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警队最年轻的卧底

"陈语嫣，你的搭档死了，但任务还要继续。" 队长把一份绝密档案扔到我面前，

"从今天起，你就是沈瑾言。" 我看着档案上那张和我有七分相似的脸，心脏狂跳。

这个已经"死了"三个月的卧底，

居然每晚都在我耳边指导我如何伪装...1今天是我从警校毕业分配到市重案组的第一天。

走进办公大楼，我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会被叫进队长办公室，

听到一个足以改变我一生的秘密。"陈语嫣，坐。"队长李维国指了指对面的椅子。

我紧张地坐下，以为是什么新人培训。没想到他从抽屉里拿出一份标着"绝密"的档案。

"你知道沈瑾言吗？"我摇摇头。李维国翻开档案，露出一张照片。

我倒吸一口凉气——照片上的女孩和我有七分相似，尤其是那双眼睛，简直一模一样。

"她是我们警队历史上最年轻的卧底，22岁打入黑帮内部，

为我们提供了无数有价值的情报。"李维国的声音很沉重，"三个月前，她的身份暴露了。

"我的心一紧："她...""死了。"李维国直视着我，"被人从十八楼扔下去，

现场做成了自杀的样子。"我浑身发冷。一个22岁的女孩，和我一样年轻，就这样死了。

"但是，"李维国话锋一转，"黑帮那边并不知道她已经死了。

他们以为沈瑾言只是受了重伤，在医院养病。"我隐约猜到了什么，但不敢相信。

李维国把档案推到我面前："现在，我需要你成为沈瑾言。""什么？"我惊得站了起来，

"队长，我才刚毕业，我什么都不懂...""正因为你什么都不懂，才最安全。

"李维国冷静地说，"沈瑾言在黑帮内部的地位很特殊，

她掌握着一个叫'夜鹰'的大毒枭的核心机密。如果我们现在收网，只能抓到一些小喽啰。

但如果有人能继续她的任务...""可我根本不知道怎么当卧底！""会有人教你的。

"李维国说了一句让我毛骨悚然的话，"沈瑾言会教你。"我以为他在开玩笑，

直到晚上回到分给我的单身宿舍。"你就是我的替身？"一个女人的声音突然在房间里响起，

我吓得魂飞魄散，差点尖叫出声。"别怕，我是沈瑾言。"声音听起来就在我身边，

但我环顾四周，什么也看不见。"你...你是鬼？"我声音颤抖。"算是吧。

"声音里带着一丝苦笑，"我死得太冤了，有太多不甘心的事，所以..."我深吸一口气，

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你为什么要帮我？""因为我要报仇。

"沈瑾言的声音突然变得冰冷，"杀我的人，就在警队内部。

如果不是有内鬼泄露了我的身份，我怎么可能暴露？"我震惊了："内鬼？

""李维国让你当我的替身，表面上是为了继续任务，实际上是想用你当诱饵，

把内鬼引出来。"沈瑾言的话让我如坠冰窟，"陈语嫣，你被利用了。""那我该怎么办？

""配合他们的计划，但要学会保护自己。"沈瑾言说，"从明天开始，

我教你怎么做一个真正的卧底。记住，在这个游戏里，相信任何人都可能害死你。"那一夜，

我失眠了。我想逃跑，想回老家，想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但沈瑾言那句"杀我的人就在警队内部"一直在我脑海里回响。一个22岁的女孩，

为了正义死在了自己人手里，我不能让她的死毫无意义。第二天早上，

我敲响了李维国办公室的门。"队长，我同意了。"李维国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很好，

今天下午，你就要去'疗养院'接受治疗，准备重新回到你的'工作岗位'。"我点点头，

心里却想着沈瑾言昨晚对我说的话。这场游戏，刚刚开始。2所谓的"疗养院"，

实际上是警队的一个秘密基地。在这里，我要学会如何成为沈瑾言。

"沈瑾言平时说话的语调是这样的，你试试。"耳边传来那个熟悉的声音。我照着做，

但总觉得不对劲。"不对，你太紧张了。"沈瑾言指导我，"沈瑾言是个很自信的人，

说话时眼神要坚定，不能躲躲闪闪。"除了我，没有人能听到沈瑾言的声音。在其他人看来，

我就是一个天赋异禀的新人，很快就掌握了沈瑾言的所有习惯。

负责训练我的是一个叫张强的老刑警，

他告诉我沈瑾言在黑帮内部的身份——夜鹰的"干女儿"。"夜鹰没有孩子，

把沈瑾言当亲女儿看待。"张强说，"这也是为什么她能接触到那么多机密信息。

""那夜鹰知道沈瑾言受伤了吗？""知道，但不知道具体情况。

我们对外说她脑部受了重伤，可能会有一些记忆混乱。这给了你一个很好的借口，

万一说错什么话，可以推说是因为脑伤后遗症。"看起来一切都安排得天衣无缝，

但我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张强有问题。"沈瑾言突然说。"什么？"我差点脱口而出，

