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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它小说《闺蜜婚礼表演节目谁是我的新郎由网络作家“周默荧”所男女主角分别是张铭程纯净无弹窗版故事内跟随小编一起来阅读吧!详情介绍:当聚光灯打在新郎脸上我的指甲掐进了掌那张曾在我枕边说过非你不娶的此刻正对着我最好的朋友微司仪喊新郎可以亲吻新娘了的瞬他口袋里的手机屏幕亮起——锁屏是我们的合第一光灯下的幽灵当聚光灯打在新郎脸上我的指甲掐进了掌那张曾在我枕边说过非你不娶的此刻正对着我最好的朋友微司仪喊新郎可以亲吻新娘了的瞬他口袋里的手机屏幕亮起——锁屏是我们的合...
主角:张铭,程昱 更新:2025-07-05 02:04: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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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聚光灯打在新郎脸上时,我的指甲掐进了掌心。那张曾在我枕边说过'非你不娶'的脸,
此刻正对着我最好的朋友微笑。司仪喊'新郎可以亲吻新娘了'的瞬间,
他口袋里的手机屏幕亮起——锁屏是我们的合照。
第一章 聚光灯下的幽灵当聚光灯打在新郎脸上时,我的指甲掐进了掌心。
那张曾在我枕边说过"非你不娶"的脸,此刻正对着我最好的朋友微笑。
司仪喊"新郎可以亲吻新娘了"的瞬间,他口袋里的手机屏幕亮起——锁屏是我们的合照。
"林夏?你脸色好差。"苏媛担忧地碰了碰我的手臂,玫瑰香水味扑面而来。
我这才意识到自己正死死攥着捧花,花瓣已经被捏碎,汁液染红了我的指尖。"没事,
可能是太热了。"我强迫自己松开手,抹了把额头的冷汗。空调冷风明明开得很足,
我的后背却已经湿透。程昱。这个在我生命中消失了三年的名字,
此刻就站在五米开外的地方,西装革履,风度翩翩。他的目光扫过宾客席,在看到我的瞬间,
瞳孔猛地收缩了一下。"下面请伴娘林夏小姐为新人送上戒指。
"司仪的声音像从很远的地方传来。我的双腿像是灌了铅,
走上礼台的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棉花上。
程昱的眼睛——那双我曾在无数个夜晚凝视的眼睛——正直勾勾地盯着我,
里面盛满了某种我读不懂的情绪。"谢谢你来参加我们的婚礼。"他接过戒指盒时,
手指若有似无地擦过我的掌心,声音压得极低,"夏夏。"这个昵称像一把刀插进我的心脏。
三年前那个雨夜,他也是这样叫我,然后消失得无影无踪。警方找了三个月,
最后在郊外水库边找到了他的车,车门大开,驾驶座上有血迹。DNA比对确认是他的,
但没有尸体。"不客气,妹夫。"我听见自己说,声音陌生得不像自己的。
苏媛幸福地挽住程昱的手臂,他配合地低下头让她亲吻脸颊。就在他弯腰的瞬间,
我看到了他后颈上那道熟悉的疤痕——那是我们大学时去登山,
他为保护我被树枝划伤留下的。"接下来请新人向各位来宾敬酒。"司仪宣布道。
我机械地跟着新人走下礼台,大脑一片空白。这不可能。DNA不会说谎,
警方确认过那就是程昱的血。一个死人怎么可能站在这里结婚?除非..."林小姐,
能帮我们拍张照吗?"一位戴着金丝眼镜的中年男子拦住我,递来一部手机。
我这才注意到他胸前别着"程志远"的姓名牌——程昱的父亲。
三年前就是他在停尸间里抱着我痛哭,说会把我当亲生女儿照顾。"当然。"我接过手机,
透过镜头看到程昱正被几位宾客围住敬酒。他的动作有些僵硬,笑容像是画上去的。
当我的镜头对准他时,他的目光突然穿过人群锁定我,嘴唇无声地动了动。救我。
我差点摔了手机。就在这时,程志远拍了拍我的肩膀:"林小姐,我儿子很优秀吧?
