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达拉书院!手机版

达拉书院 > 言情小说 > 不当状元夫人后,把刀朝向状元郎

不当状元夫人后,把刀朝向状元郎

星空小狼崽 著

言情小说连载

《不当状元夫人把刀朝向状元郎》男女主角魏婉儿裴文是小说写手星空小狼崽所精彩内容:裴文轩,魏婉儿,何御史是作者星空小狼崽小说《不当状元夫人把刀朝向状元郎》里面的主人这部作品共计132111章更新日期为2025-07-05 03:27:24。目前在本完构思新颖别致、设置悬念、前后照简短的语句就能渲染出紧张的气内容主要讲述:不当状元夫人把刀朝向状元郎..

主角:魏婉儿,裴文轩   更新:2025-07-05 09:32:48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1全城都在庆贺我成为状元夫人。他们不知道,这花轿却朝着城外荒林抬去。

而那个许诺“金榜题名必娶卿”的书生,此刻正笑着迎娶尚书千金。我叫阿宁,

是新科状元裴文轩指腹为婚的未婚妻。他曾亲口承诺,待金榜题名之日,

必以八抬大轿迎我进门。他没有食言。花轿确实是八抬的,凤冠霞帔也一件不少。只是,

全城百姓都不知道,这顶喜庆的花轿,并未抬向张灯结彩的状元府,而是在远离人群后,

悄然调转方向,朝着京郊外萧瑟的荒林一路行去。路上,我只觉得头晕乎乎的,轿身颠簸,

喜乐声渐行渐远,终至万籁俱寂。轿子停下,我满怀期待地等裴文轩牵过我的手,

等他给我一场盛大难忘的婚礼。但是,当轿帘被一只粗糙的手猛地掀开时,

我看到的不是裴文轩含笑的眼,而是几名轿夫麻木不仁的脸。“姑娘,到地儿了,

自个儿下来吧。状元爷说了,从此男婚女嫁,各不相干。”2我穿着刺绣繁复的嫁衣,

被推下轿,重重地跌坐在冰冷的泥地上。凤冠歪斜,珠翠散落,滚入枯叶与尘土,

京城的方向,依稀可见庆祝尚书千金魏婉儿与他大婚的冲天烟火,那曾是我与他许诺的喜庆。

巨大的落差让我一时无所适从, “ 为什么把我抬到这里,你们是不是弄错了,我夫君呢?

我夫君是新科状元。 ”“ 错不了,状元爷亲口吩咐,要我们把您送到这荒郊野岭。

我们也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您就别怪我们了。 ”“ 依我说啊,这会儿,

状元爷没准儿正和那娇滴滴的尚书千金,洞房花烛呢,哈哈哈哈。

”“ 状元爷还让我们给您带句话——从此男婚女嫁,各不相干。 ”我的心,

先是空落一瞬,随即被剧痛攥紧,几乎无法呼吸。周围的声音都消失了,

只剩下那句“从此男婚女嫁,各不相干”,在我脑海里横冲直撞。怎么会这样?

明明几个月前,他还握着我的手,描绘着金榜题名后的美好未来。我甚至不惜变卖家产,

倾囊相助,只为他能安心备考。他信誓旦旦,说要以天下为聘,十里红妆迎我入门。可如今,

眼前只有荒山野岭,和轿夫远去的背影。他们没有回头,抬着花轿,

头也不回地消失在夜色中。“大哥,这小娘子长得可真水灵儿啊,这荒郊野岭的,

我们不如……”“你疯了吗,这可是状元爷的未婚妻!虽然他现在是不要了,

可以后谁说的准,他要是反悔了呢……再说了,那状元爷不是人,你也不是人吗?

”“是是是,大哥教训得对……”夜风呼啸,带着山林的湿冷,

将我单薄的嫁衣吹得咧咧作响。我浑身冰凉,那寒意并非来自夜风,而是从心底深处,

一点点地蔓延开,抽走了我最后一丝暖意。我曾以为,我是这世上最幸福的女子,

有青梅竹马的爱人,有指腹为婚的诺言,有对未来的无限憧憬。可如今,我的痴心,

我的等待,都成了一出可供人取乐的闹剧。终究,眼泪还是止不住地涌了出来,

滚烫的泪水顺着脸颊滑落。我捂住嘴,不让自己发出任何声音。我不能在这里倒下,

不能在这里崩溃。父亲曾教导我,女子的性命,并非只系于男人身上。即便天崩地裂,

也要寻得一线生机。我不知道自己躺了多久,直到月光透过稀疏的树影洒在我身上,

带来一丝微弱的光亮。我挣扎着扶着身旁的枯树,一点点地站了起来。身体酸痛,脚踝扭伤,

每一步都传来剧痛。我机械地拍打着嫁衣上的尘土,摘下歪斜的凤冠,狠狠扔在一旁。

那沉重的金饰压在头上,每一颗珠翠,都在嘲笑着我的愚蠢。我去你的状元夫人!

