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爽文《胎教听刑法考公上岸由网络作家“朕奋随笔”所男女主角分别是冰冷陈纯净无弹窗版故事内跟随小编一起来阅读吧!详情介绍:主角分别是陈浩,冰冷,王莉的爽文,逆袭小说《胎教听刑法考公上岸由知名作家“朕奋随笔”倾力创讲述了一段扣人心弦的故本站TXT全期待您的阅读!本书共计191951章更新日期为2025-07-05 20:59:06。目前在本完小说详情介绍:胎教听刑法考公上岸
主角:冰冷,陈浩 更新:2025-07-05 23:51: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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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婚那天,我挺着七个月孕肚被前夫和小三扫地出门。净身出户的我,
胎教只听《刑法》录音。儿子三岁能背刑法总则,成了我考公路上的最强助攻。五年后,
我以笔试第一的成绩杀进前夫单位。入职当天,他搂着小三嘲弄:“带着拖油瓶还想查我?
”儿子眨巴着纯真的大眼睛,当场背诵巨额财产来源不明罪量刑条款。前夫脸色惨白,
小三尖叫着后退。而我微笑掏出纪检委调令:“正式通知你,接受组织审查。”01 离!
渣男给小三让位冰冷的纸页拍在茶几上,震得玻璃嗡嗡作响。“签了。
”陈浩的声音没有一丝波澜,像在吩咐处理一件旧家具。他身边依偎着的年轻女人,
肚子也已微微隆起,新做的水晶指甲有意无意地轻抚着,挑衅的目光像针,
扎在我高耸的七个月孕肚上。空气里残留着新家具的甲醛味,刺鼻。
这套耗尽我积蓄、刚装修好的“婚房”。如今成了我的刑场。“陈浩,你他妈还是人吗?
”我每一个字都从牙缝里挤出来,身体因为愤怒和巨大的荒谬感而发抖。
手指死死抠进沙发扶手,劣质的皮革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我肚子里是你的种!
”陈浩嗤笑一声,点燃一支烟,烟雾模糊了他曾经还算周正、如今只剩油腻算计的脸。
“我的种?”他弹了弹烟灰,动作熟练得令人心寒,“谁知道呢?苏晴,识相点,
别给自己找不痛快。这套房子,写的我的名。”他身旁的女人,王莉,娇滴滴地接口,
声音甜得发腻:“就是呀,苏姐,浩哥也是为你好。你看你这大着肚子,
以后带个孩子多难呀,净身出户,至少没债务负担嘛。”她捂嘴轻笑,
眼里的得意几乎溢出来,“我和浩哥的孩子,总得有个像样的家,对吧?”“家?
”我猛地抬头,视线扫过这间崭新却冰冷的客厅,扫过王莉那张年轻却刻薄的脸,
最后钉在陈浩脸上,“用我的钱,养你们这对狗男女的野种?陈浩,你就不怕遭报应?
”“报应?”陈浩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烟头狠狠摁灭在崭新的玻璃茶几上,
留下一个丑陋的黑斑,“老子现在过得不知道多好!苏晴,少废话!签!
”他手指用力戳着那份早已拟好的离婚协议,“财产分割写得清清楚楚,你,净身出户!
