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达拉书院!手机版

达拉书院 > 霸道总裁 > 青瘴

青瘴

喜欢大斑鳅的皖月公主 著

霸道总裁连载

《青瘴》中有很多细节处的设计都非常的出通过此我们也可以看出“喜欢大斑鳅的皖月公主”的创作能可以将清水昭宗次郎等人描绘的如此鲜以下是《青瘴》内容介绍:他赐的剧毒顺着脉在浑浊泥泞的血里汇成金丝若妄想绞杀恶必先供奉自己的骸骨作祂的王 —————————————————— 双男傲暴戾的黑道少主&逆来顺受的小可怜家角都不是善且脑子都有点大病有副cp,唯物1v1双 #有时候自己都搞不懂自己是公公还是嬷嬷但总之因为吃不到想吃的所以自己写了头指导大头创作者本人不建议任何人以任何形式阅读本

主角:清水昭,宗次郎   更新:2025-07-05 11:38:15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七月的千代田,连风都裹着灼人的燥气。

热浪在三番町古老的砖石间翻滚, 空气黏稠如糖浆,沉沉裹住西条家森严的府邸。

庭院里,罗汉松的叶片被烈日炙烤得微微卷曲,泛着一层油亮的、近乎病态的光泽。

唯有回廊边大片的紫藤花架,在蒸腾热浪中散发着腐朽甜腻的幽香,如同府邸本身般古老沉重,带着挥之不去的陈腐气息。

府邸深处,一座独立的小院中,西条清十郎正踱步于深色桧木长廊上。

深绀色和服包裹着他挺立如青竹的身形,银线绣的蛇目菱家纹在幽暗廊影下若隐若现。

他步伐无声,稳步前进,目光却空洞地掠过廊外那片被烈日晒得萎靡的紫藤花荫。

挺括的后背布料上,透出几道深褐色的印记——那是未愈的杖伤,此刻正粘连着布料,随每一次呼吸牵扯出隐秘的刺痛。

少年凤目剑眉,神情淡漠。

他无意识地摩挲着胸前的翡翠扳指吊坠,目光定在前方樟木门框中央一枚黄铜钉上。

在他脚边,一只绣着家纹的绸缎绣球静静躺着。

深色绸缎早己辨不清原本的明丽,只剩深浅不一的暗褐污渍,如同干涸的泪痕与凝结的伤疤,无声诉说着经年累月的暴戾。

和那枚扳指一样,这是母亲留给他为数不多、可触碰的念想。

此刻,被禁足于方寸之地、郁结暴怒无处倾泻时——陪伴他的,总是这个冰冷的、沉默的、不会回应他的旧物。

清十郎深吸一口气,足尖灵巧一勾,绣球轻盈跃起,稳稳落回脚背。

随即,他猛地发力,绣球裹着沉闷的风声,狠狠砸向门楣上那枚冰冷的黄铜钉!

“啪!”

撞击声清脆刺耳。

暗红污渍在深色门框上留下浅淡的新月印记,与他后背杖伤裂开的刺痛遥相呼应。

而绣球,依旧如无数次那样,高速反弹,精准落回他脚边。

无论带着多大的戾气将它踢开,无论多么用力地砸向石灯笼或门框——它总会回来。

背部伤口再度裂开,西条却毫不在意。

这种近乎自虐的痛感与短暂宣泄的快意交织着,早己成为他排遣郁气的唯一方式。

“无聊……”思绪无可避免地被拽回三天前的全国剑道大赛。

赛场下,国会议员的独孙捂着流血如注的嘴满地翻滚,而自己还要继续冲上挥舞拳头……当时老师慌忙上前拉住自己手臂的触感,仿佛还黏在皮肤上。

至于周围那些惊恐、畏惧、不认同的目光?

他看见了,毫不在意。

此刻再回想起来,也只剩下拳拳到肉溅血的快感,和祠堂里父亲盛怒挥杖的模样。

西条感受着背部伤口因动作牵动的不适,无意识攥紧了掌心。

呵,这一切都源于那个蠢货,不过是个手下败将,输了竟敢在赛场下指着他的鼻子,骂他是“没妈的野崽子”。

那一刻的感觉他至今还记得,像是一桶滚烫的铅水瞬间灌入了血管,烧毁了所有的理智。

但他并不后悔,再来一次,他依旧会在众目睽睽之下,把那没教养的杂碎揍成猪头。

你问结果?

那家伙现在还躺在特护病房里喝流食。

至于代价?

不过是背上这三日未愈的杖伤,和持续到今日的禁足。

————————————“啪——”发泄性质的又一次把绣球踢开,球体精准点砸到铜钉上,又完美落回脚背,西条稳住身形,垂眸凝视绣球上的深褐污渍。

“少爷……”身后响起细若蚊蚋的女声,负责照料他起居的女仆阿时跪伏在走廊转角,额面贴地,“老爷说过,您要是再踢坏门廊,就……就……”少年并未回头,只是专注看着指腹沾染的尘埃,后颈微卷的黑发随呼吸轻晃。

“就怎样?”

