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达拉书院!手机版

达拉书院 > 言情小说 > 未曾寄出的第七封信

未曾寄出的第七封信

尘夏慕怜 著

言情小说连载

《未曾寄出的第七封信》男女主角谢昭懿卫是小说写手尘夏慕怜所精彩内容:男女主角分别是卫珩,谢昭懿,裴愈的古代言情全文《未曾寄出的第七封信》小由实力作家“尘夏慕怜”所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本站纯净无弹精彩内容欢迎阅读!本书共计83671章更新日期为2025-07-06 07:15:22。目前在本完小说详情介绍:未曾寄出的第七封信

主角:谢昭懿,卫珩   更新:2025-07-06 07:56:17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我在卫珩书房暗格发现六封金箔信,刻着吾妻昭懿。

第七封写于他御驾亲征前夜:班师日,朕以江山为聘娶你。

可那夜推他坠马的人是我,记忆停在亡国公主身份的我。

醒来时太医令裴愈正捧着药:娘娘,您已入宫三年了。

直到他掀开我孕肚上的锦被:这孽种是谁的? 我抚着刻有金诏的耳坠轻笑:陛下,

您不是亲手烧了第七封信么?承庆殿的书房,终年弥漫着龙涎香与陈旧墨卷的冷冽气息。

紫檀木书架高耸入云,架上典籍按经史子集排列,森严如列阵。

这里是大胤天子卫珩批阅奏章、掌控天下的枢机之地,

亦是谢昭懿三年来从未被允许踏足的禁域。今夜宫宴,卫珩被西境捷报绊在前朝。

谢昭懿屏退宫人,

指尖拂过书架上那只不起眼的青玉貔貅镇纸——这是她故国南梁御书房的旧物。轻轻一旋,

机括轻响,暗格弹开。没有预想中的密函舆图。只有六片薄如蝉翼的金箔,

静静躺在玄色丝绒上。每片金箔不过掌心大小,边缘錾着细密的缠枝莲纹,

在宫灯下流转着温润而孤寂的光。她拈起最上面一片。触手冰凉,上面以铁画银钩的笔力,

錾刻着几行小字:昭懿: 今日在御苑见你逗弄雪团注:先帝留下的白猫,

笑得眉眼弯弯。自你入宫,这是朕第一次见你真心展颜。雪团蹭了你一裙摆的毛,你也不恼。

回宫路上,朕故意放慢銮驾,只为多听一刻你的笑声。若时光停驻在此刻,该多好。

——卫珩 永昌元年三月初七昭懿: 你又在听雨轩廊下看那株老梅了。

那是你从南梁带来的唯一活物。内侍监禀报梅树生了虫害,你亲自提了药囊去照料,

裙角沾了泥也不顾。朕站在角门后,看你踮着脚为它除虫,鼻尖冻得通红。那一刻,

朕竟嫉妒一棵树。 ——卫珩 永昌元年腊月廿三昭懿: 宫宴上,你为裴太医斟酒。

他不过说了句‘娘娘气色见好’,你便对他笑了。那笑容刺得朕眼痛。回宫砸了半殿瓷器。

朕是天子,坐拥四海,却连自己皇后的一个真心笑容都要靠嫉恨去抢夺。何其可笑,

又何其可悲。 ——卫珩 永昌二年五月初九……金箔边缘锋利,几乎割破谢昭懿的指尖。

冰冷的金属贴着肌肤,那些被錾刻其上的字句却像滚烫的岩浆,灼烧着她的眼,她的心。

三年。整整三年。她记忆里的卫珩,是灭她南梁、杀她父兄、将她强掳入宫为后的仇雠。

是那个永远高踞御座,眼神冰冷,看她如同看一件精致囚宠的帝王。他予她皇后尊位,

予她锦衣玉食,也予她深宫无边的孤寂与屈辱。她以为他留她在身边,只为折辱,

只为彰显他大胤天子的无上威权。她从未想过,在这座象征着征服与囚禁的宫殿深处,

在她从未踏足的书房暗格里,藏着这样一个卫珩——一个会因她逗猫而驻足,

会因她对一棵树倾注心血而嫉妒,会因她对旁人一个笑容而失控砸碎半座宫殿的……男人。

一个将他的挣扎、他的卑微、他那些无法宣之于口的炽热与痛楚,一笔一划錾刻在金箔之上,

如同供奉神祇般珍藏的男人。泪水无声地滑落,滴在金箔上,晕开一小片模糊的水迹。

她像个卑劣的窃贼,撞破了帝王最不堪也最柔软的隐秘。指尖颤抖着,

拂过最后一片金箔的落款——永昌三年九月初九。不对!她猛地清醒。暗格里只有六片!

她记得清楚,永昌三年十月初七,卫珩御驾亲征北狄!