孩子归你,老子没空养拖油瓶!”“拖油瓶”三个字,像淬了毒的冰锥,
狠狠扎进我心脏最深处。我下意识捂住肚子。
里面的小家伙似乎感受到了母亲滔天的怒火和绝望,猛地踹了一脚。很重。这一脚,
像是一盆冰水混合着滚油,兜头浇下。瞬间浇灭了我所有失控的怒火,
只剩下一种彻骨的、沉入深渊的冰冷。我抬起头。脸上所有的愤怒、悲伤、不甘,
如同潮水般退去。只剩下一种近乎死寂的平静。我甚至扯了扯嘴角,一个比哭还难看的弧度。
“好。”声音干涩,却异常清晰。这个字,似乎让陈浩和王莉都愣了一下。
王莉脸上那点虚假的同情立刻换成了不加掩饰的惊喜。陈浩则皱了下眉,
似乎没料到我会这么“痛快”。我伸出微微颤抖的手,拿起那份重若千钧的离婚协议。
纸张很新,散发着油墨味。上面每一个条款,都是精心设计的陷阱,榨干我最后一点价值。
目光掠过“双方名下房产地址:XX路XX小区X栋X单元XXX室归男方陈浩所有”。
掠过“女方苏晴自愿放弃所有婚后共同财产分割”。最后,
停在“婚生子/女由女方苏晴抚养,男方陈浩不支付抚养费”那一行。手指划过冰冷的字迹。
指尖冰凉。我没有再看那对男女一眼。拿起旁边那支陈浩准备好的廉价签字笔。
笔尖落在签名栏。很稳。一笔一划,写下我的名字:苏晴。力透纸背。写完最后一笔,
我把笔轻轻放下。“陈浩,”我抬起头,目光平静地看向他,像在看一个陌生人,
“你会后悔的。”陈浩被我眼中那深不见底的寒意刺得微微一怔。随即,
他像是为了掩饰那瞬间的不安,恼羞成怒地一把抓过协议,粗鲁地翻到最后一页,确认签名。
“后悔?”他嗤之以鼻,把协议塞给旁边的王莉,仿佛那是什么肮脏的东西,
“老子现在爽得很!带着你的拖油瓶,赶紧滚!别脏了老子的地方!
”王莉宝贝似的把协议抱在怀里,依偎着陈浩,声音娇嗲:“浩哥,别生气嘛,
跟这种不识抬举的人生什么气呀,气坏了宝宝怎么办?”我撑着沉重的身体,
慢慢从沙发上站起来。巨大的孕肚让这个简单的动作变得异常艰难和笨拙。
腰背传来尖锐的酸痛。额角渗出细密的冷汗。没有一个人伸手扶我。陈浩搂着王莉,
冷眼旁观,嘴角甚至带着一丝看好戏的讥诮。王莉的眼神里,则充满了胜利者的怜悯和快意。
我咬紧牙关,用尽全身力气站直。
目光最后一次扫过这个曾经承载过我无数憧憬、如今只剩讽刺的“家”。然后,我转身。
一步一步,挪向门口。脚步沉重得像灌了铅。身后,传来王莉刻意拔高的、甜腻的笑声,
和陈浩低沉的、模糊的调笑。门在我身后“砰”地一声关上。巨响。
震得楼道里的声控灯骤然亮起。惨白的光,刺眼地打在我脸上。
也彻底隔绝了门内那令人作呕的“温馨”。世界,瞬间只剩下我。
和我肚子里那个不知世事、却已注定失去父亲的小生命。冰冷的空气灌入肺腑。
我扶着冰冷的墙壁,慢慢滑坐到积满灰尘的楼梯台阶上。瓷砖的寒气透过薄薄的孕妇裤,
瞬间刺入骨髓。肚子里的孩子似乎感受到了外界的变化,不安地躁动着,
小拳头小脚隔着肚皮顶起一个个小鼓包。我低下头,看着自己圆隆的肚子。手掌轻轻覆上去,
感受着那鲜活的生命力。那是我唯一的依靠了。也是唯一的……武器。眼泪终于决堤。
无声地汹涌而出。滚烫的泪水砸在手背上,又迅速变得冰凉。不是为陈浩哭。那个男人,
不值得一滴眼泪。是为我自己。为这被彻底打碎、踩进泥里的五年。
为肚子里这个一出生就注定没有父亲、甚至可能被亲生父亲视为“拖油瓶”的孩子。
为眼前这条望不到头的、布满荆棘的绝路。绝望如同冰冷的潮水,从四面八方涌来,
将我紧紧包裹、拖拽、窒息。就在意识快要被这无边的黑暗吞噬时。肚子里的小家伙,
又狠狠踹了一脚。位置正好在我手掌覆盖的地方。清晰无比。
带着一种不管不顾的、原始的生命力量。咚!这一脚,像是一道微弱却执拗的光,
猛地劈开了沉重的黑暗。我浑身一颤。涣散的目光,骤然聚焦。覆在肚子上的手,猛地收紧。
指甲几乎要嵌进掌心。疼痛感尖锐而真实。不能垮。苏晴,你不能垮!为了这个孩子!
