是一场精心策划的骗局。他娶我,不过是为了利用我父亲的兵权,利用我兄长的信任,

为他的青云之路铺上一块最坚实的踏脚石。如今,沈家倒了,他功成名就,

自然可以弃之如敝屣。“阿甄,别怕。”兄长的声音犹在耳畔,下一秒,鬼头刀落下,

血溅三尺,染红了我眼前的白雪。我疯了一样地嘶吼,挣扎,可那枷锁将我牢牢困在原地。

我只能眼睁睁看着我的亲人,一个接一个倒在血泊里。最后,轮到我了。刀锋扬起,

映出我布满血泪的脸。我死死盯着裴砚臣,想将他那张伪善的面孔刻进灵魂里。若有来生,

裴砚臣,我必让你,让你全家,也尝尝这满门抄斩,挫骨扬灰的滋味!剧痛袭来,

意识陷入黑暗。再睁眼,便是这满室的红。“吱呀——”门被推开,携着一股微凉的酒气。

我抬起头,看到了那张让我恨之入骨的脸。他依旧是那副翩翩公子的模样,眉眼含笑,

步履从容。见我望来,他眼中的笑意更深了些,带着新婚夫君特有的温柔与期待。“阿甄,

为夫来迟了。”他走到我面前,自然地执起我的手。他的指尖温热,触碰到我冰冷的皮肤时,

他微微一愣,随即用他宽大的手掌将我的手包裹起来,轻轻揉搓着。“怎么手这样凉?