赶紧假装在自言自语。"他刚才说的关于夜鹰的信息有一半是假的。夜鹰确实没有孩子，

但他从来不把任何人当亲人看待，包括我。"沈瑾言的声音很冷，

"他们在给你灌输错误信息。"我心里一沉。如果按照张强说的去演，我一见面就会暴露。

"那真实情况是怎样的？"我小声问。"夜鹰把我当成一件有用的工具，

我的价值就在于能帮他联系各方势力。我们之间的关系更像是合作伙伴，而不是父女。

"晚上回到宿舍，我仔细思考着今天发生的一切。如果张强故意给我错误信息，说明什么？

说明他就是那个内鬼，想让我暴露身份被杀掉？还是说，这是李维国的测试，

想看我是否能发现问题？"陈语嫣，你想太多了。"沈瑾言似乎看穿了我的心思，

"在这个游戏里，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目的。你要做的就是保护好自己，

然后找出害死我的真凶。""你怀疑是谁？""有三个人最可疑。"沈瑾言说，

"李维国、张强，还有一个叫王磊的副队长。他们三个都知道我的真实身份，

都有机会泄露情报。""那我怎么调查他们？""不用你调查，他们会自己暴露的。

"沈瑾言的声音里有种诡异的笑意，"因为'沈瑾言'回来了，内鬼一定会坐立不安。

"第二天，张强告诉我，我的"康复训练"提前结束了。"夜鹰那边等不及了，想见你。

今晚就行动。"我的心狂跳起来。这么快就要见那个传说中的大毒枭了？"别紧张，

"沈瑾言在我耳边说，"记住我昨晚教你的那些细节。还有，夜鹰的左手小指有一道疤，

是他年轻时和人打架留下的，他不喜欢别人盯着看。"我点点头，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傍晚时分，一辆黑色轿车停在疗养院门口。司机是个戴墨镜的壮汉，看到我走出来，

他点了点头："沈小姐，老板等您很久了。"我坐进后座，车子在夜色中穿行。"放松点，

你的手在抖。"沈瑾言提醒我。我深吸一口气，回想着这些天学到的一切。我现在是沈瑾言，

一个刚刚从死亡线上回来的卧底，即将重新走进那个危险的世界。

车子最终停在一家看起来很普通的茶馆门口。"老板在三楼等您。"司机说。我走进茶馆，

径直上了三楼。包间的门是开着的，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坐在茶桌前，正在泡茶。

他就是夜鹰。"瑾言，回来就好。"他抬起头看着我，眼神很复杂，"听说你伤得很重？

""还好，就是脑子有时候会糊涂。"我坐在他对面，尽量表现得自然。

夜鹰点点头："慢慢养吧，不急。"就在这时，包间门突然被推开，

一个熟悉的身影走了进来。是张强。他看到我，脸色瞬间变得很难看，

然后强装镇定地对夜鹰说："老板，她不是沈瑾言。"3茶馆包间里的空气瞬间凝固了。

夜鹰放下手中的茶杯，目光在我和张强之间来回移动。"张警官，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夜鹰的声音很平静，但我能感觉到其中的危险。张强擦了擦额头的汗："老板，