为了今天所受的一切屈辱!陈浩那张写满算计和得意的脸,王莉那虚伪做作的笑容,
还有那份冰冷刻薄的离婚协议……一幕幕在眼前飞速闪过。恨意。
从未有过的、淬了毒的恨意,在胸腔里疯狂滋长、燃烧。像冰冷的火焰,
瞬间烧干了所有软弱的泪水。净身出户?拖油瓶?查你?我抬起头。布满泪痕的脸上,
眼神却锐利如出鞘的刀,死死盯着那扇紧闭的、冰冷的防盗门。陈浩。你等着。你给我等着!
我扶着墙壁,用尽全身力气,再次站了起来。身体依旧沉重。脚步依旧蹒跚。但脊梁,
挺得笔直。每一步,都踩在冰冷坚硬的水泥台阶上。发出沉闷的回响。咚。咚。咚。像战鼓。
敲在我支离破碎、却又重新燃起熊熊火焰的心上。02 胎教神操作:刑法循环城中村。
狭窄的出租屋,不足十平米。墙壁斑驳,墙角渗着可疑的暗黄色水渍,
空气里弥漫着潮湿的霉味和隔壁廉价饭菜混杂的气味。一张吱呀作响的旧铁架床,
一张掉漆的破桌子,一个塞满我仅存衣物的廉价塑料整理箱,就是全部家当。我坐在床沿,
手边是几个硬邦邦的冷馒头,还有一小袋榨菜。这就是晚餐。
也是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的标准配置。手机屏幕亮着微弱的光。求职软件上,
投出去的简历石沉大海。偶尔有几个回复,一听到“怀孕七个月”、“即将休产假”,
对方立刻变得支支吾吾,最后干脆没了音讯。指尖划过冰冷的屏幕,心也跟着一点点沉下去。
钱。这个现实而冰冷的问题,像一条毒蛇,死死缠住了我的咽喉。积蓄被陈浩榨干,
连下个月的房租都成了悬在头顶的利剑。肚子又传来一阵紧绷的宫缩感。不剧烈,
却带着不容忽视的提醒。孩子随时可能降临。而我,连他最基本的生活保障都捉襟见肘。
绝望的阴影,再次悄然蔓延。就在这时,手机屏幕顶端弹出一条本地新闻推送。
标题刺眼:“我市住建局项目科副科长陈浩工作突出,获评年度先进个人,
其妻王莉温柔贤淑,家庭和睦美满……”下面配着一张照片。陈浩穿着笔挺的西装,
人模狗样地站在台上接受表彰,笑容满面,意气风发。
旁边配了一张他和王莉依偎在一起、对着镜头甜蜜微笑的“全家福”。王莉的手,
炫耀似的轻抚着自己隆起的肚子。刺目的光。像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我的视网膜上。
也烫穿了我最后一丝摇摇欲坠的理智。“工作突出?家庭和睦?
”我盯着屏幕上那张虚伪的笑脸,每一个字都像从齿缝里磨出来的,带着血腥气。
“靠踩着我和我孩子的骨头往上爬,拿我的血汗钱去养你的小三和野种……陈浩,你真行啊!
”胸腔里翻涌的恨意,几乎要冲破喉咙。我需要力量。
一种实实在在、能支撑我活下去、支撑我站起来的、冰冷坚硬的力量!法律!一个念头,
如同闪电般劈开混沌的脑海!陈浩在体制内,他最怕什么?最依赖什么?是规则!