可是等急了?”上一世,他也是这样做的。我当时只觉得他体贴入微,一颗心几乎要化成水。

而现在,我只感到一阵生理性的恶心。我强忍着抽回手的冲动,垂下眼帘,做出娇羞的模样,

声音细若蚊蚋:“没、没有,臣妾不急。”他轻笑一声,笑声清朗悦耳,像玉石相击。

他大概很满意我的顺从与乖巧。毕竟,一个镇国大将军的嫡女,

对他这样一个寒门出身的状元郎如此柔情,足以满足他那深藏在骨子里的虚荣与自卑。

“你我已是夫妻,不必如此生分。”他端起桌上的合卺酒,递了一杯给我,“阿甄,

喝了这杯酒,你我今后,便是一体了。”我接过酒杯,抬眸看他。烛光下,

他的面容俊美得无可挑剔,眼眸深邃,仿佛藏着星辰大海。若非亲身经历那场血腥的屠杀,

任谁也无法相信,这样一双眼睛,能那般冷漠地看着三百多条人命在他面前消逝。我笑了。

不是前世那种发自内心的、甜蜜的笑。而是一种淬了剧毒、藏着刀锋的笑。裴砚臣,

你说的对。从今夜起,你我便是一体。我会做你最温柔、最体贴、最懂你的贤内助。

我会帮你扫清仕途上的障碍,帮你结交权贵,让你一步一步,爬上你梦寐以求的高位。然后,

在你最志得意满,以为拥有了全世界的时候,亲手将你,和你身后的一切,彻底推入深渊。

这杯合卺酒,不是你我恩爱的开始。是我为你奏响的,丧钟序曲。我仰起头,

将杯中毒酒般的佳酿一饮而尽。辛辣的液体滑过喉咙,像是前世刑场上的风雪,又冷又利。

“夫君。”我放下酒杯,主动靠进他怀里,声音软糯,带着一丝刻意为之的颤抖,“夜深了,

我们……安歇吧。”裴砚臣身体一僵,随即紧紧抱住了我。

我能感受到他瞬间变得粗重的呼吸,和他胸膛下剧烈的心跳。他低头,

在我耳边落下一个滚烫的吻,声音沙哑:“好,都听夫人的。”我闭上眼,

任由他将我打横抱起,走向那张柔软的婚床。红罗帐暖,一夜春宵。他极尽温柔,

我亦极尽迎合。只是,在他沉沦于情欲,在我耳边声声唤着“阿甄”时,我的眼前,

却只有那片被血染红的雪地,和我兄长那句最后的“别怕”。兄长,父亲,

母亲……阿甄不怕。阿甄,来为你们报仇了。2翌日清晨,我醒来时,裴砚臣已经不在身侧。

我唤来我的陪嫁丫鬟春儿,她是我母亲身边最得力的管事妈妈的女儿,自小与我一同长大,

忠心耿耿。上一世,她为了护我,被裴府的管家活活打死。看着她为我梳发的伶俐模样,

我心中一阵酸楚,却又很快被坚冰覆盖。现在不是伤春悲秋的时候。“小姐,

姑爷一早就去上朝了,临走前特意吩咐,让您多睡会儿,不必急着去给老夫人请安。

”春儿的声音里满是欢喜,“姑爷待您可真好。”我看着镜中自己略显苍白的脸,

淡淡“嗯”了一声。裴砚臣自然会这么说。他要做一个完美的夫君,既要让我对他死心塌地,

也要在裴家上下,乃至整个京城,都留下一个爱妻如命的好名声。而我,

就要帮他把这个名声,做得更响,更亮。我挑了一件素雅的衣裙,亲自去小厨房,

依着记忆中裴砚臣的口味,炖了一盅莲子羹。然后才带着春儿,往裴老夫人的“荣安堂”去。

裴家是小门小户发迹,裴砚臣的父亲早逝,全靠他母亲王氏做绣活将他拉扯大。因此,

王氏对这个状元儿子,看得比自己的命还重,对我这个高门媳妇,自然是百般挑剔。

前世我刚嫁过来,没少受她的气。裴砚臣每次都只是和稀泥,让我“多忍让,母亲不容易”。

这一世,我可不会再忍了。但我的反击,不是硬碰硬。我到荣安堂时,

王氏正由两个丫鬟伺候着用早饭,见我进来,她眼皮都未抬一下,只慢悠悠地喝着碗里的粥。

我也不恼,恭恭敬敬地行了礼:“母亲安好。儿媳来迟,还请母亲恕罪。

”王氏这才“哼”了一声,拿眼角瞥我:“将军府的嫡小姐,就是金贵,日上三竿了才起身。

我们这小门小户的,可没这么多规矩。”这话尖酸刻薄,旁边的丫鬟仆妇都低下了头,

不敢作声。春儿气得脸都红了,刚要开口,被我一个眼神制止。我脸上不见丝毫愠色,

反而露出一丝恰到好处的委屈和羞赧,轻声道:“母亲教训的是。只是……只是夫君心疼我,

说我昨夜劳累,特意不让下人叫醒我。夫君还说,母亲最是疼他,定然也舍不得儿媳受累的。

”我这话,一捧一踩,把所有责任都推到了裴砚臣身上,还顺带夸了王氏一句。果然,

王氏的脸色缓和了不少。对她来说,儿子的话就是圣旨。我趁热打铁,让春儿将莲子羹呈上,

亲自端到她面前,柔声道:“这是儿媳亲手为母亲熬的莲子羹,放了安神助眠的料。

儿媳想着,母亲为夫君操劳半生,如今夫君学有所成,也该是我们做小辈的,

好好孝敬您的时候了。”我的姿态放得极低,话又说得极其漂亮,句句不离她的宝贝儿子。

王氏端详了我半晌,终于从鼻子里挤出一声:“算你还有点孝心。”她拿起勺子,尝了一口,

眼睛微微一亮。这莲子羹的口味,正是她最喜欢的。这当然是我刻意为之。上一世,

为了讨好她,我费尽心思打探她的喜好,如今正好派上用场。接下来的几天,

我将一个“完美儿媳”的形象扮演得淋漓尽致。我晨昏定省,从不懈怠。

将裴府的后宅打理得井井有条,账目清晰,下人归心。我对王氏嘘寒问暖,

比她亲女儿还体贴。不过月余,王氏对我的态度便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见人就夸我这个儿媳妇贤惠懂事,是裴家祖坟冒了青烟。而裴砚臣,对此更是满意。

