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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权臣宦官

佚名 著

言情小说连载

言情《重生之权臣宦官》是大神“佚名”的代表孝礼帝邓穗是书中的主精彩章节概述:重生之权臣宦官全文免费阅读已完是作者花笺酒又一力公元169孝礼帝皇邓穗卒于延熹二谥号思礼帝痛哭三大赦天封邓家威猛大将邓毅为一等男享千金食寂寞宫廷邓穗再次醒眼前一片黑...

主角:孝礼帝,邓穗   更新:2025-07-04 19:00: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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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169年,孝礼帝皇后,邓穗卒于延熹二年,谥号思礼。礼帝痛哭三日,大赦天下,

封邓家威猛大将军,邓毅为一等男爵,享千金食禄。寂寞宫廷中,邓穗再次醒来,

眼前一片黑暗,身旁跪伏着一大批瑟瑟发抖的宫人,她也是其中一员。邓穗心头一紧,

眼前青砖黛瓦,朵朵海棠绽放,院中还立着一架秋千,那扇漆黑庄严的大门紧闭。

这场景她再熟悉不过,正是困了她许久的掖幽廷。司礼监首掌太监,袁忠,

手提朱雀雕刻的六角宫灯散发着幽幽明光,照亮她身旁一角,

那里静静躺着她残破不堪的尸体。他冷静的可怕,眼神晦暗不明,

再不是从前那个傻乎乎的单纯小太监,薄唇轻启,语调凉薄,“皇上有旨,

掖幽廷照看娘娘不力,赐白绫,你们自己动手吧。”周围的宫女都在哭泣,抖的更加厉害了,

一个略有些大胆的宫女抬起头,愤怒哭喊,“大监,奴婢们冤枉啊,

皇后娘娘是自己喝下毒酒偷跑出去跳城墙,与我们无关啊。”袁忠冷笑一声,“与你们无关?

若不是你们私放云翠进来,皇后娘娘怎么会死?!”说罢不耐烦的一甩衣袖,“杀!

”四周立刻涌出一大批身穿飞鱼服的侍卫,如钢筋铁骨般的手掌用白绫死死勒住数个宫人,

干脆利落的拧断脖子。离邓穗最近的那个宫女挣扎的最厉害,双脚拼命胡乱蹬着地面,

几番挣扎下,不过片刻,便没了生机,脖子上一道青紫色的伤痕。头颅移位,双目圆睁,

落到地面时,整个头颅直接掉落下来,骨碌碌滚到袁忠脚下。袁忠连一个眼神都懒得施舍,

轻抬眼眸,定在院中那颗海棠花树上,难得流露出几分怅惘。

眼见着另一个穿飞鱼服的侍卫拎着一条白绫就要朝自己走来,邓穗从死亡中回过神来,

打了个激灵。前世,她为了刘协抛家弃子,背叛待她如珠如玉般的继父,

一心拯救被外戚挟持的傀儡帝王。后来他遵守承诺,依言将她送上皇后的宝座。

本以为从此以后两人便可长相厮守。可刘协望着她的眼眸不再温柔,反而淬毒般冰冷,

恨不得生啖其肉。她失心疯般发狂,拼命针对他最心宠爱的郭贵人。

他不分缘由的赐下一杯毒酒,以皇后之名葬她于氓山深处,他自认为给了她想要的尊贵荣华,

无愧于她。却不知道,她这一生想要的从来就是他的爱。饮下毒酒前,侍女终于看不下去,

告诉了她真相。原来他,从始至终都是野心勃勃,不仅要将外戚斩尽杀绝,

还要收回属于自己的势力。留着她,不过是为了麻痹前朝势力,

借着她继女的身份号召军权回归。她不禁苦笑,情爱一字,果真毁人。爹,娘,

女儿来找你们了。银质的酒杯坠落石板,发出一声哀鸣。她如烈焰般燃烧的红裙在空中扬起,

仿若是她最后的高光,只一刹芳华。邓穗虽然震惊于眼前的场景,

然而求生的本能迫使她飞快扑到袁忠脚边。死死抱住他的大腿,神情慌乱,

活脱脱一个被吓惨了的柔弱宫女,“大监,别杀我!我不能死!”袁忠一脚踹开她,

神色颇为不耐,反手抽出身边侍卫的一把利剑,刺入她的胸口。“阿苑!

”他神色怔忪了一瞬,身形顿住,手中的利剑并未刺入心脏,没有进也没有退。

“你方才说什么?”“阿苑,皇后娘娘让我问你,你可还记得海棠花树下那一饭之恩吗?

”邓穗嘴角一丝血线溢出,握住心口的剑,继续坚定的说道,“皇后娘娘生前最疼的就是我,

你不能杀我!”袁忠神情不变,“记得。”邓穗松了口气,然而下一刻,她心口骤然收紧,

眼睛不甘的放大,胸前的利剑竟然再次深入,犹如一道冰刃,冷的可怕,

寒冷从她胸口处蔓延开来。身下绽放出一朵血花,湿热黏稠,她无力躺倒在冰冷的地砖上,

回天乏术。袁忠抽回手,任由那柄剑留在她身上。几名侍卫聚拢在他身边,

恭敬递上一方丝帕。袁忠随意的擦拭几下,随手一抛,落在那名苦苦哀求的宫女面上,

遮住了她姣好的面容,冷冷道,“将这些尸体都拖入乱葬岗处理干净。”“妙妙,你没事吧?