我告诉自己,阿宁,从今天起,你要为自己活。我摸索着将头上最后一支金簪拔下,

那是我娘留给我唯一的遗物。沉甸甸的。我将它紧紧攥在手心,感受着那份微弱的温暖。

这是我最后的希望。山林外便是小道,我忍着剧痛,走了出去。天亮时分,

我终于走到一处村落。我用那支金簪,换了一身粗布衣裳和几日干粮。

那老板娘先是警惕地打量着我这身不合时宜的嫁衣,随即目光落在我疲惫的脸上,

眼神又软了下来,透出些许不忍。我没有解释,只是默默地收好钱和衣物,离开了。

我没有回那个生我养我的小镇。那里有我与裴文轩所有的回忆,每一砖一瓦,每一草一木,

都在提醒我曾经的愚蠢和被背叛的痛苦。我选择去京城。京城是他的荣耀之地,

也是我父亲一生的遗憾。我要去那里,亲眼看看那些光鲜背后,藏着怎样的龌龊。几天后,

我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抵达京城。状元府门前的红灯笼还未摘下,那红色,如同烙印一般,

灼烧着我的眼睛。府内隐约传来喜乐声,那是属于他们的“新婚燕尔”。我没有去砸门,

没有去嘶吼,那只是匹夫之勇,于事无补。我知道,此刻的裴文轩,定然春风得意,而我,

不过是他青云路上随意丢弃的一块石头,他甚至不会再想起。硬闯只会自取其辱,

甚至可能被当成疯子打杀。我必须活下去,活成一道谁也察觉不到的影子,

融进这座府邸最深的黑暗里。我以一个“寻亲不遇”的乡下孤女身份,揣着最后一丝碎银,

敲开了状元府的后门,应聘府里最苦最累的浣衣婢。管事斜睨着我,满脸不屑。

但我低眉顺眼,手脚也算麻利,最重要的是,我主动提出要的工钱最低。就这样,我,

本该是状元府女主人,如今却以最低贱的身份,进入了状元府。3状元府的后院,浣衣房。

浣衣房里,皂角的辛辣气味混着一股散不去的湿冷,钻进我的口鼻。

这里是府中最潮湿、最阴暗的角落,也最能磨灭一个人的心气。我在这里,

变成了最低贱的浣衣婢。每天,天蒙蒙亮,我就得从冰冷的木板床上爬起来,赶到水池边。

那里的水,即便到了白日,也冷得能把骨头冻出裂缝来。我的手很快就生满了冻疮,

红肿溃烂,一碰就钻心地疼,指甲缝里常常残留着洗不净的血迹。

我每天泡在冰冷的皂角水里,搓洗着主子们的绫罗绸缎。那些华贵的衣料,

散发着名贵的熏香,那是属于裴文轩和魏婉儿的味道,提醒着我,他正与新人何等恩爱,

过着何等奢靡的生活。他的衣袍上,绣着代表前程似锦的祥云,而她的裙摆上,

则绣着象征百年好合的并蒂莲。它们在水中浮沉,那刺目的红色与金色,灼痛了我的眼。

管事嬷嬷是个膀大腰圆的妇人,一双三角眼总是精明地打转,嘴角刻薄地向下撇着。

她看我这外来的“孤女”手脚慢些,便寻着机会对我百般刁难。“哎哟,瞧瞧这手,绣花呢?