九月初九到十月初七……中间近一个月!以他的习惯,

以他字里行间那几乎要喷薄而出的情感……不可能没有第七封!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

带着一种近乎绝望的渴盼。她像疯了一样在暗格周围摸索。书架,桌案,

博古架上的每一个暗屉……没有!都没有!第七封在哪里?!目光倏地定格在卫珩御案一角。

那里随意搁着一枚小巧的金累丝嵌红宝耳坠,样式简单,甚至有些旧了,

与这满殿的奢华格格不入。那是她刚入宫不久,内廷司按制送来的首饰之一,她嫌累赘,

只戴过一次便不知丢在了哪个角落。鬼使神差地,她拿起那枚耳坠。入手微沉。

指尖抚过耳坠背面,竟触到一丝极其细微的凹凸!她凑近宫灯,

凝神细看——耳坠光滑的金累丝底座背面,竟用细如发丝的刀工,

錾刻着密密麻麻的蝇头小楷!那字迹,赫然与金箔信如出一辙!她颤抖着,就着跳跃的烛火,

辨认那些几乎融入金丝纹理的字:昭懿: 写下前六字时,朕是懦夫。将它们锁入暗格,

以为便能锁住这滔天的妄念。三年了,朕像个可悲的守财奴,积攒着你每一个蹙眉,

每一瞬浅笑,却始终不敢将它们捧到你面前。 今日校场点兵,

见你隔着重重宫阙望向北方注:南梁故地方向。眼神空茫,像失了魂的玉雕。那一刻,

朕万箭穿心。朕厌恶所有能牵动你心绪的故国痕迹,更厌恶这个用铁链锁住你,

却妄想得到你回眸的、卑劣的自己。 谢昭懿,朕受够了隔着冰冷的帝后尊卑与你相望。

受够了用‘天下共主’的虚名来掩盖朕对你蚀骨的占有和日夜焚心的渴求。 北狄犯境,

朕将亲征。此去,必踏平王庭,以绝北患。待朕班师凯旋之日,便是这荒唐囚禁终结之时!

朕要以这大胤万里河山为聘,以朕余生所有为礼,堂堂正正,问你可愿做我卫珩的妻子,

而非大胤的皇后! 谢昭懿,等我回来。等我亲口告诉你,这第七封信里,

朕錾刻了多少个‘爱’字。 ——卫珩 永昌三年十月初七 夜十月初七!

就是三年前他出征前夜!巨大的惊悸如同冰水,瞬间浇透了谢昭懿的四肢百骸。

她死死攥着那枚冰冷的耳坠,金累丝坚硬的边缘深深陷入掌心,带来尖锐的痛楚,

却远不及心口那灭顶的窒息感。她想起来了!全都想起来了!不是梦!不是臆想!

三年前那个风雪交加的十月初七夜,她确实去过北苑校场!不是去送行,而是……去行刺!

彼时,她记忆全失,只记得自己是南梁亡国公主,记得卫珩是灭国仇雠。

一个自称南梁旧部的黑衣人潜入深宫,递给她一柄淬了剧毒的匕首,告诉她,

卫珩当夜会独自在北苑校场检视战马,那是唯一的机会!风雪如怒。她握着那把冰冷的凶器,

如同握着复仇的全部希望,潜入了北苑。校场空旷,只有几盏昏黄的风灯在狂风中摇曳。

卫珩果然在那里,背对着她,正俯身检查一匹通体漆黑的战马“乌骓”的蹄铁。

他穿着玄色常服,未披甲胄,身影在风雪中显得有些孤寂。狂跳的心几乎要冲破喉咙。

她屏住呼吸,举起匕首,用尽全身力气,朝着他毫无防备的后心刺去!

就在刀尖即将触及他衣袍的刹那,卫珩似有所觉,猛地转身!四目相对。他眼中没有惊怒,

只有一片死寂的、深不见底的震惊与……痛楚?仿佛早已预料到这一刻,

又仿佛被最信任的人亲手捅穿了心脏。谢昭懿被他眼中那片沉沉的痛色慑住,

动作有了一瞬的凝滞。就在这电光火石之间,

卫珩身后的“乌骓”突然被一阵狂风吹起的旌旗惊到,发出一声惊恐的嘶鸣,前蹄高高扬起!

卫珩全部的注意力都在她和她手中的匕首上,猝不及防,被受惊的马身猛地一撞!

他高大的身躯瞬间失去平衡,朝着校场边缘陡峭的石阶直直摔了下去!“陛——!

”谢昭懿的惊呼被狂风撕碎。她眼睁睁看着他的身体重重砸在坚硬的石阶上,翻滚,

最后狠狠撞在阶底冰冷的拴马石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巨响,再无声息。

风雪瞬间吞噬了那点微弱的声响。手中的匕首“当啷”一声掉在雪地里。完了。

她脑子里一片空白,只有这两个字在疯狂尖叫。

灭顶的恐惧和一种难以言喻的、尖锐的悔恨瞬间攫住了她。她不是恨他入骨吗?

为什么看到他倒下,心会像被生生挖走一块?就在她浑身冰冷,僵立当场时,

一道青色身影如同鬼魅般从暗处掠出,以极快的速度冲向阶下的卫珩!是太医令裴愈!

