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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和死对头互换他成了我闺蜜》“爷不喜欢画饼”的作品之江屿江屿是书中的主要人全文精彩选节:江屿是著名作者爷不喜欢画饼成名小说作品《和死对头互换他成了我闺蜜》中的主人这部作品构思新颖别致、设置悬念、前后照简短的语句就能渲染出紧张的气那么江屿的结局如何我们继续往下看“和死对头互换他成了我闺蜜”
主角:江屿 更新:2025-07-05 23:04: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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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沈微光,他叫江屿。名字都挺有文化,听起来像民国剧里的才子佳人。可惜,
我俩的关系,是活脱脱的现代版“既生瑜何生亮”。从高中第一天转学进他们班开始,
就结下了梁子。那天我穿着新买的白色帆布鞋,
小心翼翼地走在刚拖过、还有点湿漉漉的走廊上。结果江屿这个冒失鬼,
抱着个篮球像阵风似的从后面冲过来,嘴里还喊着“让让让让!”我躲闪不及,
被他结结实实撞了个趔趄,一脚踩进旁边放着拖把的脏水桶里。崭新的小白鞋,
瞬间变成了斑点狗。“你瞎啊?!”我气得冒烟,抬头吼他。他停下脚步,篮球在指尖转着,
居高临下地瞥了一眼我的鞋,又看看我气得通红的脸。嘴角一扯,那笑容又痞又欠揍。“哦,
不好意思啊,新同学。”语气毫无诚意,“不过,你站路中间干嘛?当路标?”说完,
吹了声口哨,抱着球扬长而去。留下我和我那只湿漉漉、脏兮兮的鞋子,
以及全班同学看热闹的目光。那一刻,我就在心里给他盖了个戳:此人与狗,
不得入内我的安全距离。后来我才知道,江屿是这所重点高中的风云人物。学习好,
脑子转得快,尤其理科,简直老天爷追着喂饭吃。长得也人模狗样,肩宽腿长,
运动神经发达,篮球场上收割无数尖叫。可惜,性格恶劣,嘴巴又毒又贱。
偏偏老师还特别喜欢他,说他聪明,有性格。而我呢,作为新来的转学生,
憋着一股劲儿想融入,想证明自己。第一次月考,我卯足了劲复习,想拿个好名次站稳脚跟。
成绩出来,我年级第十。还不错,我松了口气。结果课间,江屿晃悠到我课桌旁,
手指“笃笃”地敲了敲我摊在桌上的卷子。“哟,新同学,挺努力啊?”我懒得理他。
他拿起我的数学卷子,扫了一眼最后那道我绞尽脑汁也只解出第一小问的大题。“啧,
这题啊,”他语气轻飘飘的,“用拉格朗日乘数法不就秒了?笨。
”周围的同学发出低低的哄笑。我的脸“腾”地烧起来,一把抢回卷子。“你厉害!行了吧!