苏媛能找到这样的丈夫,真是福气。"他的手掌很重,压得我肩膀生疼。
我抬头对上他的眼睛,那里面没有一丝温度。"是啊,真是...天作之合。
"我艰难地挤出这句话,
突然注意到程志远无名指上的戒指——银色的戒圈上刻着一个小小的家徽,
和我三年前在车祸现场草丛里捡到的那枚一模一样。"失陪一下。"我匆忙把手机还给他,
冲向洗手间。反锁上门后,我颤抖着从钱包夹层里掏出那枚一直随身携带的徽章。
金属已经有些氧化,但图案清晰可辨:一只展翅的鹰抓着钥匙。
当时警方说这只是普通装饰品,与案件无关。镜子里的我脸色惨白,眼妆因为冷汗有些晕开。
我打开水龙头,冰冷的水流冲刷着发烫的手腕。这不是幻觉,也不是巧合。程昱还活着,
而且正在向我求救。门外传来脚步声,我迅速把徽章塞回原处。敲门声响起,
是苏媛的声音:"林夏?你还好吗?大家都在等你切蛋糕呢。""马上来。"我深吸一口气,
对着镜子练习微笑。不管这是什么情况,我必须弄清楚真相。为了三年前那个雨夜,
为了那些以泪洗面的日子,更为了此刻程昱眼中那份无声的绝望。当我回到宴会厅时,
程昱正站在香槟塔旁。灯光下,他的侧脸轮廓分明,下颌线比我记忆中更加锋利。
他举起酒杯向宾客致意,袖口随着动作上移,露出手腕内侧的一排针孔。
我的呼吸停滞了一秒。那些针孔排列整齐,像是医疗注射留下的痕迹。
三年前的程昱最怕打针,每次体检都要我陪着才能完成抽血。侍者开始分发蛋糕,
程昱端着酒杯向我走来。他的脚步有些不稳,眼神飘忽,
与记忆中那个永远挺拔如松的男人判若两人。"好久不见,伴娘小姐。
"他的声音带着刻意的轻快,手指却紧紧攥着酒杯,指节发白。"是啊,真是...巧。
"我努力控制声音不要发抖。他假装要与我碰杯,却在酒杯相撞的瞬间,
将一张折成方块的餐巾纸塞进我手心。我们的指尖相触的刹那,
一阵电流般的战栗窜上我的脊背。那种触感,那种温度,我绝不会认错。"祝你们幸福。
"我听见自己说。程昱的嘴角抽动了一下,眼中闪过一丝痛楚。他仰头喝干杯中酒,
喉结滚动的方式都和从前一模一样。转身离开前,他用只有我能听见的声音说:"午夜,
玫瑰园。"我攥紧那张餐巾纸,感觉心脏快要跳出胸腔。宴会厅的欢声笑语突然变得很遥远,
所有人的脸都模糊不清,只有程昱的背影无比清晰——那个我以为永远失去的背影。
苏媛不知何时出现在我身边,她今天格外美,象牙白的婚纱衬得肌肤如雪。"林夏,
你今天怎么总是心不在焉的?"她亲昵地挽住我的手臂,"是不是被我们家程昱帅到了?
"我强迫自己笑出声:"是啊,没想到你捡到宝了。""他确实很完美,对吧?
"苏媛的眼神飘向正在与宾客寒暄的程昱,嘴角挂着甜蜜的微笑,"温柔、体贴,
还那么爱我。"我注意到她说这话时,程昱的父亲正站在不远处盯着我们,眼神阴鸷。
苏媛似乎也察觉到了,立刻松开我的手臂,语气突然变得公式化:"对了,
明天我们要去马尔代夫度蜜月,记得帮我喂猫。""当然。"我点点头,
感觉手中的餐巾纸像块烙铁般发烫。宴会持续到晚上十点,我借口头痛提前离开。
回到酒店房间后,我才敢打开那张餐巾纸。
上面用香槟写着两个已经半干的字:"别信任何人。"纸的背面还有一个模糊的指纹,
我颤抖着用手指描摹那个纹路——是程昱的,三年前我曾在无数个夜晚与之十指相扣。窗外,
月光惨白地照在酒店玫瑰园里。午夜将至,
而我的前男友——我最好朋友的新郎——正在那里等我。三年前那场离奇车祸的所有疑问,
也许今晚就能得到答案。我看了看表,23:45。还有十五分钟。我脱下伴娘裙,
换上黑色运动服,把手机调成静音。就在我准备出门时,
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让我的血液瞬间凝固:"别去玫瑰园,除非你想再看一次车祸。
"第二章 午夜玫瑰园手机屏幕的光在黑暗中刺得眼睛发疼。我盯着那条短信,
手指不受控制地颤抖。发信人号码显示"未知",发送时间是五分钟前。我深吸一口气,
快速回复:"你是谁?"几乎是立刻,对方回复:"一个不想看你死的人。
"窗外的玫瑰园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暗红色,树影婆娑如同鬼魅。我拉上窗帘,
背靠着墙缓缓滑坐在地上。三年前那个雨夜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刺耳的刹车声,
扭曲的护栏,以及那辆空无一人的车,驾驶座上暗红的血迹在雨中慢慢晕开。警方报告上说,
程昱的车速达到了120码,在转弯处失控。没有刹车痕迹,没有其他车辆参与的迹象。
结案报告写着"疑似自杀",但我知道那不可能。前一天晚上,
他还在兴致勃勃地规划我们的欧洲之旅。手机又震动起来,
还是那个未知号码:"他在监视你。从你进入婚礼现场开始。"我的血液瞬间凝固。
谁在监视我?程昱?程志远?还是...苏媛?我蹑手蹑脚地走到门边,透过猫眼往外看。
走廊空无一人,但地毯上有一个闪亮的东西——一枚银色袖扣,上面刻着展翅鹰的家徽。
程家的标志。我退回房间,大脑飞速运转。如果程昱真的需要帮助,
为什么要在三年后以这种方式联系我?如果他不是自愿结婚,为什么不直接报警?