洗个衣裳都这么娇气!”那日,我因冻疮发作,手实在使不上劲,动作稍显迟缓。她瞪着眼,

肥胖的手指指着我,嗓门大得能震破耳膜,“没根的浮萍,天生下贱命!就该泡在这冰水里,

洗一辈子臭衣裳!”她说着,一把夺过我手中的衣裳,狠狠地摔回水池里,

溅起大片混着脏污和皂角的冷水,直直地泼了我一身。冰冷的水瞬间浸透了我的单薄衣衫,

让我打了个哆嗦。周围的丫鬟们,为了讨好管事嬷嬷,都纷纷窃笑起来,

甚至有几个平日里便爱欺负新人的,故意将自己手上最脏最臭的活都推给我,

语气阴阳怪气:“阿宁啊,看你身子骨还算结实,这些就交给你了。多洗洗,

兴许还能洗掉你身上的晦气呢!”我低垂着头,任由冷水顺着我的发丝和脸颊滑落,

滴入眼眶,分不清是水还是泪。管事嬷嬷和丫鬟们的讥讽,字字句句都割在我的心上,

可我只能受着。外来者,稍有异动,就会被轻易逐出。而一旦离开这里,

我就再无机会接近裴文轩,再无机会……复仇。寒冬腊月,夜里更是冷得刺骨。

我住的柴房只有一床薄被。我那些洗好的棉衣,本该晾在屋檐下,却常常在夜里不翼而飞。

我知道是那些丫鬟偷走了,她们嫌弃自己衣服穿得旧,便盯上了我的。我没有声张,

只是默默地在冰冷的夜里蜷缩成一团,瑟瑟发抖。不禁想起从前的时光,同样是夜色深沉,

同样是寒风呼啸。那是冬天,家乡的小屋,炉火烧得正旺。裴文轩坐在案前,

借着微弱的灯火奋笔疾书,为来年开春的考试做准备。他的书生袍旧了,袖口都磨出了毛边。

我坐在他身旁,手里拿着针线,细心地为他缝补一件厚厚的棉衣。那是我用省吃俭用的钱,

给他添置的。他写累了,便放下笔,轻轻握住我因缝补而冻红的手。他的掌心温热,

呵出的热气带着浓浓的关心。“阿宁,你的手都冻僵了。”他轻轻摩挲着我的指尖,

眼神专注而温热,仿佛要把一整个春天都揉进我的手心里,“等我高中,

定不让你再沾一滴冷水。我要让你十指不沾阳春水,日日只管赏花弄月,品茶读书。

”我依偎在他身旁,感受着他掌心的温度和那份真挚的承诺。那时,

我觉得自己是这世上最幸福的女子。我憧憬着他高中后,我们能幸福地生活在一起,

过上他所描绘的安稳富足的生活。我将所有希望都寄托在他身上,将全部的信任都倾注给他。

可如今,我的手日日浸泡在冰冷的皂角水里,长满了冻疮。我的指甲缝里,是洗不净的血迹。

而他,已然是状元郎,身边有了尚书千金相伴,锦衣玉食,前程似锦。

他许诺的“十指不沾阳春水”,变成了我这双满是伤痕的粗糙双手。我真傻,真的。

我将所有眼泪都咽回肚里,化作支撑我走下去的力气。我白天拼命干活,晚上则悄悄读书。

我不求他的怜悯,不求他的回头。我只求一个机会,一个能让他亲身体会到,何为“自作孽,

不可活”的机会。浣衣房的冰水,濯洗的不仅仅是衣物,更是我曾经天真烂漫的过往。

洗去的是爱,留下的是刻骨铭心的清醒。4我第一次见到裴文轩,是入府一个多月后。

那是一个阳光明媚的午后,他陪着魏婉儿在后花园赏梅。腊梅吐蕊,暗香浮动,

映衬着他们锦衣华服的身影,分外刺眼。裴文轩一袭月白长袍,头戴乌纱,腰悬玉佩,

意气风发,哪里还有半点当年寒酸书生的模样?魏婉儿则身披一领镶有狐狸毛边儿的斗篷,

娇弱地依偎在他身侧,巧笑倩兮。他温柔地替她将额前碎发拨开,那动作细致入微,

带着浓得化不开的宠溺。我端着装满脏衣的木盆,弓着背,小心翼翼地从花园小径路过。

他们正走到一株开得最盛的梅树下,魏婉儿指着一朵梅花,娇声说笑。我尽量放轻脚步,

低垂着头,不愿惊扰他们的“岁月静好”。然而,就在擦身而过的一瞬,

裴文轩的目光不经意地扫过我。他的身形,肉眼可见地顿了一下。那双曾经温柔似水的眼眸,

此刻只剩下毫不掩饰的厌恶,甚至还夹杂着一丝被撞破的惊慌。如同撞见阴沟里的污秽一般,

他那一眼,混杂着冰冷的嫌恶,将我钉在原地。魏婉儿察觉到他的异样,

顺着他的目光看过来。她嘴角勾起一抹恶毒的笑,随即又恢复了娇弱的模样。“夫君,

看什么呢?”她娇声问,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宣示主权。裴文轩轻柔地拍了拍她的手,