”“一般一般,”他耸耸肩,笑得特别欠,“也就比你多考二十分吧。”我年级第十,
他年级第一。这二十分的差距,像根刺一样扎在我心里。从那以后,
我们之间的战争正式打响。他嘲笑我物理题做得慢,我讽刺他语文作文狗屁不通。
他值日故意把垃圾扫到我脚下,我发作业本必定把他的本子“不小心”掉地上。他篮球比赛,
我必定在台下当最冷静的观众,绝不鼓掌。我参加演讲比赛,
他必定在台下制造点“小意外”,比如突然咳嗽或者“不小心”弄掉一本书。
我们针尖对麦芒,势同水火。整个高中三年,我们就是彼此最大的黑粉头子。
同学和老师都习惯了,看到我们同框,自动退避三舍,生怕被误伤。高考结束,
我以为终于可以摆脱这个瘟神。报志愿时,我特意避开了他可能去的顶尖名校,
选了一所口碑也很好的重点大学。结果开学典礼上,
我目瞪口呆地看着江屿穿着和我一样的校服,人模狗样地作为新生代表上台发言。
聚光灯打在他身上,他侃侃而谈,自信从容。台下掌声雷动。只有我,坐在角落里,
感觉天都塌了。孽缘!绝对是孽缘!大学四年,战场转移。学生会竞选,他是主席,
我是他最大的反对派。辩论赛,他是正方一辩,我必定是反方主力,杀得他片甲不留当然,
他也经常杀得我哑口无言。奖学金名额,我们永远是彼此最有力的竞争者,拼得头破血流。
连打工的咖啡店,都能撞见他兼职当咖啡师。我点杯拿铁,他能给我拉个歪歪扭扭的狗头。
我回敬他一个白眼,把差评拍在桌上。毕业了,我以为这场漫长的战争终于要画上句号。
我们专业不同,他进了炙手可热的科技新贵公司,我去了另一家势头很猛的文化传媒集团。
井水不犯河水,完美。结果,人算不如天算。一年后,我们两家公司搞了个战略合作,
推出一个大型线上线下联动的文化科技体验项目。我被公司指派为项目的主要对接人之一。
第一次项目联合启动会,我抱着电脑和资料,推开厚重的会议室门。一抬头,
就看到会议桌对面,穿着剪裁合体的深灰色西装,头发梳得一丝不苟,
正低头看着文件的江屿。阳光透过落地窗打在他轮廓分明的侧脸上,
倒真有几分精英人渣的味道。他也抬起头,看到是我,那双总是带着点嘲讽笑意的桃花眼,
明显地怔了一下。随即,那熟悉的、让我牙根痒痒的弧度又挂上了嘴角。“沈微光?
”他挑了挑眉,语气带着点戏谑,“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啊。”我深吸一口气,
挤出一个职业假笑。“江总监,幸会。”我把“总监”两个字咬得格外清晰。
心里的小人已经在疯狂呐喊:老天爷,你玩我呢?!项目启动,意味着我和江屿的交锋,
从校园直接升级到了职场。火药味更浓,波及面更广。我们负责的部分需要高度协同。
他的技术团队要搭建一个沉浸式体验的虚拟平台。
我的内容团队要提供足够优质和适配的文化内核。听起来美好,做起来要命。
他嫌我的文案不够精准,无法完美匹配他们的技术逻辑。我喷他的技术框架僵化死板,
限制了我内容的创意发挥。邮件大战是家常便饭。他的邮件:沈经理,
附件为第三次修改意见。贵团队提供的方案仍存在逻辑闭环缺失,关键节点引导模糊等问题,
请务必于下班前给出明确优化路径。我的回复:江总监,附件已查收。
贵司技术接口文档如同天书,关键参数描述不清,导致我方内容嵌套困难。
烦请提供清晰易懂的傻瓜版说明,或安排专人对接解释。另,下班前提交是贵司内部要求,
我方工作流程请勿干涉。会议更是大型修罗场。“这个用户引导路径必须缩短!五步!
一步都不能多!”我指着投影屏幕,据理力争。江屿靠在椅背上,手指漫不经心地敲着桌面,
眼皮都没抬。“沈经理,用户体验不是拍脑袋。缩短路径意味着底层逻辑重组,
工期至少增加两周。你负责?”“工期是问题吗?问题是你的人效率低下!”我火力全开。
“呵,”他嗤笑一声,终于抬眼,目光凉飕飕地扫过来,“效率再低,
也比某些人只会纸上谈兵强。”“江屿!你什么意思!”“字面意思。沈微光,
四年大学加一年职场,你这动不动就炸毛的脾气,真是一点没变。”“彼此彼此!