更关键的是,为什么他的父亲要假装儿子已经死亡?手表指针指向23:55。
玫瑰园之约只剩五分钟。我咬了咬牙,决定冒险一试。
我从行李箱里翻出防狼喷雾和便携警报器,塞进运动服口袋。出门前,我留了个心眼,
把手机开启录音功能后藏在了胸前的内袋里。走廊静得可怕,
我的运动鞋踩在地毯上几乎没有声音。电梯按钮亮着红光,像一只不怀好意的眼睛。
我改走消防楼梯,每一步都竖起耳朵听着周围的动静。
酒店后门通向玫瑰园的小径被景观灯照得通明,太显眼了。我绕到侧面,从灌木丛中穿行。
玫瑰的尖刺划过我的手臂,留下几道细小的血痕,但我顾不上这些。23:59,
我蹲在一丛茂盛的玫瑰后面,望向中央的白色凉亭。月光下,凉亭空无一人。
就在我以为自己被耍了时,一个黑影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亭柱后面。即使只是一个轮廓,
我也能认出那是程昱。他比三年前瘦了很多,肩膀的线条更加嶙峋。他不停地看表,
左右张望,动作警惕得像只受惊的鹿。我正想走出去,
突然注意到凉亭另一侧的树丛动了一下。有人埋伏在那里!我立刻缩回身子,屏住呼吸。
借着月光,我认出那是程志远的保镖——一个脸上有刀疤的大个子,
三年前程昱的葬礼上他就站在程志远身后。程昱知道有人跟踪他吗?我摸出手机,
想给他发个警告,却想起根本没有他的联系方式。就在我犹豫的瞬间,
凉亭附近的路灯突然全部熄灭,整个玫瑰园陷入黑暗。"夏夏?"程昱的声音从黑暗中传来,
轻得几乎听不见。我咬住嘴唇不敢回应。树丛那边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刀疤脸正在移动。
突然,一只手从后面捂住了我的嘴,我惊恐地挣扎,防狼喷雾差点脱手。"别出声,是我。
"一个熟悉的女声在耳边响起。我转过头,借着微弱的月光看到了苏媛的脸。她换下了婚纱,
穿着一身黑衣,眼睛亮得吓人。"你在干什么?"我挣脱她的手,压低声音质问。
"救你的命。"她拽着我的胳膊把我往后拉,"你以为程昱为什么能'死而复生'?
程家有的是钱和手段。"树丛那边传来一声闷响,接着是重物倒地的声音。
苏媛的脸色变了:"糟了,他们发现他了。""谁发现谁?"我甩开她的手,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苏媛,你早就知道新郎是程昱?"她没回答,
而是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型遥控器按了一下。远处立刻响起刺耳的警报声,酒店灯光大亮。
借着混乱,她拉着我快速穿过灌木丛,来到一扇隐蔽的服务门前。"听着,
"她塞给我一张房卡,"这是1808的备用卡,程昱会在半小时内想办法过去。
别相信任何人,包括我。""你他妈在玩什么游戏?"我抓住她的手腕,
"程昱是我的——""你的什么?前男友?"苏媛冷笑一声,"你以为这三年只有你在找他?