他似乎真的相信,我已被他的温柔和才华彻底征服,

成了一个满心满眼都是他的、温顺的小妇人。他公务繁忙,我从不打扰,只在他归家时,

为他备好热茶汤饭。他与同僚高谈阔论,我便在一旁安静地煮茶添香,偶尔插上一两句见解,

总能说到他心坎里,让他在同僚面前大有面子。他对我,也愈发“宠爱”。

会给我买时下最新款的珠钗,会在下朝路上给我带我最爱吃的桂花糕,会在夜里拥着我,

说着缱绻的情话。“阿甄,得妻如此,夫复何求。”他吻着我的发顶,语气里满是喟叹。

我靠在他怀里,心中冷笑。裴砚臣,你的戏演得真好。可惜,我的戏,演得比你更好。这日,

是三朝回门的日子。按照规矩,我该带着裴砚臣回沈家。这是我重生以来,

第一次有机会见到我的家人。马车缓缓驶向城西的镇国将军府,我的心,也跟着一点点揪紧。

前世的回门日,父亲和兄长对裴砚臣极为看重,相谈甚欢。

父亲甚至将自己珍藏多年的兵法图都拿出来与他探讨。现在想来,

裴砚臣当时问的每一个问题,都看似不经意,实则暗藏机锋,

全是在刺探我军在北疆的兵力部署和防线弱点。而我沈家,

就是这样被他一步步掏空了所有秘密。马车停稳,将军府的大门在我眼前打开。

我看见了我的父亲,镇国大将军沈策。他一身常服,身姿笔挺,不怒自威。

我看见了我的母亲李氏,雍容华贵,眉眼温柔。还有我的兄长沈廷,他穿着一身劲装,

剑眉星目,看到我时,立刻咧开一个大大的笑容。“妹妹!你可算回来了!”他几步上前,

想像以前一样揉我的头,手伸到一半,又看到了我身后的裴砚臣,悻悻地收了回去,

改口道:“妹夫也来了。”裴砚臣立刻拱手,姿态谦卑:“见过岳父大人,岳母大人,

大舅兄。”礼数周全,无可挑剔。父亲“嗯”了一声,目光如炬地打量了他一番,

才道:“不必多礼,进来吧。”一家人落座,寒暄过后,

话题很自然地就转到了朝堂和边境之上。裴砚臣果然又像前世一样,

开始“不经意”地向父亲请教北疆防务。“小婿听闻,北狄近来屡有异动,

不知北疆防线是否稳固?尤其是燕云关一带,地势险要,易守难攻,

但也最怕被内应从中断了粮草。”他的话,就像一把淬毒的匕首,

精准地插向了沈家未来的死穴。前世,沈家就是因为“勾结北狄,意图断燕云关粮草,

里应外合”,而被定了死罪。父亲眉头微蹙,显然对一个文官过问如此具体的军务有些意外,

但还是沉声道:“裴修撰有心了。我大周将士,皆是忠勇之辈,粮草军需,更是国之命脉,

绝无疏漏的可能。”裴砚臣笑了笑,不再追问,转而聊起了些诗词歌赋,

气氛又变得融洽起来。但我知道,他已经在我父亲心里,埋下了一颗怀疑的种子。

他会通过后续的种种操作,让这颗种子生根发芽,最后长成一棵足以扳倒沈家的参天大树。

我不能让他得逞。但我更不能直接说出裴砚臣的阴谋,那样只会让我被当成失心疯。

我必须用一种他们能信服的方式,提醒他们。午宴时,母亲拉着我的手,心疼道:“阿甄,

怎么瘦了这么多?是不是在裴家受了委屈?”我摇摇头,笑道:“女儿没有受委屈,

夫君和母亲都待我很好。只是……女儿最近总是做些光怪陆离的噩梦,夜里睡不安稳,

才清减了些。”母亲立刻紧张起来:“噩梦?梦见什么了?”我看了裴砚臣一眼,

他正与兄长拼酒,并未注意我们这边的谈话。我压低了声音,带着一丝后怕的颤抖,

对母亲说:“我梦见……梦见北疆下起了好大的雪,燕云关的城墙上,插满了北狄的狼头旗。

我还梦见,咱们家的粮草,被人放了火,烧得一干二净……”我的声音不大,

但足以让我身旁的父亲听得一清二楚。果然,父亲端着酒杯的手,微微一顿。

母亲的脸色也白了:“呸呸呸!童言无忌,大风吹去!好端端的,怎么做这样不吉利的梦!