你这目中无人、刻薄寡恩的德性,倒是修炼得炉火纯青了!”会议室里鸦雀无声。
双方团队的人低着头,眼观鼻鼻观心,大气不敢出。项目经理,一个和稀泥的老好人,
赶紧打圆场:“哎哎,两位大佬,消消气,都是为了项目好嘛!这样,这个问题我们再议,
再议!先讨论下一个议题?”我和江屿同时冷哼一声,别开脸。
项目就在这种“你死我活”的紧张氛围中,艰难推进了三个月。磕磕绊绊,总算完成了大半。
那天,我们需要对核心体验模块进行一次最终联调测试。
地点就在江屿他们公司那个斥巨资打造的、充满未来感的实验室。调试过程比预想的复杂,
问题层出不穷。我们俩带着各自的核心骨干,从下午一直熬到深夜。
外面不知何时下起了瓢泼大雨,电闪雷鸣。实验室里灯火通明,
键盘敲击声、指令声、争论声不绝于耳。“后台数据流又卡顿了!江屿,
你们这服务器是纸糊的吗?”我盯着监控屏上跳红的指标,急得嗓子冒烟。
江屿眉头拧成一个死结,坐在主控台前,手指在键盘上快得飞起,屏幕上的代码瀑布般滚落。
“闭嘴!干扰我!防火墙被异常流量冲击,有人在搞鬼!阿成,立刻排查外部攻击源!
其他人,按C预案执行!”他的声音紧绷,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气氛瞬间凝重起来。
这已经不是普通的技术故障了。实验室里只剩下密集的键盘声和机器运转的低鸣。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突然,“啪”一声脆响!整个实验室瞬间陷入一片漆黑!所有屏幕熄灭,
机器停止运转。应急灯微弱地亮起幽幽的绿光,勉强勾勒出设备冰冷的轮廓。“怎么回事?!
”“跳闸了?”“备用电源呢?!”惊呼声四起。黑暗放大了恐慌。“安静!
”江屿低喝一声,声音在突然的死寂中格外清晰,
“备用电源被刚才的流量攻击切断了启动线路。物理闸门锁死,我们被困住了。”黑暗中,
我听到自己心脏“咚咚”狂跳的声音。被困?在这充满冰冷机器、与外界隔绝的地下实验室?
“安保!安保室能听到吗?”江屿抓起内线电话,只有忙音。手机,所有人的手机,
在进入这个高度屏蔽的实验室时,都按要求锁进了外面的柜子。
唯一的出口是厚重的金属防爆门,此刻因为断电,电子锁失效,物理锁落下,
从内部根本无法打开。恐慌像冰冷的藤蔓,缠绕上每个人的心脏。“大家别慌,
”江屿的声音依旧沉稳,但语速明显加快,“阿成,你带人再检查一遍所有手动应急开关!
小刘,去把消防应急包拿来,里面有强光手电!其他人,原地待命,保存体力!
”应急手电的光束在黑暗中晃动,切割出凌乱的光影。我靠在冰冷的控制台边缘,
手指因为紧张和用力而微微颤抖。被困在密闭空间,还是和江屿一起……这什么地狱级副本!