"她突然凑近,玫瑰香水味呛得我鼻子发痒,"程昱手里有他父亲犯罪的证据,
程志远宁愿他'死'也不会让他自由。"远处传来嘈杂的人声和脚步声。
苏媛推了我一把:"快走!如果被抓住,程昱真的会死,这次连尸体都不会留下。
"我还想追问,但她已经消失在走廊拐角。我攥着房卡,心脏狂跳。1808是总统套房,
婚礼新人今晚应该在那里度过。安全通道的绿灯在黑暗中格外醒目。我避开监控摄像头,
从楼梯间往上爬。爬到12层时,我的腿已经酸得发抖,但不敢停下。
14层...16层...18层。推开防火门的瞬间,我差点撞上一个穿保洁制服的女人。
她推着清洁车,帽檐压得很低。"对不起。"我侧身让她先过,
却发现清洁车里装的不是清洁用品,而是一套折叠整齐的黑色西装——程昱今天穿的那套。
保洁员抬头看了我一眼,我差点惊叫出声。帽子下面是程昱的脸,只是戴了假发化了妆。
他竖起手指抵在唇上,眼神示意我别出声。"1808需要更换毛巾。"他用女声说道,
声音惟妙惟肖。我点点头,跟在他身后。走廊尽头有两个穿黑西装的男人在巡视,
程昱低下头,推着车不紧不慢地往前走。我的手心全是汗,房卡几乎要滑落。"站住。
"其中一个保镖拦住我们,"这么晚了还打扫?
"程昱用沙哑的女声回答:"新娘特别要求的玫瑰浴,需要新鲜毛巾。
"保镖狐疑地打量着我们,另一个拿起对讲机说了什么。几秒钟后,他点点头放行:"快点,
别打扰新人休息。"程昱推着车继续前进,我跟在后面,感觉后背已经被冷汗浸透。
1808就在走廊尽头,房门紧闭,门口站着另一个保镖。"毛巾放门口就行。
"保镖冷冰冰地说。程昱弯腰假装整理清洁车,趁机把一个小东西塞进我手里——一个U盘。
"密码是你生日,"他几乎是用气声说,"看完就销毁。"保镖不耐烦地催促:"快点!
"程昱直起身,推着车离开。我刷开房门,保镖狐疑地看了我一眼,但没说什么。
总统套房宽敞奢华,客厅里摆着没动过的香槟和水果。卧室门关着,
里面传出水声——苏媛在洗澡?我迅速打开笔记本电脑,插入U盘。需要密码,
我输入自己的生日,系统提示错误。我皱眉,尝试了各种组合,都不对。
最后我输入了三年前程昱失踪那天的日期——20190517。U盘解锁了。
里面只有一个视频文件和几张照片。我点开视频,画面很暗,像是偷拍的。
镜头对准一个仓库,几个人正在搬运印有医疗标志的箱子。程志远站在一旁监督,
他的声音清晰地传来:"这批心脏必须在24小时内送到,买家已经付款了。
"我的胃部一阵绞痛。照片更可怕——手术台上躺着昏迷的人,
胸腔被打开;冷藏柜里排列着装有器官的容器;一份名单上标注着姓名、血型和价格。
最后一张照片让我浑身发冷:程昱被绑在椅子上,脸色惨白,胸前连着电极片。
照片角落的日期是他"车祸"前三天。浴室水声停了。我迅速拔出U盘,塞进内衣里。
卧室门打开,苏媛擦着头发走出来,看到我时明显愣了一下。"你怎么在这里?
"她的目光扫过我的电脑。"你给我的房卡,记得吗?"我强装镇定,"我来拿我的化妆包,
早上落在这里了。"她的眼神变得锐利:"化妆包在更衣室,我帮你收好了。"她走向衣柜,
从里面拿出我的化妆包,"拿上快走吧,程昱随时会回来。"我接过化妆包,
注意到她的手在微微发抖。"苏媛,"我直视她的眼睛,"你为什么要帮程昱?
"她的表情瞬间凝固,然后挤出一个勉强的笑容:"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知道。
"我向前一步,"三年前你陪我认尸的时候,就知道那具尸体不是程昱的,对不对?
"她的嘴唇颤抖起来,眼中有泪光闪动:"林夏,有些事情知道得越少越好。
程家比你想象的可怕得多。"她突然抓住我的手腕,"那个U盘,交出来。
"我挣脱她的手后退几步:"什么U盘?""别装了!"她压低声音,
"程昱给你的东西会害死你们俩!程志远已经怀疑了,他的人在监视每一个角落!
"就在这时,房门被猛地推开。程志远站在门口,身后跟着两个保镖。
他的目光在我和苏媛之间来回扫视,最后落在我的笔记本电脑上。"林小姐,
"他的声音像毒蛇般冰冷,"这么晚了还在工作?