”我低下头,搅着衣角,委屈道:“我也不知道……梦里好真实,好吓人。

我还梦见一个声音一直在说,家贼难防,家贼难防……”“好了!”父亲沉声打断了我,

“一个梦而已,胡说八道些什么!吃饭!”他的语气严厉,但我能看到,他眼底深处,

闪过了一丝凝重。我知道,我的话,他听进去了。对于一个久经沙场的老将而言,

任何一丝风吹草动都值得警惕,哪怕只是一个看似荒诞的“噩梦”。这就够了。我要的,

不是他们立刻相信我,而是让他们对裴砚臣,对我口中的“家贼”,生出第一缕防备之心。

一顿饭,吃得暗流涌动。回程的马车上,裴砚臣状似无意地问我:“阿甄今日,

怎么跟岳母说起做噩梦了?”我心里一紧,知道他起了疑心。但我面上不显,只靠在他肩上,

懒懒地说:“就是随口一提嘛。女儿家回了娘家,撒撒娇,诉诉苦,不是很正常吗?

难道夫君觉得,我在将军府说的话,有什么不妥?”我仰起脸,一双眼睛水汪汪地看着他,

带着几分娇憨,几分试探。裴砚臣与我对视片刻,最终还是笑了。他伸手刮了刮我的鼻子,

宠溺道:“傻丫头,我怎么会觉得不妥。只是心疼你睡不好罢了。

回头我让府医给你开些安神的方子。”“多谢夫君。”我重新埋进他怀里,

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裴砚臣,你的试探,还多着呢。我们,慢慢玩。3回门之后,

我开始了我计划的第二步:寻找裴砚臣通敌的证据。前世,我对他爱得盲目,从未怀疑过他。

直到沈家出事,我才后知后觉地想起许多疑点。比如,他书房里有一间密室。

他从不让我靠近,只说是存放了一些朝廷的机要文件。现在想来,那里藏着的,

恐怕不是什么机要文件,而是他与北狄往来的罪证。那间密室的机关,

设在一副山水画的画轴里,极难发现。前世我是在他功成名就后,

一次无意中听他酒后与心腹炫耀时,才得知的。这一世,我要亲手打开它。机会很快就来了。

一个月后,是太后的寿辰。宫中设宴,裴砚臣作为新贵,自然在受邀之列。而我,

作为他的夫人,也要一同前往。这是一个绝佳的时机。宴会冗长,足够我寻个借口中途离席,

潜回府中。寿宴当日,我精心打扮,穿了一件华丽却略显繁复的宫装。宴至中途,

我假装不胜酒力,头晕目眩。裴砚臣果然很关切,要陪我回府。我连忙拦住他:“夫君,

今日是太后娘娘的寿宴,您怎可提前离席?这是大不敬。我让春儿陪我回去便好,您在这里,

也算是代我向太后尽孝了。”我的话合情合理,又处处为他着想。裴砚臣沉吟片刻,

便同意了。他亲自将我送到宫门口,嘱咐车夫慢行,那副爱妻情深的模样,

又引来不少艳羡的目光。马车一驶出宫门,我脸上的柔弱便瞬间褪去,只剩下一片冰霜。

“春儿,让车夫抄近路,用最快的速度回府!”“是,小姐!”回到裴府,

我没有惊动任何人,只带着春儿,从后门悄悄溜了进去。裴砚臣的书房,我轻车熟路。

我让他书房的管事去给我煮醒酒汤,支开了他。然后,

我走到了那幅看似平平无奇的山水画前。我的心,在胸膛里狂跳。我深吸一口气,

按照记忆中的方法,轻轻转动画轴的顶端。“咔哒”一声轻响,画后的墙壁,

缓缓向一侧移开,露出了一个漆黑的洞口。找到了。我压抑住内心的激动,

点燃一根早就备好的蜡烛,走了进去。密室不大,只有一张书案和几个书架。

书架上摆满了各种书籍和卷宗。我没有时间细看,直奔那张书案。我知道,最重要的东西,

藏在书案的夹层里。我摸索着打开夹层,里面果然放着一个上了锁的紫檀木盒子。锁是小事。

我从发髻上取下一根金簪,这是我母亲特意为我打造的,簪头极细,又坚韧无比。

对着锁孔拨弄了片刻,只听“啪”的一声,锁开了。我打开盒子,里面静静地躺着几封信,

和一个小小的账本。我迫不及*待地展开信纸。信上的字迹,是北狄的文字。

前世为了追随裴砚臣的脚步,我曾苦学过,虽然不算精通,但看懂这些信,绰绰有余。

信的内容,触目惊心。里面详细记录了裴砚臣如何向北狄传递我朝的军事情报,

如何与北狄的探子接头,甚至……如何策划构陷我沈家。有一封信里,

赫然写着:“沈策老匹夫,刚愎自用,其子沈廷,有勇无谋。待扳倒沈家,

大周北境门户大开,将军大业可成矣。”落款,是北狄的二王子,赫连枭。我气得浑身发抖,

指甲深深陷进掌心,几乎要掐出血来。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他不仅要踩着我沈家的尸骨往上爬,还要将我大周的江山,拱手送给北狄人,