时间变得粘稠而漫长。黑暗和未知滋生的恐惧,比外面的雷声更让人心悸。有人在小声啜泣,
有人焦躁地踱步。江屿一直没闲着,带着技术骨干在总闸和几个关键节点反复检查尝试,
额头上全是汗。但厚重的闸门纹丝不动。实验室里的空气似乎也渐渐变得稀薄、闷热。
绝望的情绪开始蔓延。我强迫自己冷静,脑子里飞速转动。“江屿,”我走到他身边,
压低了声音,“通风系统是不是也停了?这样下去不行。”他正半跪在一个设备柜前,
借着手电光检查线路,闻言动作顿住,侧脸在昏暗光线下显得异常冷峻。“我知道。
”他声音低沉,“备用通风口在……在那边角落,但需要手动开启,结构很复杂,位置刁钻,
需要人钻进去操作。而且……”他欲言又止。“而且什么?”“而且那地方很小,
只能容一个人,里面线路密布,万一操作不当……”他没说下去,但意思很明显。有风险。
他站起身,抹了把额头的汗,目光扫过团队里几个年轻的技术员,最后落在我脸上,
眼神复杂。“我去吧。”一个叫小王的年轻男孩站出来,声音有点抖,但很坚定。“不行,
”江屿立刻否决,“你经验不足。”“那我去。”技术骨干阿成说道。江屿皱着眉,
还在权衡。“我去。”我自己都没想到,这句话会从我嘴里说出来。声音不大,但很清晰。
所有人都愣住了,包括江屿。他猛地转头看我,眼神锐利得像刀子,
充满了难以置信和……一丝我看不懂的恼怒?“沈微光,你添什么乱?”他语气很冲,
“那是技术活!你以为逞英雄写文案呢?”他这话像根针,瞬间扎破了我强装的镇定。
累积的疲惫、压力、对黑暗的恐惧,还有他这永远改不了的刻薄,一下子全涌了上来。
“江屿!”我几乎是吼出来的,声音在密闭空间里带着回响,“都什么时候了!
你还要分个高低贵贱是不是?!我大学辅修过自动化!我看得懂图纸!
总比你让新人去冒险强!”我喘着粗气,胸口剧烈起伏,死死瞪着他。手电光晃过他的脸,
我似乎看到他嘴角绷紧,下颌线咬得死紧。沉默了几秒。周围的空气凝固了。
只有应急灯幽幽的绿光和远处隐约的雷声。“……好。”他终于开口,声音哑得厉害,
带着一种破釜沉舟的冷硬。他从阿成手里接过强光手电和一张叠起来的复杂图纸,
塞到我手里。“位置在东南角,最下面那个被格栅挡住的方形入口。图纸拿好,
进去后严格按照上面的标记操作,红色阀门绝对不能碰!只动蓝色和绿色的旋钮!
听清楚没有?”他靠得很近,语速极快,灼热的呼吸几乎喷在我脸上,
眼神是我从未见过的严肃和……紧张?“听清楚了!”我攥紧手电和图纸,指甲掐进掌心。
“手电拿稳,进去后有任何不对,立刻喊!不要硬撑!”他最后叮嘱了一句,
声音绷得像拉满的弓弦。我点点头,没再看他,深吸一口气,
转身就朝着那个黑暗的角落走去。入口比想象中还低矮狭窄。我几乎是趴着钻进去的,
冰冷坚硬的地面硌得骨头生疼。里面空间极其逼仄,只能勉强蜷缩着身体。
浓重的灰尘味和金属机油味扑面而来,呛得我直想咳嗽。手电光柱扫过,
眼前是密密麻麻、五颜六色、粗细不一的管线和阀门,如同盘踞的钢铁巨蟒。
压抑感和窒息感瞬间将我淹没。心脏狂跳得像是要冲破胸腔。我强迫自己冷静,
颤抖着手展开图纸,在手电光下仔细辨认。汗水顺着额角滑进眼睛,又涩又痛。找到了!
蓝色旋钮!绿色旋钮!按照图纸指示,我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指尖冰凉。
拧动蓝色旋钮……一圈,
绿色旋钮……半圈……“咔哒……”一声极其轻微、但在死寂中无比清晰的机械咬合声响起。
几乎同时!“嗡——!”头顶上方传来沉闷的启动声!紧接着,一股微弱但清新的气流,
缓缓地从头顶的管道口吹拂下来!成功了!我心头狂喜,巨大的疲惫感和后怕也随之涌上,
几乎虚脱。“通了!通风启动了!”外面传来惊喜的喊声。我长长舒了口气,
抹了把脸上的汗水和……不知道什么时候流出来的眼泪。正准备退出去。“沈微光!
你怎么样?说话!”江屿焦急的声音隔着格栅传来,带着前所未有的紧绷。“……我没事!