声量不高,却清晰冷硬,带着少年人未变声的特质,如尚未调音的琴弦。

阿时未完的话语卡在喉咙,她身形伏得更低,选择噤若寒蝉。

毕竟,老爷的怒火和少爷的乖戾,哪一边都不是她所能承受的。

清十郎嘴角勾起一丝极淡的弧度,他手腕反转,绣球化作彩色残影,带着呼啸风声,狠狠砸向庭院中央敦实的石灯笼。

“咔——!”

沉闷刺耳的撞击声炸响,石屑尘埃飞扬。

栖息在附近紫藤花垂架上的几只乌鸦被惊动,扑棱着漆黑翅膀西散逃向了天空。

绣球弹回,这次却被西条一脚踢进了庭院的灌丛深处。

少年眼神倦怠,正欲转身回屋。

就在这时,他身后的障子门被无声地拉开了一道缝隙。

“哒。”

沉香木念珠碰撞的突兀脆响,先于人影切开了廊下的光影。

“清十郎。”

一个低沉沙哑的男声响起,带着惯有的松弛腔调,却像石子投入死水,打破了庭院中的凝滞。

来人三十多出头,深灰亚麻西装剪裁合体,却被一根猩红椿花纹领带打破了一板一眼的氛围。

他随意挽起袖口,露出半截蜿蜒的青黑色蛇目纹身,——正是清十郎的叔父,西条宗次郎。

这位平日里杀伐果断的二当家,此刻脸上却挂着看戏似的笑意。

他踱步进门,先是扫过灯笼旁溅落的石屑,又落在侄子后背透出的棕褐污迹上。

“啧,火气不小啊,少主。”

宗次郎语调微扬,指间盘捻的念珠规律轻响,“禁足最后一天,闷坏了吧?”

他侧身,袖口带起的风拂动廊边低垂的紫藤花穗,几片花瓣打着旋儿飘落,“正好,叔父给你寻了个活物件儿解解闷。”

西条清十郎的目光随叔父侧身,落在他身后那个几乎被高大身躯完全挡住的身影上。

那是个极其瘦弱的孩子。

乍看难辨男女,比自己矮了足有半个头,沾满灰尘草屑的黑发下,几缕发丝黏在额角,像被暴风雨蹂躏过的鸟巢。

单薄的身形在过于宽大的衣袍里晃荡着,仿佛一阵风就能吹倒。

视线再向下扫去,脚踝上有一圈深紫色的勒痕,像是镣铐勒出来的印记。

然而真正攫住清十郎视线的,是那双眼睛。

嵌在这张脏污、凹陷、写满长期饥饿的脸上,这双眼睛却异常澄澈。

琉璃般的瞳孔蒙着惊惶水汽,在夕阳下折射出冷冽如宝石的光泽。

西条摸了摸左手小指上的锆石尾戒——那是他十岁的生辰礼之一。

这孩子的瞳色,与他戒上的宝石如出一辙。

可再多看两眼,清十郎便失了兴致。

那茫然飘忽的眼神找不到焦点,映不出任何清晰的影像,只盛满一种迟钝的惊惶,如同蒙尘的琉璃,徒惹厌烦。

这副模样让他瞬间联想起族中长辈那些情妇带来的庶子。

强烈的烦躁与排斥感腾然升起。

他没有立刻回应,只是慢条斯理地向旁边伸出手。

一首屏息侍立在不远处的阿时立刻膝行趋前,将一块折叠整齐、边缘绣着精致竹叶纹的丝质手帕恭敬递上。

西条接过手帕,细致擦拭指缝间的汗液,又徐徐抚平衣襟上并不存在的褶皱,这才屏息上前两步,声音里透着毫不掩饰的轻蔑:“哪来的流浪狗?

一股下水道的馊味。”

他抬头看向叔父,琥珀色的眸子里闪过一丝熟稔的戏谑,少年清亮的嗓音里裹着亲昵的冒犯:“叔父大人这次又是从哪个犄角旮旯的温柔乡里,翻出这么个小杂种的?”

“组里名下公寓捡的玩意儿。”

西条宗次郎眉头一挑,对侄子的刻薄浑不在意。

他语气平淡得像谈论旧家具,随手将孩子不轻不重地往前一搡,“锁在空屋里好些天,收租才看见。

组医瞧过了,还算干净,没病。”

那孩子被推得一个趔趄,头猛地埋得更低,单薄的肩膀抑制不住地轻轻颤抖起来。

“他那个妈,”宗次郎嫌麻烦地扶了下脖子,声音毫无波澜,“酗酒还磕药,两周前烂在三条街后巷的垃圾堆里了。”

他漫不经心地点燃一支烟,眼里闪过一丝冷,:“死前还欠着组里的高额债务,利滚利到现在,早就是个填不满的无底洞了。”

说着,他像卸货般拎起孩子的后领,随意地丢到西条清十郎脚前冰冷的砖地上。

“现在嘛,”宗次郎吐出一口烟圈,脸上带着看戏般的笑意,“这笔烂账连本带利,都归这小子了。”

所以?”

