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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敢问春风如何》是网络作者“鹌鹑”创作的都市小这部小说中的关键人物是萧澜景崔流详情概述:“今日的鲈鱼蒸得不殿下尝”崔流筝夹了一筷子鱼轻轻放在萧澜景面前的青瓷碟她指尖微微发生怕这细微的动静会打扰到他用膳的雅萧澜景头也不只“嗯”了一筷子却始终没碰那片鱼崔流筝垂下眼盯着自己碗中已经凉透的今日是她的生萧澜景难得答应陪她用晚她天不亮就起来准连他最爱吃的几样小菜都亲手做可他从进门到现连正眼都没瞧过她一
主角:萧澜景,崔流筝 更新:2025-07-04 15:20: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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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今日的鲈鱼蒸得不错,殿下尝尝。”
崔流筝夹了一筷子鱼肉,轻轻放在萧澜景面前的青瓷碟中,她指尖微微发颤,生怕这细微的动静会打扰到他用膳的雅兴。
萧澜景头也不抬,只“嗯”了一声,筷子却始终没碰那片鱼肉。
崔流筝垂下眼睫,盯着自己碗中已经凉透的饭。
今日是她的生辰,萧澜景难得答应陪她用晚膳,她天不亮就起来准备,连他最爱吃的几样小菜都亲手做了,可他从进门到现在,连正眼都没瞧过她一次。
“太子殿下!”门外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小厮慌慌张张地闯了进来,“崔大小姐从马上摔下来了!”
筷子“啪”地一声落在桌上,萧澜景猛地站起身,方才还冷淡如冰的面容瞬间变了颜色:“晚乔如何了?”
“说是摔伤了腿,疼得直哭,一直喊着要见太子爷呢!”
萧澜景转身就要往外走,衣袖却被一只纤细的手拽住了。
“殿下还会回来吗?”
萧澜景眉头紧蹙:“晚乔受了伤,现在最需要人照顾,你说呢?”
“可今日是我的生辰。”崔流筝抬起头,眼眶已经红了,“您答应过要陪我的。”
“崔流筝!”萧澜景声音陡然冷厉,“晚乔都伤成那样了,你还在计较这些?”
他用力甩开她的手,崔流筝踉跄了一下,后背撞在门框上,疼得她眼眶发红,但她顾不上疼,急忙从袖中抽出一张纸。
“殿下一定要去的话,能不能送我一份礼物?”她声音轻颤,“就签个字就好……”
萧澜景看都没看,只以为是购买庄子铺子之类的,随手从案上取了笔,在纸上草草签了名。
“这下满意了?”他将笔一掷,头也不回地大步离去。
崔流筝望着他匆匆远去的背影,低头看向手中的纸,最上方三个字刺得她眼睛生疼——
和离书。
这桩婚事本就是她“误打误撞”得来的,如今正主回来,她也该退场了。
崔流筝从小就知道,萧澜景的眼里只有姐姐崔晚乔。
那年春日宴上,她躲在廊柱后,看着萧澜景将一支海棠别在崔晚乔鬓边,眼神温柔得能滴出水来,而她只能攥紧手中的帕子,默默转身离去。
后来太子要选太子妃,萧澜景要娶的自然是崔晚乔,崔流筝躲在闺房里哭了整夜,第二日却还是强撑着笑脸,为姐姐绣起了嫁衣。
谁曾想,大婚当日,崔晚乔竟嫌萧澜景太过守礼古板,不想当循规蹈矩的太子妃,跟着个江湖戏子跑了。
“这可如何是好?”母亲急得直跺脚,“花轿都到门口了!”
父亲一咬牙:“让崔流筝顶上!”
大婚之日,萧澜景掀开盖头时的震怒,她至今记得清清楚楚。
“怎么是你?你们崔家,当真欺人太甚!”