真正的沈瑾言三个月前就死了，这个是警方派来的替身。"我的心脏快要跳出胸腔了，

但沈瑾言在我耳边冷静地说："别慌，他在诈你。如果他真的确定我死了，

就不会用这种试探的方式。"我深吸一口气，看着张强，露出一个困惑的表情："张叔叔，

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张强的脸色更难看了："你还装？沈瑾言从来不叫我张叔叔，

她都叫我老张！""我脑子受伤了，记不清很多事情。"我摸了摸自己的头，

"医生说我可能会有一些记忆混乱。"夜鹰站了起来，走到我面前，

仔细端详着我的脸："瑾言，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对我说的第一句话吗？

"完了，这种私密的回忆我怎么可能知道？"她说：'大叔，你的茶泡得真难喝。

'"沈瑾言在我耳边说。我看着夜鹰，

露出一个有些不好意思的笑容："我说...你的茶泡得真难喝？"夜鹰愣了一下，

然后大笑起来："哈哈哈，还是这么直接。看来脑伤虽然让你记性变差了，但性格没变。

"张强的脸色彻底变了："不可能，她怎么会知道...""老张，"夜鹰转身看向张强，

眼神变得冰冷，"你刚才的话，让我很不高兴。""老板，

我...""你是在质疑我的判断能力吗？"夜鹰打断了他的话，"还是说，你希望瑾言死？

"张强额头冷汗直冒："老板，我没有那个意思...""那就好。"夜鹰重新坐下，

给我倒了一杯茶，"瑾言，你先休息几天，等身体完全恢复了再开始工作。""好的，爸爸。

"我接过茶杯。夜鹰点点头，然后对张强说："老张，你留下，我们聊聊。

"我识趣地站起身："那我先走了。"走出茶馆，我的腿都在发软。

刚才如果沈瑾言没有提醒我，我已经死了。"做得不错。"沈瑾言说，

"不过你最后叫夜鹰'爸爸'是个错误。我从来不这样叫他。""那怎么办？他会怀疑吗？

""不会，他会觉得这是因为你受伤后变得更依赖他了。男人都喜欢被需要的感觉。

"回到宿舍，我躺在床上，回想着今晚发生的一切。张强为什么要拆穿我？如果他是内鬼，

应该希望我成功潜伏进去，然后再想办法害死我。现在这样直接拆穿，对他有什么好处？

"除非，"我突然想到一个可能，"除非他不是想害死我，而是想保护我？""什么意思？

"沈瑾言问。"如果张强知道夜鹰那边有危险，不想让我去送死，所以故意拆穿我的身份？

"沈瑾言沉默了一会儿："也有可能。但也可能是他在演戏，故意装成保护你的样子，

实际上是想取得你的信任。"我越想越乱。在这个到处都是谎言的世界里，我该相信谁？

第二天早上，我接到李维国的电话。"小陈，昨晚的行动怎么样？""还算顺利，

夜鹰相信了我的身份。""很好。不过张强昨晚没有回家，我们找不到他了。

"我的心一沉："什么意思？""要么他叛逃了，要么他已经死了。"李维国的声音很冷静，

"总之，你要更加小心。现在你是我们唯一的线人了。"挂了电话，我的手在颤抖。

张强到底是好人还是坏人？他现在是死是活？"别想那么多，"沈瑾言说，

"专心做好你的事。今天夜鹰会派人来接你，正式开始你的卧底生涯。"果然，

下午就有人来了。不是昨天的司机，而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女人。"瑾言姐，我是小蝶，

夜鹰爸爸让我来接你。"她的笑容很甜美，但我从她眼中看到了审视。"小蝶？

"我努力回忆着沈瑾言教给我的人际关系。"她是夜鹰新收的干女儿，比你晚一年。

"沈瑾言提醒我，"她一直想取代你的地位，对你很有敌意。"我笑了笑："小蝶啊，

你长高了。"小蝶的笑容有些勉强："瑾言姐真会说笑，我们才三个月没见。

"看来我又说错话了。车子开了很久，最后停在一栋豪华别墅前。

"这是夜鹰爸爸给你准备的新住处。"小蝶说，"考虑到你之前的住所可能已经暴露，

所以换了个地方。"我跟着她走进别墅。装修很豪华，但总让我觉得不太对劲。"瑾言姐，

你先休息，我去给你准备晚餐。"小蝶转身离开。等她走后，我仔细观察了一下房间。

表面上看起来没什么问题，但..."这里被监控了。"沈瑾言说，

"你看床头柜上那个小装饰品，里面有摄像头。"我的心沉了下去。

看来我并没有真正获得信任，而是被监视起来了。这时，门铃响了。我开门一看，

是一个送外卖的小哥。"沈小姐，您的外卖。"我奇怪了："我没点外卖啊。

""是张先生订的，说给您补补身体。"张先生？张强？我接过外卖，小哥离开后，

我打开盒子。里面除了食物，还有一张纸条。

纸条上只有一句话："今晚不要吃小蝶做的任何东西。"4看着手里的纸条，我的手都在抖。

如果这真是张强写的，说明他还活着，而且在暗中保护我。但这也意味着，

小蝶今晚准备的晚餐有问题。"怎么办？"我小声问沈瑾言。"先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看看小蝶到底想干什么。"沈瑾言说，"但记住，无论她做什么菜，都不要真的吃。