”我赶紧应了一声,声音还有点抖。我开始小心翼翼地往外退。
就在身体快要完全退出那个狭窄入口时,脚下不知道绊到了什么凸起的线缆,
身体猛地失去平衡!“啊!”我惊呼一声,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向前扑倒!
膝盖和手肘重重地磕在冰冷坚硬的地面上,钻心的疼!手电也脱手飞了出去,
“哐当”滚到一边,光线歪斜地照着墙壁。“微光!”江屿的喊声几乎是瞬间就到了格栅口,
充满了惊骇。下一秒,一只大手猛地伸了进来,准确地抓住了我的胳膊,力道大得惊人!
“抓住我!别松手!”是江屿!他半个身子都探了进来,手臂肌肉紧绷,死死地拽住我,
用力把我往外拖。我忍着疼,借着他的力,手忙脚乱地爬了出来。刚脱离那个狭小的空间,
腿一软,差点又跪下去。江屿一把捞住我的腰,把我半抱半扶地稳住。他的手心滚烫,
隔着薄薄的衬衫衣料,热度灼人。“伤哪了?啊?”他语气又急又凶,上下打量我,
眼神在我沾了灰、可能还擦破了的胳膊和膝盖上扫视,那眼神像是要吃人。“没……没事,
就磕了一下。”我有点被他吓到,想挣开他的手,却发现他箍得很紧。“这叫没事?!
”他低吼,额角青筋都跳了一下,“沈微光!你知不知道刚才多危险!那里面全是高压线路!
你……”他话没说完,突然,头顶的灯光“滋啦”闪烁了几下!紧接着——刷!
实验室里所有的灯,瞬间大放光明!机器重新启动的低鸣嗡嗡响起。来电了!“闸门开了!
”有人兴奋地大喊。厚重的金属防爆门,正缓缓地向上升起。门外,
是公司安保部主管焦急的脸和一片明亮的走廊灯光。“江总监!沈经理!你们没事吧?!
”得救了。紧绷的弦骤然松开,巨大的疲惫感和劫后余生的虚脱感瞬间席卷全身。我腿一软,
差点站不住。腰间的手臂却依旧稳固有力,支撑着我。我下意识地抬头看向江屿。灯光下,
他的脸色依旧苍白,额发被汗水浸湿,几缕贴在额角。他正低头看着我,眉头紧锁,
那双总是带着嘲讽或漫不经心的桃花眼里,此刻清晰地映着顶灯的亮光,
还有……一丝尚未褪去的惊悸和后怕?四目相对。空气好像又凝固了。
他眼底翻涌的情绪太复杂,我看不懂。只觉得被他这样看着,被他这样半圈在怀里,
腰上他手掌的温度烫得惊人,连带着我的脸也莫名其妙地烧了起来。“我……”我刚想说话。
他却像是被我的目光烫到,猛地松开了手,甚至微微后退了半步,拉开了距离。
脸上的表情迅速切换回惯常的、带着点冷硬和疏离的样子,只是耳根似乎有点可疑的红?
“没事就好。”他别开脸,声音恢复了平静,对着安保主管说,“安排大家检查身体,
尤其是她,”他指了我一下,“磕碰了,让医生看看。”“还有,
立刻彻查断电原因和攻击源!”说完,他不再看我,转身大步走向主控台,
恢复了他那个冷静自持、指挥若定的江总监模样。
仿佛刚才那个失态地喊我名字、不顾危险伸手捞我、眼神里带着后怕的人,只是我的错觉。
腰上被他触碰过的地方,似乎还残留着滚烫的触感和力道。我的心跳,
却莫名地漏跳了好几拍。这场意外之后,我和江屿之间,似乎有什么东西,
悄悄地、微妙地改变了。不是冰消雪融,而是……裂开了一道奇怪的缝隙。项目还得继续。
联调测试虽然出了意外,但核心模块算是通了。后续的工作依然繁重,争吵依旧存在。
但味道不一样了。以前是针锋相对,恨不得掐死对方。现在……更像是某种心照不宣的较劲。
比如开会。我提出一个方案。江屿习惯性地皱眉:“这里逻辑有漏洞,
用户……”他话说到一半,突然顿住,
目光扫过我放在桌下、昨天磕碰后还贴着创可贴的膝盖其实早不疼了,我就是懒得撕,
话锋硬生生一转:“……用户引导还可以更前置一点。不过,想法方向还行。”我:“???