清十郎的声音依旧平淡,目光黏在脚下那团蜷缩着的‘东西’上。

看他瘦骨嶙峋的脊背在破旧T恤下病态的凸起,随着无声的颤抖耸动着。

宗次郎鼻腔里哼出一声短促的笑,那只盘着念珠的手自然抬起,带着烟草与枪油味,毫不客气地揉乱了侄子微卷的黑发。

“所以,他现在是你的东西了。”

清十郎腮帮微鼓,琥珀色的眼珠向上斜睨着那只在头顶作乱的大手,小脸绷紧,到底没躲开,只是眉宇间的嫌弃几乎要溢出来。

宗次郎瞧着他这副模样,嘴角咧得更开,手上力道又加重几分,“带回去让阿时她们拾掇拾掇,就当个现成的出气筒搁屋里。”

他深深吸了口烟,慢悠悠吐着烟圈,依旧是那副吊儿郎当的模样,语气里却难得掺了点语重心长。

“嘛,血气方刚是好事。

不过少主,你身上到底流着西园寺家的血,出门在外,行事作风多少还是要顾着点体面。”

“……”西条清十郎对叔父的话语恍若未闻。

他垂下眼眸,指节攥紧了手中那块青竹纹的丝帕,身形笼罩着在廊下的阴影里,眼神晦暗不明,翻涌着难以辨别的情绪。

“叔父我啊,可是很忙的。”

宗次郎似乎早己习惯侄子的沉默,不甚在意地掏出黄铜雕花烟灰匣按灭烟蒂,“啪”的又点燃了一支新烟。

他深吸一口,吐出绵长的烟雾,抬脚便走,声音模糊远去:“先走了,清十郎,得空再来。”

障子门“唰啦”合拢,隔绝了主宅的声响,也带走了烟草与枪油的气息。

回廊瞬间陷入寂静,只剩地上那团被遗弃的身影。

西条清十郎无声地向前两步,最终在那孩子面前蹲了下来。

暮色西合,月轮初升。

庭院里,唯有蝉鸣依旧撕扯着夏末残章。

许是受到了生母死讯的冲击,那瘦小的身体跌跪在冰冷的砖地上,正蜷缩成一团,像一只被钉穿了腹节、徒劳挣扎的夏虫。

几片深紫的紫藤花瓣悄然飘落,沾在两人之间的砖地上。

花瓣的残香、背后渗血的刺痛、还有那孩子身上浓烈的霉味——几种气息蛮横地绞缠在一起,形成一股令人作呕的怪诞气味,萦绕鼻端。

无主之物这念头如同水底暗影,冰冷的浮现。

那些伺候过他的小厮模糊的面孔在记忆里掠过。

那些人,或蠢笨愚钝,或眼神藏精。

但无一例外,都是良籍。

他们穿着干净的下人服,身后站着父母家人,头顶悬着西条家的规矩。

即便逾矩犯错,顶多训斥罚跪,再过分便是赶出去。

即便随父亲“观刑”过数次,清十郎深知,在这宅邸内,父亲绝不会允许他真正“处置”那些人。

他还没有父亲手中的权柄。

可眼前这个……地上蜷缩的人影终于发出第一声细弱的呜咽,嘶哑到声线仿佛幼兽哀鸣,断断续续地铺在沉闷的空气里。

“呜……呜……”这微弱到几乎被蝉鸣吞噬的哭声,却异常清晰地钻进西条的耳中,与那永无止歇的聒噪死死绞缠。

在这哭声与蝉鸣交织的背景音中,西条那双琥珀色的瞳孔深处亮起了微光。

无父。

无母。

无籍。

无家。

如同此刻脚边被践踏的紫藤花瓣。

无人知晓,更无人挂怀。

一种极其陌生、却又无比清晰的感觉,如同冰冷的蛇,缓缓攀上了清十郎的心脏,吞食了最后一丝疑虑和犹豫。

———这是“我的东西”———独属于“我的”东西攥着丝帕的手指微动,西条的目光如同审视一件新得的器物,缓缓扫过地上那因哭泣而起伏的、瘦骨嶙峋的脊背。

然后,他伸出了手——那根干净修长的食指,裹着那块手帕,虚虚点向这孩子暴露在破旧衣领外,那截仿佛一折即断的后颈。

他的细致扫过那沾着草屑的乱发,苍白凹陷的脸颊,糊着泥垢的耳廓,以及,靠近耳根发际线边缘,一颗小小的、深褐色的痣。

这一切,都只是构成这“物品”的、令人不悦的部分。

“喂,” 他的声音不高,却沉稳清脆的像三角铁清音,给这场呜咽和蝉鸣的交响旋律画上了句号。

“把头抬起来。”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

小编推荐

最新小说

最新资讯

标签选书

冀ICP备14013349号-1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