"第三章 囚鸟"只是...处理一些工作邮件。"我啪地合上笔记本电脑,
感觉U盘在内衣里发烫。程志远的目光像X光一样扫过我的全身,最后停在苏媛脸上。
"亲爱的,你应该在床上等新郎,而不是在这里聊天。"他的语气温柔,眼神却冷得像冰。
苏媛的指甲掐进掌心:"爸,林夏只是来拿落下的东西。""是吗?"程志远缓步走进房间,
皮鞋在地毯上没发出一点声音。他伸手抚平苏媛肩上的一缕湿发,"婚礼很完美,
别让小事毁了它。"他的触碰让苏媛像触电般瑟缩了一下。
我注意到她脖子上有一圈淡淡的红痕,像是被什么勒过。"林小姐,"程志远突然转向我,
"听说你最近在写一篇关于医疗器械采购的报道?"我的血液瞬间凝固。
那是我上周刚提交的选题,只有主编知道。"只是初步构思,"我强迫自己微笑,
"行业常规报道而已。""是吗?"他从西装内袋掏出一张照片扔在茶几上,
"那为什么你的线人是这家仓库的前员工?
"照片上是我和一位穿工装的中年男子在咖啡馆交谈。
那个仓库管理员曾暗示有医疗器械被非法转运,但拒绝提供具体信息。"新闻工作而已。
"我拿起照片,手指微微发抖,"程叔叔什么时候开始关心起我们小记者的工作了?
"程志远笑了,那笑容让我脊椎发寒:"我一直很关心你,尤其是...在程昱走后。
"他故意加重最后两个字,眼睛紧盯着我的反应。房间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
苏媛站在我们之间,脸色惨白得像纸。"时间不早了,"我拿起电脑和化妆包,
"不打扰新人休息了。"程志远没有阻拦,但他的保镖堵在门口。"我派人送你,"他说,
"最近治安不好,尤其是...对爱管闲事的记者。"保镖一左一右"护送"我走向电梯。
就在电梯门即将关闭时,一只手突然伸进来挡住了门——是那个刀疤脸保镖。
"程先生让我检查一下你的包,"他咧嘴一笑,露出参差不齐的牙齿,"酒店最近有失窃案。
"我的心跳快得几乎要蹦出胸腔。U盘就在我内衣里,但如果他搜身..."请便。
"我递过化妆包和电脑包,祈祷他不会进一步搜查。刀疤脸粗暴地翻找着,化妆品散落一地。
他捡起我的口红,拧开检查,又捏了捏粉饼盒。就在他准备摸向我时,
电梯突然剧烈晃动了一下,灯光闪烁。"怎么回事?"他警觉地抬头。
电梯对讲机里传来保安的声音:"抱歉,电力系统故障,请各位乘客暂时不要使用电梯。
"刀疤脸咒骂一声,按下开门键。电梯卡在两层之间,门只开了一条缝。"在这等着,
"他凶狠地对我说,"敢乱跑就打断你的腿。"他费力地从门缝挤出去求助。
我立刻按下关门键和紧急停止按钮,从内衣里掏出U盘。电梯监控!我抬头寻找摄像头,
发现它已经被什么东西挡住了——一片口香糖粘在镜头上。有人在帮我。
我迅速将U盘塞进口红管里,拧回底座。刚做完这些,电梯门被强行撬开,
刀疤脸和两名工程师出现在门口。"故障排除了,"工程师说,"请跟我们来。
"刀疤脸狐疑地打量着我:"你刚才在干什么?""害怕得发抖而已,"我抱起双臂,
"我有幽闭恐惧症。"他哼了一声,押着我走消防楼梯。下到15层时,
走廊突然响起火警铃声,喷淋系统启动,顿时水雾弥漫。"妈的!"刀疤脸抹了把脸,
"今天怎么回事!"人群从各个房间涌出,混乱中有人撞了我一下。一个房卡被塞进我手心,
耳边响起苏媛的声音:"1512,十分钟后。"我趁乱溜进洗手间,锁上门大口喘息。
镜子里的我妆容全花,头发湿漉漉地贴在脸上。苏媛到底站在哪一边?她为什么帮我?
更重要的是,程昱现在在哪里?1512是间普通客房。我用苏媛给的房卡刷开门,
里面漆黑一片。窗帘紧闭,只有空调指示灯发出微弱的绿光。"程昱?"我轻声呼唤。
没有回应。我摸索着打开床头灯,房间空无一人,但浴室门缝下有光透出。我慢慢推开门,
浴缸里放着一套女服务生制服,上面压着一张字条:"换上,一小时后员工通道见。
"字迹是程昱的,我认得他那个特别的"见"字写法——最后一笔总是向上勾起。
大学时我常笑他写字像在画心电图。制服很合身,我盘起头发,戴上口罩和工牌。
镜中的我完全变了一个人。正准备离开时,
我注意到浴缸边缘有什么东西在反光——一枚微型耳机。戴上耳机,
里面立刻传来程昱的声音:"夏夏?"那声呼唤让我双腿发软,不得不扶住墙壁。"你在哪?