语气宠溺得能滴出水来:“没什么,一个不晓事的粗使丫头罢了。别污了夫人的眼。”说完,

他似不经意地伸手,将魏婉儿手中捧着的暖炉轻轻一拨。那暖炉本就捧得不稳,

被他这么一碰,竟“失手”打翻在地,里面的炭火和银霜炭滚了出来,发出“哗啦”一声。

我躲闪不及,滚烫的炭火直直地落在了我的脚背上。“哎哟!”我痛呼一声,

脚背上传来灼热的刺痛,瞬间就红了一片。魏婉儿却没有半点歉意,

反而掩唇娇笑起来:“夫君你看,这奴才笨手笨脚的,像条狗一样,一不小心就碍了事儿。

就该关在浣衣房里,别出来污了咱们的清净!”她的话语尖酸刻薄,字字如毒针。

我痛得直冒冷汗,却不敢发出更大的声音,只能咬着牙,将木盆抱得更紧。我低下头,

任由疼痛噬咬我的神经,耳边是他与她渐行渐远的笑声,那笑声钻进耳朵里,

比脚背的灼痛更让我心寒。眼前的一幕让我不禁想起,同样是那个小镇,

同样是梅花盛开的季节。他刚刚通过县试,意气风发地回到家中。他拉着我的手,

走到屋后那株初绽的梅树下。那时,我还没有像今日这般苍白,他也没有像今日这般冷酷。

“阿宁,快看,这株梅花开得多好!”他指着枝头一朵含苞待放的梅花,眼中满是光亮。

我的手,那时没有生冻疮,他轻轻地将他唯一的暖炉塞进我怀里,感受到我手中传来的温度。

“这是我娘留给我的唯一一件像样的东西,平日里我舍不得用,就让它暖着你吧。”他低头,

在我额上轻轻一吻,那吻带着梅花的清香,带着他独有的书墨味,“阿宁,你便是我的命。

这梅花为证,此生此世,我裴文轩绝不负你。待我高中,定要让这京城的梅花,都为你而开。

”他说着,从怀中摸出一枚小小的玉坠,上面刻着一个“宁”字。他将玉坠挂在我颈间。

然而物是人非,玉坠早已不知所踪,他守护的早已不是我。那株梅花,见证的不是深情,

而是他无情的背叛。我的脚背火辣辣地疼。屈辱是最好的磨刀石。我将所有眼泪都咽进肚里,

屈辱滋生出的,是支撑我走下去的力气。我白天拼命干活,晚上则悄悄读书。父亲曾是秀才,

教过我识文断字,这成了我最宝贵的财富。我把府里丢弃的旧书报捡回来,借着月光,

贪婪地汲取着每一个字的力量。终于,在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我发现了一个秘密。

裴文轩有夜读的习惯,但他读的,并非圣贤书。我借着送热水的由头,悄悄靠近他的书房。

窗纸被雨水打湿,变得半透明,我清楚地看到他正摩挲着一卷泛黄的手稿,

神情迷醉地自语:“老师啊老师,若非你这本《治河策》,

学生哪有今日的风光……”我的心跳瞬间停止。那本《治河策》,分明是我父亲一生的心血!

父亲临终前,曾将这本凝聚了他所有治水方略的手稿,托付给当时还是他得意门生的裴文轩,

希望他能将此策发扬光大,造福万民。原来,他所谓的“状元之才”,

不过是窃取了我父亲的遗作!我死死咬住嘴唇,才没让自己惊呼出声。

血腥味在口腔里弥漫开来,我借着他起身踱步的机会,迅速扫了一眼。

我看到了他藏匿手稿的暗格——就在书架后的一块松动的墙砖里。这是他致命的把柄。

但还不够,光有这个,我无法将他彻底钉死在耻辱柱上。

我需要一个能直接证明他背信弃义的“铁证”,一个让他无法狡辩的“凭据”。

5自从发现《治河策》的秘密后,我每日的劳作便多了一重目的——如何获取那份手稿,

以及另一份能钉死裴文轩的铁证。这个破绽,很快便由魏婉儿亲手制造。

她从不知哪个多嘴的丫鬟那里听到了风言风语,关于我与裴文轩的旧事。

嫉妒之火瞬间将她烧得失去理智。那日,我正在洗院子里晾晒的衣物,

便被几个嬷嬷粗暴地拽进了魏婉儿的厢房。房内奢华的摆设与我身处的浣衣房判若云泥,

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熏香,却遮不住她眼中喷薄而出的怒火。“贱婢!你竟敢勾引我夫君,

还敢在府里散布谣言?”她面容扭曲,将手中滚烫的茶水直接泼向我的脸。我来不及躲闪,

热水瞬间灼痛了皮肤,刺鼻的茶香混合着魏婉儿的胭脂味。我跪在地上,身体因疼痛而颤抖,

但我的眼睛却死死盯着她。她的歇斯底里,恰恰是我的机会。“说!你与他到底有何瓜葛?!