是那套看似冰冷、却能将他所有龌龊钉死的规则!我猛地攥紧手机,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发白。
搜索框。输入:“国家法律职业资格考试 刑法 音频”。瞬间弹出无数结果。
我点开一个播放量最高的免费课程音频。一个沉稳、理性、不带任何感情色彩的男中音,
透过手机劣质的扬声器流淌出来,在狭小潮湿的出租屋里回荡:“……刑法,
是规定犯罪、刑事责任和刑罚的法律……”“……罪刑法定原则,法无明文规定不为罪,
法无明文规定不处罚……”冰冷、严谨、条理分明。每一个字,都像一颗坚硬的石子,
投入我翻腾着恨意与绝望的心湖。奇迹般地,带来一种奇异的、冰冷的平静。肚子里的孩子,
似乎也被这突如其来的、不同寻常的声音吸引。刚才还在不安躁动的小家伙,
动作忽然变得轻柔了许多。像是在侧耳倾听。我靠在冰冷的墙壁上,闭上眼。
任由那刻板、严谨的法律条文,像冰冷的溪流,一遍遍冲刷着我灼痛的五脏六腑。
“……国家工作人员利用职务上的便利,
侵吞、窃取、骗取或者以其他手段非法占有公共财物的,
是贪污罪……”“……对犯贪污罪的,根据情节轻重,
依照下列规定处罚……”那毫无波澜的男声,念着关于“贪污罪”的量刑条款。一字一句。
清晰地凿进我的耳朵里。也凿进了我灵魂深处。陈浩那张志得意满的脸,在冰冷的法条面前,
似乎裂开了一道缝隙。我猛地睁开眼。眼底最后一丝迷茫和软弱,被彻底烧尽。
只剩下一种近乎冷酷的清醒和决绝。我调大手机音量。
将扬声器小心翼翼地贴近自己高耸的孕肚。让那代表着规则、秩序和冰冷惩罚的声音,
毫无阻碍地传递进去。“宝宝,”我的声音沙哑,却异常清晰、坚定,
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绝,“听见了吗?”“这是你以后……必须要懂的东西。
”“这是我们娘俩……唯一的武器。”“听清楚!一个字,都不准漏掉!”狭小的出租屋。
彻底被那单调、重复、却蕴含着强大力量的刑法条文所充斥。像一场庄严而冷酷的仪式。
一个母亲,在绝望的废墟上。用恨意做燃料。用冰冷的法律条文做砖石。为自己。
更为腹中这个无辜的孩子。筑起一道通向复仇和生存的、唯一的桥。声音循环往复。
永不停止。03 儿砸!三岁法条杀器五年。足以让一座城市改头换面。
也足以让一个被踩进泥里的女人,脱胎换骨。阳光透过明亮的玻璃窗,
洒在市图书馆宽敞安静的自习区。窗明几净。空气里弥漫着书页和油墨的淡香。
我坐在靠窗的位置,面前摊开的不是童话书,
而是厚厚一摞《行政职业能力测验》和《申论》真题集、模拟卷。书页边缘磨得起了毛,
上面密密麻麻布满了不同颜色的批注。旁边的小桌椅上。坐着一个粉雕玉琢的小男孩。
浓密的睫毛像小扇子,扑闪着,
安安静静地翻着一本……《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图文漫画版?是的,图文漫画版。
这是我特意找来的。小家伙伸出肉乎乎的小手指,点着漫画里一个代表“法官”的小人,
奶声奶气,吐字却异常清晰:“妈妈,审判的时候怀孕的妇女,不适用死刑哦!”声音不大。
但在安静得只有翻书声和写字声的自习区,还是显得有点突兀。
旁边几个正在埋头苦读的考公人,闻声诧异地抬起头,看向这个语出惊人的小豆丁。
眼神里充满了惊奇和……一点点好笑?我赶紧竖起食指在唇边,做了个“嘘”的手势,
压低声音:“阳阳,小点声,这里是图书馆。”苏沐阳——我的儿子,
眨巴着乌溜溜的大眼睛,立刻用小手捂住嘴巴,只露出一双盛满无辜和“我懂”的大眼睛,
用力点了点头,小小声地重复:“嗯嗯,审判的时候怀孕的妇女,不适用死刑!”一本正经。
萌态可掬。旁边一个戴着厚厚眼镜的女生实在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随即又赶紧捂住嘴,歉意地朝我笑了笑。我无奈又宠溺地揉了揉儿子软软的头发。
谁能想到呢?当年出租屋里那绝望的胎教,竟真的结出了如此……惊人的果实。
苏沐阳的“天赋”,在他开口说话不久后就初现端倪。
别的孩子学“爸爸”、“妈妈”、“花花”、“车车”。他嘴里蹦出的第一个清晰词组,
是“自首可以减轻处罚”。当时正抱着他看普法动画片的我,整个人都石化了。
从此一发不可收拾。复杂的法律术语,拗口的法条,他听几遍就能像模像样地复述出来。
尤其是刑法。仿佛那些冰冷的文字,早已刻进了他的小脑瓜里。成了他认知世界的一部分。
手机震动了一下。屏幕亮起。是“考公互助群”的消息。
醒目的标题链接:“XX市住建局下属事业单位公开招聘工作人员公告5名”我的呼吸,
瞬间屏住。点开。手指因为用力而微微颤抖。目光如鹰隼般,迅速扫过公告正文。
招聘单位:XX市住房保障服务中心隶属市住建局。招聘岗位:综合管理岗。
招聘人数:5。专业要求:法学、行政管理、汉语言文学等相关专业……我的专业赫然在列!