来换取他那所谓的“从龙之功”!狼子野心,无耻至极!我将信纸和账本死死攥在手里,

恨不得立刻就将这些罪证摔在皇帝面前。但我不能。还不够。仅仅这些书信,

裴砚臣完全可以狡辩,说是有人栽赃陷害。北狄文字,他可以说他根本不认识。我需要的,

是铁证,是让他百口莫辩,无可抵赖的铁证。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将信和账本的内容,

用脑子死死记下。然后,我将它们原封不动地放回木盒,锁好,恢复原状。

我不能拿走这些东西,否则会立刻打草惊蛇。我只需要知道里面的内容,就够了。

做完这一切,我带着春儿,悄无声息地离开了书房。回到我的院子,

方才那个煮醒酒汤的管事正好端着汤盅过来。我接过汤,喝了两口,便说乏了,要歇下。

躺在床上,我闭着眼睛,脑子里却在飞速运转。

信里提到了一个接头的地点——城南的“晚风茶楼”。还提到了一个中间人,代号“渔夫”。

这就是我的突破口。我需要人手。春儿忠心,但她只是个丫鬟,很多事情做不了。

我需要建立我自己的势力。钱,我并不缺。我的嫁妆丰厚,其中有几间铺子和庄子,

是母亲给我的私产,地契和账本都在我手里,裴家无权过问。这就是我的启动资金。

我将春儿叫到跟前,交给她一个厚厚的信封。“春儿,这里面是五千两银票。你明日出府,

去城西,盘下一家不起眼的铺子,做什么都行,书店、杂货铺,越不引人注意越好。然后,

去牙行,买几个老实可靠,但身家清白,无牵无挂的下人。记住,要签死契。

”春儿虽然不解,但还是毫不犹豫地应下:“是,小姐。

只是……小姐要这么多钱和人做什么?”我看着她,一字一句道:“春儿,从今天起,

忘了你是将军府的丫鬟,也忘了你是裴府的少夫人侍女。你是我沈甄,唯一可以信任的人。

”“我要你,帮我做一件事。”“一件……可以让我们所有枉死的人,都睁开眼看看,

恶人是如何得到报应的大事。”我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股不容置喙的力量。

春儿的眼中闪过一丝惊惧,但随即,被一种决绝的坚定所取代。她“噗通”一声跪在我面前。

“小姐的命,就是春儿的命。刀山火海,春儿万死不辞!”我扶起她,直到从这一刻起,

我复仇的棋盘上,落下了第一颗真正属于我的棋子。4春儿的办事效率很高。不出十日,

她便在城西一个偏僻的巷子里,盘下了一家快要倒闭的书斋,取名“闻墨轩”。又从牙行里,

买下了四个签了死契的伙计和两个粗使婆子。这些人,都是些苦命人,或因战乱流离失所,

或因家道中落无以为生。我给了他们一个安身立命之所,他们便会用性命来回报我。

我通过春儿,暗中掌控着闻墨轩的一切。它表面上是一家冷清的书斋,暗地里,

却成了我的情报中转站和秘密金库。我将嫁妆里的古董珍玩分批次地通过闻墨轩变卖,

换取了大量的现银。钱和人,都有了。接下来,

就是监视“晚风茶楼”和那个代号“渔夫”的人。我让新买来的伙计里,最机灵的一个,

名叫阿四的,装扮成一个普通的茶客,日日守在晚风茶楼。裴砚臣行事极为谨慎,

他与“渔夫”的接头,并无固定规律。我只能用最笨的办法,守株待兔。与此同时,

裴砚臣的仕途,正如我“所愿”,一帆风顺。他在翰林院表现出色,文采斐然,

很得掌院学士的赏识。又因他是我沈家的女婿,朝中那些看在我父亲面子上的武将,

也对他多有照拂。不过短短半年,他便从一个从六品的修撰,破格提拔为正六品的侍讲,