"半小时后，小蝶端着一碗汤走进房间。"瑾言姐，这是我特意为你煲的鸡汤，补脑的。

"她笑得很甜，"趁热喝吧。"汤看起来很正常，香味也很诱人，但我想起了那张纸条。

"谢谢小蝶，你真贴心。"我接过碗，假装喝了一口，实际上只是沾了沾嘴唇，"真香。

"小蝶眼中闪过一丝满意："那就好，瑾言姐多喝点。"她坐在我对面，看着我"喝汤"。

我假装喝了几口，然后说："我有点困了，想先休息一下。""好的，那我先走了。

汤记得喝完哦。"小蝶离开时，还特意看了一眼那碗汤。等她走后，

我立刻把汤倒进了卫生间的马桶里。"聪明。"沈瑾言说，"这汤里有安眠药的味道。

""她想干什么？""可能是想让你昏睡过去，然后做什么事。

也可能是想测试你是否真的失忆了。"我躺在床上假装睡觉，

但实际上高度警惕着周围的动静。大约一个小时后，我听到门锁转动的声音。

有人用钥匙打开了房门。脚步声很轻，来人显然不想吵醒我。透过眯缝的眼睛，

我看到小蝶悄悄走了进来。她走到床边，俯下身仔细观察我的脸。"瑾言姐？

"她轻声叫了一下。我没有反应，继续装睡。小蝶伸出手，在我眼前晃了晃，

确定我没有反应后，她从包里拿出一个小设备，看起来像是录音笔。

她把设备放在我的枕头旁，然后开始说话："真正的沈瑾言，最喜欢在睡前听古典音乐，

尤其是莫扎特的《安魂曲》。如果你真的是她，听到这首曲子应该会有反应。"说完，

她按下了播放键。优美而忧伤的音乐在房间里轻柔地响起。我努力保持不动，但内心很紧张。

沈瑾言会对这首曲子有什么反应？"放松，继续装睡。"沈瑾言在我耳边说，

"真正的我确实喜欢这首曲子，但我从来不会在听音乐时做什么特殊的动作。

"我松了一口气，继续保持睡眠状态。音乐播放了大约十分钟，小蝶收起设备，

悄悄离开了房间。等她走后，我才敢睁开眼睛。"这是什么意思？她是在测试我吗？

""应该是。"沈瑾言说，"看来夜鹰对你的身份还是有怀疑，所以让小蝶来做试验。

""那我通过测试了吗？""应该算是吧。真正的我听到《安魂曲》时，

确实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第二天早上，小蝶又来了，脸色明显比昨天好了很多。

"瑾言姐，昨晚睡得好吗？""很好，你的汤很有效。"我笑着说。"那就好。

今天夜鹰爸爸要见你，有重要的事情要谈。

"我跟着小蝶来到夜鹰的办公地点——一家古董店。表面上看起来很正常，但后院别有洞天。

夜鹰坐在一张红木桌子后面，看到我进来，他示意我坐下。"瑾言，感觉怎么样？

""好多了，谢谢爸爸关心。"我刻意用了"爸爸"这个称呼，观察他的反应。

夜鹰脸上闪过一丝异样的表情，但很快就恢复正常："那就好。我有个任务要交给你。

"他从抽屉里拿出一张照片，推到我面前。照片上是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看起来很普通。