"我压低声音,"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听着,时间不多。"他的声音断断续续,
像是信号不好,"U盘里的内容只是冰山一角。我父亲...不只是器官买卖,
他在做人脑移植实验。""什么?"我差点喊出声,"这怎么可能——""三年前我发现时,
已经有七个志愿者'意外死亡'。"程昱的声音变得急促,"他们的大脑被取出,
移植到...某些重要人物身上。"我想起视频里那些手术台和冷藏柜,胃里一阵翻腾。
"所以那场车祸...""是谋杀未遂。我被注射了药物,醒来时在一艘船上。"他顿了顿,
"过去三年,我被关在程家的私人岛屿上,直到三个月前被带回国内。
""为什么现在才联系我?""我试过,但所有信件都被拦截。这次婚礼是我唯一的机会。
"他的声音突然变得紧张,"苏媛不可信,她弟弟是第一个发现真相的记者,
现在她被迫配合我父亲。"耳机里传来杂音,接着是程昱急促的警告:"有人来了!
员工通道,一小时后。如果我没出现,立刻离开,销毁U盘!"通讯中断。我呆立在浴室里,
大脑处理着这些难以置信的信息。人脑移植?程昱被囚禁三年?
苏媛的弟弟...我记得她确实有个当记者的弟弟,两年前在登山时"意外坠崖"。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我检查了U盘里的内容,发现一个隐藏文件夹,需要另一个密码。
尝试了各种组合都打不开。55分钟后,我戴上口罩准备前往员工通道。刚打开房门,
一只手突然从后面捂住我的嘴,将我拖回房间。"别出声。"是苏媛。她迅速锁上门,
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型信号干扰器打开。"房间可能被监听了,"她低声说,
"程昱被带走了。""什么?"我挣脱她的手,"被谁?""他父亲的人。
"她的眼睛布满血丝,"他们发现他溜出来见你。现在整个酒店都在找你。
""我凭什么相信你?"我后退几步,"程昱说你弟弟——""我弟弟发现了程家的秘密,
所以他们杀了他。"苏媛的声音颤抖,"然后他们找到我,说如果我不配合,下一个就是你。
"我如遭雷击:"我?""程昱被囚禁的三年,每天都会喊你的名字。"她苦笑,
"他们知道你是他唯一的软肋。"窗外传来直升机的声音。苏媛拉开窗帘一角,
我看到一架黑色直升机降落在酒店天台。"他们准备把程昱转移回岛上,"她说,
"一旦回去,他就再也出不来了。""我们得救他!"我抓住她的手臂。"已经晚了。
"苏媛摇头,眼泪终于落下,"我尽力了...我本来计划在婚礼后帮他逃跑,
但他太着急见你..."我看向时钟,距离约定时间还有三分钟。"员工通道,"我说,
"他说在那里见面。""那是陷阱!"苏媛拽住我,"程志远知道他会联系你,
所有出口都被监控了。"我甩开她:"我不能丢下他!""听着!
"苏媛从内衣里掏出一把车钥匙,"地下车库B区23号车位,有辆灰色面包车。
后备箱里有程昱准备的逃生包,足够你躲一阵子。""那你呢?""我得回去扮演好新娘,
"她擦干眼泪,"争取时间。记住,离开后别联系任何人,
尤其是你父母——程家已经监视他们半年了。"我犹豫了。这一切太像陷阱,
但苏媛眼中的痛苦太真实。"为什么帮我?
""因为我弟弟死前最后一句话是'真相必须公开'。"她推开我,"现在走!
消防楼梯到B2,避开电梯!"我最后看了她一眼,转身冲出门。消防楼梯空无一人,
我三步并作两步往下跑。跑到10层时,耳机突然又传来声音——是程昱的喘息声。
"夏夏...别去员工通道...他们在等你..."他的声音虚弱得几乎听不清,
"密码...我们的初吻日期..."通讯再次中断。我的心揪成一团。我们的初吻日期?