学历要求:本科及以上……符合!年龄要求:35周岁以下……卡在边缘,但符合!
最关键的是——没有限定“应届生”!没有“两年以上基层工作经验”的硬杠杠!
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我,苏晴,一个带着五岁孩子的单亲妈妈,
一个被前夫榨干后挣扎在社会底层的女人,拥有了一个公平竞争的机会!
一个……可以杀回去的机会!目标单位:市住建局下属!陈浩!五年了。这五年,
我像一头沉默的困兽,在生活的泥沼里拼命挣扎。白天打零工,晚上等孩子睡了,
就在这盏小台灯下啃书到深夜。那些枯燥的行测题,那些宏大的申论材料,支撑我的,
从来不是什么崇高的理想。就是这口咽不下去的气!
就是屏幕里那张越来越人模狗样、官运亨通的脸!
就是王莉在朋友圈里晒的那些名牌包、海外游、高档餐厅!他们踩着我苏晴的血泪,
活得光鲜亮丽!而我,带着他们的“拖油瓶”,在阴沟里仰望!现在。机会。终于来了!
像一道撕裂黑暗的闪电!我猛地攥紧手机。指关节因为过度用力而发出轻微的咔哒声。
指甲深深陷入掌心。带来尖锐的刺痛。却奇异地让我更加清醒,更加亢奋。五年磨一剑。
霜刃未曾试。今日把示君!陈浩,王莉。你们的好日子,到头了!“妈妈?
” 苏沐阳敏锐地察觉到我情绪的剧烈波动,放下他的“刑法漫画”,凑过来,
小脸上带着关切,小声问,“你怎么了?手好凉。”他伸出温热的小手,
覆盖在我紧握手机、冰凉的手背上。那温暖,像一个小小的火种。
瞬间点燃了我眼底压抑了五年的熊熊烈焰。我深吸一口气,压下胸腔里翻江倒海的情绪,
侧过头,看着儿子清澈见底、映着我此刻燃烧般眼神的大眼睛。一字一句,清晰而低沉,
带着一种近乎肃杀的平静:“阳阳。”“妈妈要去做一件大事。
”“一件……准备了五年的大事。”“你,”我反手握住他柔软的小手,握得很紧,
传递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和决心,“帮妈妈,好不好?
”小家伙虽然不太明白“大事”具体是什么,
但他感受到了母亲身上那股从未有过的、锐利如出鞘利剑般的气势。他用力地点了点头,
小脸绷得紧紧的,乌黑的眼睛里闪烁着懵懂却坚定的光。“好!阳阳帮妈妈!