"这个人叫王磊，是警方的副队长。"夜鹰说，"我怀疑他在暗中调查我们。

我需要你接近他，找出他到底知道多少。"王磊？就是沈瑾言怀疑的三个人之一！

"怎么接近他？"我问。"他的女儿在音乐学院上学，每周五下午都会在咖啡厅打工。

你可以从那里入手。"夜鹰说，"但要小心，他很谨慎。"我点点头，接过照片。

但心里却在想另一个问题：夜鹰为什么要让我去调查王磊？是因为他怀疑王磊，

还是因为他知道王磊可能是好人，想通过我来害死他？"记住，"夜鹰最后说，

"如果王磊真的在调查我们，就想办法除掉他。但要做得干净，不能留下痕迹。

"我的心沉了下去。夜鹰这是在让我杀人。"明白了。"我表面上答应了，但心里已经决定，

无论如何都不能伤害王磊。离开古董店后，我的心情很沉重。"你不会真的去杀王磊吧？

"沈瑾言问。"当然不会。但我确实要去接近他，了解情况。"我说，

"说不定能从他那里得到有用的信息。""小心点，王磊如果真的在调查夜鹰，

看到你可能会起疑心。""我知道。"当天下午，我来到音乐学院附近的那家咖啡厅。

很容易就找到了王磊的女儿——一个看起来很清纯的女大学生，正在吧台后面忙碌着。

我点了一杯咖啡，观察着她。这个女孩看起来那么纯真无邪，

如果她的父亲真的因为我而遇害，她会多么痛苦。我不能让这种事情发生。正想着，

咖啡厅的门被推开了，一个熟悉的身影走了进来。是王磊本人。他走到吧台前，

对女儿温柔地说："小雅，爸爸来接你下班。"这个温馨的画面让我的心更加沉重。

我看着这对父女，想起了自己已经过世的父亲。王磊似乎注意到了我的目光，

转头看了我一眼。那一瞬间，我们的眼神相遇了。王磊的眼中闪过一丝疑惑，然后是震惊。

他认出我了吗？5王磊的眼神让我浑身一僵。他肯定认出我了，或者说，认出了"沈瑾言"。

我故意低下头，假装在看手机，但余光一直观察着他的反应。王磊和女儿说了几句话，

然后走向我这边。完了，他要过来了。我该怎么办？装作不认识他？还是直接逃跑？"小姐，

请问你是...？"王磊在我桌边停下，声音很轻。我抬起头，

装作第一次见到他的样子："你好，有什么事吗？"王磊的眼神很复杂，有震惊，有困惑，

还有一丝恐惧："你长得很像我认识的一个人。""是吗？可能只是碰巧吧。

"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自然。王磊在我对面坐了下来，压低声音说："你是沈瑾言？

"我的心脏狂跳，但表面上还是装作听不懂："抱歉，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不可能，

你明明就是..."王磊说到一半，突然停住了，"等等，

沈瑾言不是已经..."他没有说下去，但我知道他想说什么。沈瑾言不是已经死了吗？

"这位先生，我觉得你认错人了。"我站起身准备离开。王磊也站了起来，

伸手拦住我："等等，无论你是谁，我都要警告你，不要插手夜鹰的事情。

那是个极其危险的人。"我看着他，这个警察副队长居然在警告我远离夜鹰？这说明什么？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推开他的手，"请让开。""如果你真的是沈瑾言，请相信我，

我是在保护你。"王磊急切地说，"夜鹰已经怀疑你的身份了，你现在非常危险。

"我停下脚步，转身看着他："你怎么知道这些？"王磊环顾四周，确定没有人注意我们后，

小声说："因为我也在卧底。"什么？王磊也是卧底？"我是省厅派来调查警队内部腐败的。

"王磊说，"我知道夜鹰在警队里有内应，但我不知道是谁。"我的脑子有点乱。

如果王磊说的是真的，那他也是好人。但为什么沈瑾言会怀疑他？

"你有什么证据证明你说的是真话？"我问。王磊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徽章，

上面有省厅的标识："这是我的身份证明。沈瑾言，如果你还活着，我们应该合作。

"我看着那个徽章，心情很复杂。"告诉他你不是沈瑾言。"沈瑾言在我耳边说，

"如果他真的是好人，就不会伤害一个无辜的警察。如果他是坏人，也会因此放松警惕。

"我深吸一口气："我不是沈瑾言。我叫陈语嫣，是新来的警察，被派来当沈瑾言的替身。

"王磊的脸色瞬间变了："什么？你是替身？""是的。真正的沈瑾言已经死了。"我说，

"我现在需要你的帮助。"王磊沉默了很久，然后说："跟我来，我们找个安全的地方谈。

"我跟着他离开咖啡厅，来到附近一个公园里。"李维国让你当替身的？"王磊问。"是的。

""那个混蛋！"王磊愤怒地骂了一句，"他这是在让你去送死！""你认识李维国？

""当然认识，他就是我要调查的对象之一。"王磊说，"李维国和夜鹰勾结已经很多年了，

沈瑾言就是因为发现了这个秘密才被杀的。"我震惊了："李维国是内鬼？""不仅是内鬼，

他还是夜鹰最重要的保护伞。"王磊说，"现在他让你当替身，表面上是为了继续任务，

实际上是想让夜鹰发现并杀死你，这样就能彻底掩盖沈瑾言之死的真相。"我的腿都软了。

原来从一开始，李维国就没安好心。他根本不是想让我完成任务，而是想让我死。

"那我该怎么办？""最好的办法是立刻脱身，回到省厅申请保护。"王磊说，

"但如果你愿意配合我，我们可以一起揭露李维国的罪行。""我愿意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