2014年10月25日,大学迎新晚会后的天文台。我输入141025,
隐藏文件夹解锁了。
在奔跑中差点绊倒——数十份大脑扫描报告、手术视频、以及一份标着"永生计划"的名单。
名单上有政客、富豪、科学家...最后一页赫然是程志远的名字,
旁边标注着:"受体准备就绪,需匹配度90%以上供体。"B2层到了。
我推开通往车库的门,冷空气扑面而来。车库灯光昏暗,寂静中只有我的脚步声回荡。
B区23号...我在一排排车辆中寻找,终于看到那辆灰色面包车。
就在我距离车子还有十米时,身后传来脚步声。我加快速度,却听到子弹上膛的声音。
"站住,林小姐。"一个陌生的男声,"程先生想和你谈谈。"我慢慢转身,
看到三个黑衣人举枪对着我。领头的那个按下耳麦:"目标已控制,
在B2—"他的话戛然而止,因为一支麻醉针突然扎在他脖子上。另外两人还没反应过来,
也被同样的针射中。三人像麻袋一样接连倒地。
阴影处走出一个穿维修工制服的男人——是程昱!他的假发和妆容已经卸掉,
脸色苍白得可怕。"快上车!"他拽着我跑向面包车,动作有些踉跄。
我这才注意到他右腿裤子被血浸透了一小块。"你受伤了!"我扶住他。"没事,
子弹只是擦过。"他打开后备箱,里面果然有两个背包和急救箱,"我只有五分钟时间。
监控系统被黑了,但他们很快会发现异常。"我们钻进前排,程昱发动车子。
车库出口近在咫尺,却见两个保安正在放下栏杆。"抓紧!"程昱猛踩油门,
车子撞断栏杆冲上坡道。刺耳的警报声在身后响起。"去哪?"我手忙脚乱地系安全带。
"先甩开他们。"程昱一个急转弯驶入主路,
动作熟练得不像我认识的那个连倒车都要小心翼翼的书呆子。这三年他经历了什么?
后视镜里,两辆黑色SUV已经追了上来。程昱猛打方向盘拐进一条小巷,
车身几乎擦着墙壁而过。"U盘看了吗?"他问,眼睛紧盯后视镜。
"看了...那些是真的?人脑移植?""比那更糟。"他咬牙避开一辆突然出现的摩托车,
"他们在尝试意识转移。我父亲...已经不是原来的他了。""什么意思?
""三年前我发现手术室时,他正在移植一个俄罗斯寡头的大脑。"程昱的声音冰冷,
"那个寡头患有绝症,而我父亲...提供了年轻健康的身体。"我感到一阵眩晕:"提供?
""流浪汉、欠债者、'意外死亡'的记者..."程昱的指节因握方向盘太紧而发白,
"苏媛的弟弟发现了真相,所以他们取出了他的大脑,换上一个服从命令的。"我捂住嘴,
强忍呕吐的冲动。
"那名单上的'永生计划'...""全球最富有的一群人出资支持的研究,
目的是通过不断更换年轻身体来获得永生。"程昱突然急刹车,拐进一个废弃工厂,
"我父亲只是执行者之一。"车子停在厂房深处。程昱关掉引擎,
转向我:"现在你明白为什么我必须假死三年了吗?如果当时我知道的真相曝光,
不仅我会死,你、你家人、所有相关的人都会被清除。"月光从破碎的窗户照进来,
勾勒出他消瘦的轮廓。我伸手抚摸他的脸,感受那真实的温度。
"这三年...他们对你做了什么?"他握住我的手,
露出手腕内侧的针孔:"药物控制、洗脑、电击...他们需要我配合,
因为我父亲选中了我作为下一个'宿主'。""什么?"我如坠冰窟。
"血缘关系能大幅降低排斥反应。"程昱苦笑,"我的身体年轻健康,
基因匹配度高达97%。"远处传来警笛声。程昱警觉地坐直:"我们得走了。
后备箱里有新身份证、现金和一把枪。""一起走。"我抓住他的手。"不行。"他摇头,
"他们会动用一切资源追捕我们。分开走更安全。""不!我不会再失去你一次!
"我的声音哽咽。程昱突然倾身吻住我,那个吻又急又狠,带着绝望的味道。分开时,
他的眼睛亮得吓人:"密码本最后一页,有所有证据的云端备份。找到我大学室友张铭,
他现在是网络安全科的警官。"警笛声越来越近。
程昱塞给我一部一次性手机:"只有三格电,紧急时用。现在去后备箱拿包,从后门出去,
沿着铁轨走两公里有个废弃车站,明天早上6点有货运列车经过。""那你呢?