”“阳阳背法条!惩罚坏蛋!”奶声奶气。却带着一种天真的、无坚不摧的力量。我笑了。
眼底最后一丝犹疑,彻底被燎原的火焰吞没。复仇的号角。在这一刻。由我。
和我三岁就能背刑法的儿子。正式吹响!04 考场杀神!笔试封王市考试中心。
巨大的电子屏幕上,红色的倒计时数字冷酷地跳动着。考场里。空气凝重得能拧出水来。
只剩下笔尖划过纸张的沙沙声,如同无数只蚕在啃食桑叶。压抑。紧张。我坐在靠窗的位置。
目光沉静如水,快速扫过《行政职业能力测验》试卷。手指翻飞。
填涂答题卡的动作精准、稳定,带着一种近乎机械的效率。言语理解。数量关系。判断推理。
资料分析……那些在无数个深夜里被我反复咀嚼、拆解、再重构的题型和技巧,
此刻如同烙印在神经回路里的本能,流畅地倾泻而出。没有紧张。没有迟疑。
只有一种冰冷的、高效的、目标明确的杀戮机器般的专注。这五年。我的人生,
只有两件事:养活儿子,啃下这些书。娱乐?社交?休闲?不存在的。
每一分钱都要精打细算,每一分钟都必须用在刀刃上。那些深夜台灯下熬红的双眼。
那些抱着熟睡的儿子一边哄一边看网课的疲惫。那些在餐馆后厨刷盘子间隙背下的申论金句。
得喘不过气、却只能死死咬住书本、将血泪和着知识一起咽下去的绝望时刻……所有的一切。
都化作了此刻笔尖流淌的答案。精准。冷酷。高效。
像一柄磨砺了五年、只为今日一击的复仇之剑。“叮铃铃——!”刺耳的交卷铃声骤然响起。
打破了令人窒息的寂静。考场里瞬间响起一片如释重负或懊恼沮丧的叹息声、议论声。
我平静地放下笔。检查了一遍姓名考号。起身。交卷。动作干脆利落。没有半分停留和犹豫。
仿佛只是完成了一项日常任务。走出考场大楼。刺眼的阳光扑面而来。我微微眯起眼。
掏出手机。屏幕上,是儿子苏沐阳发来的语音留言。点开。
小家伙清亮又带着点小严肃的声音立刻蹦了出来:“妈妈妈妈!你考完了吗?要加油哦!
国家工作人员收受财物,为他人谋取利益的,是受贿罪!数额巨大或者有其他严重情节的,
处……”后面是一串流畅到可怕的、关于受贿罪量刑的法条背诵。奶声奶气。字正腔圆。
在这喧嚣的考后人群里,显得格外……清奇。旁边几个刚出来的考生,
表情瞬间变得无比精彩。像是听到了外星语言。我忍不住笑了。冰冷坚硬的心防,
被儿子这独特的“加油”方式,戳开了一丝柔软的缝隙。我按下录音键,凑近话筒,
声音带着笑意,却无比坚定:“考完了,阳阳真棒,背得真好。”“等着妈妈。
”“妈妈一定……把那个坏蛋,送进去!”一个月后。市人事考试网。
笔试成绩查询入口开放。拥挤的服务器让页面加载得异常缓慢。出租屋里。
老旧的风扇吱呀呀地转着,吹出带着热气的风。我坐在电脑前。手心微微出汗。
苏沐阳趴在我腿上,仰着小脸,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缓慢旋转的加载图标,
小拳头不自觉地攥紧了。“妈妈,出来了吗?是不是第一名?”他小声问,
语气里带着一种理所当然的期待。终于。页面刷新。白色的背景上,黑色的表格清晰呈现。
姓名:苏晴。
:89.5 申论成绩:85.0 笔试总成绩:87.25 职位排名:1鲜红的“1”!
像一枚烧红的印章!狠狠烙在屏幕上!也烙在了我的瞳孔深处!心脏,在胸腔里猛烈地撞击!
一下!又一下!血液轰然冲上头顶!五年!一千八百多个日夜的蛰伏、隐忍、拼命!
所有的血汗!所有的屈辱!所有的恨!在这一刻,凝聚成了这个鲜红刺目的数字!第一名!
笔试第一!我猛地吸了一口气。冰冷的空气涌入肺腑。却点燃了四肢百骸每一寸沸腾的血液!
手指因为激动而剧烈颤抖。几乎握不住鼠标。“妈妈!是1!”苏沐阳也看懂了那个数字,
兴奋地在我腿上蹦起来,小手指着屏幕,声音又尖又亮,“第一名!妈妈最棒!打败坏蛋!