”一个身着浅绿色宫装的女子俯身摸了摸她的额头,一脸担忧。

邓穗还没有从死亡的恐惧感中抽离,条件反射般的躲开了她的手,缩到床上一角,警惕道,

“你是谁,这里是什么地方?”她还未来得及应答,木门被支呀一声推开,

踏出一只黑金配色的靴子,男人逆者光,面庞晦暗不明。声线冷淡,“醒了?

那就好好活下去,以后不要再提起皇后娘娘,否则,你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说罢转身就走,只余下淡淡的檀香,盈满室内。邓穗张了张口,忍不住低头,

手掌被利剑割出的伤被白色的绢布好好裹着,胸口闷闷的,丝丝疼痛弥漫。

绿裙女子端来一碗黑苦的药汁,不无惆怅道,“妙妙,你这次可算是福大命大,

整个落瑛苑就你一个人活着出来了。”她用白瓷汤勺搅动了几下,想起刚刚邓穗说的话,

这才反应过来,“妙妙,你是不是失忆了?”这下药汁也忘了喂了,搁到一边,秀美蹙起,

“你记得自己叫什么吗?”邓穗当然记得,但是眼下情况不明,顺势接下话茬,摇了摇头,

“我全都不记得了,刚刚那个人是谁啊?”“他是司礼监的首掌太监,袁忠,你叫窦妙,

是掖幽廷的宫女,我跟你住一个屋子,我叫韵音。”看她还是一脸茫然,韵音叹了口气,

又宽慰她,“忘了也好,知道太多的人,不长命。以后咱俩就好好在这宫里伺候着,

等到了二十岁,就可以出宫嫁人。从韵音口中,邓穗大致了解目前的状况。她现在是窦妙,

父亲官拜城门校尉。延熹一年,孝礼帝登基,广招宫人侍卫,她因此进宫,入掖幽廷侍奉。

她默默咽下苦涩的药汁,仿佛是咽下了她苦痛的前半生。刘协是如何登上这个皇位的,

她心知肚明,她这个皇后只当了仅仅两年,便被以善妒之名幽禁掖廷。父亲邓毅名升暗降,

再无实权。整理好思绪,邓穗眼眸微亮,无论如何,她还活着,仍有翻牌的机会。赵白圭,

如圭如璟,令闻令望。内阁首辅,他一定能帮自己。翌日一早,邓穗,现在应该说是窦妙,

还没清醒过来,便被韵音一把拽起。“妙妙,你可不能再睡了,

今天是尚宫局给咱们掖幽庭的宫女们重新分配寝宫的日子。”她一面说着,

一面兴高采烈的往脸上涂抹脂粉,企图让自己苍白的脸色显得红润饱满些。

毕竟好的精神面貌更容易被掌事姑姑挑中,去伺候宫中位份高的娘娘,

运气再好些被挑去御前伺候也不是没可能。片刻后,韵音将自己收拾妥当,

不由分说往她脸上糊上一层厚厚的胭脂,衬得她肤色更加白皙。

窦妙整个人身上的病气虽说无法掩饰,却有一股柔弱惹人怜惜之态。韵音眸中的神色暗了暗,

勉强扯出一个笑容,夸赞道,“妙妙,你本来就生的漂亮,这再加上胭脂。

只怕掌事姑姑会觉得你狐媚惑主,还是别打扮好,小心使得万年船。”说着,

她将手中的胭脂盒放下,转而拿起一盒铅粉,胡乱往窦妙脸上盖了又盖。

直到她那张精致的五官被模糊至平淡无奇,甚至于惨白可怖,这才满意的收回手。

窦妙只静静的看着她,并未阻拦。这点小把戏,她还看不上眼,更何况,

韬光养晦才是她此刻最应该做的事。她只是简单的将多余的铅粉刮下来,故作不知,

冲韵音温和的笑笑,附和道,“你说的对。”直至走到屋外,见到灿烂的阳光,

窦妙这才有了活过来的实感。身着水葱色衣衫的宫女们一字排开,仿佛待人挑选的花骨朵儿,

微微颤动,眼眸中跳跃着亮光,都期待自己被尚仪宫的掌事姑姑选中。窦妙跟在韵音身后,

低着头,默默走近。韵音的兴高采烈,不由分说拉着她就想往前面挤。可惜人实在太多,

终究作罢,没有强拉着窦妙跟她一起。不由得有些低落,但望望窦妙一张惨白的小脸,

再想想自己今日往脸上盖了层十足十的胭脂,又有些慰藉。对比起来,还是她胜算大些。

韵音这么想着,脸上又扬起了灿烂的笑容。人就是这样,比上不足比下有余,

总是期望压身边人一头,仿佛别人的悲惨才能衬托出她的幸福。

韵音的小心思明明白白摆在脸上,倒叫窦妙觉得心安,总比那些背地里设局的人要好。

“今儿是分宫的日子,我知道大家都想去伺候那些好说话,位分高的主子。

”掌事姑姑崔絮生的瘦小,声音却不低,颇为沉稳,

不长不短念完几句开场白便正式开始分宫点名。胭脂色的指甲刮过名册,