入了圣上的眼。他越是春风得意,在府中对我,便越是“恩爱”。他会亲自教我作画,

手把手地握着我的手,在宣纸上画下连理枝。他会在我生辰那天,包下整个揽月楼,

只为陪我看一场盛大的烟火。他看我的眼神,温柔得仿佛能滴出水来。“阿甄,有你,真好。

”每当这时,我都会羞涩地低下头,露出一副幸福小女人的模样。心中却在冷笑。裴砚臣,

你猜,当我把你送上断头台时,你还会不会觉得,有我,真好?我一边与他虚与委蛇,

扮演着恩爱夫妻,一边焦急地等待着阿四的消息。终于,在初冬的一个下午,机会来了。

春儿匆匆从后门进来,脸上带着压抑不住的兴奋:“小姐!阿四传话来,‘鱼’上钩了!

”我心中一凛:“说清楚。”“今日申时,裴……姑爷换了一身便装,

独自一人去了晚风茶楼。半个时辰后,一个戴着斗笠,身形高瘦的男人也进了同一个雅间。

阿四说,那人走路的姿势很奇怪,左脚有些跛。”左脚有些跛!这个细节,

与我前世零星听到的线索对上了!那个“渔夫”,是个跛子!我立刻站起身:“备车!不,

不用车,备一身小厮的衣服,我们走着去!”马车太显眼,容易暴露。

我迅速换上一身不起眼的青布小厮服,脸上用姜黄抹得蜡黄,又在眉角点了一颗痣,

整个人看起来又瘦又小,毫不起眼。我和春儿扮作主仆,一路疾行,

赶到晚风茶楼附近的一处小巷。阿四早已等在那里。“人还在里面?”我压低声音问。

“回主子,还在。小的没敢靠太近,只在楼下守着。”“做得好。”我点点头,

目光紧紧盯着茶楼的门口。冷风萧瑟,吹得人脸颊生疼。我却感觉不到丝毫寒冷,

一颗心因为紧张和期待,烧得滚烫。等了约莫一炷香的功夫,茶楼的门帘一挑,

一个戴着斗笠的男人走了出来。他果然身形高瘦,走路时,左脚明显有些拖沓。

他没有立刻离开,而是在茶楼门口的糖人摊子上,买了一个孙悟空模样的糖人,

然后才不紧不慢地,朝着城东的方向走去。我心中一动。买糖人?一个为北狄做事的探子,

为何会有这种闲情逸致?我没有立刻跟上去,而是对阿四和春儿吩咐道:“你们两个,

远远地跟着他,看他去了哪里,见了什么人。记住,千万不要被发现!”“是!

”两人领命而去。我又在原地等了一会儿,才看到裴砚臣从茶楼里出来。他已经换回了官服,

神情坦然,看不出任何异样。他上了一顶不起眼的青呢小轿,往皇城的方向去了。

看着他消失的背影,我攥紧了拳头。裴砚臣,你这条线,我抓住了。当晚,

春儿和阿四才回来。阿四一脸疲惫,又难掩兴奋:“主子,查到了!那个跛子,叫赵三,

就住在城东的福安巷。他不是一个人住,家里还有一个七八岁的小男孩,是他儿子。

”“儿子?”我愣住了,“他买那个糖人,是给他儿子的?”“正是!”春儿接口道,

“我跟阿四打听过了。那个赵三,早年好像是在镖局走镖的,一次意外伤了腿,就废了。

他老婆嫌他是个累赘,跟人跑了,就留下这么一个儿子跟他相依为命。

他平时就靠打些零活为生,穷得叮当响,但对他那个儿子,却是宝贝得不得了。

”一个穷困潦倒,却又极度疼爱儿子的跛脚男人。这和我认知中,

那个阴险狡诈的北狄探子形象,大相径庭。事情,似乎比我想象的要复杂。

裴砚臣选择这样一个人做中间人,一定有他的理由。这个人,既是他的软肋,也可能是我的。

我沉思了许久,对春儿说道:“春儿,你去准备一些上好的伤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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