”她拿起桌上一个名贵的白玉瓷瓶,狠狠地朝我砸来。我轻微闪身,瓷瓶擦着我的耳边飞过,

碎裂在墙上,四分五裂的玉片在地上闪着寒光。我没有反驳,只是一味地哭泣,

将一个“受尽欺凌、走投无路”的形象扮演得淋漓尽致。我的沉默,反而激怒了她。

她哭闹着、尖叫着,非要裴文轩给我一个“了断”。裴文轩很快被叫了过来。

他穿着那天在花园赏梅时那件月白长袍,一派斯文。看到我跪在地上,他的眉头紧锁,

眼中只有厌烦。他走到魏婉儿身边,轻声安抚了几句,随即转过头,冷冷地看向我,

眼神如同看一个卑微的草芥。他辩解说我跟他没什么关系,可那魏婉儿不依不饶,

非得让他跟我做一个了断。“沈氏阿宁,”他语气冰冷,没有一丝感情,“痴心妄想,

纠缠不休。为断绝你之念想,也为还府内清净,我今日便给你一个了断。

”他从书房取出一张纸,提起笔,当着满府闻讯赶来的下人面,一笔一划地写了起来。

他写得极快,字迹却依然工整。“沈氏阿宁,品行不端,纠缠不休,屡教不改。

今我裴文轩将其休弃,从此再无瓜葛。愿你自重,勿再登我高门!”他写完,

甚至没有亲自递给我,只是轻蔑地将那张纸扔在我的脸上。纸张轻飘飘地落下,

却像千斤巨石,砸得我心神俱震。“休弃她!拖出去,杖责二十!!”魏婉儿得了意,

尖声叫嚣。下人们窃笑、指点,魏婉儿得意地依偎在裴文轩怀里,而他,只是冷漠地看着我。

我跪在地上,浑身发抖,泪如雨下。我垂下眼眸,遮住的不是绝望,而是一闪而过的冷光。

裴文轩啊裴文轩,你可真是……绝情啊。杖责的痛,远不及他字里行间的冷漠,

那才叫真正的剜心。我被两个壮实的婆子拖走,鞭子抽打在背上,皮开肉绽。但我的手,

却死死地攥紧了那张“休书”。那是一张他亲笔写下、盖着他私印的纸。那就怪不得我了。

裴文轩,你的字,你的印,便是你自掘坟墓的铁锹。这,就是我最需要的铁证。

我的身体被拖出府门,扔在冰冷的青石板上。6当身体被粗暴地抛出状元府冰冷的青石板时,

我甚至听见了骨骼与地面撞击的钝响。意识逐渐模糊,但手中紧攥的“休书”,

却是一团燃不尽的火,支撑着我最后一丝清醒。我不能死,绝不能带着这份屈辱和秘密,

悄无声息地死去。就在我以为生命将要走到尽头时,一个熟悉的阴影笼罩了我。是小李,

那个在府里因帮我搬过几次重物,我曾悄悄给他一个热馒头的马夫。他向来少言寡语,

此刻却目光坚定。“阿宁姑娘,走!”他低声说着,吃力地将我扶起,

半拖半抱地离开了状元府门前。他没有问缘由,也没有半句废话,

只是用自己的身体替我挡住路人的好奇目光。他将我带到京城一处偏僻的巷子里,

那里有一间他祖上传下来的破旧小屋,平日里堆放杂物,不引人注意。小屋简陋至极,

只有一张破烂的木板床。小李寻来药草,笨拙地替我处理着背后的伤口,

又悄悄从外面买了些稀粥。他没有多问一句,只是沉默地照顾着。这份突如其来的善意,

为我冰冷的绝望,点亮了一盏微弱的灯。我才知道,原来这世上,

还有不为利来、不为势去的善良。我的伤势恢复得很慢,足足休养了一个多月。那段日子,

疼痛日夜折磨着我,但心底复仇的火焰却从未熄灭。我躺在床上,无法动弹,

却在脑海中一遍又一遍地复盘着一切。我意识到,光凭愤怒和一腔孤勇是无法报仇的。

裴文轩如今是新科状元,背后有兵部尚书府这棵大树。而我,

是一个无依无靠、被“休弃”的贱婢。硬碰硬,无异于以卵击石。伤愈后,

我并没有急着离开京城。小李的小屋虽然破旧,却成了我最好的隐匿之所。

我每天白天待在屋里,翻看父亲留下的旧书,巩固自己的学识,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

小编推荐

最新小说

最新资讯

标签选书

冀ICP备14013349号-1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