扫过名册上窦妙这两个字时,视线略微顿了顿。窦妙并不将此事放在心上,思绪飘远,

明目张胆的愣神。直到大约过去了小半个时辰,人群散了,韵音才扯了扯她的衣角。“妙妙,

真羡慕你!”她嘴上说着恭喜,却因为过于兴奋,尖细的指甲死死掐住窦妙的手腕,

传来阵阵痛意。叫窦妙忍不住皱了皱眉,不动声色的撤回手,平静问道,“怎么?

”韵音没有在意她这微小的动作变化,眼神中全是幸灾乐祸,嘴角勾起,揶揄意味十足。

“你被姑姑分到东庭了!”“虽说大监跟咱一样都是奴才,可却是太监首领,日后啊,

说不定我还得巴结巴结你呢。”自古以来,就没有听说过宫女伺候太监的事,

只有奴才伺候主子。让奴才去伺候奴才,那就是代表着她的地位比奴才还不如,

任何人都能踩她一脚。这样的情况,还是头一遭。窦妙有些发懵,怎么会这样?

难道是自己得罪了袁忠,他刻意指了自己去伺候他?就为了羞辱自己?虽然没有搞清楚状况,

窦妙还是默默点了点头,权当没听出韵音话里话外的讥讽之意。转而关心道,“那你呢,

可有分到中意的宫里去?”闻言,韵音脸上的表情愈发得意,头颅微微扬起,

“我可是被挑中去汤泉宫,伺候最得圣宠的郭贵人。

”说罢又觉得自己这样明目张胆惹人妒忌,自觉失言,转头四周望了望,

才压低了声音在窦妙耳边轻声说。“你放心,若是你以后不愿意伺候大监,

我大可以求郭贵人把你要来,到时候咱俩还能在一块,我照顾你。”窦妙只能笑笑不说话,

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第二日,窦妙便被领到了袁忠所居住的东庭,极目望去,

一排灰白色挤在一起的小屋子,中间空出个院子。摆了几只矮凳石桌算作凉亭,供人休憩,

简单的不能再简单。然而靠近窗边的那棵海棠花树却开的极好,

为整个灰败的东庭添了抹亮色。海棠花枝细软,蜿蜒垂落在一旁的秋千架上。窦妙看到此处,

倒有些摸不清袁忠究竟是不是真的想要为难自己了。领路的太监也不多说话,

随意指了指院中的石凳,示意她坐下等着,转头出去了。微风阵阵,

卷起几朵海棠落在她眼前,忍不住伸手去抓,却终究什么都没抓到。手心徒留绵软的触感,

连一丝香味也无。书上说,人生有两恨,一恨鲫鱼有刺,二恨海棠无香。当时她还在闺阁中,

倚靠在窗前,透过重重叠叠的绿影去找那几朵被雨水打湿了的海棠,只觉得无香又如何,

人生在世,哪有十全十美的事。只要开的肆意,顽强的活下去,会有人看到它的。

直至日暮时分,窦妙等到肚子饿的咕咕叫,袁忠也还没有回来。她也不敢离开,

只能无聊的四处转悠。忽然,她注意到脚下一块土地颜色明显比其他地方的颜色要重,

棕黑色更明显,像是被精心浇灌过。她蹲下身子,伸手想挖开,却被一声呵斥惊住。“住手!

谁允许你在此处放肆的?!”窦妙回过头,瞥见一身玄色狐裘大氅的袁忠站在海棠树下,

轮廓冷硬,薄唇紧抿,黑眸中酝酿着一场风暴。这与从前窦妙眼中的袁忠大相径庭,

他总是低眉顺眼的站在暗处,透着一股子谦顺柔软。如今也有了上位者的风范,

叫窦妙心里有了莫名的欣慰。见她呆愣着站在原地,袁忠更加愤怒。大跨步走来,

狐裘掀起满地残花,疾风骤雨一般朝她扑来。“滚开!”男人毫不留情的一把将窦妙推开,

她不受控制的往后踉跄了几步,小腿撞上石凳,痛感阵阵袭来。她忍不住蹙眉,

但还是规规矩矩的朝袁忠行礼,曾经高昂的脊背垂伏下去,卑微到尘埃里。

曾经那个高傲骄矜的皇后邓穗彻底消失不见,只有掖幽庭宫女,窦妙。

“大监恕罪……”她听见自己颤抖的声线,身体恰到好处的伏在袁忠脚下,

清楚的看见他绣着银线云纹滚边的黑靴。洁净的鞋面上沾上点点泥泞,颇为扎眼。

这让窦妙怀疑起来,一向有洁癖的他刚刚是去了哪里?她当然不可能得到回答。

袁忠迅速而准确的捏住她的下颌,狠戾道,“这里不是你可以随意走动的地方,蠢货!

还需要我告诫你多少次?”窦妙很想反驳,他根本就没说过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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