”他兴奋地挥舞着小拳头,仿佛已经看到了胜利的曙光。“对,阳阳,
”我一把将儿子紧紧搂进怀里,下巴抵着他柔软的发顶,声音带着难以抑制的颤抖,
却蕴含着斩钉截铁的力道,“第一名!”“这只是第一步。”“下一步……妈妈带你,
去他面前!”“拿回我们的一切!”电脑屏幕的光映在我眼底。那鲜红的“1”字。
如同燎原的星火。瞬间点燃了沉寂五年的、复仇的战场!05 入职!前夫脸绿了五年。
市住建局大楼。外墙的玻璃幕墙在秋日阳光下反射着冷硬的光。气派。威严。
带着一种体制内特有的、令人窒息的压迫感。我站在大楼前。
身上是咬牙置办的一套最得体的深灰色职业套裙,线条利落,
恰到好处地勾勒出我比五年前更显坚韧瘦削的身形。头发一丝不苟地挽在脑后,
露出光洁的额头和那双沉淀了太多东西的眼睛。手里牵着苏沐阳。
小家伙今天也特意穿了小衬衫和小西裤,像个迷你版的职场精英,
背着他心爱的、印着卡通法官图案的小书包,里面鼓鼓囊囊,
塞着他的“宝贝”——那本刑法漫画书。他好奇地仰望着这栋巨大的、闪闪发光的“城堡”,
小脸上满是新奇,紧紧抓着我的手。“妈妈,这里好大呀!比法院还大吗?”他小声问,
带着孩子气的比较。“这里是坏蛋上班的地方。”我低头,对他露出一个平静的微笑,
眼底深处却如同冰封的湖面,“阳阳,记住妈妈的话了吗?”“嗯!”苏沐阳用力点头,
小脸绷得紧紧的,眼神里透着一种超越年龄的认真和……使命感?“不能乱跑,要乖,
要听妈妈的话!还有……”他歪着小脑袋,努力回忆着,“看到坏蛋……”“对,
看到那个‘陈叔叔’,”我替他补充,声音很轻,却字字清晰,“就按我们之前说好的,
记住他,然后……”我蹲下身,整理了一下他的小领子,直视着他纯净的眼眸:“帮妈妈。
”“嗯!阳阳帮妈妈!惩罚坏蛋!”小家伙握紧小拳头,奶声奶气地重复着我们的口号。
大楼入口。旋转门无声地吞吐着衣着光鲜、步履匆匆的人群。我牵着儿子,
随着人流走进大厅。光可鉴人的大理石地面倒映着人影。宽敞明亮,
却透着一种无形的疏离和冰冷。
气里弥漫着中央空调的冷气、打印纸的油墨味和某种难以言喻的、属于权力场所的特殊气息。
人事科在六楼。电梯平稳上升。镜面的轿厢壁映出我和儿子的身影。我面无表情。
心跳却在胸腔里沉稳有力地搏动着,像战鼓。五年卧薪尝胆。今日,终入虎穴!“叮。
”六楼到了。电梯门无声滑开。人事科的指示牌就在前方走廊的尽头。我深吸一口气,
牵着儿子,迈步而出。高跟鞋踩在光滑的走廊地砖上,发出清晰、稳定、不疾不徐的回响。
哒。哒。哒。每一步,都像踩在紧绷的神经上。转过一个拐角。
人事科敞开的办公室门就在眼前。然而。就在距离门口还有几步之遥时。
斜对面的另一间办公室门,“咔哒”一声,被从里面拉开了。
一个穿着深蓝色行政夹克、身材微微发福、梳着油亮背头的中年男人,一边低头整理着袖口,
一边迈步走了出来。动作带着一种习惯性的、久居人上的随意。那张脸。
梦里出现过无数次、在新闻照片上日益得意、在我儿子口中被定义为“坏蛋”的脸——陈浩!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被按下了慢放键。陈浩整理袖口的动作顿住了。他抬起头。
目光随意地扫过走廊。然后。像被无形的电流击中。他的视线,猛地钉在了我的脸上。
瞳孔骤然收缩!脸上那种习惯性的、带着点漫不经心的优越感,瞬间凝固!