”他居然没全盘否定?还说了“还行”?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轮到他阐述技术实现。
我抓住一个点准备开炮:“这个接口效率太低,
会拖累……”眼角余光瞥见他端起咖啡杯的手——骨节分明,修长有力,
手背上似乎有一道不太明显的、新添的浅淡红痕估计是昨天在设备柜上刮的。
我后面那句“拖累整体体验”在舌尖转了个弯,变成了:“……拖累……也不是不能接受,
但需要你们后台配合优化一下算法。”江屿端着咖啡杯的手停在半空,抬眼看向我,
眼神有点古怪,像是不认识我一样。会议室其他人更是大气不敢出,
眼神在我俩之间疯狂来回扫射。项目经理老张激动得差点老泪纵横:“好好好!
两位终于能心平气和地讨论问题了!进步!巨大的进步啊!
”我和江屿同时:“……”场面一度十分尴尬。再比如邮件往来。他发过来的修改意见,
措辞竟然罕见的……温和?沈经理:附件为优化建议。主要针对A模块的沉浸感强化,
B模块的交互逻辑可酌情参考。如有疑问,随时沟通。
末尾居然没有惯常的“请务必于X点前反馈”!我盯着屏幕看了半天,
怀疑他是不是被盗号了。我回复时,敲键盘的手指都温柔了不少。江总监:建议收到,
内容团队会尽快评估调整。关于C节点的技术实现,附件有几个小疑问,烦请拨冗查看。
辛苦了。发出去后,我自己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这什么岁月静好的画风?不习惯!
太不习惯了!最诡异的是那天加班。项目临近上线,压力巨大。
我带着团队在会议室鏖战到深夜,头晕眼花。会议室门被推开。江屿走了进来,
手里拎着两大袋东西。“江总监?”我们都愣住了。他把袋子往会议桌上一放。
“楼下便利店买的,凑合垫垫。”他语气平淡,眼神飘忽,就是不看我,
“别饿晕了影响明天进度。”袋子里是热腾腾的关东煮、三明治、还有好几杯咖啡。
浓郁的香气瞬间弥漫开来,勾得人肚子咕咕叫。团队的小伙伴们眼睛都亮了,看看食物,
又看看江屿,再看看我,表情一个比一个精彩。“谢……谢谢江总监!”大家反应过来,
赶紧道谢。“嗯。”江屿应了一声,目光终于落在我脸上,停留了大概零点五秒,飞快移开,
“走了。”说完,转身就走,背影挺拔,步伐却有点快。我拿起一杯热咖啡,捧在手心,
暖暖的温度顺着掌心蔓延。关东煮的汤底很鲜,萝卜煮得软烂入味。吃着吃着,
心里那点因为加班而积攒的烦躁,莫名其妙就散了不少。这感觉……太奇怪了。
像是死对头突然给你递了杯温水。不烫,但足以让你呛着。
项目终于磕磕绊绊地迎来了上线前的最后一次大聚会。说是庆功宴,更像是战前最后的放松。
地点定在一家挺热闹的居酒屋。双方团队的人基本都到了,气氛难得的热络和谐。
大家推杯换盏,聊着项目里的糗事和趣事,笑声不断。我和江屿作为双方代表,
不可避免地成了敬酒的中心。我酒量其实还行,但架不住人多,一轮轮下来,
脸颊也开始发烫。江屿似乎被灌得更多。他酒量好像不太好,我注意到他耳根脖子都红了,
眼神也失去了平时的锐利,变得有点飘忽,话也少了很多。“江总监,我再敬您一杯!