他发了好大一通火,摔了合卺杯,红烛高照的新房里,碎瓷片溅到她手背上,划出一道血痕。
那日她独自坐在洞房里,听着外面宾客的窃窃私语,将嘴唇咬出了血也没让眼泪落下。
或许是心中还残留着对崔晚乔的情谊,萧澜景大怒之下,终究还是没有下令诛了他们相府九族,而是冷着脸默认了这次替嫁。
此后,她用了整整五年时间,学着做一个无可挑剔的太子妃。
他嫌她不够端庄,她便日日练习行走坐卧;他说她琴艺不佳,她十指磨出血泡也不肯停下;他厌恶她多话,她便学会了在他面前沉默如哑巴。
直到半年前,他终于对她露出了一丝关怀。
那天她熬了一整夜为他抄写经文,清晨不小心伏在案上睡着了,醒来时,身上竟披着他的外袍。
她以为苦尽甘来了。
可崔晚乔回来了。
那个曾经嫌他古板无趣而逃婚的姐姐,在外头吃尽了苦头,又想起了东宫太子的好。
她日日往宫中跑,不是缠着他去赏花,就是拉着他去游湖。
最可笑的是,素来冷若冰霜杀伐果决的太子殿下,竟也重新接纳了她。
崔流筝在深夜里哭湿了枕巾,而后提笔写下一封和离书。
她本还在犹豫,可今日,她的生辰,他再一次为了崔晚乔抛下她时,那最后一丝奢望也碎了。
崔流筝将和离书仔细折好,放入贴身的荷包中。
她早该明白的,有些人,有些事,强求不来。
次日清晨,萧澜景才回宫。
他身后跟着一顶软轿,崔晚乔娇弱无骨地靠在轿中,一条腿裹着厚厚的纱布。
“晚乔需要静养,东宫环境适宜,便在这小住几日。”萧澜景看向崔流筝,声音清冷,“她念着你熬的乳鸽汤,你去准备吧。”
崔流筝安静地福了福身,转身去了厨房。
她将鸽子炖得酥烂,撇去浮油,又加了几味药材。
汤熬好时,她的手指被烫出了两个水泡。
萧澜景亲自来取汤,连一句辛苦都没问,端着汤盅便匆匆去了崔晚乔暂住的别院。
崔流筝站在廊下,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月亮门后。
她忽然想起上个月自己染了风寒,咳得整夜睡不着,萧澜景被吵醒后,只是冷冷地让她去偏房睡。
爱与不爱,一字之差,却是天壤之别。
不到半个时辰,院外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她正不知发生了什么,就见萧澜景冷着一张脸踹开房门。
“太子妃好大的胆子!”
崔流筝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侍卫架住了胳膊。
“我……做了什么?”
“晚乔喝了你的汤就昏迷不醒!大夫说是中了毒!”萧澜景一把攥住她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她可是你亲姐姐,你怎么下得去手?!”
崔流筝脸色煞白:“我没有……”
“还敢狡辩!”萧澜景甩开她,眼底怒火灼人,“来人,带太子妃去别院跪着!什么时候晚乔醒了,什么时候再让她起来!”
春寒料峭,青石板的凉意透过衣裙直往骨头里钻。
崔流筝跪在别院中央,四周站满了看热闹的丫鬟婆子。
有人指指点点,有人掩嘴偷笑,却没有一个人敢为她求情。
天色渐暗,忽然下起了大雨。
冰凉的雨水顺着她的发梢流进衣领,她冷得发抖,却仍挺直了背脊。
“装什么清高。”一个侍卫嗤笑道,“毒害亲姐,还有脸摆太子妃的架子。”
崔流筝咬着唇垂眸不语,直到雨越下越大,她的视线开始模糊。
恍惚间,她看见别院窗纸上映出两个人影。
萧澜景坐在床沿,小心翼翼地为崔晚乔掖被角,那温柔的姿态,是她做梦都不敢奢求的。
膝盖已经失去了知觉,崔流筝终于支撑不住,向前栽去。
昏迷前的最后一刻,她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
好在和离书已经送去盖官印了,只要七日,她就可以离开,彻底成全萧澜景和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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