像是看到了什么绝对不可能出现在此地的、来自地狱的幽灵!震惊!难以置信!
还有一丝……被猝不及防撞破隐秘的、极速掠过的慌乱!他的目光像生了锈的齿轮,
极其僵硬、极其缓慢地从我震惊过后迅速恢复平静的脸上,向下移动。
着小衬衫、背着小书包、正仰着小脸、用乌溜溜的大眼睛好奇又警惕地看着他的小男孩身上。
苏沐阳!那张融合了我和他部分特征、却稚嫩纯净得多的脸!像一道惊雷!
狠狠劈在陈浩的脑门上!他脸上的血色,“唰”地一下,褪得干干净净!
整个人像是被钉在了原地!嘴巴微微张开,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只有喉结,
在颈间艰难地、剧烈地上下滚动了一下。额角,瞬间渗出了细密的冷汗。
在走廊明亮的灯光下,闪着油光。人事科门口短暂的死寂,
被一个娇嗲做作、带着明显不满的女声打破:“浩哥,你倒是快点呀!
不是说好陪我去看……”王莉扭着腰肢,
从陈浩身后那间挂着“副科长”牌子的办公室里走了出来。她比五年前更显富态,
穿着当季新款的名牌连衣裙,妆容精致,脖子上戴着晃眼的金链子,
手里挎着一个价格不菲的包包。然而,她抱怨的话只说到一半,就卡在了喉咙里。
顺着陈浩那仿佛见了鬼的视线,王莉的目光也落在了走廊中央的我和苏沐阳身上。
她脸上的娇嗔瞬间僵住。随即,像川剧变脸一样,迅速切换成了毫不掩饰的惊愕、厌恶,
以及……一丝被冒犯领地般的尖锐敌意。“苏晴?!”她的声音陡然拔高,尖利得刺耳,
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毫不掩饰的鄙夷,“你怎么会在这里?!”她的目光像淬了毒的钩子,
在我身上那套显然价值不菲对她而言是廉价的职业装上刮过,
又狠狠剜向我身边的苏沐阳,仿佛在看什么肮脏的垃圾。
“还带着这个小……”她的话在舌尖恶毒地打了个转,终究没在公共场合说出那个词,
但鄙夷和嫌弃几乎要从她每一个毛孔里溢出来,“呵!真是阴魂不散!
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是你这种人能来的吗?”她上前一步,几乎要贴到陈浩身上,
像是在宣示主权,又像是在寻求支撑,声音愈发刻薄:“怎么?混不下去了?
想带着你的拖油瓶,来求浩哥施舍点?我告诉你,做梦!门儿都没有!
”陈浩在王莉尖锐的声音刺激下,似乎终于从巨大的震惊和最初的慌乱中找回了一点神智。
他猛地吸了一口气,强行压下脸上的苍白和失态,但眼神深处那抹震惊和忌惮却挥之不去。
他用力甩开王莉扒拉着他胳膊的手,上前一步,挡在王莉前面,
目光阴沉地、带着审视和强烈的不敢置信,死死盯住我。声音刻意压低,
却带着一种被侵犯领地的、压抑的怒意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慌:“苏晴,
你……你怎么进来的?你想干什么?!”五年了。再次面对面。
听着这对男女一唱一和的侮辱和质问。胸腔里翻涌的恨意,如同沉寂的火山岩浆,
在厚厚的地壳下奔腾咆哮,灼烫着我的五脏六腑。但我脸上,没有半分波澜。甚至连眼神,
都平静得像一潭深不见底的寒水。我微微抬起下巴。目光越过如临大敌的陈浩,
越过气急败坏、满脸鄙夷的王莉。平静地看向人事科敞开的办公室门。
一个穿着得体、胸前别着工作牌的中年女同志,显然被门口的动静吸引,
正带着一丝疑惑和职业性的审视,朝这边看来。时机。刚刚好。我牵着儿子的手,
没有理会眼前这对跳梁小丑,径直向前迈了一步。高跟鞋清脆地敲击地面。哒。这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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