""我引开他们。"他启动车子,"72小时后如果我们都安全,
用这个号码联系:141025。
"我死死拽住他的衣角:"求你别再丢下我...""这次不会了。"他轻吻我的额头,
"我发誓。"刺眼的车灯突然照进厂房。程昱猛地推开我:"走!"我滚到一堆纸箱后面,
看着程昱驾车冲出厂房。几辆警车立刻追了上去。等到声音远去,我才颤抖着爬向后备箱。
包里除了他说的那些东西,
公寓楼下喂猫、在父母家过春节...每张照片背面都写着日期和一句话:"今天也想你"。
最后一页夹着一张存储卡,上面贴着小纸条:"给世界上最勇敢的女孩"。
我的眼泪终于决堤。远处,警笛声渐渐消失在夜色中。
第四章 亡命之徒货运列车哐当哐当地行驶在黎明前的黑暗中。
我蜷缩在装满棉花的车厢角落,手里紧握着程昱留给我的枪。
冰冷的金属触感提醒我这一切不是噩梦。相册摊在腿上,
我借着微弱的晨光再次翻看那些照片。程昱这三年一直在暗中关注我,而我却以为他死了。
最刺痛的一张是我站在他"墓地"前的背影,日期是去年清明,背面写着:"对不起,
让你独自承受这一切"。列车突然减速,我警觉地收起相册。
程昱说这趟车会经过三个检查站,第一个应该在半小时后。
包里有两套换洗衣物、三本不同姓名的护照、五万现金和一部老式诺基亚手机。
我换上其中一套衣服——宽松的T恤和牛仔裤,戴上棒球帽和口罩。
身份证上的名字是"李婷",25岁,籍贯湖南。照片确实是我,
但不知道程昱从哪里搞来的。列车完全停下了。远处传来人声和狗吠。我屏住呼吸,
缩在棉花包后面。脚步声越来越近,手电筒的光扫过车厢缝隙。"这节查过了!
"一个粗犷的男声喊道。"再查一遍,"另一个声音说,
"上头说那女的可能混在货运列车里。"我的心跳快得像要蹦出胸腔。手电筒的光再次扫过,
这次更仔细。一只军靴踏进了车厢,靴筒上别着程氏集团的徽章——私人安保!
警方不会用这种标识。"听说那小子又跑了?"第一个声音问,"老板快气疯了。
""这次打断了他的腿,看他还怎么跑。"军靴主人冷笑,"那女的也是蠢,
为了个男人搭上命。"他们谈论程昱的语气就像在说一条不听话的狗。我的手指扣上扳机,
汗水滑落眉骨。"嘿,这里有脚印!"手电筒突然照向我藏身的方向。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列车突然猛地一震,开始缓缓移动。外面响起急促的哨声。"妈的,发车了!
"军靴骂骂咧咧地跳下车。我长舒一口气,但不敢放松警惕。直到列车完全驶离站台,
才敢稍微活动僵硬的四肢。程昱说这趟车的终点是连云港,从那里可以搭渔船出海。
但首先我得找到张铭——程昱的大学室友,现在的网警。我掏出一次性手机,电量只剩两格。
没有信号,程昱说过只有在特定区域才能接收到加密频道。窗外天色渐亮,
田野和村庄开始苏醒。相册里夹着一张纸条,上面写着一个地址:滨海市中山路147号,
绿岛咖啡馆。每周三下午三点,张铭会在那里喝咖啡。今天是周二,我还有时间赶到滨海。
列车将在中午抵达连云港,从那里坐大巴需要四小时。中午12:17,
列车缓缓驶入连云港货运站。我混在装卸工中溜出车站,烈日当头,空气中弥漫着海腥味。
程昱准备的现金分成三份,我拿了最小的一份去买大巴票。
售票窗口前贴着两张模糊的通缉令,照片像是从监控截图打印的,一男一女。
我的心跳漏了一拍——虽然画质很差,但那确实是我和程昱的样子。"去哪?
"售票员头也不抬地问。"滨海,单程。"我压低帽檐。"身份证。
"我递上"李婷"的证件。售票员在机器上刷了一下,眉头微皱。几秒钟像几小时那么长。
"系统升级,只能现金购票。"她终于开口,"145块。"我数出钱递过去,
她撕下一张票:"两点发车,4号站台。"离开售票厅,我钻进附近的公共厕所隔间,
检查包里的物品。枪、现金、护照、相册、U盘...还有程昱留给我的一把钥匙,
标签上写着"712"。不知道是酒店房间还是储物柜。厕所门突然被推开,
几个女人大声聊着天。"...听说全城戒严了,好像在抓什么逃犯。
""电视上说是程氏集团少东家婚礼上跑了,还带走了个女的。"我的心跳加速,
耳朵竖了起来。"有钱人真会玩,逃婚啊?""谁知道呢,不过我表姐在酒店工作,
说那场面可吓人了,保镖都带着枪..."她们的声音渐渐远去。我等到完全安静才出来,
在洗手台前低头洗脸。镜子里的我面色苍白,眼下是浓重的黑眼圈。程昱现在在哪里?
他的腿伤怎么样了?那些人说"打断了他的腿"是字面意思还是...两点整,
我登上开往滨海的大巴。车上乘客不多,我选了最后一排靠窗的位置。大巴缓缓驶出车站,
我紧绷的神经稍微放松了些,困意立刻袭来。半梦半醒间,我感觉有人在旁边坐下。
警觉地睁开眼,看到一个戴渔夫帽的中年男子正假装看报纸,实际上在观察我。"李婷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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