这次多亏了您力挽狂澜!”他们公司一个技术骨干又端着杯子过来,舌头有点大。
江屿没说什么,端起自己的酒杯,仰头就干了。动作干脆,喉结滚动。放下杯子时,
他抬手揉了揉眉心,眉头紧锁,好像很不舒服。我心里莫名地揪了一下。下意识地,
我端起自己面前的果汁,站起身。“王工,江总监今天喝不少了,这杯我替他吧?我喝果汁,
您随意!”我笑着对那个技术骨干说。王工一愣,看看我,又看看江屿,
脸上露出恍然大悟的暧昧笑容。“哦~~~好好好!理解理解!沈经理护着咱们江总监呢!
那行,我干了!您随意!”他哈哈笑着,一口闷了杯中酒。
周围也响起几声善意的哄笑和起哄。我的脸“唰”地更烫了,赶紧坐下,低头喝果汁掩饰。
眼角的余光瞥见江屿。他正侧头看着我,昏暗的灯光下,他的眼神有点迷蒙,
又好像有点……专注?那目光沉沉的,带着酒意,落在我脸上,像是有实质的重量。
我的心跳又不受控制地加快了。他看了我几秒,没说话,
只是嘴角好像极轻微地向上弯了一下。很短促,快得像错觉。然后他就转回头,
继续沉默地坐着,只是紧锁的眉头似乎舒展了些。聚会快散场时,外面又下起了雨,不大,
淅淅沥沥的。大家都喝得差不多了,三三两两地结伴离开。我看着江屿。
他独自坐在角落的卡座里,手肘撑着桌子,手掌抵着额头,闭着眼,似乎睡着了。
灯光勾勒出他安静的侧脸轮廓,褪去了平日的锋利,显得有些疲惫和……脆弱?
他团队的人好像都走了,或者以为他有人管?我叹了口气。总不能把他一个人丢这儿吧。
虽然他是我的死对头。但……看在他上次伸手捞我,还有那杯关东煮的份上?
我认命地走过去,轻轻推了推他的胳膊。“喂,江屿?醒醒,散场了。”他没反应。
我又推了推,加大了力度:“江屿!起来了!该回去了!”他这才慢悠悠地抬起头,
眼神迷离,焦距涣散地看着我,好半天才认出是谁。“……沈微光?
”他的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沙哑低沉。“嗯,是我。走了,我帮你叫个车?
”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他盯着我看了几秒,眼神直勾勾的,看得我浑身不自在。
然后,他忽然咧嘴笑了。不是平时那种嘲讽的、欠揍的笑。而是一个……带着点傻气,
又有点莫名委屈的笑。“沈微光……”他又叫了一声我的名字,
然后慢吞吞地、摇摇晃晃地站起来。他个子很高,站起来时带着压迫感,脚步明显虚浮。
我下意识地伸手想扶他,又觉得不合适,手僵在半空。他却像是没站稳,身体晃了一下,
然后……极其自然地、把一条胳膊搭在了我的肩膀上!半个身子的重量瞬间压了过来!
带着浓烈的酒气和……他身上那种干净的、混合着淡淡烟草味的冷冽气息。
我的身体瞬间僵住!“走……”他含糊不清地说,脑袋还往我这边歪了歪,
温热的呼吸拂过我的耳廓。我像被电流击中,半边身子都麻了!“江屿!你站好!
”我压低声音,又羞又恼,想把他推开。他却像块牛皮糖,手臂收得更紧了点,
把整个人的重心都倚靠过来,
…”我:“……”看着他那张近在咫尺、因为醉酒而显得毫无攻击性、甚至有点孩子气的脸,
我认命了。算了,跟一个醉鬼计较什么。就当扛一袋水泥吧!我咬咬牙,使出吃奶的劲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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