裴愈迅速探了卫珩的鼻息和脉搏,猛地抬头,风雪中,他的眼神锐利如鹰隼,

直直刺向阶上失魂落魄的谢昭懿,声音压得极低,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穿透力:“娘娘!

陛下重伤!此事若泄露半分,您必死无疑!南梁最后的血脉也将断绝!想活命,就听我的!

”谢昭懿如同抓住救命稻草,茫然地点头。裴愈动作快如闪电。他将昏迷的卫珩背起,

同时对谢昭懿低喝:“捡起匕首!擦掉痕迹!跟我走!”风雪成了最好的掩护。

裴愈背着卫珩,带着魂不守舍的谢昭懿,避开巡逻禁军,七拐八绕,

竟从一条废弃的宫道潜回了皇帝的寝宫——紫宸殿。

殿内当值的几个心腹内侍显然已被裴愈提前支开或控制。将卫珩安置在龙榻上,

裴愈立刻施救。他手法娴熟,金针渡穴,灌下秘药,忙而不乱。谢昭懿呆呆地站在一旁,

看着龙榻上那个面色惨白、生死不知的男人,看着他额角不断渗出的鲜血染红了明黄的枕褥,

只觉得浑身血液都冷透了。不知过了多久,裴愈才直起身,额上布满细汗,

声音带着疲惫:“万幸,颅内有瘀血,性命暂时无碍。但何时能醒……未知。

醒来后记忆是否受损……亦未知。”他转过身,一步步走到谢昭懿面前,眼神复杂地看着她,

带着审视,也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怜悯。他沾着血污的手,从怀中取出一个瓷瓶,

倒出一粒朱红色的药丸。“娘娘,”裴愈的声音低沉而带着蛊惑,“此药名‘忘忧’。

服下它,您今夜种种惊惧,连同……您作为南梁公主那些锥心刺骨的记忆,都会暂时沉眠。

您只会记得,您是陛下最珍爱的皇后,已入宫三载。陛下出征前意外坠马重伤,您忧思过度,

病了一场。”他将药丸递到她唇边,“这是唯一的生路。为了您自己,也为了……南梁。

”风雪拍打着紧闭的窗棂。龙榻上,卫珩毫无生息。殿内烛火摇曳,

映照着裴愈手中那颗妖异的红丸,也映照着谢昭懿苍白如纸的脸。生,还是死?

南梁……血脉……她闭上眼,长长的睫毛如同垂死的蝶翼,剧烈颤抖。再睁开时,

眼底一片空茫的死寂。她张开口,任由裴愈将那粒冰冷的药丸放入她口中。

苦涩的味道瞬间弥漫开来。意识如同退潮般迅速抽离。最后的景象,

是裴愈拿起龙榻边矮几上,一张刚刚写好、墨迹未干的明黄绢帛——那是卫珩出征前夜,

写给她的、未来得及放入暗格的第七封“金诏”。

裴愈面无表情地将那承载着帝王最炽热告白与承诺的绢帛,凑近了摇曳的烛火。火焰腾起,

瞬间吞噬了“江山为聘”、“娶你为妻”的字句,化作几缕青烟,

消散在弥漫着药味和血腥气的寝殿里。“娘娘,”裴愈的声音如同从遥远的天边传来,

带着一种冰冷的安抚,“别怕。臣是太医令裴愈。您已入宫三年,是陛下最珍爱的皇后。

陛下坠马重伤,您忧思成疾,臣定当竭力医治……”黑暗彻底降临。三年时光,弹指而过。

紫宸殿内,龙涎香依旧袅袅。只是那香气里,

似乎永远掺杂了一丝若有似无的、难以驱散的药味和沉疴之气。

谢昭懿斜倚在铺着厚厚锦垫的贵妃榻上,身上搭着一条银狐裘毯。殿内温暖如春,

地龙烧得极旺,她却仍觉得骨头缝里透着寒意。窗外是永昌六年的初春,枝头已见新绿,

殿内却依旧如同凝固的寒冬。她的记忆,

停留在裴愈给她编织的那个茧里——她是大胤皇后谢昭懿,入宫三载,深得帝心。三年前,

陛下御驾亲征前夜不幸坠马重伤,昏迷数月方醒,却落下了头风宿疾,性情也变得阴郁难测。

她因忧思过度,也大病一场,缠绵病榻许久。这三年,她像一个精致的偶人,

被供奉在这华丽的牢笼中。卫珩醒后,待她依旧尊崇,吃穿用度无一不精,

却再不复记忆里那模糊的、带着距离感的帝王形象。他变得沉默、阴鸷,

那双深邃的眼眸看向她时,时常翻涌着她看不懂的、浓烈到令人窒息的痛苦、探究,

以及……一种近乎绝望的恨意?她不明白这恨意从何而来。裴愈的解释是,

陛下重伤后记忆混乱,性情大变,让她多担待。脚步声由远及近,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

小编推荐

最新小说

最新资讯

标签选书

冀ICP备14013349号-1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